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不相信我?」
「有沒有怎麼樣?」在地達羅還未回神時,培因已經走到他床邊。
「沒……沒有。嗯……」
「你的手怎麼回事?」培因皺眉問道。
「傷口感染,不要緊的。鼬替我處理好了。」
「是上次任務的傷?怎麼拖到現在?」培因嚴肅地追問。
地達羅打了個馬虎眼想混過去:「不知道,就這樣嘛……反正已經弄好了,沒問題了,嗯……」
培因微微挑眉,地達羅覺得他拙劣的隱瞞已經被完全看穿了。這些人是怎樣啊?鼬也好、首領也好,感覺那麼敏銳做什麼!
「首領,」地達羅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便問另一件現在他更為在意的事情:「鳶……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
「我平常是不會承認的,可是剛剛……」地達羅苦笑了一下:「我真的感到戰慄,嗯。」
培因閉上了眼,輕嘆一口氣才睜開:「地達羅,你相不相信我?」
地達羅瞧著床邊亦父亦兄的曉之領導者,輕輕點了點頭:「……相信。」
「那,閉上你的眼睛,什麼都不要想。」
地達羅有點疑惑,但還是照做。頭頂突然感受到重量,培因把一隻手掌平按在他頭上。
「相信我,地達羅……」首領的聲音漸漸淡去,在聽完他整句話前,地達羅朦朦朧朧地就失去了意識。
「──不要記得,對現在的你來說,比較好。」
將不省人事的地達羅安放回床鋪上,小心翼翼的拉上被子,避免觸碰到他的傷處。培因看著熟睡的十九歲大男孩,苦笑般微微牽動了嘴角。
傻孩子,何苦這樣呢?失去了所愛固然痛苦,但他們是不被允許自暴自棄的。他們必須成長,背負著逝者的思念與願望向前邁進。
不過話說回來地達羅竟然肯讓鼬治療,這兩個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解了嗎?這樣也好,身為領導人,當然希望組織內部能保持和諧。培因走到窗邊拉上簾子,地達羅將會睡上好幾個小時……大約到晚餐時間才會醒來。
無聲無息的離開房間,培因輕輕地拉上門。
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培因回到首領室時,裡面已經有人了。那個人坐在他的桌子上,雙腳懸空晃啊晃的,似乎覺得坐桌子比坐後頭那張舒適的皮椅好玩多了。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卸下「鳶」身分的宇智波斑隔著面具語氣含笑的問。
「你明知故問。」培因半靠在門板上──他不想太接近那個男人──雙手抱胸冷冷回應:「你承諾過不會對地達羅怎麼樣,我才說服他接受你當搭檔的。」
「怎麼?他吵著不要我當搭檔了嗎?可憐的孩子,我瞧他怕成那樣,唉。我很可怕嗎?」
「不,我修改了他的記憶,他只會記得他一回來後就用東西把你砸出房了。」
「哦?」斑停止了幼稚的晃腳行為:「……明智的判斷嘛,其實我本來也打算事後刪改他的記憶的。這下我就能繼續『跟隨地達羅前輩了』,咯咯。」
「我不是為了你。」培因沉著臉說,「是為了他。我不想讓他擔驚受怕的……你會毀了他。等到他身體好了、氣勢回來了,你想對他動手也沒這麼容易了。」
斑攤手:「別這樣說嘛,好像我有什麼不良企圖一樣。我只是看他可愛,逗逗他玩而已。」
「最好是『只有這樣』。總之,在他傷勢復元前,請你不要接近他。」培因沉聲道。
「只要我想,你也阻止不了我。」斑輕聲說。
培因瞇細輪迴眼,全身散發出一種緊繃的壓迫感。斑卻完全不受影響的笑了:「開不得玩笑麼?我知道了,在他好之前我不會去找他的,樂趣就是要保留到最後才好玩嘛,你說是不是?」
「不要動他!」培因稍稍提高了聲量:「曉的成員們不是你的玩物!」
「生氣啦?」斑跳下桌子,慢慢靠近培因。
「他們都自願為曉賣命,對於他們我存有尊重。」培因毫不退縮的直視越走越近的斑,凜然的說。
「嘖嘖,首領的風範啊……真不錯,我果然沒有看走眼,挑你是對的。」斑的影子籠罩在培因身上,右眼洞內的寫輪眼蘊著赤紅的光彩。他抬手,像是想搭培因的肩膀,但被後者隨手一拂擋開了。
「別碰我。」培因蒼白俊逸的臉上表情淡淡的,連語氣亦如是,但其中參雜了一絲不悅。
「好好好,我不碰『他』就是了,『長門』。」斑饒有興味的說著:「關於地達羅的事,你放心吧。我啊,其實不是那麼壞的人哦。」話音才落,他身旁的空間就像是一瞬間被扭曲吸入一般,連著人憑空消失了。
培因,那曾經是屬於一個叫「彌彥」的人的臉龐仍蹙著眉凝視斑消失的地方,好似對他站過的地方也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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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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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好帥氣,我好喜歡他啊。
這篇到現在為止培因都不無良耶,又酷又帥又正經的培因可以持續到什麼時候呢?(你想幹嘛!!
斑感覺起來很沒節操。長門,請好好捍衛彌彥的身體,不要讓他被亂摸啊!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