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殺我嗎?」
「『他』?誰?」地達羅問。
「……」鼬又沉默了,他放下地達羅的左手,執起右手重複同樣的上藥動作。他的手法純熟,並不會令人感到疼痛或不適,就好像……他曾經常常替人治療傷口一樣。
問題得不到回應,地達羅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但他也知道鼬不想回答的話他再怎麼問也無異是對空氣講話而已。所以他改變目標,問了另外一個讓他感到好奇的問題:「喂,你怎麼這麼會處理傷口啊?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醫療忍者……嗯。」
「我不是醫療忍者,」這次鼬有反應了:「不過我曾經學過一點醫療。」他鬆開地達羅的右手,站起身走到衣櫃邊。
「學醫療幹嘛?你想濟世救人?」地達羅咯咯的笑了。
「……不,」鼬從櫃子裡拿出一捲繃帶:「只是為了替一個常常因修行而受傷的人治療。」他走回床邊,意示地達羅把手伸出來。
「是誰?」
「……」鼬替地達羅左手肘纏上一圈圈繃帶。
「是不是跟你剛才形容說『倔強』的人是同一個?嗯?」
「……」
「被我說中了吧?我想說能讓鼬在乎的人這世界上絕對沒有幾個吧,嗯……真想知道他是誰,是誰?說嘛!」
「……」
鼬越是不說地達羅就越是好奇:「你不說那我就猜!我猜是個男的吧?喜歡修行的男孩子!身分嘛……這就難猜了,朋友?家人?唔不對,聽說你的親戚都給你殺光了……該不會是情──啊好痛!!你幹嘛那麼用力!」
「一時失手。」鼬輕描淡寫的說著,解開上一圈收得太緊的繃帶,重新繞過一圈。
誰會相信你是一時失手啊!地達羅心裡直犯嘀咕,一定是被說中痛處才用這種方法報復我!嗯!
「我想那傢伙一定是很弱才會常常修行受傷?對不對,嗯?」地達羅決定使用旁敲側擊法,多得到一點情報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鼬是不會上這種當的,但他今天對待地達羅的態度比較不一樣。這點光看他現在正在做的事就能得到證明了。
「他不是弱,」鼬替地達羅左臂繃帶收尾處打上一個漂亮的結:「只是還不夠強。換手。」
地達羅乖乖伸出右手給他後才後悔自己幹嘛那麼聽鼬的話,他明明很討厭鼬的,不是嗎?
「唷,在幫他說話嗎?」地達羅搜索著尖銳的用詞:「那怎麼樣才叫做夠強?有能力殺了你嗎?」
「沒錯。」
鼬的語氣聽起來相當認真,地達羅不禁一愣。他詫異地看著鼬,但後者只是專注於手上的工作,幾絲垂落於額前的黑髮剛剛好遮住低著頭的鼬的臉,讓人只能看見他緊抿著的脣。
氣氛好像突然轉變了。地達羅說不上來,而這讓他感到不自在。但他的自尊不承認自己被鼬認真的態度嚇到了,於是他又說:「要殺你有什麼難,我就總有一天要殺了你,嗯……」
……對一個正在為自己包紮的人說出抹殺宣言好像怪怪的喔?
「是嗎。」鼬稍稍抬起頭,表情終於出現了變化。就好像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輕輕笑了:「你也想殺我嗎?」
「你……你笑什麼笑!」地達羅覺得怒氣莫名膨脹起來,他可是很認真的(大概吧?他生氣地發現自己竟然會有不確定的想法),卻被鼬不當一回事地嘲笑!
「你看不起我嗎?嗯?!」他賭氣般的想抽回右手,卻被鼬握得更緊,完全抽不開。看不出來鼬手臂瘦瘦的力氣卻這麼大!
「不是叫你別動了嗎。」鼬淺淺的笑容消失了:「你想殺我,還得排隊才行。不管是他或是你,現在實力都不夠。」
地達羅還待辯駁說你這樣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但在他聽出鼬話中的涵義後就忘記抵抗了:「……你什麼意思?那個人……也想殺你?」
「……」
「為什麼……」地達羅心頭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你明明為了他……你一定也為他治療過很多次吧?嗯?」
「那又怎麼樣?他恨我,用他的一切在恨我,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算受了傷也不再來找我,」鼬想起自己抱著醫藥箱躲在暗處期待佐助去找他,卻看到佐助即使胡亂拿藥擦也不願意被他發現自己在拼命修行。
「因為他想超越我,他恨我。所有人都是,他們恨我的能力,卻沒有一個人看到真正的我。」
地達羅咬住下脣,鼬的話彷彿是在指責他,當初他也是因為鼬強悍的實力和寫輪眼的能力而討厭他……
「有的時候……」鼬的聲音平靜中似乎還藏了些什麼:「連我也憎恨著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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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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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乎的倔強小男孩當然是佐助啦,在我心裡他就是弟控。
鼬小時候為了弟弟去學醫療的情節是我編的,不過我覺得這也算合理吧。在原作鼬的回憶中,佐助不是扭到腳就是修行到全身無力不然就是被火燒傷臉,這些哥哥一定都看在眼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