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月 - 三七：派系爭鬥

「我要跟夜月哥哥一起睡！」

在小木屋內芸真吵著，雙手繞過夜月抱住，夜月沒有躲閃，只是也沒有什麼反應。

小屋是夜月臨時打造的所以非常簡陋，但還算夠四個人睡。

「至少不用睡外頭就好啦！趕緊休息吧～！」

跑了一整天的謝娃似乎很累，找到一處角落躺了下來，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芸真，趕緊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雲琪也沒有很想搭理，稍微唸了一會便盤腿坐了下來，雙目微閉。

「早點睡吧。」

夜月拍了一下芸真的肩膀，芸真竟然不鬧了，看起來完全不累的芸真頓時像是洩氣的氣球一樣，點了個頭笑了一下，隨後便直接躺倒，睡了過去。

「…明明很累還要裝作很有精神。」

夜月看了一下謝娃芸真，隨後將芸真抱起，溫柔的抱到謝娃所在的角落，讓兩人睡在一起。

「其實睡外面也可以吧？怎麼會想要打造個木屋。」

雲琪此時睜開了雙眼問道，而且她發現似乎慢慢無法讀取到夜月的心聲了，讓她心裏有些煩躁。

「天空。」

夜月透過木屋之間的縫隙，示意雲琪看向外面。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

雲琪一看向外頭便明白了，烏雲密佈，感覺不久便會下起大雨。

「總比淋雨睡來得好，附近也沒有客棧。」

夜月說道，隨後便向門口走去。

「…我今日也有些累，法術的體力消耗還真不是蓋的。」

雲琪說完，閉上了眼，但依然是盤腿坐著的姿勢。

「謙虛了，雲教主法術造詣可不比副門主低。」

夜月望著她說道，見雲琪不再有回應，再看向謝娃芸真倆人一眼後，開門走了出去。

可他才剛出小木屋便下起了滂沱大雨，還伴隨著陣陣雷聲。

但他裝作沒看見般，關上門後往前走著。

他們休息的地方是一片森林，四周都有樹木遮擋，進入深夜後理應是相當安靜的，不過因為下了暴雨，風勢又非常大，讓人覺得非常焦躁。

夜月就這樣淋著雨走到一處較為空曠的平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

一邊感受著聲音，一邊心裏也在思考著。

如今局勢確實如雲琪所說相同，自己想拉下陽朝還不是最佳時機，首先還是養精蓄銳為重。

再怎麼說，現在能依靠的還是自己一個，等到謝娃習武有成再邀她入伙也不遲，雖然她想法與自己差不多，但也要確保她的安全才是。

認識幾天，夜月已經對謝娃很熟悉了，也能說是因為謝娃的關係夜月慢慢學會了與人相處，至少溝通不會是問題。

「但只有兩人，陽朝可沒那麼簡單。」

夜月喃喃道。

首先是皇宮，鎮守的官兵不是什麼問題，但進宮以後危機更加的多，夜月曾潛入太子宮中暗殺秦備，在此之後朝廷在皇宮中加上更多的埋伏與陷阱。

更別說舞塵闖入九霄殿了，現在的皇宮又再加上一層防護，皇宮牆上皆有暗箭，白溢還雇用了不少江湖刺客潛伏在宮內，想要再次闖入已不像以前一樣簡單。

不過夜月當然不知道舞塵的事情，但他還是先設想到了大概。

至於皇軍，這幾年鎮南將軍蒯震已不再親自出兵，待在皇宮細心的指導官兵們，實力也是有顯著的提升。

「皇帝就算了，最該除掉的便是白溢。」

夜月淡淡說道，但風雨極大，他的聲音只一瞬間便被吞沒。

陽朝最高掌權者，白溢，也是下令屠殺朝陽城的罪魁禍首，夜月不會忘記當年的仇恨，若不是芷凰出手，現在的朝陽城早就是荒蕪之地了。

當年前皇確實暴虐，但白溢是真正的瘋子，可不只有朝陽城受難而已，繁星城在慢慢恢復經濟時也曾被屠殺過一次，其餘大大小小的縣城村落二十多個也因為白溢的屠殺令成為死城。

「還有蒯震，雖然他只是奉命行事。」

將軍蒯震心地沒有前兩位那麼暴虐，但他也不分清白的斬殺不少人民，也是夜月要打擊的對象。

「第三個，咎日。」

夜月說完，猛的睜開眼，剛好一道閃電打在他身前不遠的一顆石頭上，頓時石頭整個崩裂開來。

不過因為沒有打中他，夜月只看了一眼後便不再理會。

其實夜月也知道咎日的為人，表面對他非常照顧，暗地裏一直想方設法除掉自己，進入皇宮管理天牢後便自立為王，現在天牢幾乎是他的人馬，刑部也有不少他的人，只是芷凰選擇無視而已。

