【驅魔】夾縫．完結 - 【驅魔】負傷

注意,這是較特殊的配對，惡魔畫師&莉娜麗至於感情線呢，

是屬於互相對立的狀態喔

畫師→←莉娜麗

大概這種感覺,不能接受請回上一頁，謝謝。

＊＊＊＊＊＊正文＊＊＊＊＊

　　「你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嗎？」畫師邊走邊問著在旁沉默許久的驅魔師。

　　「……沒如此深入，幾乎都直接被惡魔攻擊。」

　　「不曾誤殺過嗎？」

　　「沒有！」利娜莉的怒氣被這句話帶出來，畫師卻露出嘲笑般微笑。

　　「那擔心甚麼？看你一臉鬱悶的樣子簡直快跟這爛地方一樣了……你有這麼弱小嗎？」

　　所以這是在鼓勵她嗎？利娜莉疑惑地想著這句話的意思，她還是不這麼認為，如果他的執著就是為了和她戰鬥，那麼也可能希望她一直是擁有著最好的戰鬥力。

　　「我的獵物變弱了，我該如何是好？」

　　果然阿……利娜莉無言看著畫師，他現在的在一般人面前都保持著人行，那張青年的臉龐總是帶著深藏無漏的樣子，每天所帶的笑容一直都是利娜莉最厭惡的。

　　「之前和元帥出任務時，真是非常無趣，他怎麼老是想扮演著父親這腳色呢，真是令人討厭。」

　　「狄耶特元帥是好人，請你別這樣說。」

　　「……。」

　　畫師忽然露出黯沉看起來非常不善的眼神，似乎想要馬上殺了眼前的驅魔師似的，下一刻他用力地將利娜莉的領著拉過來，一口氣把她拉到暗巷內甩到牆上，然後抓住她的臉憤怒地跟他說。

　　「從早上開始我就覺得你的態度很奇怪，是不是那些多事的科學班告訴你甚麼？……不管他們有沒有說，利娜莉，從現在開始不要給我無謂的同情，我不需要。」

　　「……我不會同情一個殺了伙伴的惡魔。」

　　「你最好就保持著這樣的態度，否則你只會害了你自己。」

　　放開利娜莉，畫師看著暗巷裡面有許多人蠢蠢欲動，他才注意到有幾個流浪漢盯著他們身上的徽章看著，畫師嘆口氣覺得自己很浪費時間，要假裝人類的樣子就得犧牲一些聽覺和視覺。

　　「你該戰鬥，驅魔師。」

　　畫師毫不猶豫地在暗巷中轉換成惡魔的樣子，在他眼前也出現許多跟他類似的惡魔，但是那些惡魔都發出困惑的怒吼，那瞬間就像是畫師完全被同類排擠似的。

　　利娜莉就在那些惡魔沒注意的瞬間一舉消滅，當消滅眼前的惡魔時，暗巷中又竄出好幾隻惡魔，畫師也衝過去用手碾碎數隻惡魔的腦袋。

　　為甚麼惡魔會幫助驅魔師！

　　親自咬碎那些惡魔時他們都會發出這樣的疑問，畫師從來都沒說甚麼來反駁，站在他身後的利娜莉都把一切看在眼裡。

　　「你不會覺得很矛盾嗎？」

　　「並不會，這是我自願的。」

　　畫師站在屋頂看著煙霧瀰漫的城市開始跑出一隻又一隻被她們吸引過來的惡魔。

　　「為甚麼？」

　　「我說過，我只是為了殺妳才想活下來。」

　　「……你現在和惡魔一起殺過來我一定會死。」

　　聽到她這這樣的話，畫師將所有眼睛都露出來看向她，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看著驅魔師。

　　「那意義就不一樣了，驅魔師，你今天真的讓我很不高興。」畫師像人類一樣扶著額頭，非常頭痛利娜莉現在的態度。

　　「別逼我違反與聖潔的交易，在你面前殺了科學班。」

　　「你說甚麼！」

　　畫師沒有理會利娜莉，他忽然對著眼前的雲霧揮出手，那些雲霧忽然都被一陣颶風消散。

　　發動吧，耶夢加德。

　　畫師的聲音呼喚聖潔的覺醒，並且伴隨著天空傳出不自然的地鳴，只要是在他們眼前的的惡魔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壓力纏繞，下一秒全部在空中被輾碎，那些惡魔的粉末就隨風散去，在那些飄散的粉末中利娜莉隱約看見透明的巨大生物的在移動。

