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AF) Adventism 第二部 - 【忍不二/白不二】未曾忘記 19

跡部景吾？

這個名字，除了在當年的中學網球界中無人不曉，放到現今日本社會而言，更是一位知名企業家。

白石和他儘管是在不同的經營領域下，除了不時在商業雜誌更甚歐美評論誌上見到他的身影，那個人，在上流社交圈內也常是眾人提及的話題。

以前就覺得跡部這個人很神奇，神奇地多才，在那種家事背景底下還想發展除了學業以外的第二專長，其實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這也表示那人除了絕頂優秀之外，亦需有強大的抗壓性。

當年只是簡單而平等的同學地位，然而現在再見到他，卻已到了會出現「我真的認識這種大人物啊」感嘆的身分了。

『你好，很久不見了。』

就在白石上前的同時，跡部鬆開懷中的不二，竟主動伸手向他打了招呼。這要放在以前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看來時光與歷練消磨掉男人許多稜稜角角，將年少時的氣燄轉為強勢的自信，即便內斂也無人能敵。

『但我常看見你，在媒體上。』白石笑著和跡部禮貌性地擁抱，兩位日本人位於異鄉的初次再會，倒是將當地的招呼方式自然呈現。

跡部僅是笑著，看來也不謙遜自己卓越的表現，這點倒是完全沒變。

『你幹嘛來也不說一聲啊，只有你在這等？』

忍足看這多年沒見的損友一副風光的模樣感覺混得很好，於是講話也沒想對他怎麼客氣。

『給你們一個驚喜啊，順便體驗一下平民的學生生活。』跡部又摟摟身旁開心笑著的不二，表情十分欠揍。

忍足立馬捧場地翻了個白眼。

這場感人的（只限於不二和跡部）再會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因為不二晚上還有駐唱的緣故，只好拉著平日對大眾酒吧毫無好感的跡部跟著一塊兒過去，三比一的票數不容置喙的比數只能讓跡部苦笑再苦笑，畢竟對象牽扯到不二，他再無奈也只能跟著配合。

或許又是因為網球的緣故，有了當年那段過往，友誼賽、合宿、日本隊訓練，使得相處氣氛毫無銜接的縫隙。就在不二進後台準備時，三人說說笑笑地，通常是白石和跡部說著，忍足偶爾插腔兩句。接班人聊著公司的經營概況與苦難，同世代的他們在經營與統領的歷程都會遇到類似的困境，但一番見解與問題的消弭歷程，深深讓白石體會到環境造就出的差異。

果然身活在財閥世家的公子，跟他這個半路被拉進公司的人，手段差多了啊。

『這次會待多久？』就在白石恍惚之間，忍足這麼問著，卻被一片熱烈的掌聲給掩蓋下去，但他知道跡部有清楚聽到。

『一星期吧，本大爺可不是出來玩的。』

跡部望向台上的人兒，他正笑著和觀眾揮手，與前排的客人問候幾句，淡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有種孤單的感覺，卻更像某種包圍著天使的保護圈，使凡人無法靠近。

『但也不是只來工作的吧。』

忍足瞥了跡部一眼，也將目光轉回台上，在此之前他注意到白石早已沉溺這場表演氛圍，就連服務生過來加水也是擺擺手不看對方一眼地專注。

受不二周助舞台魅力所深深吸引的，當然不只白石一人，還有台下的所有觀眾。

聽見忍足這麼回應的跡部笑著抿了口酒，對此並無多做回應。因為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僅容得下那個他總想著念著的人兒，看著他在台上笑瞇了雙眼，貌似真心真意的笑容。

甫一上台的不二老樣子先和觀眾閒聊了幾句近況，尤其提到他最最親愛的朋友從日本過來見他了，興奮的語氣讓聽眾也染上喜悅，不曉得是誰偷偷將燈光打上跡部，使男人在一片黑暗之中脫穎而出，本就俊美的容貌更變得超出常理，讓許多女性客人尖叫出聲。

跡部捧場地向眾人舉杯示意，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風度翩翩。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盯著他看太久，現在在台上的是我耶。』

一句揶揄的話語挑起不少歡笑，不二適時地引回群眾目光，便真正進入今日的曲目。

略微快板的旋律隨著話音的終止而響起，第一小節重複的節奏難得地輕舞悠揚，不二些許沙啞的唱腔卻帶來一種溫柔的感受，使人慵懶地徜徉其中。

Oren Lavie 的 The Man Who Isn’t There.

『這陣子，他過得好嗎？』

跡部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圓球型的冰塊在杯緣哐啷碰撞的聲響消弭在不二柔和的嗓音裡，迷幻得不切實際。

忍足看見跡部唇角那抹落寞的笑意，又回頭望向演唱中的人，那彷如見到畢生摯愛的喜悅，矛盾的歡愉與痛楚在這陣舒服的旋律之中交錯運作，讓人難以脫身、無法抗衡。

對於這個問題，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跡部甚至以為他全然沒聽見的時候，忍足緩緩說了出口，卻是緩緩橫亙在他心中多時的感嘆。

『...何必呢......』

音符仍在徜徉，情海...依舊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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