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赤砂蠍管得著嗎?」
「唔……」湛藍色的水滴形眼睛睜開,迷迷糊糊中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躺在軟軟的床上……為什麼?剛剛我不是在外面跟鼬──
「呃?!」想到鼬就讓地達羅清醒了,他用力掀開覆蓋在身上的棉被一股腦的坐起來:「發生什──」
「……」旁邊傳來一個沉默的氣息。
地達羅一扭頭,坐在床舖邊椅子上以木然表情盯著他的人不是宇智波鼬是誰?
「鼬?!你怎麼在我房間裡?到底──」話說到一半地達羅才發現身上的黑袍不見了,他現在只穿著薄薄的網格忍者衣,往額頭一探,護額也不在……
一臉事不關己的鼬手上正把玩著一樣紅色的東西,看起來異常的眼熟。地達羅下意識往頭頂一探──不見了!
「你幹嘛解開我頭髮!」他驚叫起來,指著鼬手中──那是他平常綁在頭頂的紅色髮飾!
「還脫我衣服!!」分貝又更高了些。地達羅雙手擺出護胸的動作,鼬該不會趁我昏倒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吧?!天啊原來他是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旦那對不起我沒能為你守身如玉……
鼬把手上的髮飾放到床頭櫃上:「你似乎有些誤會。第一,這裡是『我的』房間……」
地達羅這才發現這裡跟他的房間的確不一樣,雖然格局大小相同,但鼬的房間地板上沒有黏土,桌面沒有雜物,牆上也沒有燒焦的痕跡(總之就是比較乾淨的意思)……
所以我現在躺的是鼬的床囉?難怪這床單跟棉被的氣味不太一樣,有種鼬身上的味道……等一下!?
鼬把昏倒的我帶到「他的床上」還脫掉我衣服?!
旦那對不起我沒能(以下省略),好恐怖,待會要是他現出醜惡的真面目撲上來的話怎麼辦?!
鼬不理會四處張望規劃逃跑方法的地達羅,繼續說下去:「……第二,替你解開外衣和頭髮是因為要把你放上床。第三,」他的音量稍稍大了一些:「你自己的狀況自己應該最清楚才對。你的手……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樣?」
「什麼意思?」地達羅警戒地回答。
鼬冷哼一聲,眼神下移直勾勾的瞧著地達羅雙手的手肘。
地達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力一放在那上面,疼痛的感覺就回來了,剛才因為太過緊張於別的事情所忽略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唉唷!」
「你的手,」鼬說:「叫角都接回去之後根本沒有好好照顧吧?」他指的是在蠍陣亡的那一次任務中,地達羅的雙手分別毀於我愛羅與卡卡西的後續事件。
「……」地達羅沉默不語。」
「傷口感染得很嚴重。」鼬用陳述罪行般的語氣道:「蜂窩性組織炎聽過沒有?你的雙手都是這樣,已經到發燒、甚至昏倒的地步……你知道這已經不能單用『危險』來形容了嗎?」
「如果再晚一些,別說雙手,這次你連命都要不保了。」鼬以這句話作為結語,然後靠回椅背上不再說話。
說夠了吧?地達羅悶悶的想著,平常惜字如金的鼬這次一定是把他三個月份的額度都講完了,哼。
是鼬救了他,地達羅理智上知道這一點,鼬剛才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要好好治療手臂。但他就是彆扭得不想去承認,另一方面,地達羅也覺得會關心別人的鼬是他無法想像的概念,其中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你真的很煩耶。」地達羅沒好氣的說:「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不著,嗯。」他隱約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太對,但面對鼬,他就是坦率不起來。
鼬雙手環胸,眼神深邃得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那,只有赤砂蠍管得著嗎?」
地達羅還來不及理解鼬話中的含意──突然聽到蠍的名字讓他腦袋當機了一下──左手腕就被鼬抓住了。
鼬微微將上半身傾前,目光銳利:「那現在豈不是沒人能管你?你要這樣下去?」
「我自己會──嗚!」地達羅正要回嘴,左手傷口處傳來被碰觸的刺痛又讓他悶哼一聲。
「別動。」鼬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小盒藥膏開始塗抹在手臂接合處感染嚴重的部位,他一手握著地達羅的手腕,另一手迅速又謹慎的上藥。地達羅發現,原本疼痛的部位變得清涼,痛也稍減,舒服多了。
他很吃驚。鼬耶?那個宇智波鼬耶?竟然在替他擦藥?
「你……什麼時候立志做好人啦?嗯?」
鼬抬起眼簾,手上精準的動作沒有停擺。就在地達羅以為鼬並不會回答他時,鼬開口了:
「……你跟他那種倔強的個性,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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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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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鼬迪。(我認為這是必要的提醒
我之前講過這是早期的產物,有些句子跟對白什麼的我自己也看得很囧,請大家不要介意以前那個笨小孩的笨蛋文風……
蜂窩性組織炎的詳細資料是我以前在醫院的牆上看到的,其實蜂窩性組織炎是不能擦藥包紮的,要儘量讓傷處保持乾爽,痛到受不了時可以擦一點點黃藥水止痛……所以大家千萬不要學鼬,要嘛不是他們的醫療技術比較高超,要嘛就是迪仔的蜂窩性組織炎跟我們所謂的蜂窩性組織炎是不一樣的……(說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