　　「耶夢加德，因為太過巨大被丟入海中，要使用它也十分危險，沒弄好這城市會整個毀滅。」畫師已經沒有飛在空中，他就站在屋頂上看著那隻巨大的生物在雲霧裡消失。

　　「當初你在本部使用的話……你想要害死多少人。」利娜莉見識到它的力量後，她知道自己必須認真面對這個惡魔。

　　「妳覺得我會在乎嗎？」

　　「你等著被聖潔毀滅吧。」

　　「沒這麼容易。」

　　畫師忽然伸出手像要攻擊她似的，利娜莉反射性地往甩腳用力地像畫師踢過去，對方卻沒有閃開只是用手將她遮掩住而已，同時利娜莉隨後聽到清脆的碎裂聲，馬上轉頭看畫師護住她的雙手，居然被數把銀白的小刀給刺穿。

　　「我們把那位適合者引出來了。」

　　畫師放開手讓驅魔師追過去，但他沒有動身。

　　「你自己去追，他應該看到我的樣子了。」

　　只是冷冷地看著利娜莉消失在雲霧和煙霧中，畫師看著自己雙手已經開始疼痛，就算恢復成人類的模樣那些銀白的小刀仍舊在與他對抗，狠狠抽掉銀刀，那些刀掉落地上就變成粉塵消失。

　　「該死的聖潔。」

　　原本站在屋頂上的身影，一個不穩就跌落下去，消失在街道上。

＊＊

　　「請您等等！我並不是惡魔！」利娜莉對著快速逃竄的身影大喊著，但對方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人類的速度並不快，利娜莉發動聖潔追上去抓住逃竄的人。

　　「我們是驅魔師！已經調查過那些被殺的女性屍體，那些不是人類！你並沒有錯殺無辜！」

　　利娜莉緊抓著那人的肩膀大聲的跟他說，看清楚以前愣住的人，利娜莉嚇了一跳居然是女性。

　　「你們和他們有甚麼差別。」透露出非常不信任的眼神，對方甩開她的手還是選擇消失在漆黑的街道中。

　　「等等……」

　　原來我們驅魔師在人類心中和惡魔一樣嗎？利娜莉失落的看著這地方，沒有一個人的眼神帶著活力，這裡的人們都非常不信任彼此。

　　利娜莉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迷失了在漆黑的森林中，她看不到出口，看不到光明、甚麼都看不清，自己幾乎都要被吞噬了一樣。

　　為甚麼會這樣？──想要吶喊卻變得無力無聲。

　　就如畫師所說的，這裡是亡靈的街道，沒有希望的地方。

＊＊

　　「終於回來了？」恢復成人類的畫師坐在沙發上，他早早就回到教團提供的住處，為了等利娜莉都把手邊的書看完好幾本，他正打算看完手最後一本書後要去外面找人，就這麼剛好她總算回來，但那女人卻濕淋淋地回來。

　　「你幹嘛淋雨回來。」

　　「不用你管。」反駁畫師的話，她想要走回自己房間時，就被丟了一條布在身上。

　　「你是人類，你別忘了。」

　　根本不知道這女人今天在到底在幹甚麼，畫師在心中念著，他抓起邊看完的書就丟到壁爐中讓火更旺盛的燃燒，他轉身卻看見那女人還是在那站著楞著。

　　「你發甚麼神經？」又找了一條乾淨的布往利娜莉身上蓋著，畫師粗魯的擦拭她的頭髮，他來不曾對人類做出這樣的動作，做到一半畫師被眼前的景象嚇到而停下手。

　　眼前的人居然哭了，雙眼不知道在想著甚麼，眼淚一直不斷的落下。

　　「喂……你在搞甚麼？」

　　「你閉嘴！」就像孩子吵架不甘心的吶喊。

　　「你是在發甚麼脾氣？」

　　「……為甚麼你要出現。」

　　利娜莉不肯再多說，她知道自己思緒已經亂掉，明明做好的覺悟卻活生生地被眼前的東西給打亂，他的出現就是在不斷提醒自己無法保護的那些人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死亡。