（註：刑部雖然為嵐笙管理，實際還是由芷凰在審理案件，內部不少人都是當初前刑使咎於良的人馬。）

「何況他已與白溢聯合，就算為同門但也必須除掉。」

夜月走到碎裂的石頭前，將之堆疊起來，遠處看來還頗像墓碑。

「推翻陽朝，這三個人必須除掉，只是還不是時候，先回門派再慢慢想吧。」

夜月自言自語完，轉身要回小木屋，卻發現正前方有一道身影，正朝夜月的方向而來。

「怎麼不睡呢？不對…我就沒看你睡過。」

原來是謝娃，一邊對夜月說著一邊靠近。

「只是妳沒看見罷了，怎麼找到我的。」

夜月也向謝娃走近並詢問道。

「它呀！我只是因為雨聲被吵醒，結果看見它自己慢慢移動到木屋門口...你這個人怎麼連兵器都那麼古怪啊....。」

謝娃將一直握著的生死筆交給夜月並嘟囔道。

「這我也不清楚，但聽門主說過兵器與它的主人相處得好的話甚至會有靈魂，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夜月接過筆並掛回腰間後說道。

「那還滿離奇的...兵器也能有靈魂..真不知道屬於我的兵器會在哪兒呢？」

雨還未停，兩人就這樣淋著雨說話。

「等回到京城就帶你去兵器鋪看看，多試幾種，總會有適合你的。」

「真的嗎？說真的我覺得你對我太好了…雲教主跟芸真妹妹也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們…。」

謝娃說道，感覺與她平時的樣子不太一樣。

「因為妳是可造之材，雲教主與芸真怎麼想的我不清楚，還有，自信一點，妳平時可不是這樣。」

夜月一邊說著一邊用他的手拍拍她的頭，但那生疏的動作顯得格外突兀。

「…不會安慰不用硬做啦…我知道了，本大小姐可是超有自信的人呢！」

謝娃被夜月的動作逗笑了，但她還是乖乖讓夜月摸頭，臉甚至泛紅了幾分。

「…這樣才對，回去吧，免得受寒。」

夜月也知道自己非常不會安慰人，索性將手收回，後便向木屋走了回去。

「這木頭…我還不夠了解他呢。」

謝娃低語，後便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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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倆人回到木屋時雨也停了下來，但天還未亮，夜月示意謝娃先去休息，自己負責守夜。

「是說真的需要守夜嗎？因為這樣你才都不睡？」

謝娃有點不明所以，畢竟到現在他從來沒見夜月睡過一次。

「未雨綢繆，難保一路能夠完全沒事。」夜月說道。

「知道了，等到我也會武術了，到時就讓我也守夜吧！」

謝娃決定聽從夜月的，自告奮勇的說道。

「會期待的，進去吧。」

夜月簡短回應，不過看不出他的情緒。

「晚安啦！」

謝娃拍了拍夜月肩膀，隨後便開了門，走進木屋。

「……。」

此時一片寂靜，又剩下夜月一人，而他乾脆坐了下來，望著天空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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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晨，夜月起身伸了個腰，隨後便準備進屋叫醒眾人。

當然一夜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夜月在外待了整晚，但他似乎很喜歡這樣一個人的時間。

正準備進屋時，門卻傳來動靜。

「…醒了。」夜月對著裏頭走出的人說道。

「夜月哥哥那麼早起啊？」

沒想到第一個走出來的人是芸真，夜月倒是有一點點驚訝。

「是，妳也很早。」

「想說早點起來，很久沒有早起吹奏一曲了…哈哈！」

倒是芸真有些尷尬的感覺，臉頰通紅的面對夜月，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記得先前去仙山拜訪時你們一直有這樣的習慣。」

夜月細細回想，當初在雲仙山待了七天，除了第一天是夜晚到達以外，後六天都有見到雲琪在清晨吹奏，各個弟子也會在旁使用各式樂器。

「是啊！已經成為每日必做的事情了…夜月哥哥要在一旁聽嗎？‘芳花曲’聽多了心靈可以得到很大的放鬆唷！」

似乎想在相處上改變個性，芸真漸漸去掉黏人的態度，感覺變得穩重了一些，有幾分雲琪的樣子。

「好。」

反正時間還很充裕，夜月打算等芸真吹奏完再去叫醒謝娃。

雲琪的話，夜月感覺她早就醒了，只是不知為何不出來而已。

「那我開始啦！好夥伴！」

芸真說完，從腰間提起她的長笛，同時也是她的兵器：星辰笛。

據說星辰笛是當初嵐笙三人拯救繁星城後居民贈送的，只是不知是哪位高手鑄造的，除了是長笛以外還兼具打鬥的功用，笛身佈滿點綴如同天上星辰一般，芸真獲得星辰笛後一直很想來到繁星城尋找鑄造之人，可惜最終還是沒有下文。

