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本信野：靈魂火炬 - 「09：驚喜」

「信野，掌心伸出來。」

信野滿是疑問的伸出了慣用手。

「左手。」

紅鶴把條碼相互接觸，虛擬面板浮現在胸部前方，調整看不懂的數據，唯一明顯地是，衣領、墊肩、腰帶、鞋子顏色從深荷綠色，發出光芒。

「這是？」。

C級象徵外圈銅，升格成了A級的金牌，轉過身瞧了幾眼。

「本來就該穿這樣。」教師微笑時的酒窩，跟小雪簡直一模一樣，難怪是母女。

「記得保密！」眨眼在嘴前提起食指。

佩特忽然從背後出聲，讓教師往後退了十幾步，驚慌的也讓信野汗顏，反應沒必要這麼大吧。

「紅鶴老師，這是？」很疑惑的看著她。

「佩特同學，沒是......沒事。」

三腳貓演技，這應該連小學生都看的出來，幾乎僵直的轉過身，如果去比機械舞，大概能拿個首獎？話說升成A級學生，待遇是......免費午餐供應，免費高級校舍可選擇入住，也拿出一瓶寫著古文的飲料，嘗了一口味道感覺不賴，酸酸甜甜…有點像檸檬加什麼？，座位左方的女孩走近我身邊。

「杉本你好，下一節是實戰課程，建議去暖個身比較好。」

她微蹲拉起裙擺，是貴族的女孩獨有問候方式，接著就走出教室，不像某王女非常男孩子氣，這才注意到…只有佩特是穿平底鞋，其他女孩都是穿有根的鞋子。

「走，發什麼愣？」回頭，斜眼瞪著信野。

「說我壞話…那個人，我年都會去看他。」

佩特指著學校遠處，是...處裡報廢晶職武器的地方。

「好的大小姐，等等......我。」勉強跟上她的步伐。

從真空包裝袋，取出一套的確是花俏的衣物，信野一臉感覺噁心，花費一番功夫才讀懂，換上晶質武裝，好緊…實在不怎麼舒服。

實戰練習場，像是室內體育場的環境，除了沒有其他器材，腳下格子也不清楚是什麼作用。

「同學們大家好，我叫盧奏，今日擔任各位的教官。」

從門口走進來是體型較壯碩的男子，口音相當奇特，我猜應該不是當地人。

「魔能釋放。」

教官掌心朝下觸及地面大喊，聲音洪亮魄力十足，深沉的黑格子亮起綠色，身體隨著啟動而漂浮於空中，在完全不適應情況下，不停在空中翻轉，教官迅速接近我身旁。

「同學，把心靜下來，用臀部的力量控制下盤，其餘的地方放鬆。」

「像這樣？」

可以感受到，無法控制的起伏漸漸消失，漂浮高度降低到標準，從不穩定左搖右晃......到完全穩定重心，如此簡單的動作，就讓我吃足苦頭。

「就是這樣沒錯，請先單獨練習。」

教官飄向別處，和其餘學員進行實戰練習。

教官攻擊的動作，被手部瓦解，衝擊卻打破能量護盾，佩特抓住空隙補上一記水平劈擊，扎實擊中教官胸口部位，亮起一片綠燈。

「這個動作漂亮，不過…缺乏魔能運用。」

「那個同學如何？」

目光捕捉到信野笨拙的操作，教官直視信野，聳了聳肩。

「我說？教官？」佩特把雙手擺在腰部，猶如不給答案，就殺死你的臉。

「信野同學，怎麼了？諒我先稍微離開一會。」教官腳步變換，從眼前消失。

向前一點，會讓原有的平穩，完全消失，可惡！我就不信，當閉上眼除了自己雜音完全排除在外，身體重心向前傾......精神為推進力，達到預期般地速度後睜開眼睛，享受迎風的舒暢感，間接激起提速慾望，過了幾次後，加速的終止，才意會到除了自己，教官和同學們彷彿靜止不動，眼前飄動非常小的粒子，接著世界是天旋地轉，超乎能控制的範圍，要撞上實屋頂時，背部溫度越升越高，動作就停止！嗅到一股燒焦味，灼燒疼痛感在墜落中擴大燃燒面積。

「上限加速，這種玩具會壞掉。」耳邊是教官的聲音，相當平穩且冷靜。

不過我已經是，媽呀！！！誰可以滅火。

「今天這堂課就到這，明天再見，同學們。」豪爽的就這麼走向出口。

結界解除地板恢復了暗沉色，鐘聲恰好敲響，是多精準地計算，腳再次回到地面，原來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除了沒搭上話的同學，其餘人居然聚在一塊......像是在討論什麼，佩特一派神情輕鬆朝我方向移動，在還沒靠近我的時候，就已經用手遮住臉。

