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得越發不懷好意了:「少爺終於想回家啦?來吧,我們走。」他招招手,意示他們來讓他牽著。
蠍微微挑起下巴:「難道你不知道少爺他怕生不喜歡讓別人碰嗎?我牽著少爺就好,你走前面,我們跟上便是。」
人口販子遲疑了一下,他剛才是看這裡有兩個落單的小孩才過來想看看能不能拐帶去賣個好價錢,看他們衣著高級便猜到這是兩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雖然長得不像,但他原以為這兩個孩子應該是兄弟的。現在這紅髮的孩子表現出的態度卻不太像,尤其是那不似孩童的精明眼神及高傲姿態,讓他有些疑惑。
罷了,畢竟是小孩子,三兩句就被說動了。現在他們已經答應跟他走了,再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他滿臉堆笑:「好,少爺們請跟我走啊,可不要跟丟了。」
那人一轉身,蠍就在迪達拉的耳邊輕聲急促地說道:「待會我說跑的時候就跟我跑,先別問,相信我就是。」
迪達拉不明就裡,但他是相信蠍的,於是他點點頭。
前面那人口販子回頭觀望了他們一眼,心想不過是兩個小孩,看上去也不超過十歲,雖然他們好像在說什麼悄悄話,不過他們就算想搞鬼也弄不出什麼名堂。
而蠍正是看準了他輕視他們的這點,雖然他只是個八歲小孩,但可是個已經接受了身為現任青府管家的父親「認識世界黑暗的那一面」訓練的未來管家啊!
他牽著迪達拉的手在那人後頭走了一小段時間,跟散去的人潮齊齊往街上的方向去,人口販子頻頻回頭查看後面兩個小孩有沒有跟上,蠍在心中暗暗計算他回頭的間隔時間,然後再望望他們走到了哪,看見掛著紅燈籠的道路了,這裡他有印象!
人潮差不多都回歸到街上了,擁擠的程度不下於方才他們在河邊那樣,蠍瞧準了時機,在人口販子一個回頭後立刻俯在迪達拉耳邊說:「跑!」
他拉著小少爺的手,靈巧地在人群中東鑽西鑽,往人口販子走的反方向離開,他不知道那人什麼時候會發現,不過他們兩個個頭小,在這裡逃跑的路徑靈活刁鑽,就算那人馬上發現了也抓不到他們。
人流隨時都在變換形狀,蠍也不知道他們跑出了多遠,是在原地兜圈呢,還是遠遠的把那不懷好意的人拋在了身後?直到迪達拉喘著氣跟他說他累了,蠍才帶著他到街道邊緣,稍稍離開腳步雜沓的路中央,停了下來。
這條街怎麼這麼長。蠍抿著脣抬頭觀望,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一直走下去也不是辦法,人這麼多要如何找到家僕呢?等到燈會結束,人都散去之後他們兩個孤立無援的孩子就真的無處可躲了。
小小年紀的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無能為力,他身邊還有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少爺,但現下自己卻什麼都做不到。
「蠍,我們在哪?嗯?」迪達拉軟軟的童音有些遲疑地響起,蠍低頭一瞧,小少爺睜著他透亮的藍眼睛,正蹙著眉頭:「我覺得好累,我想回家了……」
「……再等一下就能回家了。」
「你知道家在哪裡嗎?」迪達拉的問題忽然變得刺耳起來。
「……」
「你說三代會找到我們的,可是……」迪達拉鼓起臉頰,一副又生氣又害怕的模樣:「你是不是騙我?我們是不是回不了家了?嗯?」