之後便是芸真吹奏的時間，芳花曲正是雲琪的招式，基本上皆為輔助功法，分為四式，每一招皆有獨特的效果，唯一相同的是心靈都能平靜下來，今天芸真吹奏的是一式‘春暖花開蘭飄香’，曲子不長，大概三分鐘而已，但夜月已經將眼睛閉上，聽得很是安心。

「呼！怎麼樣？不比教主差吧？」

曲畢，芸真將笛子收了起來，睜著她大大的眼睛盯著夜月看。

「確實，難怪雲教主會將大位傳給你。」

夜月睜開雙眼，點點頭道。

「嘿嘿！聽到夜月哥哥誇獎比什麼都開心！」

芸真笑開懷，開心的轉起圈來。

「妳要知道，我並不討厭妳。」

夜月率先提起了芸真可能擔心的問題。

「哈…我知道的，夜月哥哥是不善於表達，我以前又太過於熱情了，夜月哥哥感到困擾了吧！對不起。」

聽到夜月說出來，芸真即時回復情緒，帶有些微抱歉的說道。

「不是，畢竟我沒有遇過這種情況。」

這也是第一次有人喜歡夜月，讓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對情感方面他是真的很不擅長。

「這樣子嗎？沒關係的！我會讓夜月哥哥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

不清楚這算不算是被拒絕，但芸真並沒有因此氣餒。

「…至少先讓我完成重要的事。」夜月突然說道。

「重要的事？夜月哥哥不就是要回門派而已嗎？」

芸真並不知道夜月心裏在盤算的事情。

「有機會再跟妳說吧。雲教主出來了。」

發現雲琪與謝娃從屋子裏出來了，夜月只應付了一下便過去與他們會合。

「好！一定要跟我說喔！讓我也能幫夜月哥哥一點忙。」

芸真也趕緊跟了上來。

「你們在說什麼嗎？」

才剛走出來兩人就聽見芸真的大嗓門，讓雲琪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走吧，爭取今夜抵達。」

夜月沒特別回答什麼話。

「唷！小秘密唷～嘿嘿。」

謝娃調侃著，芸真也不知怎麼回應，只好在一旁傻笑著。

「嘿嘿！出發！」

芸真一邊笑著，第一個跑了出去，看起來非常開心。

「謝小姐加油，我們可不會放慢速度了。」

雲琪回頭為謝娃打氣後，也跑了出去。

「好！我這次也要努力！你可別被丟下啦！」

看得出來謝娃已經漸漸習慣了這幾人的速度，跟夜月打個招呼後也隨著雲琪芸真的方向追了上去，頓時只剩夜月一人在原地，不過他似乎不著急，在原地並沒有動作。

「…或許我也有了一點改變。」

注意到自己與以前好像有些不同，夜月為自己做了個小總結後，以非常人的速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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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毅啊，看來你註定要被夜師兄打個半死了呢！」

讓我們回到前一日中午，正準備訓練的血月門弟子路過了正廳門口，發現門上貼著一張大紙，眾人圍上前來看，竟然是比武的對陣圖。

眾多弟子中冬與毅也在，冬看到對陣圖後忍不住為毅默哀說道。

「不是吧…。」毅也很錯愕，雖然要到八強戰才會對上，但他也實在不想與夜月戰鬥。

「不對吧！！我完蛋了！第一場就要被打趴了，嗚嗚…。」

一名師妹看到對陣圖後蹲下去哭了起來，其他師兄弟疑惑的看向對陣圖後…好幾個弟子都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因為這名師妹第一場就得對上夜月，雖然夜月在門派中並沒有什麼威望，但實力是有目共睹的。

