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月 - 三二：水落石出

「老夫聽說早朝被闖入，皇軍還被那個人全數打敗，不知是何許人也？」

許久不見的白溢終於回到劇情中了…都快要忘記他了，作者我自己想著。

「可厲害了白叔，除了嘴巴惡毒以外各個地方都相當驚人，赤手空拳打敗所有皇軍，還敢當朝與將軍們吵架，完全沒把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秦思說道，雖然他完全被看扁但卻沒有動殺心的想法，與他的皇父皇兄甚至是前朝歷代皇帝都不同。

最有說法的是秦思這一任皇帝非常有求才之心，有高手願意為朝廷效力那當然求之不得。

「叫什麼名字？孩子你有打探過嗎？」

白溢謹慎的問道，他可不希望朝廷混進不安定因素，自己已經控制那麼多年了可別被毀掉。

「已經去查了，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舞塵。」秦思回答道。

「舞塵…好像聽過，但忘記在哪兒聽過了。」

白溢仔細回想著。但他確實見過舞塵，當初舞塵代管天牢那幾日白溢就因為要去看他那被關押的兒子而見過一次面。

「主動說要幫忙擺平倭族之亂挺好的不是嗎？聖玄關長年被倭族所擾，派去的將軍與軍隊都被打敗，若是舞愛卿能夠解決再好不過，但我沒抱多大期望就是了。」秦思正經起來，頗有那麼一點皇帝風範。

「是也沒錯，孩子你做出了好決定，反正也缺個鎮北將軍，給他也無妨，倘若他能夠凱旋而歸，給他一些兵權也是可以。」白溢說道。

一方面他想知道舞塵是不是真的想效忠朝廷，一方面是朝中確實少得力幹將，只剩幾個養老的將軍根本沒什麼用。

陽朝的兵權處在相當尷尬的地方，白溢嵐笙各佔一半，連秦思這個皇帝要出兵都得經過白溢同意。

白溢的兵權分給了朝中各個武官，但同時也被他所控制，這些武官等同於傀儡。

嵐笙的一半兵權則是前皇帝給的，雖然他的職位只是個刑使而已，但他是救了整個國家的英雄，所以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嵐笙的這些兵基本上也不太管理，名義上屬於陽朝精兵，但幾乎都解甲歸田了，只是因為嵐笙的關係朝廷照樣得發俸祿給這些人。

沒為什麼，這些兵也是看破朝廷，不願繼續效忠，嵐笙便想個辦法讓他們都回家去了。

不過，只要嵐笙願意，這些人也會全力幫忙他，算是嵐笙的獨立軍隊吧。

「是啊！感覺這人絕對不凡，等查出消息我會立馬通知白叔的。」秦思道。

「皇上，天牢咎日求見。」

外頭傳來太監的聲音。

「白叔？」

秦思並沒有邀請咎日來他的寢宮。

「老夫找的，讓他進來吧。」白溢點頭道。

「讓他進來。」秦思一改態度，用不同的口吻命令太監道。

「諾。」

沒多久，門便被推開，咎日走了進來。

一見到皇帝，咎日首先跪安。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是丞相邀請你來的，我旁邊聽著就是。」秦思轉換為皇帝的口氣說道。