「少爺,他一定能找到我們的,你不要亂想。」蠍故作鎮定地安撫他。
「騙人!蠍騙人!我們回不去了──」又累又慌的迪達拉變得不聽勸了,他的眼睛裡開始出現淚水,晶瑩地在眼眶邊緣凝聚,眼看就要滿溢出來。
蠍忽然覺得有一股莫名奇妙的怒氣及無奈湧上心頭,他們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糟了,迪達拉卻還抽抽噎噎地鬧。蠍自己也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種事心裡也非常緊張惶惑,他氣自己毫無辦法,也被迪達拉的哭腔吵得沒辦法冷靜思考了。要是兩個人都慌了的話,那就會變成最最糟糕的狀況。
「……少爺,你不要哭……」他用最後的耐心試圖再安慰一下這位青家的小少爺。
迪達拉完全不領情,自顧自地扁嘴發出第一聲哭聲:「嗚唔──」
蠍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袋裡失去了控制。一回神,他已經扳著矮他一個頭的孩子的肩膀,對他叫了起來:
「迪達拉!我說不要哭了聽到沒有!」
話一出口,金髮男孩就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了,他正要吐出的嗚咽硬生生哽在喉頭,瞪得大大的湛藍眼睛充滿驚訝與惶然,一瞬不瞬的盯著第一次像這樣直呼名字對他大吼的玩伴。
老實說蠍自己也被嚇到了,看到迪達拉這麼害怕時他立刻就後悔了,但是話都已經說了出口,想收回也沒有辦法。
「……總之你安靜點聽我說。我們不會有事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找到路帶你回家,好嗎?所以,不要哭。」蠍把語調放緩,或許不只是在安慰迪達拉,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迪達拉還是動也不動的望著他好一陣子,然後才別開眼神有點迷惑地點了點頭:「好吧,嗯……」
蠍重新牽起他楓葉大小的溫軟手掌,說:「讓我先想想該往哪走,然後再出發。」
蠍平復了一下情緒,半瞇起眼睛努力地思索,出門的時候有經過什麼地方嗎?有看到什麼店鋪嗎?這裡他們走過嗎?來的時候是往前走的還是反方向?
他就這麼想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直到迪達拉突如其來的一句:「蠍,你看,那是不是鼬啊?嗯?」
什麼鼬?鼬什麼?全神貫注在回想的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一秒他才順著迪達拉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一名身高鶴立雞群的家僕打扮男子身邊看見了一個黑髮黑瞳,穿著高級的俊秀男孩子。
宇智波鼬!宇智波商行的大公子,也是他們倆的小友!
鼬正跟家僕停在路邊買甜食,也還好他們在路邊,因此迪達拉才能看見在人群中個頭也不高的鼬。
蠍立刻不假思索地拉著迪達拉向鼬跑去,在這裡看到熟人無疑是一條救命索,他們回家有望了!
「鼬──」迪達拉在蠍出聲前就先叫了起來:「鼬!你在買什麼?我也想吃!嗯!」
蠍差點絆倒。小少爺啊,剛剛還怕得要哭出來的,怎麼一看到熟人跟食物就立刻忘記那些了呢!
