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鼬先生?」
「『九尾』……還是宇智波佐助……?」地達羅特意在封印完四尾之後的曉集合場所這麼說。無視鳶「幹嘛要去找他們」的膽小發言,觀察著……首領並沒有表達反對,看來是默許了,而用真身站在離他不遠的石像右無名指上的鼬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開了視線,再也不去瞧他。
(該不會生氣了?)地達羅揣度著,不過鼬生氣也好無所謂也罷,他是去定了。
「鳶,走吧。」他說。
解除幻燈身術,在正式出發前還有一些時間。地達羅製出一隻外型樸素的白鴿黏土鳥,在它嬌小的身上綁了一個迷你的信筒,然後捧著它往窗外一送──它展開翅膀「啪啪啪」飛走,不一會兒純白的身軀就消失在藍天中看不見了。
「……如果……就把信交給……」地達羅望著白鴿遠去的方向,嘴唇動了幾下低聲說了些什麼。
「前輩~要出發了嗎?我們走吧~」門外傳來鳶的叫嚷和敲門聲,地達羅收回望著天空的目光,走過去一腳踹開門讓它狠狠撞上外頭的鳶:「走了!嗯!」
「這樣好嗎?鼬先生?」鬼鮫音調特殊的話聲迴盪在陰暗的大石洞裡,地達羅和鳶離開了,接下來他們要找的九尾或佐助本來都是該由鼬解決的事。
站在鼬旁邊的小南看大概沒事了便解除術離開,微微發光的幻身消失,讓石洞更暗了幾分。
鼬什麼都沒說,他垂下長長眼睫看著別的地方。
「絕,」這時候首領突然講話了,他叫著站在鼬另一邊的成員:「你去跟著地達羅他們,在戰鬥結束後把狀況回報來這裡。」
絕應了一聲,幻身消散。培因看向鼬,剛好對上那雙紅寶石般的赤色眼睛。
「在這裡等消息回報吧。」首領淡淡的說。
高空的風很強,鼓著身上寬大的黑袍,紅雲翻動。地達羅向下搜尋著,左手不停的調著自己的望遠鏡,尋找打從一開始就決定好的目標──宇智波佐助。
沒錯,從一開始就是他。之所以提到以前打過他的九尾,是因為要讓自己的行動聽起來更合理。至於鼬……他可能猜得出自己的目的,但地達羅故意裝作不確定要去找誰,藉此牽制鼬──玉青組曾有機會捕捉九尾,當時鼬並沒吭聲。現在他再抬出「我要抓九尾」的藉口來,讓鼬不能以「那是我的目標」為理由阻止他出去行動。這麼一來,首領應該會幫忙看好鼬才對,地達羅沒來由的覺得,洞悉許多事情的莫測首領或許也知道鼬留下弟弟活口的真正原因。但知道是一回事,因此要放任宇智波佐助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對曉來說是個麻煩,而且可能會威脅鼬的性命。
這個要除掉他的理由就很充分吧,至少比「他殺了我要殺的大蛇丸」有說服力多啦。地達羅推推斗笠,眼光鎖定了下方一片樹林邊緣站著的一個後腦黑髮微翹的少年身影。
還敢教訓我自暴自棄呢……鼬,你口中的「他」就是那小子吧?你甘願為了他而死是嗎?
「鳶,找到了,嗯……」
鼬如果真的那麼重視他,那應該是不管怎樣都要來阻止我才對,還是說……?!
地達羅一驚,覺得心中的怒火燒了起來,啊啊,是這樣嗎?鼬覺得他沒辦法打敗佐助嗎?算了,就不跟他計較……反正他會證明給鼬看,他是錯的!
抓著斗笠邊緣的手指微微用力,地達羅將幽深的眼神藏在陰影之下。
「鳶,待會你先下去吸引那個小鬼的注意力,然後我回從上面給他措手不及的一炸!嗯!」
「唔喔~地達羅前輩要用不光采的誘餌加偷襲戰術是吧!我瞭解了!」
「這叫戰略!!快滾吧!」地達羅讓載著鳶的大白鳥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把盤腿坐在上面的面具男從空中丟了下去。
「喔喔喔前輩殺人啦──」
「寫輪眼……這傢伙果然是鼬的弟弟,嗯……」
眼前的黑髮少年活脫脫就是小一號的鼬,就容貌上來看的話。不過瞪著眼的宇智波佐助比一貫擺出無表情的鼬還多了幾分戾氣與殺氣。
是一個桀驁不馴的自大小鬼啊……這點就跟鼬不太相似了。地達羅打量著佐助,忽然鼬曾說過的一句話從腦海中浮了出來──你跟他那種倔強的個性,有點像。
哼,開什麼玩笑啊。鼬,你這個混帳哥哥。
鼬知道,地達羅要去殺了佐助。他沒有辦法為此感到憤怒或責怪,因為地達羅是不希望他死才這麼做,但自己已經來日無多,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為了自己的性命而戰。
像弟弟一樣開朗外放的大男孩、以及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生弟弟。
他們將要戰鬥,然後可能至少有一方會喪命。
鼬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著一個名字。忽略首領射過來的銳利目光,只是一心一意的希望著──
(一定要活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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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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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其實佐助跟迪的戰鬥算是平手。
揣測人物想法、補上未被提到的環節使其合理化整個故事,寫照著原作大方向進行的東西時這個最好玩也最有挑戰性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