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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今天哥哥睡你家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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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te everything about you,but...
「欸?你跟亞瑟又吵架啦?」
電話那頭安東尼奧的聲音溫暖如昔,法蘭西斯匆匆之間忘了帶傘,淋了滿身倫敦的雨。(也許是他太過神經質倫敦的雨似乎比巴黎來得酸),重重甩上房門之後隔壁窗口衝出來自基爾伯特的咆哮,可能是類似幹拎娘拎杯整天聽你們在那邊吵吵吵吵整晚拎杯也是要帥氣的睡覺的阿!!!!!——唉,真不貼心。於是他豎起衣領快速穿過深夜無車的馬路竄進電話亭叮鈴噹郎塞入身上僅有的那幾枚銅板,發出最後求救信。
「你也知道,老樣子。」安東尼奧看不見的電話那頭法國人正故作姿態的聳了聳肩,「沒甚麼大不了的,三天後一如既往。」
「哈哈哈,然後繼續吵架再來俺家混三天,對了,俺得找些事讓你做。」安東尼奧壓低了聲音,「不然羅馬諾老是抱怨你都白吃白喝。」
「哥哥我任你宰割囉。」法蘭西斯笑了笑,「真的,謝謝你,安東。」
「誰叫俺誤交損友,自作孽。」
雖說事出必有因,但理智線斷掉之後、三百年前的大爛帳都被翻出墳墓清算時,你知道,溝通早就躲到深海裡的大鳳梨裡了。
儘管那根導火線只不過是無聊到不能再無聊的小事。諸如:
為什麼你牙膏不從最下面開始擠你怎麼老是把用過的衛生紙丟床上看完的書放回去有那麼難嗎不是跟你說過大衣要掛起來為什麼你老是披在椅子上我就跟你說了今天沒感覺不要對我毛手毛腳,此類。
自從法蘭西斯宣布要與亞瑟同居,更正,自從法蘭西斯宣布亞瑟是他的男朋友,所有人都持著我的天阿你是認真的嗎的態度,「靠!也只能支持你們啊!拎杯毫無選擇!」,他不得不說,基爾有時真的滿貼心的,即使頻率比偶爾還低。歷經短暫蜜月期,或者說,忍耐期之後法蘭西斯再也受不了到處大吐苦水,「哥哥我只想隨心所欲的生活,這樣錯了ㄇ?!!!!!」(悲憤),一開始會收到來自某些泛泛之交的安慰之詞,像是,「他真的對你太苛刻了阿魯!」,或者,「亞瑟桑真不愧他苛刻男的稱號阿……(茶)」,之類的。但安東尼奧聽完他落落長的抱怨之後罕見的,「那就分手阿,不過別來俺這裡哭。」,出奇認真。
「不,哥哥還不想結束。」法蘭西斯苦澀的微笑,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
「何必呢?你這傻逼。」基爾伯特咬著吸管糊糊的說。
「你要是三天內不給我回來就別想回來了!」
自從一天法蘭西斯甚麼都沒說甩了門就走,亞瑟約略記得那是他們同居後第一次大翻臉,之後,這條當初只是氣話的規則就這麼定了下來,誰也沒反對。他出門逍遙三天而,他死在酒館裡爛醉。
噢,他才不像那些菸酒不離手的流氓!亞瑟從來不會對陌生人發酒瘋,但就怕酒館裡剛好有個熟人,那個晚上老闆最好提早打烊降低損失。第一個三天他想他還算克制,直到現在,(甚至數不清這是第幾個三天),「嘿,兄弟,用三天換一個月和平還算合理。」酒保說,「他媽的難道就不能長點嗎?」,搞到連頻率都讓人弄得清清楚楚。
「喂,眉毛,第三天快結束了。」基爾伯特拉開椅子逕自在亞瑟身邊坐下,酒保識相的奉上啤酒一杯開始驅離為數不多的其他客人。「媽的,拎杯被你們這兩個小混帳煩到睡不著……」
「基爾伯特,我想你過去的人生大概沒甚麼在用腦子——噢我的天!這藉口比胖子阿爾弗雷德說要戒掉漢堡薯條炸雞和可樂還爛!」
「幹拎杯就擔心你阿——你們一個住我隔壁一個是我換帖,媽的你要分手分乾淨就算了,拎杯可是要看兩張臭臉啊!」
在酒保先生們請冷靜我們還要做生意嗚別那麼大力我們的桌子可是從維多利亞時代阿阿阿那是我祖父最愛的杯子噢亞瑟先生我知道您的住址好的我會把帳單送過去,的好心勸導下,基爾伯特總算比較沒那麼火爆,「你也知道法蘭西斯那傢伙管不得,他媽的就是個超任性的女人!」,果不其然亞瑟一臉這主是還輪得到你說嗎,「……總之,陪他看個電影散個步他就開心了。」
「你上次也這樣說。」亞瑟冷冷的吐槽。
三天後安東尼奧送了些新鮮蔬果到基爾伯特家,打屁間無意提到隔壁那對雖然覺得他們很煩但又不丟著不管的情侶。
「所以,他又跑去住你家?」
「對阿,他有幫俺施肥。」安東尼奧笑得很純良,基爾伯特不必花太多尼古丁貼片就能想像出法蘭西斯幹在心裡口難開的樣子。「所以,你又去找亞瑟拼酒?」
「對阿,拎杯看他可憐……好啦,下次會找你啦!」基爾伯特清清楚楚的看見安東尼奧臉上寫著喝酒都不揪的噢。「欸,安東,我們幹嘛老是找罪受?」
「因為俺跟你也都是傻逼。」
「阿爾弗雷德我在你家門口而且我希望三秒內你已經穿好上衣並且打開門鎖出現在我眼前。」
這個又是另一個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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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及BGM取自Three Day Grace《I Hate Everthing About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