「迪達拉?蠍?」鼬回頭,看見他們兩人之後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色:「你們也出來賞燈?真巧。」
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在外為了要表示禮節及維護青家的形象必須正經說話(這是身為現任管家的父親教他的),蠍上前去向含著糖葫蘆的鼬道:「宇智波公子,我和少爺在遊賞過程中和家僕失散了,能煩請貴府的家人指點一條明路,讓我及少爺盡早回歸青府嗎?」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話?」鼬拔出嘴裡的糖葫蘆,動作雖然孩子氣但是竟然優雅順暢得十分自然。他想了一想,然後泛起了一個笑容:「……唔,好吧,我明白了,在如此佳節遭遇此等事情著實令人嘆息,幸好兩位現下平安,我自當遣人護送青府二位公子回去。」
「如此多謝了。」蠍字字清脆地說,儼然小大人模樣。
「鼬、鼬,那紅紅的東西好吃嗎?嗯?」迪達拉卻在旁邊猛盯著鼬手上的糖葫蘆不放,一臉熱切。
「你想嘗嘗嗎?」鼬笑著說,他的弟弟年紀只比迪達拉小一點,因此他對這個活潑的孩子也有愛屋及烏的感覺,「要不要吃一口?」
「少爺……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蠍看著迪達拉興高采烈地伸手去接那串糖葫蘆,忽然覺得有點不開心。
「沒關係的。」鼬說,迪達拉往顏色鮮艷的糖衣上舔了一口,瞇起眼:「好甜哪,好吃!」
鼬接過迪達拉還他的糖葫蘆,彷彿自然不過的開口問:「既然如此,要不要一串?攤子就在旁邊,我再遣人去買兩串給你們。」
「多謝宇智波公子好意,我不用了。」蠍很快的說道,有種難以言喻的悶悶的情緒不知不覺充塞了他小小的胸口,牽著迪達拉的手不自覺緊了一緊,現在他只希望能回家,越快越好。
「……」迪達拉忽然轉頭看了看臉色不太對的蠍,接著正經八百地對鼬說:「不用了,爹說商人子弟只能占人便宜,不能欠人太多東西!所以我吃一口就好,嗯。」
鼬莞爾,蠍聞言也忍不住詫異地望向他的小少爺。
「那好吧,我立刻差人送你們回去。」鼬饒有興味的又吃起他那串糖葫蘆,吩咐道:「鬼鮫,叫其他人先用我們的馬車送青府的少爺們回去,然後再回到原來的地方待命,我還想逛逛。」
「是。」鼬身後那高大魁梧的男僕答應,便帶著三個小孩往街道盡頭,一輛有著宇智波家徽的馬車走去,吩咐車伕將他們送往青府大宅後,鼬向從窗口探頭出來的迪達拉道別,也向蠍敘了話,得到對方依然小大人口吻的「感激不盡」回應後,他也煞有其事的回覆了「哪裡哪裡」諸如此類的話。
往後,這兩個人只要是在公眾場合對話一律用這種文謅謅的腔調,事隔多年之後鼬曾提起原因,並表示「我當初真的以為蠍是在跟我鬧著玩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成為了習慣。」然後被迪達拉狠狠的鄙視了。
馬車開動,大半個晚上都懸著的心總算能放了下來。蠍忽然覺得很累,他小小的身子還承受不太住這麼大的壓力,其實,發現走失的那一刻他也害怕得緊。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迪達拉,他肯定不能這麼冷靜,是這份責任讓他安定下來。他就是覺得自己應該保護他,除了主僕身分外,好像還有別的理由。
「蠍。」身旁傳來小少爺的叫喚,蠍不假思索地回應:「少爺,有什麼事?」
「你剛剛好兇,嗯。」馬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蠍聽到這句話時差點從座位上滑下來。
「……抱歉。」他還能說什麼呢,小少爺當時驚恐的表情他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耶。」迪達拉說。
那又如何?只是一時失控……蠍沒有把正在想的話說出口,那樣是僭越了吧?他是不是應該道歉呢?
看他沒有反應,迪達拉繼續講下去:「蠍,我們是好朋友啊,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你卻得叫我少爺呢?以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大家都叫我少爺,我覺得很……奇怪。你跟他們不一樣,所以你不用這樣叫,嗯。」
不一樣?蠍不太懂他想表達的是什麼,一個五歲的孩子說的話有時還是不太合邏輯文法的,他只是說出心裡的感受,但是別人卻未必能懂得。
「因為你就是少爺啊,是青家的大少爺。在禮數上我如果不以少爺稱呼你就是不合規矩……唔,像是我的父親也稱你的父親『老爺』,這是一樣的。」蠍最後覺得還是用舉例的會比較好懂。
迪達拉在馬車陰影裡的湛藍眼睛微微瞇起來了一點,露出迷惑的神情:「可是我曾經在經過書房時聽見管家伯伯叫爹的名字啊,嗯……」
什麼?