「丞相萬福。」

咎日起身，向秦思點個頭後，又朝白溢行禮。

「咎先生就不必多禮了，找先生只是想問嵐笙最近有無動作，但先生昨日好像不在天牢啊。」

白溢是那種認定能為他所用的就不會再拘束於禮節的人，顯然他已將咎日當成自己的棋子之一。

可咎日卻不這麼想，二人應是合作關係，沒有上下之分才是。

「正想與丞相說此事，昨日才在門派中有所耽擱。」咎日道。

「嵐愛卿應對你不薄吧？白愛卿可是極度討厭嵐愛卿的。」

秦思先提出疑問，顯然白溢有很多事沒說清楚。

「皇上，咎先生正是老夫當初說的證人，現在我倆是合作關係，咎先生早對嵐笙憤恨透頂。」

倆人只要一有別人在就會顯出上下屬之分，這已是秦思與白溢多年的共識。

「…原來如此，愛卿的師弟真的是殺害皇兄的人嗎？」

秦思只驚訝了一下，隨後便想問個明白，從咎日身上問比較有真實性。

「確實如此，夜月師弟殺了秦備太子，罪大惡極，但讓他做這件事的人是嵐笙。」咎日點頭。

「如白愛卿所說的一致…看來真的得請嵐愛卿上朝對質。」

秦思心裡激動難耐，恨不得立馬殺了夜月與嵐笙，白溢見狀伸出右手扶住秦思，讓他坐了下來。

「始作俑者是嵐笙，夜月師弟是執行者也是一樣，臣先與皇上賠不是，日後我們能一同為除掉他們想辦法。」

說罷，咎日跪了下來，朝秦思一拜。

「…這下朕能確定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了，平身吧。」

秦思扶住心口，大力喘氣。

「皇上先休息，老夫與咎先生繼續商議就是。」白溢道。

「再過幾日嵐笙與弟子會在千刑場進行比武，勝者將出任門主之位，而嵐笙已讓弟子們自由選擇是否進入朝廷為皇上效力。」

咎日對著白溢說出了這些天在血月門發生的事。

「那門主之位必然是先生獲得，老夫就先恭喜了。」白溢輕輕彎腰。

「我雖自詡為第一，可現實並不是呢，門派中現有兩位師弟以我當前的實力不可戰勝。」

咎日似乎有點改變，或許是被舞塵打敗的關係。

「先生別說笑了，不知那兩位師弟老夫可曾見過？可否引薦？」

聽到這種話白溢眼睛也亮了起來，能比咎日厲害的人白溢也想見識，或許也能把他們拉攏進來，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一位正是夜月師弟，現他已收到書信正要趕回，我仔細打聽，寒州一事似乎已有結果了呢。」

咎日仔細說明。

「寒州的事情也結束了？真想趕快知道那些妖孽的想法啊！」

聽到寒州一詞，秦思又恢復了正常，很顯然他是真的害怕義軍會再度重來。

「諒他們也無法再起什麼風浪，先生忌憚的另一名師弟是？」

白溢比較看不起寒州，沒太放在心上，倒是在意咎日提到的另一個人，夜月自然不用說了，不可能將殺害太子的人納為己用，只能將希望放在第二個人了。

「第二位叫做舞塵，是嵐笙收的第二名弟子，嵐笙送了他一本武學秘笈，現如今功力已在我之上了，我在比武前也得好好修煉，向他報一箭之仇。」

提到舞塵，咎日失去了鎮定，以前都欺在他頭上，沒想到出了那麼大的難堪。

「舞塵…不就是那位嗎？」

白溢聽到名字，不由得驚訝起來，原來也是血月門的弟子，就不知是不是嵐笙派他進入朝廷的。

「舞愛卿原來是你師弟啊！那你知道朝中發生過什麼事嗎？」秦思也驚訝到站了起來，他有想過舞塵可能是嵐笙的人，沒想到事實來得那麼快。

「愛卿？皇上的意思是？」

顯然咎日並不知道舞塵入宮的事。

「先生的師弟自告奮勇說要掃蕩倭族，皇上封他為鎮北將軍，過幾日便會啟程。」

看咎日完全不知道的樣子，白溢馬上跟他說明。

「我沒有收到嵐笙派人入宮的消息，或許是師弟自己的想法吧，我這師弟最近行為比較古怪，皇上與丞相要慎重行事。」

咎日聽完後，暗示秦思白溢不可輕信舞塵。

「無妨，舞愛卿是為朕排憂解難，若他無法打敗倭族，派人除掉他就是。」

秦思不以為意，舞塵的能力他是當場看見的，如此惜才的他不會因為咎日的幾句話就放棄這個人材。

「還真是湊巧，老夫與皇上正想調查舞塵這個人，這下瞭解了為何他要延後出兵，原來是為了爭奪血月門主。」白溢理清了來龍去脈。

「總之幾日後嵐笙與眾師兄弟都會在千刑場，皇上若想對質也可趁當日，我原想請丞相與我聯手在夜月師弟回程路上除掉他的，但皇上總是要見到活人就罷了，丞相，皇上，再來我也得努力練功，比武當日再見面吧！到時我會協助的。」

因為是合作關係，咎日已經不太注重禮節，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反正一切都得等到當天才能進行。

