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本信野：靈魂火炬 - 「07：意外」

夜裡車燈如瀑布般的霓虹，人行步道唯有獨特寧靜，畢竟除了學生這附近也沒什麼店家，能清楚聽見蟲鳴聲，蹲下手去碰碰小草，幾隻罕見的瓢蟲，在空中飛舞，轉過頭，是強烈且刺眼的燈光照亮我前方，是台轎車從對向車道衝撞過中央分隔島，朝我方向過來一點也沒減速，駕駛頭貼著方向盤......不是吧！睡著了，在千鈞一髮之際，奮力向前飛撲，才躲過這可能死亡的車禍，信野起身拍拍身子：「幸好沒撞上。」

看著撞上校園圍牆，車輛翻覆的駕駛座似乎有點變形，液體飄出刺激性的臭味，引擎蓋在短短幾秒內冒出黑煙，受痛覺清醒了過來的駕駛，她不停哀嚎，信野向前看著冒出火點的前頭，感覺大事不妙，想拉開駕駛座的女性，連拉幾次開關仍完全沒動靜，糟糕！卡死了。

從後座打開了門把，硬是把前座位置移動手把壓到底，卸開束縛在肩上的安全帶，她在掉落在反方向的車頂時，又叫了幾聲，看那樣子雖說，有點意識，不過就在把她拖出來，瞬間一聲「碰！」整台車體陷入火堆，變成失去作用的廢鐵。

就在撥號同時，燈光才清楚照在那女性臉上，當滿是疑問為何？她可以開車，鳴起警笛的救護車，已到達現場，醫護人員戴著口罩，用擔架小心翼翼抬起傷患，替她評估身上可能的創傷，在摸到她幾處，發出很淒厲的叫聲，之後就做簡易傷口包紮，注意著她目前狀態。

另一位醫護人員，說也奇怪那條黑色繃帶擋住的視線，他居然還可以開車？

「還好吧？」從前頭駕駛座到後頭的聲音。

信野一聽見聲音，就知道那兩位的身分是誰！

「唉！一閃、妖姬？」那兩個醫護員分別脫下口罩。

就在數分鐘後，抵達了那隱蔽的據點，從門口迎機的那名身穿白袍的青年，之前就見過…叫做勾翼。

「怎麼、救人也得挑嗎？」不屑瞧了他兩眼。

「嘛，別這麼冷淡，她看起來是沒什麼大礙，至於你的話......」

從袖子底下弄出包東西，撕開包裝嚼起來。

「我就不必了。」直接推開那盒東西。

「有話，我就直說了，介於你是學院學生，便無法插手。」他又嚼上兩顆，眼神已經處於吊白眼的狀態，身體搖晃像是隨是會倒下去。

「還好吧。」靠近他時又回過神。

「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夠勁了，下個月量化後，好好撈一筆。」

「這種人，天啊！」想離開這鬼地方的時候，額頭撞上一面透明牆，怎麼搞的？

「對了，要離開這，等那個差點弄死你的女人，好再說，畢竟得紀錄事發過程。」回頭又只能見到眼白。

信野就在交代清楚，當時發生的情況，和如何把她救出來，忽然！勾翼只做出個手勢，表示到這就好，再追究下去的細節根本無用。

他打開等候室玻璃窗能看見大門，是位女子......在校園好像有見過，掌心條碼掃描通過安全門，響亮的電子聲『B、B』，顯示資料編號A-31雪子，所屬校園學生會，看起來憂心重重，怎麼回事？她從外頭快步進來，勾翼也跟在一旁。

