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同人]消失的第五日(完結) - 第？日(三)

作者有話要說：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TJ0ith5b
是這樣的，迷糊的作者不小心把黑山''君''打成黑山''居''，這錯字我也是打到很後面時才發現，所以決定─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BCweKNPV
前面錯就錯吧！(←我懶得回去修改了)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DsLD7Jf2
就當作對自己的警惕！(←但我還是必需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來說服你們)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fXKdoLwa
下次我會多加注意的。(←人生需要一個編輯，偏偏我的編輯(朋友)在做死)

正文：

妖師所發生的事我很遺憾，亞那我也是無能為力，但有個人一直被忘記，他一直孤單一個人，等著那句「等我回來」能實現的一天，可是不管怎麼等，換來的是一場遙遙無期的絕望。

烏鷲，一個什麼都沒做就被拒絕在外的存在，哪怕他真的做了什麼，大概所有人也都會繼續選擇無視吧！

我突然理解為什麼烏鷲想毀滅世界的原因了。在那片千年的記憶裡，烏鷲只是想討好凡斯，因為凡斯會看著，一直看著烏鷲，所以就算被世界拒絕他也無所謂。

凡斯是烏鷲的世界，可是那個世界在千年前崩塌了。

「先抹消陰影，之後的事隨你們說。」

對面沉默許久，正當我以為他們真的要去對烏鷲做什麼時，有個男童的聲音開口了。

「哪有你說抹消就能抹消的道理！我不准！」

「這是屬於重柳族的東西，理所當然可以由我們決定。」

「明明就是冰牙族託你們保管的封印，居然還敢說是你們的？！」聲音激動到我都覺得那個小男生要跳起來抓重柳族了。

而就在我這麼想時，一道溫文儒雅的聲音適時的阻止小男孩的衝動。

「黎沚，你別說話。」

「洛安！」

名叫洛安的男子沒有理會黎沚，「冰牙當初會把陰影封印交出來，是因為相信重柳的能力，但因為你們的疏失，讓鬼族打破封印，導致兩個世界失衡，時間種族總得出力、解決問題吧？」

「重柳族沒有幫忙的義務。」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但是陰影必需留下。」

「不能。」

「洛安，跟這種石頭腦袋沒話說，直接轟出去搶來就對了！」

「黎沚！」

「你們在這邊打架我會很困擾。」

我心裡一激靈，這聲音我聽過，而且就在最近……是黑山君的聲音，怪不得會讓我這麼熟悉。

等等，剛剛莉露說黑色的主人找我們，所以是指黑山君囉？我疑惑地看向學長，想問問他知不知道時，卻被對方一個手指堵住嘴巴。

是讓我晚點再問嗎？

黑山君開口後對面沉寂了許久，後來不知是誰咳了一聲，話題才又繼續。

「重柳的兄弟們，我們需要陰影，兩個世界的失衡太過嚴重，必須有相對應的力量去導正。」

「陰影並非導正世界的力量，重柳族已經不能再放過任何危害時間扭曲的存在。」

「世界都要毀了，還管他時間扭不扭、嗚哇！」男童黎沚的聲音再度響起，卻突然被堵住嘴似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們才會來這裡，尋求幫忙！」

看來重柳族遲疑了，等了好久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

「你們的確來對地方了。」黑山君的聲音再度響起，「可惜挑錯時間，能幫你們處理這問題的傢伙不在。」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黑山君好像很生氣？

「既然如此，陰影留著也沒用。」

「不見得。」黑山君很罕見的打斷人說話，「若是用你的力量，就可以辦到。」

「嗯，我？」黎沚聲音透露出不解，我也很不解，一個聽起來像男孩的人怎麼有這般能耐，不過想想，烏鷲也是小孩，搞不好小孩子之間有共鳴也說不定。

「陰影屬於古代兵器，對於古老種族的呼喚有很大機率會給予回應。」

還真能共鳴！我隨便想也讓我猜中，是不是最近自己的腦補力越來越準？

我繼續聚精會神地聽著黑山君解釋：「古老羽族能幫助迷途的力量回歸到正確方向。當然，也可以改變力量的既有軌跡。」

聽得我霧煞煞，所以結果烏鷲到底會如何？焦躁感使我口乾舌燥得緊，舔了了幾次的嘴唇都沒能把這股煩躁的情緒撫平，胸口被憤怒所淹沒，想要衝進去抓著他們好好罵一頓。

憑什麼？

你們憑什麼可以隨便決定烏鷲的生死？

世界變得怎樣又如何？這又不是烏鷲的錯！

霸道不容拒絕的冰涼氣息硬是把我的憤怒給澆熄，握死的拳頭被人硬是掰開，我驚訝地轉頭，發現學長正一臉複雜的盯著我，但我還是能窺見紅寶石的眼裡充滿著擔憂。

啊……

發現自己的醜態，我羞愧地低下頭，想告訴學長已經沒事了，卻也清楚自己無法對著那雙眼睛說謊。最後，我只能顫抖的伸出另一隻手，蓋在學長抓我手的上方，仿佛可以從這隻手上吸取一些勇氣，又像虔誠的教徒祈禱一般。