「都安靜點，我想說一點話。」

此時薛如秋從正廳外側走了過來，示意大家聽她說話。

「薛師姐。」

畢竟在場的輩份屬薛如秋最大，她的話語很有效果，許多弟子看見大師姐紛紛拱手致意。

「此對陣圖是副門主親自排定，不管如何一定沒辦法太過讓我們如意，這點副門主有先向我道歉，但怎麼說也要為自己而戰鬥，這也是門主他們給我們的最後任務。」

「除了競爭下一任門主以外，副門主在對陣圖做了一些細節，相信你們已經看出來了。」

薛如秋平靜的說道，幾個弟子確實看出了異樣，但還是有幾個不知道薛如秋話裏的意思，傻傻的看著對陣圖。

「太笨了吧…沒發現我們大師兄派的幾乎第一戰就要對上舞塵派的廢物們嗎？」

澄宥站了出來，為他們講解道。

「原來如此…不是，你說誰廢物啊？六弟子很了不起？」

一名爆脾氣的舞塵派弟子大罵道，捲起袖子就要衝上前動手。

「好了，要打等會門主傳授完武功再打。」

薛如秋即時叫停，弟子也將拳頭放下，否則真的會爆發全武行。

「如澄宥所說，副門主雖然希望我們不要有派系之分，但我們也互相敵對很久了，在這次比武也能分出高下。」

薛如秋說完，有幾個舞塵派弟子都歡呼了起來，看來他們也看不順眼咎日派很久了。

「反正我們也不急著看你們出糗就是了，就好比你，學了那麼久也沒多厲害，倒是一張嘴還行，走吧。」

澄宥冷眼看著那爆脾氣的弟子，隨後招呼著其他咎日派的弟子離開。

「六號弟子，你八強可是要對上冬唷。」

不知哪裏傳來的聲音，讓澄宥嚇了一跳，隨後便快步離開，向修煉場走去。

「看他嚇得，哈哈哈哈！」

許多舞塵派的弟子看見澄宥的醜相，紛紛笑了出來。

「我有那麼很可怕是不是？啊？」

冬大罵道，其他弟子立刻向冬敬禮，隨後也快步跑向修煉場，感覺冬在門派是個很恐怖的存在呢…。

「你們兩個等等。」

冬與毅正也想去修煉場時被叫住。

「怎麼了嗎師姐？」

毅率先問道，冬也露出一臉疑問的樣子。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似乎變化很大，我必須承認以前是我看走眼了，尤其是你，毅，我也有看見你與門主的切磋。」

薛如秋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師姐以前對我挺好的呀！原來是看不起我…。」

冬有些錯愕的說道，因為同為女性弟子冬在修煉時也有受到薛如秋不小的照顧。

「原來當時是師姐在看…難怪覺得後背有些涼…。」

毅有些顫抖的說道，再怎麼說他也非常尊敬這個大師姐。

「現階段已經不能把你倆當作一般師弟師妹看待了，你們很有競爭門主的潛力，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們能加入二師兄這一派，在這次比武拿下勝利。」

薛如秋語氣一樣的冰冷平淡，但話語中卻藏著她心中的熱情。

一直以來她都默默喜歡著舞塵，甚至舞塵能在門派中有些名望都是她在背後努力而成的，不然以舞塵平時的樣子絕對讓師弟們避之不及。

這次也是一樣，除了想幫助舞塵奪得門主之位以外，也想在咎日派與舞塵派的長久鬥爭中畫下句點。

總之只要是舞塵的事，薛如秋就會盡力的為他鋪好路，只是舞塵一直都不知道。

「這三十二人之中二師兄這派少了一位，十四人對十三人，如果你倆願意加入，我答應你們，事成之後你倆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薛如秋很真誠的邀請毅冬加入舞塵陣營，但冬看起來似乎沒有很認真在聽。

「雖然二師兄對我們是真的很好，但很抱歉師姐…我們並不想加入這場爭鬥。」

毅率先說話了，冬在聽見後也點點頭。

「為什麼？」

見拉攏失敗，薛如秋並沒有生氣，而是想知道原因。

「因為我們是站在夜師兄這邊的呀！派系之爭就算了吧！但是門主之位除了夜師兄以外沒有人可以坐！」

冬看向薛如秋大聲的說出以上的話，嗓門之大響遍了整個正廳外廣場，此時嵐笙正好路過，也聽到了冬的聲音。

「…果然是小月的忠誠師妹。」

嵐笙暗暗說道，看了冬所在方向一眼後便朝修煉場走去。

「是嗎？我知道了，你們有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你們。」

倒是薛如秋沒有太大反應，毅還以為會被臭罵一頓，發現沒事後大大的喘了口氣。

「一起為門派努力吧！師姐。」毅向薛如秋拱手致意，薛如秋也輕輕點頭。

「那待會修煉場見了。」

薛如秋說完，也朝向修煉場走去。

「妳是真敢耶…明明就知道師姐喜歡二師兄還這樣說。」

等到看不見薛如秋的背影後，毅才向身旁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冬說道。

「這是大實話嘛！就算二師兄對我們很好也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加入什麼派系吧！」

冬走了起來，大剌剌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個女孩。

「也是…但還是要謹言慎行，我也不喜歡門派一直在爭鬥。」

毅追了上去，並肩走在冬的右側。

「不過有人要被夜師兄教訓一頓囉！」

冬將雙手撐在頭後方，看著天空邊走著邊笑毅。

「唉！別說了…。」

毅也相當無奈，可惜這一戰除非自己在前面就輸掉，否則依然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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