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01 - TIME Chapter 2-1

欸啊……就這樣……

接下來的幾天，早上我都會到冉那裡，感情也一天比一天好，嘿嘿……

每天都在他那裡待到晚上才回天友殿休息。

唔……然後……這裡跟爾而的時間有些不一樣。

或者該說，跟其他世界的時間也都不一樣。

簡單來說，斯格嵐這個地方就像一棵大樹，支撐著一切，讓所有的事情維持在一個正常、合理的情況內，所以，有關世界的事情，比如說，四季、天氣什麼的都需要依靠這裡的人，讓所有世界正常運作。

而這棵大樹的樹枝就像是每個世界的存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活，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像是我之前所在的爾而，還有其他的「索爾俄」或「法庫倫克」，都是不同、也是我在來這裡完全沒聽過的世界；而且，也不知道，我之前的世界被他們稱為「爾而」。

然後，樹枝上的樹葉也就如太陽、雲朵、藍天這類的裝飾著它，讓世界有色彩、有變化。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斯格嵐就是一切的依存，沒有了它，所有世界都會崩壞，這就是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人管理有關「時間」、「季節」這類的事務。

我很以他們為榮啊，他們每天努力的看顧不同世界的不同大、小事，默默的付出，也不求回報，這種情懷……真的令我佩服。

現在，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了，雖然是沒做過什麼事，但是我這樣慢慢學，總有一天也會幫上忙，幫助昊天，替他處理一些事務。

然後我剛才說到的時間……

斯格嵐的時間很規律，非常規律。

每日的夜晚就是從晚間九點開始，一直到隔天早上的六點、其他時間就都算是白天，而且也沒有分早或中。早上六點，日就會準時出現，照亮一切；然後到晚間九點，日就下沉、月上升，頓時變成夜晚。

雖然這裡還是有分白日及夜晚，不過對這些管理「天」，也就是管理時間、季節那類的人比較沒什麼差別，因為如果那時所有人都休息，沒有人看顧的話，可能會不小心發生小意外，而這些可能就會造成某個世界的大災難，像是水災、乾旱等等；所以對他們來說，日月的變化對他們算是完全無關係的。

當然的，管理天的這些人也還是要休息，所以他們會分派工作的時間，然後在不是屬於自己工作的時段就可以好好休息，或者做自己想做的事；對他們來說，不睡覺其實也不會怎樣，因為他們是……咳，我覺得比較貼切的形容是「半神」吧，所以，休息對他們來說只是讓自己有時間消除疲勞而已。

那我……原本是在爾而生活，突然說我不需要睡覺什麼的當然不可能，也一時無法接受，所以每天大概快九點我就會回天友殿，然後做個乖寶寶，睡覺。

昊天跟冉也知道我還沒辦法適應，所以也就讓我這樣做著「例行公事」。

對了，還有一點，就是斯格嵐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管理天的這些事務，只有少數人，比如說昊天跟冉這種的有職位的人才負責管那些，其餘都算是「正常、普通」的斯格嵐人，就類似君王、大臣和人民的那種感覺吧。