「現在年輕人都這樣，好冷淡。」

看看我和雪子，我沒給甚麼回應，雪子抓起我的衣領，整個人被單手騰空捉起，被壓迫的氣管非常不舒服。

「咳、咳、咳，妳要......做什麼？」臉整個已經紅的不得了，脖子附近浮出血管。

「你們男人為什麼，都是這種東西，礙到你什麼了嗎？利用完就拋棄我們嗎？」雪子眼眶淚珠在裏頭打轉，手勁卻是越掐越緊，不行再下去會死人，腳在空中掙扎胡亂踢。

「對、對，再使勁一點，把你母親的恩人活活掐死。」勾翼在一旁冷冷地說，走進一旁自動販賣機。

她終於把我放下，些微疼痛在肺部蔓延開，那種不適感，讓我不停一直咳，直到吸進了些氧氣，才覺得好些。

「可惜、不然你死掉，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研究。」

勾翼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開玩笑還是認真，雪子則是一臉茫然。

「恩人？不是他開車撞到媽媽？」

吐出腦中的想法，整個人坐在地上，手指、嘴唇......都在微微顫抖，勾翼把我先前口述的資料，移到雪子眼前的虛擬版面。

肇事者疑似過勞，經由xx所判定，是長期疲勞和藥物攝取量，導致駕駛昏迷，肋骨左下第三節骨折、大腿骨、小腿骨韌帶受損，腦部受衝擊引起腦震盪，引起語言區暫時性失去功能，其餘無礙。

「若再晚點來…狀況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處理。」勾翼神情略顯嚴肅，指向臉色鐵青的我「對付自己親人的恩人，現在小孩品行......我不想說。」

她的淚珠從臉頰滾落，樣子相當無助......。

「不必、不必覺得內疚，沒關係。」

親人很重要，不懂那是什麼感受，能讓這麼堅強的女孩落淚，因該比胸膛被撕裂還痛吧，接過勾翼手上的飲品。

「喝個東西，重新整理思緒一下。」拚了命擠出和善的樣子，哦－感覺快抽筋，雪子從冰涼地面爬起，坐回椅子上。

接過飲料後說了聲：「謝謝。」

之後，低頭什麼也沒說。

閘門開啟瞬間，雪子直奔進去，就這麼抱住母親，是開心、還是悲傷，腦子已經打了個結，腿部被綠色，似果凍的物質包覆，在身上幾處被了扎幾針。

「吼、吼，學妹太High不好，差點出人命。」

勾翼走到病人旁邊，半開玩笑的口吻，記錄著狀況，她好像看見我。

「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虛弱發出的聲音，我點了點頭。

「沒榮幸，能被您教導。」了解自己是再說，場面話？。

「C級生，完全沒辦法接觸到的課程。」雪子受情緒影響，有點哽咽，她睜大瞳孔想要看清楚我的模樣。

「是杉本信野嗎？」手上條碼感應面板，喚出一筆關於我的資料。

「分所，呼......和校園伺服器是相互連接的。」

「機密說出去，這不太妙。」

勾翼擺出個冏臉，下方多了個影片檔，是從側面拍攝到的影像，三名學生揮動魔能兵器，擊中瞬間......她把影片倒轉一點且暫停。

「仔細看清楚。」

三股能量聚集，非常慢速的播放，不對等魔法凝聚在一塊且反射了回去，三人同時失去意識。

「學妹，這......這不是反射，雖然看起來像是。」

勾翼則是注意另一處，開啟魔力計量表，三人倒地同時，魔力都低於安全數值，在個位數趨近於零。

「奪取。」雪子和勾異口同聲。

「奪取？那是什麼？」信野搔搔頭。

「特技能力。」

雪子媽媽開口，資料庫尚未進行同步處，錯誤原因......不明，圓形剖面圖三分之一，顯現奪取屬性，其餘三分之二還是個謎。

要離開研究所，已經晚上十一點，勾翼把結界解除的方法植入條碼，手貼上一面隱形的牆，有股吸力把我、雪子推出結界，回過神整整有兩分鐘的時間，眼前是看不見東西。

「晚安，我先回校舍。」

雪子臉上淡妝也已經糊成一團，此時忍住不笑......才是保命最佳方案，手摸牆原本凹陷的地方，已被魔力水晶恢復原狀，夜裡微微風…走過大樹底下，寧靜和祥從心中尤然而生，手伸向口袋水晶袋，裏頭似乎剩下沒多少了。

月的光輝、星斗閃耀於夜空連結成三個圖案，漫步到終於接近租屋處附近，原本停滯在超商前頭…在猶豫要不進去買東西，直到腸胃抗議發出飢腸轆轆的聲音，硬著頭皮買了塊小波蘿，走出超商。