「我知道，別忍了。」信野沮喪坐在地上。

「跟你在一起，絕不會無趣」佩特轉過身…終於忍不住。

「對不起，哈、哈、哈，燒起來！這種課，居然可以訓練火災危機處理。」佩特會這麼說......是因為她幫我滅的火。

「還有信野，不覺得現在背後很通風？」她一直盯著我看，笑聲從未間斷。

「甚麼意思？」愣了一會，她比了個動作，跟著模仿才發現，能直接摸到屁股，自己是一路倒著走回更衣室。

中午用餐時間興奮，走在佩特前頭，因為…我有高級午餐可以吃。

「高興？」她放慢了腳步。

「怎麼了？」。

「你真的不知道？」他表情狐疑仔細看著我。

「隱約有發現，哪裡怪怪的？」

心理Os是裸半身變態男，在校園遊蕩已經成為，午餐時新聞社的大版面，假裝不在意，領了餐點，不過…說不在意非常具有挑戰性，群眾注視壓力，已經讓胃口大開的我，縮減了一半食慾。

「別坐這，去別的地方。」

佩特拉著我走，盤子裡的湯處於表面張力狀態，走路整個就戰戰兢兢。

「可以快點？」。

「好。」無數雙眼緊盯著我，聲音顯得有點失落。

這是第二次上來，B棟屋頂的花園，我要打開門時，佩特拉住我的手。

「噓！你聽。」比出了安靜的手勢，聲音纖細柔和…的女性正在說話。

「信野，怎麼會是這種人。」

「別這麼簡單就判辨一個人，至少我相信他。」

佩特拉開門，是會長、雪子他們正在享用午餐。

「Hi，雪子、會長，這麼巧怎麼也在這。」準備要走過去的時候，佩特擋住我。

「這伎倆也太小看我了。」佩特指了上方。

「漬，被發現了。」會長啅舌發出聲音，幾個腳步聲，從上面就能聽見。

「人還不少，說要做什麼？」佩特表情一板正經，飢餓已經讓我塞起澱粉類食物，自己沉浸在美食的愉悅中。

「還用說？當然是抓起來拷問，是否有這些事。」

會長開啟虛擬面板，沒想到比Os還要誇張，有幾張被修剪的照片，文字藝術師，強調我是不折不扣的變態、跟蹤狂、女性公敵，雖然沒有辦法理直氣壯說，我只有半裸…...。

「那些照片是修圖的。」佩特毫不猶豫地說出來，高興拼命點頭同意。

「因為，信野只有半裸，只有露的是後面，不是，全裸。」理直氣壯指向照片馬賽克的地方。

喂、喂、喂直接說出來這樣嗎？我用手遮住臉，我已經不能做人了，樓梯後方不知不覺也湧出人潮。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別再做無謂的抵抗。」

雪子用虛擬面板的擴音器，大聲放送，又是這句台詞…都甚麼年代了。

「騷動可以停止了，我可以作證。」是老師從我們身旁，現身…不過是從哪冒出來的，比出了一個Ya的手勢。

「老師您？怎麼會這麼開心。」那心裡狀態，算是非常不健康，仔細看，可以過來的路徑，根本沒有。

「還有錄影存證歐，這就是青春。」輕輕撥了一下頭髮，比了個讚的姿勢，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根本就沒什麼頭髮撥什麼啊！大叔。

「請讓我直稱呼你的名，盧奏為何要錄影？」接近崩潰的聲音，已經不敢直視其他人。

「我是新聞部的指導老師，份內的工作當然盡力去完成，On，Ya。」

用力擠自己的肌肉纖維，人魚線和胸肌形狀凸顯在無袖T桖。

「我嚴重懷疑，他有雙重人格。」佩特說話一針見血…雖然這就是她的個性。

「所以要怎麼處理？我已經覺得無所謂了。」理智這種東西，在我的世界似乎已經灰飛煙滅。

「上當了。」會長嚴肅表情，轉為笑容，後方學生弄出虛擬面板，排成一個個字。

「恭喜你進入，校園排行，生日快樂，杉本信野。」

「為了配合，學生的驚喜，老師可是犧牲很大的。」

身為學校教師的盧奏低下頭，似乎對剛剛誇張的行徑，感到不好意思。

「生日快樂，信野」。

雪子從前方走過來，拿了一個心型禮物，遞到我手中，已經啞口無言......原來今天是自己生日，在確認面板上顯示的時間，生日是這種感覺嗎？感動，從心中一湧而出，淚水已經氾濫淹沒眼前的世界。

