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會找到你。」
地達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鼬心裡的想法他是第一次聽到,而且他懷疑,這世界上還有別人聽過嗎?
鼬畢竟也是個人,也會有想宣洩情緒的時候。他無法選擇自己出生在宇智波一族,天生就擁有寫輪眼及強大的能力,但如果他能選擇呢?那鼬是不是寧願當個普通人就好,只要擁有平凡的幸福就滿足了……?
很久以前蠍對他說過,他從不後悔自己的每個選擇,但如果這世上沒有忍者的話……
「那或許我會過著每天製作傀儡的悠閒生活,不必思考要如何拿我的藝術品去殺人吧。」蠍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梳著小搭檔的金髮。枕在他手臂上的地達羅忍不住笑了:「啊啊,那旦那一定會很受小孩歡迎,『蠍大叔,演個傀儡劇給我們瞧嘛!』嘻嘻……」
蠍挑起眉毛:「像你這樣的小孩?」
「我不喜歡你的那些木偶,」地達羅吐舌:「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嗯……」
「如果沒有忍者……」蠍用手指梳開金黃的髮絲,看著那光澤在自己手裡滑落,喃喃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我就不會遇到你了吧?嗯……」地達羅說。
「我還是會找到你。」蠍低下頭,盯著他的眼睛,而後深深吻住他。
右手臂傳來輕輕被綁住的感覺,中斷了地達羅的回憶。他轉頭一看,鼬已經替他把右手臂也包紮好了,同樣打上一個漂亮的結固定住。
「你,」鼬冷不防開口:「小心你的搭檔。」
「你是說鳶?」地達羅大惑不解:「他只是個蠢蛋罷了,有什麼好小心的?嗯?」難不成他真是什麼暴走殺人狂吧?
「我不能說。」鼬合上醫藥箱蓋,起身。他知道那個「鳶」是宇智波斑,他為什麼要隱藏身分來作地達羅的搭檔,這點連鼬也猜不透他全部的企圖,不過九成九沒安好心眼。
鼬並不相信自稱宇智波斑的那個男人。
「你很奇怪欸,又不肯告訴我原因就叫我小心這小心那,是怎樣?」地達羅抱怨:「旦那什麼都會告訴我……」
鼬本來站在櫃子前把繃帶收回去,聽到這句話時他的手停下了動作:「是嗎?如果是赤砂蠍,即使知道真相對你來說不是好事、甚至可能受到傷害……他也會執意告訴你,讓你暴露在危險之下嗎?」
危險?地達羅皺起眉頭,看來事有蹊蹺。
「我無法說得太明白,總之你現在該做的事就是把手臂治好。」鼬將繃帶塞回櫃子深處,闔上櫃門。
「治好……又怎樣?」地達羅苦笑,他的手是創造「藝術」所不可或缺的,但自從蠍死後,他的心就好像被挖走了一塊般一直感覺空空的,蠍再也無法創造他所謂的永恆藝術了,而他呢?他又怎麼能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若無其事的繼續生活?
「而沒治好……又怎樣?」地達羅又說。鼬略轉過頭看向他。
「我或許已經不在乎這些了。要不是你替我治療,我大概就會讓它這樣下去……嗯。」地達羅的口氣就好似這雙手並不是他的一樣,那麼的無所謂。這就是他不管手傷感染的原因,也許就讓它們壞了又怎樣?也許他會這樣死了,又怎麼樣?那他說不定就能跟蠍去到同樣的地方,一個不用每天打打殺殺,平靜的地方。
「因為旦那不在這裡了,嗯。」他看著手上的繃帶低語。
鼬大踏步走到床邊,突然伸手抓住地達羅兩手手腕,幾近粗暴的把他壓到身後的牆面上。
「你夠了沒有?」無視地達羅的錯愕,鼬的聲音比平常還低沉,似乎是發怒了:「你現在還活著,那就活下去,就算你自暴自棄也無法挽回什麼,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細長的眼微瞇,咄咄逼人的靠近。
「我──」地達羅一時語塞,他從沒見鼬生氣過,無形的魄力對現在傷未癒的他來說過於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鼬幹嘛要生氣?
「明明有好好的身體……」鼬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霾,「明明還能有未來……為什麼不珍惜?」
他鬆開地達羅的手腕後退:「……為什麼,不替他好好的活下去?」
地達羅揉著有點痛的手腕,看到了鼬臉上一閃即逝的哀傷。
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i9m1l7VNw
2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MUuXs7Xrs
(待續)
------------------------------------------------------------------------------------------------------------------------------
如果感覺有曖昧那一定是你們的錯覺。我真的不是刻意要讓事情變成這樣的,因為這兩個角色我都喜歡,所以在原作裡看到迪討厭鼬就覺得,如果可以的話真想讓他們關係改善(當然也不是過度改善到「那樣」啦,你們知道的),這算是我的私心之舉吧。
蠍在迪的回憶中出場了。旦那我好想你啊~(泣
鼬為什麼要生氣呢?那時候他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所以看到不珍惜生命的迪就覺得「你明明擁有我渴望的時間,竟然想放棄!」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