總之，我很不安，非常不安，好像體內有不認識的存在正漸漸甦醒，而它所吐出的氣息正盤繞在脖頸處，缺氧的窒息奪走我思考的能力。

好可怕。

大口吸著來自學長的味道，我想，學長一定知道，所以他不會離開，至少在這份不安消逝前。

「你的黑暗面比我預料的還要快出現。」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這次我沒有被嚇到，畢竟這些人總愛神出鬼沒。

跟著學長一起轉過身，我們向本來應該在門板對面的黑山君問候。

(六)

凡斯故意放慢腳步，讓前方的一個族人帶領大家繼續往前走，一個又一個族人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不安與擔憂的神情印在每張臉上，前方道路太過昏暗，只是大家都明白，後面沒路了。

只能往前走。

來到萊德身邊，凡斯與他並肩一塊走，陪他看大家的背影左右搖晃得緩緩前進著。

「萊德。」凡斯快步走上前，擋住萊德。「你在生我氣。」

萊德輕輕一笑，「我沒有。」隨後又反駁道：「應該是你生我氣吧！」

他擅自監禁凡斯，還慫恿族人一起做危險的事，萊德都已經做好被凡斯罵的心理準備了，哪怕被無視也是自己活該。結果，凡斯卻心平氣和地跑來說自己在生他氣。

凡斯沒回話，卻轉頭望向漸漸走遠的族人們。

「你不怪我嗎？」萊德顫抖的問著，卻換來凡斯的沉默。

「我只是想幫你。」輕嘆一口氣，萊德發現自己的身體沉重的像是沉在水裡一般，不想爭扎了，他疲倦又放棄地閉上眼，「我很想幫忙，把事情做好，但我發現我不管怎麼努力，最後都是白費力氣。」

何況，妖師的黑暗面只有自己不知道，這點一直讓萊德耿耿於懷，好像他的努力只是供大家娛樂、看笑話用的。

凡斯卻搖搖頭，「你只想讓事情照你所想的發展而已。」

萊德努力照自己的心意拼湊出理想的環境，所以當一切崩塌後，才會露出那般自暴自棄、放棄一切的眼神。

「你在外面曾跟精靈發生過什麼吧？」凡斯只能做出這樣的推測。

「過去的事了。」一句話簡單帶過，或許萊德自以為表現輕鬆，但一談起外面的事萊德的眼神會倏地深沉起來，彷彿那是弱點，碰不得也說不得。

「既然如此。」凡斯背對萊德，緩緩朝已消失的族人前方走去。「你也把這當成過去，重新開始吧！」

萊德張大眼，忽然意識到似的衝上前，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結界擋下來，他著急、他惶惑，不敢置信地敲打如磐石的透明牆，嘴裡喊著凡斯的名字，帶著憤怒與渴求。

「往東邊逃吧！那裡能避開戰爭。」凡斯頭也不回，把萊德的吼叫留給結界後的世界，慢慢消化。

(七)

瑪恩頻頻回首，次數多到讓白陵琪擔憂起來，但對方也只是扯著笑說沒事，堵住了小琪想繼續問下去的欲望。

直到後面黑色的身影跟上大家，瑪恩才放開牽著小琪的手，跑到那人面前。

「萊德呢？」瑪恩面無表情地問。

「他遺落了東西，回去拿了。」

瑪恩點點頭，打算回去找萊德，然而邁開的腳步卻被凡斯制止。

「妳去哪？」

「找萊德。」瑪恩想了想，才補上一句：「東西掉了，兩個人找比較快。」

「門馬上要開啟。」

「所以我才要回去。」瑪恩堅決地說道。她怕萊德被大家拋下，或者……她怕萊德離開。

她要親眼看著萊德跟著大家一起踏入原世界。

凡斯皺眉盯著瑪恩，他轉頭發現走在前方的白陵軒，他正好回頭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白陵琪，我有話跟瑪恩說，妳先走。」