「他還跟爹說了很多話,都是直接叫名字的。」迪達拉一派純真的說道。
「那個……」蠍突然很好奇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或許是因為他們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因此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老爺允許父親可以直呼其名……」
「那不就跟我們一樣嗎,嗯。」
「……」蠍語塞。
「蠍,以後你也可以那樣叫我。」迪達拉不知道為什麼很堅持這件事,他圓圓的臉蛋寫滿了讓人無法拒絕的期待之情。
「我……」蠍不知道該不該答應,他只擠出一個字,而後沉默。一時間兩人之間只有馬車行進間的喀啦喀啦響及馬蹄聲,迪達拉似乎不明白蠍為什麼不回答,他正要繼續問,蠍卻先說話了:
「你覺得糖葫蘆,好吃嗎?」
迪達拉不懂蠍怎麼會天外飛來一筆的問起這個,他誠實地回答:「好吃啊。」
「其實你很想吃吧?為什麼要拒絕鼬的好意?」
「……嗯,就是……」迪達拉偏了偏頭,沒有說出他剛剛婉拒鼬的那個理由,雖然他們年紀還小,不過蠍知道以迪達拉的伶俐個性來說,那個理由給得太過牽強。
你看得出來我不想接受,所以你才說你也不要。對吧?
「我以後會當上你的管家,替你操持一部分家業,到時候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我會替你賺很多很多錢。」蠍慢慢地說。
迪達拉臉上的笑容隨著蠍的每一個音節落下越綻越開,「你要幫我賺很多很多錢好買零食吃嗎?真的?話說了可不許食言啊!嗯!」
「真的。赤砂家永遠會是青家最忠實的管家。」蠍認真地道。
「因為我是青家的繼承人?」迪達拉的笑容忽然僵硬了,「如果我不是的話,你還會跟我玩嗎?」
蠍看著他的神情,忽然想起了父親曾經跟他說過的一番話,那時他還不甚了解,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懂了。
「不是因為你在青家,而是青家有你。所以赤砂為會青家付出所有。」
父親以悠遠的神情告訴年幼的蠍,當初他就是對青家老爺這麼說的。
迪達拉看起來有些疑惑,「你在講什麼繞口令?」不過他隱約知道蠍的意思是「不是那樣的」,所以心情又好了起來:「嗯,那樣的話就好。」
「兩位少爺們,青府到啦。」馬車的帷幕外傳來駕車的宇智波家僕的嗓音,迪達拉一聽大喜過望:「到家啦!到家啦!」便跳起來,蠍提醒:「車還沒完全停下來,小心點。」
宇智波的家僕在停好馬車後下來從外揭開了車帷,在掀開的前一刻裡面的兩人都聽見了青家老爺用比平常還大的嗓門朗朗道:「宇智波商行的人這麼晚來做什麼?我現在沒空接待──」
「冷靜一點,你是青家的主人,無論什麼情況都不可對合夥對象失禮──」這較為低沉的是蠍父親的聲音,雖然在說著勸阻的話,但很明顯變急促的語氣以及忘了在眾人面前使用「老爺」這稱呼的他大概也同迪達拉的父親是一般心思。
「爹!」迪達拉不等車帷完全掀開就急著叫,蠍的動作卻比他快,先一步跳下了車,然後幫著身高還不太夠的小少爺下了車,抓著他的手朝家門走去。
「小迪!?蠍!?」跟一群奴僕家丁站在門口似乎正要組織搜救隊的青家老爺發出驚天動地的叫聲,毫無形象地奔跑迎向他的兒子及未來的小管家:「你們去哪裡了!爹好擔心啊──!」
「我們……唔唔,在看煙花的時候……」蠍努力要向青家的當家老爺解釋原委,不過他們兩人被緊緊的抱在懷裡,要說話變得有點艱難。
「這我知道!三代把你們弄丟了!你爹很生氣說要辭退他──不過這不重要,你們平平安安的真好,怎麼會坐宇智波的車回來?你們被他們綁走了嗎?!」青家老爺說著顛三倒四的話,不停的東摸摸西捏捏,好像怕懷裡的兩個孩子隨時又會不見一樣,要好好確認他們倆的存在。
「我們在路上看到了鼬,他叫人帶我們回來的,嗯。」迪達拉承受了自家父親的一連串摸頭攻勢,瞇著眼搖了搖頭道。