不過，那些斯格嵐人也都還是會用栙天之類的，所以，對我這種本來生活在爾而的人而言，他們也還是「不正常」。

大概，就是這樣了……

這幾天在冉那裡，他沒事的話就會跟我說些斯格嵐的事；如果他要忙的話，他也已經幫我去書閣，也就是藏書的地方借了些有關各個世界，或是斯格嵐之類的書，讓我可以自己閱讀。

唔，冉很會照顧人呢，對我也很好……

倒是，最近都去找他，沒幫到昊天有點對不起他……

不過我也有跟他說，然後他覺得我在冉那裡學習也不錯，只是要我每天一定要回天友殿就是了，因為那裡除了是天絕跟天歿的工作場所外，也是我們休息的地方，就類似家那樣。

吶，在這裡的生活很愜意……

跟大家也相處的不錯……其實也就只是昊天、冉、周公這主要的三個而已……

不過，我是天歿，之後也會慢慢認識其他的非、否、無、卻、靡，所以……沒問題的！

我會。

盡力。

唔啊……今天已經是我在這裡的第……幾天了啊？

在這裡太快樂了……時間什麼的都被忽視了……

而且我覺得在這裡每天都很充實，又很有趣……

然後，冉又真的對我很好……

其實我有點懷疑欸，因為感覺他是那種，唔……怎麼說……

就是，那種只對自己在乎的人好的那種人吧。

不過，那時候我才剛跟他見面沒多久啊……他就很好的幫我泡奶綠，然後又提議要我每天到他那裡學習什麼的……

還是他是因為我是天歿才對我那麼好？

可是他又不像是那種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

他對我好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會有點納悶而已。

這樣，還是別想太多吧，說不定他就只是看我很順眼，所以就對我好了吧。

吶……既然人家對我好，我當然也要以同樣的好對待他。

因為……是朋友。

以森心情愉悅的走向天友殿專門共人用餐的地方，看到昊天早已坐在位子上等自己一同開飯。

「啊，昊天，抱歉。」

以森趕緊跑上前，拉開昊天身旁位子的椅子坐下。

「呵，早安啊，昨晚睡的好嗎？」

昊天微笑。

「嗯，很好啊，都沒做夢，睡的很沉喔！」

「想做夢的話，可以叫周公幫你。」

「欸？才不要，如果他幫我，是他自己跑進我的夢裡怎麼辦，我才不要！」

「呵呵，好像還挺有可能的。」

「對吧，所以不要，不作夢也沒差。」

雖然這樣說對周公有點不好意思啦，不過每天都要看到的人，晚上還要夢到不覺得煩嘛？

所以，不要、不要。

「小以，我們等等吃完早餐，你能陪我一下嗎？」

「唔？」

以森嚼著自己的早餐發出疑惑的詢問聲。

「就……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啦，一下下而已。」

「嗯，好啊。」

以森吞下口中的食物後開口。

「對了，你最近除了在炎冉那裡學習這裡的知識，還有做些什麼嗎？」

「欸……我想想……喔，那個，喚雲！」

以森開心笑道。

「我會召喚了，而且它還很聽話喔！」

「真的啊？那還挺厲害的呢，畢竟初學者都至少要一個月左右才能正式的駕馭自己的雲。」

「嘿嘿……不錯吧！」

原本，第一次冉教我召喚雲的時候我還很緊張的，後來在看他示範的時候，就有點比較知道該怎麼做的感覺了。

結果沒想到，哈哈，第一次喚雲就成功了，超讚的！

聽冉說，喚雲是將天上沒有特定主人的雲給召喚下來，通常需要五到十次的召喚才有可能會有雲跑下來。

可是我才試一次就行了，嘿嘿，其實我是天才吧！

然後，要讓雲聽話載自己野需要一段時間，就像昊天說的，一個月左右；不過我家可愛的雲很聽話說，都不會亂跑不給我上去，或是故意亂飛讓我跌下來，真是朵好雲啊……

只是因為我沒控制過，所以花了幾天的時間學會怎麼操作它，讓它往我要的方向前進什麼的。

我很強吧！

別人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只花不到一星期就學會了，哼哼！

「是冉教的好啦，哈哈！」

「呵，你跟炎冉的感情似乎挺好的，只稱呼他一個字。」

「呃，對啊……」

以森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頭。

因為他對我好嘛，然後又有點像哥哥那樣的照顧，咳，然後他自己也很高興我叫他冉啊，所以、所以……

「好了，趕快吃早餐吧，等等還有事要做呢。」

「唔。」

說到這個，昊天要我陪他，到底是要幹嘛？

欸……算了，反正等一下就會知道了嘛。

長長的走道，每天離開天友殿幾乎必經過的，通往大廳的廊道，此刻昊天跟以森便走在這裡。

奇怪……昊天要我跟他來，是要到大廳嗎？

看著身前領路的人，以森滿腹疑惑。

呃……到大廳要幹嘛……？

日暖暖的從走廊旁的窗口灑在兩人身上，兩個緩慢、節奏不同的腳步聲回盪再空無一人的通道。

欸……？

最後，昊天領著以森走向這條走道唯一通向的地點，大廳。

一走進大廳，映入以森眼簾的不只是平常看到，並且已經逐漸習慣的華麗廳堂；兩排有著各色氣質的人早在大廳裡等候昊天跟以森的到來。

！

這是！