「先生慢走，當天若有對先生不利的地方老夫與皇上也會盡力幫忙的。」

白溢也理解現在的狀況，著急也沒用，當天再讓嵐笙死也沒關係，不到當天也不能定他的罪，免得被朝中說閒話。

「白叔，感覺就快水落石出了呢…兄長的仇終於能報了嗎…。」

秦思還是覺得不太真實，他知道嵐笙絕不信服自己這個新皇帝，但他也是救國英雄，不能隨意定他的罪，可就是這樣子讓他為所欲為，把自己的兄長殺害，不可饒恕。

「當天就知道了，為了除掉這傢伙老夫也是隱忍多年啊…。」

白溢將嵐笙視為一生之敵，若是可以除掉他，自己這一生也算沒白活了。

不過他似乎不知道，其實嵐笙從來沒把他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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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辛苦了，要不是妳師兄要去辦事的話該是他負責去送信的。」

血月門的正門口，兩名女性正在談話。

說話的是芷凰，正對著另一名少女。

少女臉上沒有表情，與芷凰有幾分相似，都屬於冰山美女，看起來年紀與夜月差不多。

「嗯。」少女冷漠回應。

「其他門派收到信後有特別說什麼嗎？如秋。」芷凰問道。

如秋是少女的名字，全名薛如秋，血月門收的第四位弟子，嚴格來說是芷凰收的第二名弟子。

咎日是前使咎於良託付給倆人的，舞塵則是嵐笙在沙漠中找到的孩子，都算是嵐笙親自收的。

夜月是被芷凰救回來的，是她收的第一個弟子。

薛如秋就不一樣了，她是武道世家出身，父母都是京城權貴，她也是貴族之一。

為何不同的原因？因為是她主動要求芷凰收她進門的，因為她實在討厭父母親囂張的嘴臉，仗著是權貴就到處欺壓平民，當時芷凰已經在朝中出名，路過市集被如秋纏上，乾脆就將她收了進來。

「除了鬼道魔劍門教主嚷嚷著要來鬧場以外，其餘門派都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若沒事便會前來。」薛如秋說道。

「他也沒什麼用，總之辛苦了，讓妳一個人跑那麼多門派。」芷凰關心起來。

「能為副門主效勞是弟子的榮幸。」

薛如秋雖冷漠，但對自己師傅還是有分寸。

「妳也要好好努力，比武前門主都會在修煉場傳授新的武學，若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芷凰說完，轉頭便出了正門，看起來很悠哉，應該不是要去辦什麼事情。

「嗯，希望二師兄也在修煉場。」

薛如秋望著芷凰離開，提到舞塵時臉不由得紅了一下，但又馬上恢復鎮定，快速朝著門中走去。

忘了說，薛如秋是舞塵派系的，而且還是癡迷的那種，已迷得不可自拔，只是舞塵並不知道而已。

「如秋師姐回來啦？門主正在修煉場傳授武學，要一同前往嗎？」

她正想先回房取劍再過去修煉場，但路上被一名弟子攔了下來。

「你先去吧，我回房取兵器再過去。」

薛如秋對他很冷淡。

「門主這次傳授的武學不需要用到兵器的，師姐不用帶沒有關係啦！何況師姐除了副門主教妳的‘鸞鳳和鳴訣’用的比較順手一點以外其他武功都不怎麼樣，帶著妳的雙刺就可以囉！還是師姐想帶劍去丟臉？」

沒想到這名師弟出言不遜，直接污辱她。

鸞鳳和鳴訣是芷凰自創的第二種武功，使用的兵器也較獨特，需要雙手各持一把短刃，光是兵器上能選擇的就不多，所以這招式在門派中也不多人學習。

「…懶得理你。」

如秋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師姐，我已經學會了門主新武學的其中一式了，希望妳也能好好加油啊！別給二師兄丟臉了，不過你們這些傢伙本來就笨，就沒有一個能夠贏得了我們的人呢！」

這名師弟似乎是咎日派的弟子，嘴裡字字都在污辱舞塵派的師兄弟。

「學會又如何，不夠專精也是一樣，澄宥，別整天耍嘴皮，好好練習吧。」

聽到舞塵的名字，薛如秋停了下來，背對著他說道，言語中似乎有些怒氣。

「如秋師姐真無趣，走啦！」名為澄宥的弟子感覺到她有些生氣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這名弟子是六弟子澄宥，妥妥的咎日派，平時就愛打小報告給咎日，對如秋這些站在舞塵一方的師兄弟們總是出言不遜。

不過那些都是嘴上功夫，實際上薛如秋功力也不差，至少比澄宥好就是了。

「…無聊。」

到最後她還是沒看他一眼，繼續向她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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