被點名的小琪身體震一下，她本來是跟著瑪恩跑過來，如今又被趕回去，但眼前的人她不敢說不，只能諾諾地回應。

見小琪離開，瑪恩才甩掉凡斯阻擋的手，「你要說什麼？」

以防萬一，凡斯張了隔音的結界，「這次，不是所有人都能到原世界。」

瑪恩疑惑地望向凡斯，不懂既然不是所有人，為何那人偏偏是萊德？

「正確來說，你、白陵琪，還有其他9位非能力者可以前往。」

「什麼？那他們跟著……」做什麼？

瑪恩突然有種可怕的想法，恐怖到令她起了雞皮疙瘩。

「去原世界需要代價，一命換一命。」

那瞬間，彷彿忘記呼吸般，瑪恩只是站著，像塊雕像般一動也不動。

「妳希望萊德在這批隊伍裡嗎？」凡斯毫無表情的問句打擊著瑪恩。

她悲慟萬分，卻也不想阻止大家繼續前行，畢竟這是難得的機會，錯過就不再會有了。但她也認為應該找一個元兇，找一個為這一切負責的元兇，那人就是凡斯。

「你真的……非常討人厭。」瑪恩怨念道，「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犧牲，就可以得到大家的原諒嗎？」

瑪恩突然放聲大笑，「別傻了！這是你活該！」

本來就是如此，身為族長沒有做到應盡的責任，照顧什麼該死的怪物，害妖師落了戰爭的汙名，甚至逼大家自殺，所有的不幸全是凡斯害的。

「你死了也不會得到我的原諒。」

曾經會笑的人，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曾經努力的人，輕易地被其他種族踐踏。瑪恩只能看著一切發生，無能為力，也無法逃開。

「你一直都是這樣。」

可是凡斯有能力，他有另族人也害怕的力量。

「自大、目中無人，把所有人的努力當笑話來看。」

凡斯卻什麼也沒做。所以，她做了。

「我知道是你慫恿小琪。我天天跟她在一起，怎麼可能她聽過的故事我卻沒聽過……」瑪恩勾起嘴笑著，她該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高興，縱使違背心理的情感，但就結果來說是好的，所以她要笑著，直到最後一刻。

「但我告訴你！這結果是我爭來的！是我努力爭取的，我沒有被你利用，也沒有中你圈套！」

「你本來就該死。」輕輕地推開凡斯，瑪恩走出結界。

（八）

護送螢之森戰士陽與公主離去，騎在馬背上的銀色精靈面無表情，他一直待在原地，儘管目送的人群消失在地平線的一端，僅管身後的軍隊已經離開，亞那還是選擇留在原地，靜靜欣賞大地給予他的平靜。

「若是可以，我希望妳也能跟他們一起離開，這樣我會比較安心。」亞那終於把視線轉開，移到一直陪伴在旁的巴瑟蘭。

「你怕打輸？」巴瑟蘭挑眉，同時梳起頭髮，快速地扎好馬尾。

「不是。」亞那很平靜地說道：「輸也好，贏也罷，這場戰爭終究避免不了最糟糕的結局。」

參與戰爭的戰士們都會死，就算光榮打敗鬼族，黑色種族的血液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白色種族，在避免扭曲前需自我了斷。這也是為何一開始沒有種族敢支援的原因，畢竟沒有任何的種族想投入這場已經看到結局的戰爭。

「也是，焰之谷繼承人也就剩我一個了，要是我有三長兩短，大概冰牙國會被狼群追殺吧！」嘴裡說著恐怖的事實，本人卻一臉賊笑的模樣，像是朋友開玩笑。

亞那也很配合地笑著。「木樨大人會生氣的喔？」

「沒關係！我喜歡看木樨生氣的樣子。」巴瑟蘭燦爛地笑著，「我猜你也喜歡看你那朋友對你生氣的模樣吧！」

不可否認，亞那的確是喜歡看凡斯對自己的傑作皺眉、苦惱，甚至是生氣大罵的表情，他都喜歡而且很享受，一來是他清楚知道凡斯會想辦法幫他處理後續，二來是因為透過這方式，亞那可以更確切的體會到凡斯是關心他的。

畢竟那張苦瓜臉滿腦子只想著自己族人的事，不來點刺激的，凡斯根本不會理他。亞那突然想起那天做的蛋糕，雖然清理過程很麻煩，但凡斯還是認命的捲起袖子一起幫忙。

真正關心你的人，是無論你多任性，無論你多無理取鬧，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種族任務又如何能阻擋？

世界八大種族，無論黑與白，都是為了協助世界運作而產生，如今古老種族退出、絕跡，種族任務也隨著世界變遷而變質，遲早有一天，這裡的人會放掉當初的堅持，重新構建屬於他們的園地。

「亞那，我們該走了。」聽著巴瑟蘭的呼喚，亞那才依依不捨調馬離開。

精靈也會承受離去的悲傷，漫長的生命也會有逝去的一天。四季交替、日輪升落，世界每天迎來看似相同卻又不同的一天，所以那朵悄悄綻放的野花才會這麼容易被人忽視，那株破土翹首的野草才會這麼容易被人認為理所當然。

只要時間還在繼續，我們就終將消逝在歷史的洪流中，可有些事一定會留著，不管時間最後的走向─

初心始終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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