「鼬?宇智波大公子嗎?」赤砂管家走過來,聲線沉穩了許多:「這下可欠了他們家一個人情了……」接著他咳了一聲,意示青府老爺不要再抓著小孩不放,後頭的家僕們看見平常嚴肅的老爺忽然變身成傻父親已經全都在原地愣成石像狀態了。
赤砂管家過去向宇智波的家僕略道了幾句感謝之詞,青府老爺拉著兩個孩子進了屋,一邊問著「有沒有受驚嚇」、「有沒有受傷」之類的問題,迪達拉說出有個不認識的人叫他們跟著去的時候,傻父親似乎一瞬間忘了兩個孩子現在好好在眼前的事實,歇斯底里的叫道「那可怎麼辦糟糕了真糟糕」,直到赤砂管家一臉無奈的進來冷冷地發話制止了老爺的緊張狀態才讓他閉上嘴,好好的聽口齒較清晰的蠍描述完接下來的事情經過。
☆ ☆ ☆
事隔多年了,塵封很久的記憶不知道為什麼又在今晚一幕幕湧上心頭,或許因為今天也是元宵吧。相隔了十四年,如今已物是人非,青府老爺及前任管家均已過世,當初本來要被責打辭退的三代被小小的蠍保了下來,而現在培養成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年幼天真的少爺已經長成了神采飛揚的少年,鼬也接管了宇智波商行大半的事務,持續與青府維繫著密切而良好的關係。
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他們已不再是懵懂的孩子,比起前人,更多了一份敢於追求所期望之事物的勇氣。蠍漫不經心地開始撫弄起身旁熟睡的人的金色長髮,迪達拉今天一定是很累了,誰教這小子膽敢亂跑呢,不「懲罰」一下那怎麼成。
想起剛才他紅透的臉頰及求饒的樣子,蠍不禁微笑,撥開一縷黏在情人頰邊的髮絲,輕輕在光滑的肌膚上落下一吻。
──我說到做到,我會成為你最忠實的管家,當青府最能幹的管家。因為這裡有你。我可以讓你吃好穿好,為你分勞解憂,保護你不再受傷害。
只不過,想請起一個萬能管家的代價可是不小的啊。
這個想必你一定有深刻體悟了。我的少爺。
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U1aM8UeR
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Ye2cDpIEH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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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蠍爸跟迪爸一定也有私情。咳咳我什麼都沒說……
鼬哥在番外的第一句台詞跟正篇裡的幾乎是一模一樣喔(笑),只是這裡他多叫了一個蠍的名字……讓大家看看小時候的他也有過那純真的歲月(?),順帶一提一個不太重要的設定,他比蠍再大上兩三歲左右,所以含著糖葫蘆的鼬在這裡約莫是十歲的年紀。
這篇最後的時間點就是在青玉案正篇結尾之後蠍迪……嗯你們懂的……再後來那裡。中間發生的事被跳掉了,那在這裡不是重點嘛(毆
其實「我的少爺」這句話很棒啊我覺得,而且重點不是在「少爺」而是在「我的」這兩個字上啊!!懂嗎!!
我欲哭無淚了,其實番外我是想分上中下的,但打這篇下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就一直覺得我已經發過中了,還想說完蛋了我的結尾又爆字數、我不要再分「下上」、「下下」這樣啦之類的,結果就在快打完的時候赫然發現我只發過上啊?!怎麼會這樣──
最後我還是很有良心的一次發完了沒有砍斷它(其實是找不到斷章的點),將近六千字耶有沒有!我打到了凌晨兩點!以及我預定要加的一些後續片段沒有寫出來,於是以後再來一個番外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