「對這次，策劃人沒什麼話可以說嗎？」佩特臉轉向我這邊，已經忍不住笑了。

「就是妳，謝謝。」原本一副要生氣的臉，轉為激動，深深一個擁抱，似乎已經奠定她在心目中的位置，鼓掌聲在耳邊久久不能忘懷。

課程教師總是開我玩笑，把中午的事情提出來，畢竟策劃者是王女，被這種驚嚇，一次就夠了，所有事其實都息息相關，那怕只是簡單的衣服…對！那件衣服會爆走，也是他們搞的鬼？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相對的......效果是一輩子難忘。

「信野？信野同學。」紅鶴再三重複我的名子，已經數次。

「嘿？什麼事，老師。」腦海還在回味這種姿味，好不容易才回過神。

「就算是壽星，也要專心上課，翻到一百七十五頁，現代不像以前，對於......」。

紅鶴繼續，對繪師的手繪圖進行講解，手在點著書上圖片，它會自行翻轉，跑出更詳細的資料，武力方式：軍中普遍選擇晶質武裝、搭載平均值，根據時間武裝也會自行調整，使著裝者能力最大化，冷兵器分為劍、棍、斧、槍、戢、弓、十字弓、弩，槍械類為，手槍、步槍、狙擊槍、散彈槍、衝鋒槍…等等，唯獨少數人能選擇特殊類，因為必須符合對應能力。

有興趣的事物就是關於兵器，種類玲瑯滿目很想每一種都嘗試，不過這在非戰時期，通常只是癡人說夢，畢竟武器就牽扯到軍事，還是和平度日比較好。

「你準備好了嗎？」。

教失把手放在信野頭上，閃過一絲影像，信野發出猶如受刑人淒厲的哀嚎，是個人，他握著一把漆黑的弓，影像就斷訊。

痛到落淚的信野，注意到佩特......從教室離開？

佩特樣字很奇怪，就跟上佩特腳步，看她拉開學生會的門衝了進去，打開拉門裏頭卻沒半個人？奇怪！桌上份信封袋，大大寫著自己的名子，拉開粉色蝴蝶結和少女配色的包裝，裏頭有張卡片，一份禮物和一包看起來像被搗爛的餅乾，打開封袋......餅乾的氣味真的慘不忍睹，像是海鮮融合牛奶再加上放了幾天的排泄物。

卡片這麼寫：

「恭喜進入校園排行信野，跌破大家眼鏡如黑馬般的脫穎而出，還有生日快樂！」。

字很簡短，我想她大概也很難有文學氣質？

最下方有個ps：生日是紅鶴老師告知我，會議延期到明天。

除了卡片的手寫文字字跡端正，還有幾處用尺瞄過的底線，還沒擦乾淨。

拆開斑點狀的盒形包裝，像是飾品的東西，是條銀質鍊子串著張鐵質牌子，浮雕出我的野字。

在樓梯處的轉角，忽然被跩住手...往牆壁拖，眼前這個人正是紅鶴老師。

「信野，跟我來......」。

「不是，改約明天嗎？」疑惑看著老師的臉，被帶到教師辦公室。

「坐下。」隨意推了張椅子。

「信野，其實真正的原因，絕不是過於疲勞駕駛」。

「而是，我先撞上東西才昏過去。」

她左顧右盼後，音量縮的縮得非常小，比鉛筆掉到地上還小聲，讓我感覺有點過於神經質。

「黑影？」毫不猶豫直接，說了出來，紅鶴老師調出幾筆資料，顯影在我面前。

「記不記得，有個女孩曾經刺傷你。」指向那張圖檔，我搖了搖頭，是佩特的照片。

「那...如果是這個樣子呢？」。

紅鶴老師不知做了什麼？螢幕上的佩特，樣子變成另外一個人，持有武器登陸是長槍，姓名也完全是一位人陌生人。

「不可能，佩特......不會做這種事。」把眼睛閉上，不願再看到圖片。

「看著我，實際上，她暗中一直有所行動。」紅鶴抓住我的肩膀，直視著我的眼睛。

腦袋是一片混亂，還是資料明顯就有問題，人可能活這麼久嗎？剎那間想起第三意識，不就這麼一回事，比對存在的時間居然是相同的，自己也感到詫異，不過也沒立刻脫口而出。

「信野，這只是假設，若......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樣。」

「不得不堤防、堤防她，知道嗎？」。

「我先回宿舍休息。」準備推開教師辦公室的門。

「今天開始，你住這。」

紅鶴把鑰匙拋到我眼前，在信野面前把，之前簽的合同，撕成碎片。

「對了，佩特也是已經住校內，房子的後續問題，學校都辦妥了。」

「好，謝謝老師」腦筋一片空白，腳卻是暴走，就算已經喘不過氣…也是硬撐，到了羅斯佩特宿舍前，敲了敲門......沒反應，過了段時間做重複的動作，隔壁的同學都出來，看我在搞什麼東西，我還是假裝視而不見敲門。