　　那時候她如此懇求神的救贖，請求神傾聽她的願望，她想繼續保護重要的事物。

　　「……。」

　　畫師沒有說話，他看著驅魔師舉起手無力的捶打著他重傷過的地方，那是被眼前的女人刺傷的地方，那時候的她可是帶著同歸於盡的覺悟所留下的。

　　「為甚麼神這麼令人厭惡。」

　　曾經殺死過畫師的人哭著說，她無法明白神明為何要把她好不容易殺死的惡魔帶回來，是她的覺悟不夠嗎，還是因為她厭惡著聖潔所以要懲罰。

　　「明明都著覺悟，所有人都對神發誓了……大家都想活下去……為甚麼你要出現！」

　　哭泣著，不甘心地對著畫師發怒，她的覺悟為甚麼要被他當作遊戲，為甚麼！

　　「為甚麼……」

　　「不甘心就再殺了我一次。」畫師緩緩地說著，繼續擦拭著利娜莉的頭髮。

　　「……。」

　　「你的覺悟沒這麼脆弱，所以…不能絕望喔。」

　　能殺我的人，只有你而已。

　　利娜莉隱約聽到了這樣的話，卻因為體力不支和失溫而昏過去。

＊＊＊

　　「醫生，最近有殺人魔出沒，還請您小心，對方似乎專挑女子下手。」拿著外衣準備離開的病人這麼和自己的醫生叮嚀著。

　　「好的，我會的，您也早些回去吧，貴夫人正在等您呢。」

　　會被熟識的病人這麼叮嚀，是因為克萊兒醫生確實是一位女性，她是這附近唯一的女醫生，也是為了幫助娼婦診療來到這附近居住的。

　　最近她也被許多認識的娼婦告知要小心自身安危，也要小心不明人士，她其實並不瘦小，算是個較為高大的女性，但個性上不是一個會打理自己生活以及社交的人，或許如此才容易被擔心。

　　「說到怪人，剛剛跟我買一瓶感冒藥的少年不知道要幹嘛？而且錢丟了就跑，多給好多……」

　　克萊兒醫生困擾地看著收在抽屜的錢幣，他看過那少年身上的衣服，稍早前她遇過穿著類似衣服的女性。

　　教團這名稱在地下社會是頗有名的，克萊兒也聽聞過，但是她真的不怎麼喜歡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一群與死亡為伍的人。」克萊兒醫生都這麼稱呼著他們，然而她自己也是，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她自從得到了那些奇怪的醫療用具後，她漸漸察覺到有些人並不是真的活人，那些銀刀就會驅使她去下手。

　　只是可怕的並不是那些血肉，而是她對那些死人都沒有任何感情，那些屍體就像人偶一樣被自己玩弄。

　　而今天無意間看到那些人的戰鬥就覺得，他們和惡魔並沒差別。　　

　　她是醫生，她只想救人不是殺人。

　　『可是，不殺了惡魔會有更多人死亡。』

　　當克萊兒每次都抗拒那些東西時，腦中就會浮現不明的聲音驅使她繼續做。

　　『而且你和他們是一樣的，是適合者。』

　　「……我對她說了很過分的話。」

＊＊＊

　　「喂？我照你說的已經去買感冒藥給她吃了，現在利娜莉正在睡覺。」畫師拿著跟附近旅館借的電話和科學班的瑞巴聯絡。

　　『雖然很想直接派人過去看，但人手不足實在沒辦法，還好是我接到電話不然室長大概又要不顧一切跑走。』

　　「嗯，是你把我的事情告訴李娜莉嗎？」

　　畫師清楚教團裡了解他狀況的人不多，瑞巴是少數中的一位。

　　『……欸，抱歉。』

　　「那麼利娜莉生病的事情你也要負責囉，給予她無謂的情報，讓她今天狀況亂七八糟的。」

　　『我想應該是其他原因吧，畢竟之前發生太多事情，要讓她馬上接受實在太難了。』瑞巴班長邊說邊將手邊的報告寫下來，他聽了畫師的敘述大概猜到利娜莉對自己的力量產生了疑惑，她認為自己的能力太不足也沒真正幫助多少人，甚至在他們所待的城市中，她也無法拯救所有人。