「唉？佩特。」她從我身旁也進入超商。

「信野，唉......約會搞的這麼晚。」她眼神一定是鄙視我。

「哪來這種行情。」抓著自己今日的晚餐，回到了宿舍。

東西在三秒內解決，對面門闔上的聲音，這也聽得一清二楚，手腳並用螁去身上的衣褲，在不到兩坪大空間......是我的大浴場，至少擁有使用的空間，把水轉到......比常溫還高的溫度，奪取這兩個字在腦中迴轉，沒幾分鐘霧氣充滿整間浴室，擦乾身體躺在床上，－疲倦席捲而來。

「信野、信野，最近悠閒自在。」黝黑皮膚纖細幼女體格，手指用力捏住臉頰向外延伸。

「別#&*@歐！」信野發音完全扭曲，她似乎玩得很開心，不知從何處拿出個沙漏，裏頭向下滴著某種物質和冥界水很像。

「哦，信野。」

克耳帕洛斯，一腳踹在地面......黑帝斯即時推開我，她尾巴搖擺個不停，很可愛沒錯，力量太過於致命，地板凹陷下去。

「我在睡覺才是。」

「你說肉體，對、肉體在休眠。」黑帝斯指著上方，和我腳下的黑色魔法陣連接。

「少囉嗦，噢、噢。」克耳帕洛斯張開小嘴，像是要咬我…。

黑帝斯把漏斗砸向地面，容器破碎噴出液體，腐蝕地面並產生蒸氣。

「再不找到第三意識，下場就是這樣。」指著破碎的沙漏。

「什麼意思。」

看了仍不以為然，她小小掌心貼在，我胸口左側，一陣劇烈疼痛，傳達至全身…為何、已經這麼久沒復發了，痛到已經口吐白沫。

「真以為，我在開玩笑人界的事，我可一清二楚。」

胸口傳來些微脈動，粉色魔力圖騰化開，成兩把上下相反的匕首，共通處是上頭都沾著血，她汗腺開始分泌異常，地上滴出一攤小水池，胸口前也浮現相同的圖案。

「靈不完整症，會產生排斥，解決這次......下次恐怕就沒那麼簡單。」

當我要觸碰到黑帝斯時，睜開了雙眼。

今日雖然是假日，那早晨......讓我無法再返回夢鄉，盥洗完當要換上運動T-桖時，胸口那圖案真的在，不是夢嗎？決定在附近跑跑，訓練那該死的爛體力，從換氣開始出現問題，上氣不接下氣，剛好跑到附近公園，汗水適度揮灑對身體是有益，怎麼開始感覺脫力，眼前一黑。

「信野、信野。」好像有聲音再叫我，逐漸看清晰是位短髮女孩。

「佩特，妳怎麼會在這？」從她手上接過一瓶水，水剛到口喝太快還嗆到。

「囉嗦，先說清楚，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這麼做。」冷冷表達她想說的，就這麼從回她自己的慢跑去。

真有她自己的風格，返回簡陋的窩，洗了個澡，決定去打工地，畢竟口袋裡沒有錢，等於沒有糧的意思，搭上驅魔巴士......約二十分鐘，龐大機械設備遠處一目了然，撥了通無影像通訊。

「唉，店長，好的、好的。」掛了電話，長相粗曠男性，約接近四十歲上下，出來門口迎接。

「阿呀！信野，照舊第四十四號機，交給你。」

走進大門能源梯標示向下，幾位工作人員陪伴我同行，椅墊下裝置無數吸盤，幾處包括頭部、胸部、腹部、腳底、掌心......等等，都擺上了吸盤。

這個工作其實沒有很難......對於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到這，把自己多餘的魔能當作金錢兌換，是分投資報酬率相當高的打工，不過下場都不會是很好看，能進來又完整的自己走出去，大概沒幾個，虛擬銀幕浮出目前的工作選項，所以量力而為才是最佳選擇，按下身體能負荷的選項。

