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之月 - 二五：反叛硝煙

被打敗的咎日回到自己房中休息，一個人坐在床上思考。

他還是想不透自己輸在哪裡，從以前到現在自己一直是門派之中的佼佼者，雖然很討厭嵐笙但自己一直裝得很徹底。

知道嵐笙惜才，自己拼了命的幫助他，還是第一個進入朝廷的弟子。

一直到夜月竄出頭，自己才意識到不對勁，雖然夜月不太與自己交集，在辦事上方便很多，可是未來門主之位必定是自己與夜月的爭奪。

沒想到中途冒出舞塵這個傢伙，以前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幫忙，或許是怕自己的威壓，也就罷了。

現在的舞塵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僅拒絕合作，還想要爭門主，最重要的是，他知曉自己在皇宮裡的作為，自己還敗給了他。

「是我太自大了嗎…不，一定是那傢伙用了什麼旁門左道。」咎日坐在床上喃喃自語道。

「那傢伙用了什麼方法要到了那種厲害的功法，且嵐笙除了五陽劍法以外也不再傳授其他武學給我，難道是被發現了什麼？」咎日繼續思考。

「你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嗎？」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咎日頓時繃緊神經。

「實話跟你說吧，就算你與白溢串通一樣無法對我們構成什麼威脅。」

一道白色的煙霧出現，芷凰一邊說話一邊從空中走出來。

「副門主。」咎日立馬下跪。

「確實你做事很有一套，你門主愛才，讓你進朝廷是看重你，何況他並不是不想教你功法，是你自己跑去找師弟打架不是嗎？」

芷凰站著，面對地上的咎日，也沒讓他起身。

確實如芷凰所說，原本嵐笙就是要傳授武學才讓所有弟子在修煉場集合的，只是他偏偏要去找舞塵打架。

「是，弟子不該那麼莽撞，同門相殘更是重罪。」咎日跪著訴說自己的錯，但看不出來有沒有悔過。

「很明顯這幾年讓你過得太好了，自大至此，現如今你師弟都超越你了，你還是好好反省吧。我們不會奪去你比武的資格，但你敢做出什麼事，就算門主不怪罪你，我也會替他除掉你。」

「還有，你跟你父親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芷凰冷冷的說道。

「弟子會好好反省。」

咎日回應道，不禁想起自己的父親。

印象中父親是陽朝的第一任刑使，宮內宮外都相當尊敬他，但有一日父親卻突然消失了，小時的咎日還因此哭了許久，最後被嵐笙芷凰收留。

只知道他們與父親相識，卻從來不說父親的去處，自己非常尊敬父親，所以一直在尋找他的去向。

直到進入皇宮，從太監處得知父親被判重罪，逃亡外地不知去向。

自己一直覺得肯定是嵐笙陷害父親，否則他怎麼會繼任刑使？連丞相也是這麼覺得。

「走了，對了，回皇宮時將千刑場淨空，我們那天在千刑場比武，希望你別再讓我失望。」

千刑場正是朝廷處刑罪犯的地方，據說有上百種處刑工具，場地也相當大，一次處刑百人都不是問題。

「是，弟子等會兒就去辦。」

咎日依然跪著，眼睛直盯著地面。

「收起你的自大，你還沒那麼厲害。」

說罷，芷凰直接開門走了，竟然沒用法術。

「…去你的，天下第一又如何？我早晚都會除掉你們…」

咎日喃喃唸道，隨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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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深夜，毅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回到修煉場，將還遺落在此的冰心劍撿了起來。

冰心劍正是咎日的武器，據說也是芷凰親手打造的長劍，平時劍身會散發寒氣，咎日因為平時身體溫度就比一般人低，使用冰心劍不成問題，神奇的是，這如同冰塊的長劍卻可以使用炙熱的五陽劍法。

當年芷凰也只是隨手打造，雖然不是什麼神兵但也陪同芷凰走過一小段時間，只是芷凰不需要兵器就是了，至於為什麼倒是後話了。

她之後將這把劍送給了咎日，看得出來當初芷凰也很看好他。

「好冰啊…趕快還給大師兄比較好，手都快結凍了。」

毅說著，右手提著冰心劍，左手反拿著自己從嵐笙那得到的龍淵劍，快步向咎日房間走去。

但走沒多久，前面有人擋住他的腳步。

「師妹啊…還不睡啊？都那麼晚了。」

毅抬頭看著來人，冬。

「要把想傷害夜師兄之人的兵器還給他？毅啊！你在幹嘛？」

冬看著毅手裡的劍。

「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兵器一定是隨身攜帶啊！還給大師兄怎麼了嗎？」毅反問道。

「那傢伙已經不是我大師兄了！他只是想傷害夜師兄的人！不如我們一起幹掉他怎麼樣？」

冬語出驚人，還向空中踢了兩腳，想展現自己的力量。

「算了吧，我們就算聯手也打不贏大師兄的，何況因為二師兄的關係，大師兄的計劃早就泡湯了。」

見冬沒打算讓路，毅乾脆直接席地而坐。

「也是哈！那傢伙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敗夜師兄。」

冬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不過說真的，聽二師兄這麼說，大師兄在皇宮早就與朝廷勾結了，說不定他會請白丞相幫助也說不定。」毅提出他的看法。