「算什麼？到底是怎麼了？」蹲在地上發現淚水，已經滴不出來，甚至連痛苦的權利都沒有。

從玄關打開燈，目測至少比之前的公寓大了五倍以上，從手工木質地到室內裝潢，全是沒見過的東西，幾張高級真皮沙發、日常用品、電視、冰箱、電扇......等等，如果是之前會高興地跳起來，現在不切實際的虛幻感很重，彷彿活在夢中，搬起自己的東西整理了起來，走到浴室、廚房稍微看了一下，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間顯示七點三十五，才過了兩個小時。

「佩特，現在妳在哪？有看到請回我。」發出一封電子信函，這樣也不是辦法，進了浴室打算放鬆一下。

「目前正參加父王舉辦的宴會中，怎麼了嗎？」彈出一條段話欄，還有問號的表情。

「沒事，什麼時候會回來？」

「課會照常上，宴會結束以後就會回校舍」

是白擔心了嗎？我怎麼了，為何只是不確定的照片，就感覺快失去所有，難道？我…喜歡上她了嗎？把頭浸在浴缸水中，嘗試讓自己別再思考，躺在舒適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虛擬視窗談出一張相片，那是她穿著禮服的模樣，我用手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笑了，徹底失眠就這樣到了早上。

走到販賣部買了兩塊麵包、瓶裝牛奶，啃著就到了教室，她還是很自然坐在那個位置。

「早安，佩特。」信野自然打了個招呼。

「早安」。

她也變得像當初認識的那樣，我究竟是在期待什麼？喚出厚實的書籍，第一節課開始了...自己卻是魂不守舍。

「同學大家早，翻到一百九十頁，對於政治有什麼了解......」地圖跳出在面板上，治理國家總共有十三國，顧名思義當今象徵所領導，各自身負一枚圖騰，部分國與國簽締同盟合約，劃分為三大區塊紅、綠、藍，帝國、帕爾諾、蘭斯特。

「老師，那馬克思商團貿易，會受到政治影響嗎？」

「珞露絲，這個基本上沒有問題，因為馬克斯商團是3國唯一獨立的經濟體系，每一個國家都有屬於他們的據點，是物價維持的平衡仲介人。」

下課鐘聲響起…伸了一個懶腰。

「信野，怎麼了，不舒服嗎？」佩特用手量了我的體溫。

「沒什麼？只是有點疑惑。」眼神不敢和她對上。

「疑惑？」她手臂勾著我的脖子，用眼睛瞪著我。

「回宿舍再說。」

便往男廁的方向，腹部陣痛在洗手台吐出…血，所謂時間不多是指這回事嗎。

「你臉色不太好，血！最好去一下保健室。」

被正在洗手的同儕看到，他攙扶著我走到保健室，他想把剛剛的情況，跟保健室老師說時，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同學臉色真的太不好，要不要躺著休息一下。」

老師抽出支體溫計，量了一下36度1，沒做什麼事......身體一直盜汗。

「黑帝斯，老實告訴我，我的平衡？」

畫面瞬間成了灰白畫面，有個女孩在床邊蹦蹦跳跳，喘息相當吃力。

「平衡？你說那古老的往哪邊，廢話……你一直都是在我這邊的。」

她露出一抹微笑，氣氛非常詭異。

「不快點，處理掉那個意識，信野你很快就不存在了，當然......對方也是。」手指在我胸前圖騰，兜著圈子。

「在三天，兩個在不決定，我就準備撿回收。」她小小手比出三根手指，她嘆了口氣。

等等！是我嗎？窗外陽光已經快莫入地平線，夕陽使雲層火紅，校園最高處有個身影站在上頭，他轉過身……彷彿在跟我說，時間已經足夠了，是時候做決定。

那日夜晚的銀製頭盔的騎士、包覆黑影的女人，出現在宿舍口門外。

「我知道是今天。」

比他們倆都還率先開口，他們也只點了個頭，兩個人抓住我的手臂，前方開啟一到傳送門，像是埋伏了很久，出現在我們周圍的是學生會會長帆爾諾，帶領著學生或幹部，武器都已經亮了出來。

