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愁柳(上冊) - 第三十曲、轉動生鏽的齒輪

「小綠間，你確定這裡能夠找到當年的真相嗎？」走在黑暗隧道中的黃濑涼太忍不住用衣袖遮住鼻子，這裡除了散發濃烈潮濕的刺鼻味外，還混著屍體的腐爛味，面對走在前頭舉著燭火的綠間真太郎無可壓抑心情，不停地抱怨幾句。

「應該只能找到片段線索。」在面對不停發牢騷的黃濑涼太，綠間真太郎難得不厭其煩的回答。

「什麼！」一聽到只有片段線索黃濑涼太忍不住瞪大雙眼，不情願的心情不言而喻。

「能找到片段算是不錯的說，好歹對方會銷毀證據吧？」

「也是啦！」黃濑涼太覺得對方說得有理只好無奈搔頭，抱怨的話語不再說出半句。

在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中，兩人順利通過蜿蜒隧道，一走出來連結的是與另一個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高大的樹林、不同另一世界的建築房屋以及湊巧路過似人非人的人。正當兩人要往左邊方向前進時，碰的一聲，巨大的刀擊中他們原本的位置，幸好兩人反應迅速躲過攻擊。有一狼耳男子從因刀擊中地面揚起的塵埃中緩緩走出來，不懷好意的打量他們。

「不知道兩位仙人來這兒有何指教啊？」狼耳男子把大刀收起，臉上打量他們的笑容更加深。

「你知道當年關於赤仙的事情嗎？」綠間真太郎先是打量對方，而後板起嚴肅面容詢問當年的事情。

「喔、喔，是指那個當年痛宰我們的異色瞳男子？原來他是赤仙啊！」經過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部下在耳邊說上幾句，狼耳的男子一副了然的拍手，答道。

「痛宰你們？」綠間真太郎懷疑的看著他們，打算瞧岀一點可疑處，可惜徒勞無功。

「還不是有人用天界寶貝跟我們總帥交易要我們去攻擊天藍色頭髮的人，不然才不會惹到異色瞳，害我們損失慘重！」狼耳男子一提到往事忍不住越說越激動。

「你確定嗎？」黃濑涼太難得跟著綠間真太郎一樣擺出嚴肅的神情說。

「我騙你幹嘛？雖然我們妖怪超討厭你們仙人的，但是該老實也會老實！這就是我們應有的原則！诶？你們要去哪裡？」原本一直自顧自碎碎唸的狼耳男子，在部下拉衣袖之後才發現眼前的兩位仙人早已走遠，不想使武力攔下對方的狼耳男子只好在他們背後不停地大聲嚷嚷。

「小綠間，你覺得可信度高嗎？跟當年收到的訊息差很多。」黃濑涼太有些懷疑的壓低音量問。

當年傳到天庭的消息是赤仙率領眾妖搗亂人間，藍仙為了阻止赤仙禍害人類而受到重傷──

「簡直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綠間真太郎雙手抱胸分析所收到的訊息，從狼耳男子那裡聽到的事情跟當年天將所收到的訊息差異過大。

「所以小黑子當年是因為被妖怪攻擊而受重傷？」一提到心上人當年的事情，黃濑涼太心疼的要命。

「按照狼耳男的話應該是這樣，不過我們還是要繼續查明當年的真相。」綠間真太郎略沉思一會立即做出結論。

「那過來我們要去哪裡？」黃濑涼太好奇的歪頭詢問。

「陰府。」

「啊？」在黃濑涼太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有一巨大紙片人出現在其身後架住他，隨即兩人加一式神身體緩緩沒入地面。

※※※

赤司征十郎擰乾毛巾放置對方額頭上，這舉動早已反覆做了千百回，但是赤司征十郎不厭其煩重複相同的動作，在這動作外不忘以額碰額確認其體溫是否正常。

看著對方泛紅的臉頰、有些乾澀的唇，赤司征十郎難得開始喃喃自語，「果然心上人生病什麼的簡直是誘惑人有機可趁，哲也，你還是快點好起來，不過生病的哲也真的是很讓人把持不住。」

赤司征十郎一手拿起長嘴壺另一手扶起黑子哲也的頭開始餵起水來，不知名的單字發聲從黑子哲也唇邊宣洩出來，頓時赤司征十郎全身僵了幾秒，擺出面無表情的赤司征十郎讓黑子哲也在床上躺好，其毫無表情下內心活動十分熱絡。

稍等心情冷靜下來時，取起在黑子哲也額上的毛巾，冷不妨俯身輕吻其額。

從這場黑子哲也生病中，赤司征十郎產生別與往常的想法。

與其不停地在黑子哲也耳邊呢喃自己多少的心意，不如溫柔的磨蹭其掌心，十指緊扣表達的愛意。

然而看似符合現階段兩人之間的模式卻是赤司征十郎走在名為戀愛棋盤上下的一步錯棋。

事後回想起這時產生的想法，赤司征十郎難得表示懊悔萬分。

兩人的戀情仍在走在霧中，稍一不言語的動作都讓彼此產生誤會。

「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黛千尋恭敬的單膝跪在其身後。

「怎麼？」原本神情溫柔盯著黑子哲也的赤司征十郎一轉頭看向對方時，表情十分冷靜、嚴肅。

「在洛山赤司府中待命的那兩人開始招集人馬。」黛千尋低首開始稟告從遠處捎來的消息。

「居然沒有我的命令擅自行動，好大的膽子。」赤司征十郎雙手抱胸，低沉的話語顯示種種不滿。

「要屬下去處理嗎？」黛千尋淡淡的開口請示指令。

「去吧。」赤司征十郎一揮手、一個轉身，黛千尋迅速的開始展開行動。

有什麼事情開始被什麼人開始推動著。

赤司征十郎沉思一會後，果斷選擇暫時離開黑子哲也床邊，為了黑子哲也，他更明白自己要謹慎面對所有事情。

「玲央，幫我照顧哲也。」赤司征十郎一走出房間外，湊巧碰見端藥走來的實渆玲央，簡單交代幾句便在實渆玲央彎腰恭送下走進書房內。

※※※

當部下在耳邊悄聲稟告完事情後，男人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舔舔略乾澀的唇，嗜血的心情表露無疑。

「花宮大人，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看著大人一臉興奮的模樣，部下也難以壓抑自己的情緒

「煽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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