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AF) Adventism 第二部 - 【忍不二/白不二】未曾忘記 20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跡部不是會與人同擠一張床的個性，但當他婉拒不二的留宿邀請時，仍讓忍足感到意外。

分手這件事情對於原本各自在地球一端的兩人其實沒有什麼實感，只是現在都見到面了，咫尺的距離卻被某種生疏給遠遠地隔離開來。

不二的臉上很是寂寞，他看得出來。

將跡部送上私家車後，明天還有朝會的白石也匆匆離去了，還特意交代他們若要吃飯或觀光的話可以找他，想必是非常期望盡盡地主之誼。

『哪有高級管理人員明天一早要開會結果大半夜沒睡覺還在外面鬼混。』不二站在車窗外笑著調侃，白石這個史上最不像總經理的總經理常被他拿出來開開玩笑，不同對於業務早便駕輕就熟的跡部景吾，白石蔵之介卻還像是個普通大學生，那些屬於經營管理上的心機與深沉仍未出現在他的身上。

『好啦，可憐的高管人員現在要回家了。』白石表示無奈，每次不二說什麼他都無法反駁，只能順著對方的話語發展下去。『幫我跟忍足打聲招呼，我先走了啊。』

男人道著再見，上身卻突然探出窗外挨近不二，伸手撥了撥那人有些反翹的栗色髮絲。

『怎麼了？』那人的指頭微微碰觸自己的面頰，帶來些許酥麻的觸感。隨著風向，不二能聞見男人身上的迷人香氣，一種既有活力卻又沉穩可靠的，柔和著琥珀與麝香的氣味。

『頭髮亂了。』

『啊、謝謝...』

對於這種忽然貼近的距離，讓他心跳快了兩拍。

白石揚起唇角，發動引擎在起步之前又道了聲再見，總覺得男人有些戀戀不捨，但不二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仍舊正常的反應，看來白石不認為這種舉動有多親暱曖昧，在這世上發現不二頭髮亂了嘴角沾上東西了會親自伸手替他擺平的，還有戀人跡部，以及......忍足？

『走吧，回家！』

忍足邊將手機收進口袋一面朝這邊走來，笑得有些無奈，卻又是鬆了一大口氣的感覺。

『怎麼了？』不二苦笑問著，即使早便心裡有數。

『 Cath 抱怨我太少陪她，叫我見色忘友一點啦。』

『我第一次聽見有人要求另一半見色忘友的。』

『是吧，她真的很妙。』

兩個人在寧靜的街上漫步著，配合環境控制著的話音僅存於彼此之間，平日已過凌晨的夜晚道路上靜得如同世界末日，彷若空城，十一月底的秋風寒冷，倫敦還未下起銀白的粉雪，寒意便先由刺骨的冷風之中傳達，針針滲進靈魂裡。

意料之外的生疏，不明白是因為相隔的距離，抑或是那句離開前的「分手」？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良久，忍足終究問了出口。不二卻只是迎風笑得無奈，真認為這沒什麼好說。

『沒怎麼，有點遠距離測試真堅大考驗吧。』打從來到英國便從未聽忍足提起過，即曉得跡部早已知會了他。不二笑著，抬頭仰望倫敦市內的夜空，光害這麼嚴重的地方，不多不少地繁星兩三點。『只是因為相隔兩地所以一直沒什麼分手的實感，直到今天見面才多了很多。』

『那你...還是很喜歡他嗎？』

『喜歡。』不二咪咪笑著。『 Kei 就像我的家人一樣，不對，他是我的家人。』

『……家人啊。』

這時候，忍足有些了解跡部的心情了。

家人，多麼溫暖卻又穩定的定義，忍足卻不曉得這到底能不能成為一段感情的最後歸宿。畢竟家人與情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即便之中有部分重疊，卻不可能完全整合，愛情談久了可能化為親情，然而親情，卻和愛情是不同的東西。

直到到了公寓上了樓，不二和自己說完再見，忍足還是無法得出一個結論。

他也常覺得 Catherine 在身邊其實更像一個妹妹，這麼長時間了，他包容寵溺照顧著她，即便仍舊持有那些親密舉動，卻早便少了當初那種愛戀悸動。

久得他其實根本無從回憶。

『家人啊…』

回到家中的忍足喃喃自語，無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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