三、二、一系統登錄，臨時職員編碼005，魔能轉換系統在聲控後執行。

「Play。」

輕輕喊出…聲紋解鎖，開始！機器上魔法陣發出綠光，感受體內力氣一分一毫的在失去，充能表圖示目前完成階段。

「07%」

「15%」

「28%」

「41%」

「63%」

「80%」

「99%」

「100%」

再次睜開眼是工作人員，正在幫我卸除身上的抽取器，拿了張圖能表，走向往通往能源梯的地方，感覺腦袋、身體輕飄飄，到了領報酬的管理處，迎接我粗獷的男人這回戴上了眼鏡。

「這個月業績成長，全靠你幫忙，所以......小小意思。」

遞出魔能石皮袋，把空的還給了他，只揮手致意，並沒有其他想說話的意思，畢竟疲倦不堪，拉開裏頭給予的報酬，四塊中階水晶，看來這個月業績真的很差。

買了盒，知名甜食店的東西，準備回自己小窩犒賞自己，畢竟這麼多報酬，是第一次拿到，搭上巴士，愉悅欣賞路上的景色和人，在一陣疲憊侵襲的情況下，睡著在巴士上，唉！兜了不知幾圈環線，幸好今天運氣還不錯…恰好下一站就是宿舍附近的站牌，司機還是那位人還不錯的大哥。

「看你很累，真還不好意思叫你。」

「真是不好意思，這一點點當作謝禮。」拿出包裝裡的隨意一塊甜點，司機也就笑笑收下，

敲了敲佩特的門，按門鈴也不在，想說買這麼多分享一下，嘗了幾塊剩餘的放在她家門口。

盯著自己掌心，條碼用途到底還有哪些？不經開始研究起來，從剛始胡亂甩動，到手撞到桌面，才想起！對吼，書說不定有教學，指頭在條碼上放了三秒，喚出一本比百科全書還厚的書本，那就是上課用的書籍，不仔細研究......還不知道，真的這麼厚，翻開目錄大綱種類，真的可以用玲瑯滿目四字形容。

隨意翻閱直到有個令我感興趣的地方，武器種類、法能結構、編入生基本資料，連這都有學生的隱私應該是一覽無遺，校對頁碼一百五十九頁，C級編入生資料…我看看，三班、三班，有了，大頭照、身高、體重、興趣，連三圍都有，也太誇張了，資料出乎意料的詳細，連家庭背景都有，翻了個幾頁終於找到，當日熱心的捲毛小子，叫做波尼塔－落士特爾，名子還真長，興趣不脫離男性喜歡的那幾項運動籃球、足球、棒球，最下方的兩字特技是空間轉移？腦子幻想初一連串的影像，是這樣嗎？還是這樣。

劃分幾大項能力，整體全數落在低點，除了一項名為：「座標性靈感」較為突出，基本上其餘和我差不多，但大頭貼右上方，卻多了個前幾頁沒有的標記星點，完全沒有一點解釋…對我來說根本意義不明，自己興高彩烈研究別人的資料，終於找到自己的資料，恩－的確精準，連我愛吃什麼興趣哪幾項，顯示得一清二楚，除了空欄的特技。

旁邊寫著一排紅字，資料尚未取得不明？？？。

果然......少了關鍵的兩樣屬性，就是查不出來特技是什麼，雖然有點心灰意冷，嘛－都還在意料之內，對了，都忘記查閱條碼用途，又翻回目錄標示五百一十七頁，按頁數應介於五百一十八和五百一十六之間，來回翻了數次…缺頁這種事，可能會發生嗎？驚訝到連下巴都快脫離上顎。

「若有什麼麻煩，都可以到學生會洽詢。」

腦子回想起，從會長說出的話，應該是可以兌現，瞧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鐘，站起來觸碰到架子旁的制服外套，整個包覆住我的身體，門口傳來敲門聲。