「哈？那怎麼辦啊？還是要先幹掉他不是嗎？」冬有些驚嚇。

「我們也只能靜候吧！憑我們倆沒辦法做什麼的。」毅說道。

「門主副門主難道都不知道這些事嗎？容那傢伙繼續待在這裡。」冬有些苦惱，她其實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只是還是想要做些什麼幫助夜月。

「安啦，夜師兄才沒那麼簡單被除掉不是嗎？門主知道大師兄圖謀不軌，但覺得不會造成什麼威脅的。」毅說道，之後將冰心劍先放到地上，開始猛的搓手，感覺他已經被劍凍得受不了了。

「哼！既然如此我這幾天要好好練功了，在比武當天把咎日那傢伙打殘！」

冬氣憤的說道，隨後便轉身要走，她口中已經沒有對師兄的敬語了…

殊不知她剛轉身咎日就在她身後，嚇得冬往後跳了一步，毅此時正要起身，被冬這一撞猛得跌倒在地。

「打殘我？我可是大師兄啊，平時對妳不好嗎？冬，在天牢鬧得天翻地覆的事情我可還沒跟妳好好算帳呢。」

咎日語言冰冷，但還是做出一副善人的樣子，笑嘻嘻的樣子令人不寒而慄。

「師兄，你的劍…」毅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將劍遞給咎日。

「說到底天牢也不歸你管吧？再怎麼樣還是算門主的地盤。」冬沒有示弱，反而罵了回去。

「又如何？等到嵐笙退位，不管是天牢還是門派都是我的。」咎日笑著接過劍。

自從與舞塵的戰鬥中暴露後，咎日也沒打算繼續隱藏自己了。

「想得太美了吧？連二師兄都打不過了，何況夜師兄也會回來參加，真笨。」

冬用看笑話的樣子對咎日說道。

「大師兄與門主有什麼恩怨嗎…？為何那麼討厭門主，還要與丞相勾結…」

此刻毅弱弱的提問，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

「與我生父有關，但不關你們的事情，你們還是努力練功吧，兩個小鬼。」

咎日對毅回應道，直接忽略掉冬的酸言酸語。

「大師兄好好想想吧…雖然我不知道師兄的生父，但門主那麼多年對我們還是很好的…我是孤兒，是被門主撿回來後人生才有轉變的，如果沒有門派我可能早就死在路邊了…」

毅表情凝重的說道，但咎日似乎不當一回事。

「養你那麼多年，結果只是愛攀附強權的傢伙，門主副門主一定覺得很丟臉。」

被忽略掉的冬繼續罵著。

「毅，師兄對你也不錯吧？結果你跟旁邊這個不知自己幾兩的小鬼都比較喜歡夜月，那傢伙有什麼好的？還不如跟著我，興許未來我開心了，副門主給你當都行。」

咎日開始了話術，想將毅拉攏到自己身邊。

「我代替他回答啦！夜師兄的好你這種人根本不會瞭解，少在那邊說好聽話了！噁心！」

冬罵著，說完直接一招迴旋踢了過去。

「冬！冷靜點！」毅不知如何回應，但冬已經發起攻擊了，只能趕快出聲阻止。

「就這樣？回去練練吧，尤其是妳，一點用都沒有，這招是啥？根本沒學到副門主的精髓，一堆弟子都說妳完美繼承副門主的踢技，在我看來根本是小孩子玩耍。」

沒想到咎日根本沒躲開，而是伸出手直接擋下冬的踢擊，隨便一甩就把冬丟到旁邊去。

「嗚…髒東西！」被摔到旁邊的冬倒在地上，但嘴並沒有停下來。

但冬其實沒有認真，只是以一般的迴旋踢攻擊而已。

「沒事吧！」

毅趕快跑到冬身邊扶起她。

「毅，實話說我是真的很看好你，如果你能在比武上打敗我，我就告訴你我的事情，但若是你輸了，你就要做為我的棋子，敢嗎？」

沒想到咎日竟然向毅宣戰。

咎日雖然不喜歡毅的個性，覺得這種人都是偽善，但不得不說，毅的偵察確實很有一套，未來用他監督門派甚至是深入朝中都能有不錯的成效，自己是應該多拉攏一些人。

「我…」毅一時不知所措，他完全不覺得自己能打敗咎日。

「就當你答應了吧，你夜師兄可沒教你懦弱。」咎日也不管毅答不答應，反正拿出夜月的名字他一定會動搖。

「只要大師兄不在夜師兄的回程路上埋伏…我能答應。」

聽到夜月的名字，毅是真的被打動了。

「呵，行，總之做好準備吧。」

見毅答應，咎日像是陰謀得逞般冷笑著，拿著長劍離開了。

「沒想到你蠻勇敢的嘛！但是你能贏那傢伙嗎？」冬誇獎著，但也為毅擔心。

「不知道…但至少大師兄暫時不會想害夜師兄了不是嗎？」毅扶著冬說道。

「也是哈，總之我們必須特訓了！一定要打敗他！」冬一手繞著毅的肩膀，充滿自信的喊道。

「既然要訓練，不如找二師兄吧！且二師兄說過大師兄如果想對我們怎麼樣要跟他說的。」毅提出建議。

「好啊！而且白天二師兄真的驚艷到我了，他來幫我們肯定再好不過了。」冬點點頭。

「但還是先去休息吧…妳的腳。」

說罷，毅盯著冬的腳，似乎有些扭傷的狀況。

「哈哈…」

雖然想裝作沒事，但她右腳確實傷到了，只能一邊乾笑著，一邊讓毅扶著她慢慢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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