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中長篇 - 【赤黑】想快快長大(上)

──基本上是幼稚園生赤司x大學生黑子的溫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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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也哥哥？」有著赤色頭髮的男孩朝室內探了下頭。

「呀是赤司君嗎？又有孩子迷路了？」

「恩。」

黑子彎下腰，和黑子身旁那個孩子問了名字，轉身打開了廣播：「這是迷路孩童廣播，這是迷路孩童廣播，三丁目的藤井太太、藤井太太，您的孩子在三樓服務台……」

他的工作室服務台的迷失小孩廣播員。

開完了廣播，黑子轉身輕撫那迷路的孩子，陪他談天，塞了些糖果，必要的時候再開一次廣播。

而迷路的孩子通常是如此，明明緊張害怕的眼淚早在眼眶打轉了，卻死堅持著不落下，直到自己的家人到服務台來接走他們時，才會瞬間的潰堤。

──孩子總是這樣的。

「真是謝謝你了，赤司君，這次又幫了大忙了呢！」在走失的孩子終於找到媽媽以後，黑子回過身來，獎勵似的拍了拍赤髮男孩的頭。

「恩！」小男孩快活的點了點頭，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那，哲也哥哥，我回家了，明天見！」

──而那抹笑背後似乎又有什麼深不可測的東西？

「恩，明天見。」黑子淺淺的一笑。

他們之間的道別總是「明天見！」或是「下次見！」而明天，或是幾天後，赤司也的確會再出現，身邊帶著一兩個迷路的小孩。

總是幫忙帶迷路的孩子來到服務台，黑子不只一次的想過這對還在讀幼稚園的赤司來說是否太過於艱難了，但是每次看到赤司認真的神情，就會覺得這孩子不是一般的成熟。

黑子曾想過赤司的父母是否也在這家百貨公司工作，畢竟以一個孩子出現在百貨公司的頻率實在高得離譜，他也曾問過，而赤司的回答卻總是「哲也哥哥很快就會知道了喔。」既然他不肯說，黑子也就不繼續追問了。

「呀！赤司君呀！今天沒有迷路的小孩了嗎？」

中午時間，黑子走出廣播間，看到身穿幼稚園制服的赤司倚身靠在牆上，闔上眼瞼暫歇著，直到黑子走出廣播間時才睜開眼，綻開一個大大的微笑。

「今天，是來找哲也哥哥玩的呢。還是說，哲也哥哥看到我就只會想到迷路的孩子，嗯？」

「不、不是的！這……」黑子愣了，心想著這孩子可真不好應付。

「那是如何呢？」看著黑子的慌亂，赤司眼神一沉，笑得更加燦爛了。

「啊！赤司君！一起去吃個飯吧？」轉的真硬。連黑子自己都這麼想。不過，不就只是個孩子嘛？一會兒大概就忘了吧。

赤司點了點頭，輕輕地笑了聲，沒有被發現。

黑子一邊想著這孩子還真難搞，一邊牽著他的小手往百貨公司外移動。

「赤司君要吃些什麼呢？」黑子問到。百貨公司有美食街，只是現在是午餐時間那裏人多到有點可怕，所以黑子通常不到那兒吃的。

「哲也哥哥平常都吃什麼呢？」

「這……」黑子想了想，「都吃吧，只是不會在這兒吃，人太多了。」

「那去吃哲也哥哥平常吃的那些東西吧？我想多了解哲也哥哥一點。」

「恩……好、好吧。」黑子停頓了下，他不知道剛才赤司所說的那句話中的殺氣究竟是不是他的錯覺，不管如何，一個幼稚園生講出這種話……好吧，他也許只是想和自己當朋友吧？黑子想。

他掏出了摩托車的鑰匙，突然又想到自己沒有多一個安全帽，想想便作罷帶赤司走點路吧，雖然對幼稚園小孩來說這段路也許有些而長，不過看在身旁這孩子仍活蹦亂跳的情形來看，黑子想大概還好吧。

他帶著赤司來到了離百貨公司附近商圈有段距離的小小商店街，主要是以吃得為主，現在是午餐時間，這裡人也不少，但是比起百貨公司附近，是小巫見大巫了。

「赤司君想吃些什麼呢？」黑子看了看菜單，自己的食量並不大，應該可以和赤司吃一份吧？

「哲也哥哥要吃什麼？」拿起菜單，玩味的看了一兩眼，就像玩膩的玩具般丟到一邊，而這時黑子才想到赤司還是個孩子，不太識字這回事。

「那就……一碗招牌拉麵如何？我們兩個一起吃？」黑子在菜單上尋了尋，還是點了個最沒創意的，而赤司只是笑笑的點了點頭。「那……麻煩請給我們一份招牌拉麵。」黑子對服務生講。

餐點送來之後，黑子又和服務生要了一個小碗。

「我不要用這個。」赤司說。

「那……我用好了？」黑子小小翻了個白眼，這小孩是怎樣啊？

「不能一起吃嗎？哲也哥哥餵我。」

黑子深吸一口氣，想著對方指示個幼稚園的孩子也罷，少計較些。

「那，嘴開開喔……」

一口接著一口，兩個人就把一碗拉麵吃完了，說實在這樣的份量對於食量小的黑子來說是剛剛好的。

「間接接吻。」

「咦？」

剛走出了餐廳，黑子被赤司突如其來的問句嚇倒了。

沒聽錯吧？他說間接接吻？

「我跟哲也哥哥間接接吻了，所以哲也哥哥要嫁給我。」

「這……」黑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說男生和男生不可以結婚的？還是說在怎麼樣也是你嫁？不……他還是個小孩啊……

突然黑子想到這畫面似曾相似，輕輕彎下身，他拍了拍赤司的頭。

「那，赤司君現在年紀還小。等赤司君長大了，如果心意還是不變，我們再來討論這問題，好嗎？」

他記得之前自己的小表妹也說了長大後要嫁他之類的話，因此這段話像是早就排練好似的，黑子毫無壓力的說出。

「在討論？」赤司笑了，笑得燦爛、笑的侵略。「我需要，一個清楚的答案喔。」

──這小孩子果然不是一般小孩啊！

黑子心中只剩下這句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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