「哎呀，等等，纏住了。」

外套纏住透氣衣物，且有稍微撕裂的情況就打開了門。

「等......等，怎麼了。」佩特發出驚訝的聲音。

「就猶如你看到的這回事！」呼吸已經感覺快透不過去。

「真沒辦法，別動。」

佩特把手掌貼在制服外套後頭，注入一股魔力，衣服恢復了原狀，不過…上半身的劣質衣物完全消失，悶熱二氧化碳，頓時獲得完全釋放，汗珠從胸膛沿著肌膚一路往下滑，信偶用手遮住自己的了眼睛，此刻才意會到，糟糕！。

「不是這樣的。」

衝進房內隨手拿了件衣物穿上，臉頰脹紅回復剛剛情況在腦海重播，走回門口的玄關，佩特狠狠瞪著我…。

「信野，不好意思，之前發生的事。」

下一秒臉色卻又變了，臉頰兩側紅暈。

出乎意料之外，以為第一句是你這個變態、大色狼、垃圾什麼的。

「什麼？」絲毫沒有印象，搔搔頭。

「就那群傢伙，事情來龍去脈，我有聽班長說。」簡略把事情帶過。

「哪件事，有嗎？只有......」印象中好像有這麼一回事，打暈人不說…差點抽乾他們。

「只有？」臉上掛著疑慮的表情。

「學生會有出面制止，且這種事外傳，會影響校方在外頭的名譽。」

沒辦法......事實上，學生會哪知道？只好先掰個理由，僵硬的笑容懸在那。

「那......請你吃個飯？」講話速度比平常時放慢很多，口氣多了些溫柔，還有......說不出的微妙。

「吃飯、吃什麼？」這種場面如果拒絕，大概會橫死街頭，堅持太久的微笑，顏面開始感到吃力。

「那......半個小時後，樓下匯合。」

她轉過身，離去的腳步很輕快，心情似乎還不錯，感恩這就是建築，供水系統沒有問題，至少還挺乾淨，沖了個澡，穿上簡便衣物就到了樓下。

「佩特嗎？」小小聲叫了前方那位女孩。

「怎麼太餓，所以沒聲音？」臉是越貼越近，直到她鼻頭碰到臉頰，那香味使心跳加快…後退好幾步。

「逗著你玩，真有趣」佩特嘴角微微上揚。

光線恰好從那角度斜射，五官輪廓顯得格外清楚，淡妝清新自然，粉色禮服襯托曼妙身線。

「上車吧，預約了間不錯的餐廳。」

她撇了我一眼，好像省略很多話沒說，過了約五分鐘…有輛加黑色長型禮車停在前方，從駕駛座下車的司機，約接近三十出頭的青年，梳理整齊的髮型和標準黑色執事服，打開對開車門。

「大小姐請上車，旁邊這位是？」。

「里拉斯，我的隨從，通信中我有提過。」

「失禮、失禮，信野大人請進…」彎下腰低頭鞠躬。

坐了上去真皮座椅，符合人體工學完美服貼脊椎，這座墊比宿舍床墊還柔軟舒適，看了自己一身衣著，深色運動夾克搭上雜牌短褲，隱形襪和便宜款運動鞋，不禁嘆了一口氣。

「怎麼請你吃飯，心情不好？」佩特注意到我情緒低落，她抓起高跟鞋。

「穿這樣......去不會丟妳的臉嗎？」

聲音相當小聲，而且越來越不敢直視她，可能是心虛…覺得這男人婆這麼粗魯，怎麼可能會什麼特殊身分。

「吱吱嗚嗚，是男人，說話大聲一點。」表情肯定是生氣了，差點把手中的高跟鞋砸過來，不過她似乎有把話聽進去。

「哪有人、哪有人，外出吃飯穿這樣的。」笑到流出眼淚，是快受不了的狀態。

「大小姐，真不好意思，本人只是一介庶民，還請多多包涵。」還是強忍著，笑了…...很勉強的那種。

眼神轉移到外頭風景，都是樹叢沒有其他東西，除了夜空懸掛著星斗，尖銳煞車後，忽然！感覺有什麼碰到手臂，這種酥軟感…頭轉向座位旁邊。

「佩特妳要做什麼？」通紅的臉，血液大概都集中在頭部。

「生氣了？」。

「沒有。」

他把我推開了一點距離，急促呼吸暫時恢復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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