　　「人類的力量本來就很弱小，若沒有聖潔，你們也活不了，而你們有……」

　　『有了聖潔卻還是不滿足，你想這麼說嗎？』

　　「是的，你們做到自己能做的就足夠了不是嗎？」

　　畫師不懂人類為何總想要做出能力範圍外的事情，雖然這是能給他帶來樂趣的壞習慣，只是要安全的突破自己能力極限風險是很大的。

　　『利娜莉先拜託你了。』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

　　『你覺得不行的話，就直接帶去給醫生照顧吧，你確保她的安全就好了。』瑞巴能感覺到對方的意願不是很高，畢竟他原本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惡魔不可能有照顧人類的知識。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離開旅館，畫師慢慢的走回住處，一路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正在因疼痛而顫抖，雙手因為另一個適合者的聖潔影響而開始出現反抗，這任務基本上兩人都負傷，然而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瑞巴，一方面是自尊問題、另一方面他已經見到適合者，他沒想到能這麼快遇到適合者。

　　只是問問早上遇到的妓女那兒有推薦的私人醫院，他並不想去太多人的一般醫院，那些熱情的女人就介紹克萊兒醫生給他，結果畫師一進去就能感覺到聖潔在那間醫院中，要不是趕著拿藥他早就直接打暈人帶走。

　　那些能刺傷他的刀也在現場，那些該死的手術刀……居然如此輕易傷害他。

　　「……唉。」原本的憤怒在看到床上的人後，很快就消失了。

　　他很少嘆氣，卻跟人類站在同個陣線後他開始經常哀嘆著一切，不情願的去取了乾淨的水拿到壁爐前煮。

　　這燒水的動作他想起日本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再照顧一個鍛刀師傅，那是真正的『畫師』生前的老朋友，他身上的皮也就是『青年』是『畫師』的徒弟，『畫師』死了之後『青年』和伯爵交易，形成了現在的畫師。

　　他那年就去投靠『畫師』的好友，照顧那鍛刀師傅也當了學徒幾年，最後他只是看著他老死。

　　在這段無聊的回想中，水也燒開了，他就拿著小鍋子撈水，然後隨便放了玉米粉、馬鈴薯、燕麥和牛奶之類的，他也不清楚好不好吃，反正不是他要吃的東西。

　　隨便的放著那鍋食物在壁爐前煮著，畫師轉身就拿著毛巾去另一盆乾淨的水裡沾濕又擰乾，他確實照著以前學習照顧人類的方式去做。

　　輕輕地去擦乾人類的臉，生病的利娜莉吃了藥之後就開始冒汗。

　　只能盡可能地擦拭原本就沒有衣物阻隔地方，拉起人類的手他繼續同樣的動作，抬頭看那女人的臉還是不自然的紅潤，畫師只好又重複一次。

　　畫師就算坐在床邊，昏睡的人類也沒有察覺，他從臉開始擦拭，接著緩緩地到頸部和後頸，接著是鎖骨，然而到這畫師就愣了愣，他思考著要不要再拉開她衣服方便他做事。

　　有意無意地解開第三顆、第四顆扣子，最後他還是放棄了，在利娜莉昏倒時他已經幫她換過一次衣服，這次畫師只是幫她把枕頭換了一次。

　　「……。」

　　畫師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幹嘛，就直接恢復成惡魔的樣子坐在床邊翹著腳，他的感官又恢復原本的敏銳，漸漸地察覺到附近還是有惡魔在行動，現在他們倆的狀態都不是很好。

　　轉頭再看看人類，臉色已經好很多，睡覺的樣子也變得安穩，他思考了一下，決定今晚要等人類稍微清醒時，把她帶去到醫生那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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