「信野，這兩位是？」會長帆爾諾狐疑看著我，聽見頭也沒回，幾支針插在傳送門上頭。

「信野，你。」

是鶴紅，用訝異眼光看著我，萎縮的門我用手注入魔力，把針線硬生生腐蝕，此刻才知道......原來我力量是這麼回事。

「如果，我能回來…就會解釋清楚。」走進那扇黑色門。

火盆隨風晃動，照亮著陰暗迴廊，在可視範圍內，是由黑曜石建構出整體建築，鮮紅地毯一路延伸至王座，精細的工藝使得火光，映出一幅曠世巨作，仰望大廳王座的人物，他秘銀材質的盔甲反射出光澤，中央別有顯眼的羊角圖案。

他脫下面具。

「既然，都來這了，還有什麼想知道的？」聲音比之前還虛弱很多。

「我們是怎麼回事？」眼睛直視著他。

「是多久，沒聽見這個說法，我的朋友。」咳嗽中吐出鮮血。

「這是一種詛咒，是吧？包括這個。」掀起自己腹部的一片黑色圖騰。

「簽締契約永世的詛咒，把生命託付給更強力的人。」他卸下腹部的鎧甲，和我是相同的圖騰。

「你淡然，選擇面對…至少不是逃避，結束生命。」他話中，似乎蘊含哲其他意思。

「如果不這麼做，你我都會死亡嗎？」圖騰已經蔓延至全身。

「死是生的開端，而我們是遵循這個方法，來守護世人。」他把弓拉起，續出幾道光芒在慣用手。

信野也效仿出他的動作，箭矢在相互撞擊瞬間，閃爍讓兩人都遮掩住眼睛，知道右側炙熱，大概是開始失血…信野，每吐出一兩血，對方臉色就好上一些，撐起腿小翻滾，連續都只是擦過，肩膀附近的肌肉。

「火侯不足，是致命的要點！」對方不像…原本，多次頻率的咳嗽，變得相較平穩。

咳！咳！咳，信野才知道......實力上懸殊，若硬是比拚，真的會喪命！胸前衣物已經沾染上鮮血，傷口並沒有像之前癒合，甚至惡化的血流不止。

「耗上時間，你我在這都會喪失，恢復能力！」

「到你......無法動彈，就是將軍的時刻。」口吻變得勝券在握，相當有自信。

左側腳踏出的聲音，吐出血的信野抹上箭頭，躺在地面穩固射出箭矢，對方連續三發擊穿右臂的胳膀，是完全台不起那隻慣用手，對方更確信，自己贏定了，他把弓舉高，一支箭被弓擋了下來。

「曲箭，用在他人身上，或許有效…受死吧！」。

一面盾牌擋在，對方面前！此刻的信野已經無力，鬆開手上的武器，

眼前真的猶如斷電，是一片黑......像是在死門前走一遭回，才了解這就是瀕死的感覺，黑帝斯說出的話，是除了嘴型，沒有半點聲音，妳說什麼？信野聽清楚，再次睜眼，可能只有短短幾秒，模糊的人影，當知道！自己就會死在這，盾牌和武器磨擦出火花，有個人護在自己前頭，之後便失去意識。

站在信野前方的那位女性，手持火色長槍，雖然武器本身有嚴重龜裂傷痕，卻不影響他實力的發揮，綻放出火光擋住火焰的騎士，仍不敵高溫熱火，讓她引火自焚，而主子......早已經失血過多而斷氣多時。

「這樣去插手好嗎？」

「我才問妳怎麼回事！黑帝斯，處處干擾他的正常發展，拼命的想網羅他去你們冥界。」

「覺醒！才是最為強大的力量，隨意現身干涉現世，就已經破了協調。」

「哼！那種玩兒，可不是我......去協調的。」

「哦！對了，我忘了說，妳比我過分的多，天界的朋友。」

當信野視線又再度進入灰白，黑帝斯的模樣已經不是小女孩，而是一位成熟的女性。

「承襲上一個誓約者的記憶、力量、背負起他的所有。」

黑帝斯手輕撫著我額頭，另一隻手則放在絕氣的屍體上，影像、感情、使命、經驗、充分流入我的腦海中，再次睜開眼時......屍體已經灰飛煙滅。

「再一次見面，是下次誓約傳遞的時間，你與我同在。」

黑帝斯聲音的魅力，是能把靈魂帶盡深淵的那種語調，他遺留的武器、鎧甲如沙塵風吹即逝，承襲這個王座，腦海中他已經與我同體，剩下要怎麼抉擇，完全取決於我的意識，穿過那道傳送門，回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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