看著眼前自己似乎都沒看過的人，以森愣住，右腳微微往後一步，似是有些受到驚嚇。

這些人……要幹嘛！

每個人，看起來都……

好強的樣子，氣場……也都……

好可怕……

在看到昊天和以森走進大廳後，這兩排原本坐在自己運用栙天變出來、各種不同樣式坐椅的人們趕緊起身，手一揮，轉眼間，所有椅子消失在眼前。

「小以，走吧？」

昊天帶著笑容回頭看向以森，卻發現他呆愣的看著大廳裡的人。

「呵……」

昊天牽起以森的手，拉著他走向大廳前正中央的坐椅。

……唔？欸？

被牽著的以森在昊天邁開步伐後的下一秒回過神，愣愣的跟著他走向那代表整個斯格嵐權力的位子。

腦袋還有些空白的以森沒發現在昊天牽起他的手時，現場所有剛在這裡等待他們的兩排人全將視線鎖定在兩人相合的手上，頓時，所有人臉色各異。

「來，坐下吧。」

昊天笑著將以森拉到位子上，足以坐上兩個人的天椅在昊天和以森坐下後顯得剛好。

「小以？」

「……啊……？」

「呵，回過神了嗎？」

「啊……呃……大概吧……」

以森緊張的吞吞口水。

我現在……坐在哪？

以森看看四周，發現身前兩排人看往自己這個方向，又緊張的低下頭。

咦咦咦咦咦──！

這些人……是誰啊……！

這樣看我……害我很緊張欸！

我只是普通的人啦，這樣看我……

我……

「呵……」

將剛才以森所有行為看入眼裡的昊天發出輕笑。

「各位。」

昊天起身，環視所有人。

「我想你們應該都有收到消息吧，這位就是天歿。」

昊天微微擺手。

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鎖定在以森身上。

「欸？欸！」

被點到名的以森趕緊站起，感受到大家注視的他變得更緊張。

我……我覺得……

「我……欸……大家好……」

以森聲音微顫抖的向所有人招呼。

我覺得……好像快哭了……

不、不行啊……

大家都在……

「沒事，別緊張。」

昊天靠近他，輕拂下以森的頭髮後，在他身邊小聲的說。

「我……我不行啦……！」

已經有點快哭出來的以森低下頭，輕輕的擤了下鼻子。

突然要我跟這些人見面……

而且，他們每個人的氣場一個比一個還要大……

人又這麼多……

然後，每個看起來都不好惹的樣子……

也不是說我很愛哭什麼的……只是……

這麼突然，然後……

我不知道，覺得……每個人一直盯著我……

他們知道一個剛來斯格嵐沒多久的人當上「天歿」……是不是……

感到不屑……

對於我，自己也都沒什麼信心，何況……他們……

知道自己已經紅了眼眶的以森將頭壓的更低，孰不知他似小動物般可憐、膽怯的樣子都被大廳裡的所有人收入眼裡。

「別緊張，真的，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昊天趕緊出聲安慰。

「可是……我……」

我什麼都沒準備啊……

然後又這麼突然……

他們一定覺得我很廢……又很沒用……

一定都在心裡徘腹我……

「小以……」

「小以。」

看著以森像是被欺負的樣子，炎冉忍不住走向他所在的位置。

而其他一直在觀察以森的人在炎冉出聲後，視線轉到他身上，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而移動。

唔……是……冉的聲音？

見身前出現了一雙平常看過炎冉穿過的鞋子，也認出是對方聲音的以森還是沒將頭抬起。

……

「小以……」

炎冉輕喚。

唔……冉……

聽到炎冉叫自己的聲音讓以森突然有種安心、可以依靠的感覺，身體微微一震後，緩緩的將頭抬起。

「冉……」

帶有些許鼻音的聲音傳進炎冉耳裡，看著紅著眼眶，眼裡蓄著淚水，似乎一眨眼便會掉下淚珠的以森，讓炎冉原本就擰緊的心，突然像是被人很狠的抽了一下，痛的有些窒息。

「小以……來……」

炎冉一手環抱住以森的腰，微微施力，半帶半推的將他帶回原本自己站的位子。

在走過去的途中，炎冉運用栙天變出了舒適的坐椅。

他們到達後，炎冉輕輕壓下以森的肩膀，讓他坐在上面。

……？

「冉？」

以森紅著眼眶，疑惑的抬頭看他。

「你先坐著，等情緒平復再說。」

炎冉溫柔的撫摸他的頭髮。

「可是……」

現在大家都還在啊……

這樣、這樣……

他們……會怎麼想……

一定覺得我很沒用……

「別想太多，突然要你在大家面前以這個樣子出現，會緊張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別太在意，先休息。」

「我……」

「各位，天歿有點緊張，所以讓他先休息一下，而我們繼續。」

昊天突然出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再次拉回，每星期的晨會也就此開始。

啊……昊天……

「好了，你看，昊天都這麼說了，你先休息。」

炎冉微笑。

「好……」

以森吸吸鼻子，看著大廳中只有自己坐著，頓時覺得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在發現大家好像沒有在注視自己後，也覺得比較沒有壓迫感了。

炎冉微微往後站，讓以森能清楚的看到大廳的情況。

以森雙手擺在大腿上，觀察著大廳裡的人們。

有兩排人，一排六個，另一排，也就是冉他們這排，不加我有五個……

這裡的人……每個都……好強的感覺，就跟冉一樣……

嗯……唔，呃？

以森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周公？

以森詫異。

他怎麼會在這裡？

呃……這樣講好像也不太對喔……

我記得，他好像是……夢非？

啊……然後，現在身為時否的冉也在這裡……

所以，這是所有……非跟否的聚集嗎！？

好、好像……可能性好像很大！

因、因為，這裡的每個人，包括現在一副認真……好吧，也許是憨呆樣子的周公都有種不可違、高高在上的感覺，更不用說昊天了……他一直以來都是那種很強的樣子……

所以……我還是這裡最廢的……

得出這個結論的以森頓時覺得信心受創。

……我是渣渣……

「反正我們飛靈谷，就是最好的！」

一名女子高傲的環起雙手。

「沒有人說你們那裡不好，只是……我感覺你們那裡的人力需要調整。」

溫和的男聲回應她。

「調整？有什麼好調整？這樣就很好啦！」

嗯……？

他們……在講什麼……？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大廳中人們的討論聲，饒是處於低落心情以森也有些好奇，轉換了一下情緒後，認真的開始專心聽。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跟什麼，反正現在就是這樣，我這裡沒什麼事，一切都很好，不用你們氣宇殿來管！」

「嘿，好啦，別吵嘛！」

周公微笑著打圓場。

「誰跟他吵，是他說我飛靈谷有問題……」

女子小聲嘟嚷。

「好啦，我想祤生應該也沒有這個意思。」

女子一旁與她相較下有些溫弱的男子笑著安慰她。

「哧……」

「嘿嘛，別氣啦！」

周公開心的笑著。

「我的夢雲殿也很好唷！」

「呃，是嘛，我倒覺得如果夢非能換個人會更好。」

「欸欸欸！怎麼這樣！」

「沒怎麼樣啊，只是陳述事實。」

周公一旁的男子，帶著無所謂的口氣聳聳肩。

「欸啊，你不是我的夢否嘛！怎麼可以這樣說！」

周公鼓著嘴裝可愛，表達他的抗議。

「少在那裡裝可愛。」

「欸啊，雲雲兇兇啦！」

「都多大了還裝可愛。」

唔啊，這個人的言詞好鋒利……

而且剛剛周公說他是夢否，所以是夢雲殿的副頭頭囉？

「我哪有，是雲雲你兇兇啦、兇兇！」

「少噁了你。」

「嗚……雲雲好壞心，是壞心雲。」

「請各位自動忽略他，會議繼續吧。」

「欸欸欸！」

周公反抗。

「不公平啦！」

「好，剛剛講到我們夢雲殿，最近沒什麼事，換下一個。」

攸雲接話，延續還未結束的會議。

「不要忽略我！」

呃啊……這個人……有種……讓我很想認識的強烈感覺欸！

第一次看到會這麼嗆周公的人……真好……

以森在心中大大的微笑，看到有種像是平常自己和周公相處的樣子，心裡也不似先前那麼緊張了。

請冉把他介紹給我認識好了，感覺我跟他會滿合得來的！

這樣我跟他的話題一定不會中斷，因為我們可以不斷的說周公的哪些行為很幼稚、很蠢之類的。

這種感覺……很美好的樣子！

「小以。」

炎冉關心的看向以森。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啊，有，好、好很多了……」

也比較放鬆了……或許，又有點太過放鬆……

看大家都是站著，呃……除了昊天坐在天椅上，就只有我是坐著的啊啊啊啊啊……

我是異類……

「那就好。」

炎冉溫柔的再次撫摸他的頭髮。

「謝謝。」

以森帶著感激的笑容向他道謝。

「沒有你的話，我今天跟大家第一次見面就會出大糗了；像是突然哭出來之類的……不過……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好像也很差……」

說著說著，以森又再次感到沮喪。

「……我好遜……」

「不會的，別這麼說！」

炎冉快速否認。

「你本來就不是在有心理準備下和大家見面的，這不是你的錯，再說，你這樣大家也不會嘲笑你的，畢竟，每個人對這種事都會有恐懼的，而且，你才剛來斯格嵐，大家也不會對你太苛刻，你就別想太多了。」

「可是……我……我……」

「小以，我說真的，別想太多。如果真的想要挽回你在大家心中的想法的話，就靠以後啊，你現在是天歿，只要你做的好，大家一定會佩服你的，也會對你另眼相看。」

「……」

好像……也對！

我在這裡耍廢只會更糟而已，好！

那就，改變形象大作戰！

以森突然像是補滿能量般，充滿了精神，心情也頓時大好，將剛才丟臉的事拋諸在腦後。

以森起身，站在炎冉側邊，雖然同是男子，但在炎冉旁邊的以森就好像小了他一號。

「小以？」

「就像你剛剛說的，我要振作，然後……我、我也想像大家一樣站著，有一起開會的感覺……」

「當然好，小以真棒。」

炎冉放心的微笑，眼底有著寵溺。

「嘿……」

以森微笑，然後收回心神，專心的看向現在在講話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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