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撞 - DAY 1-11

凌晨三點，飛機降落在瑞內瓦機場。台北時間上午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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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裡到處都是宣傳登城節的海報，上面的日期寫著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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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處的工作人員早已安排好，帶著三人從外交通道出關，搭上在停車場等候的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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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直接去LHC。」趙自堅坐上副駕駛座，直接給出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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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概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就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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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從停車場開出，要先繞過機場的航廈，再經過一個單向行駛的隧道之後，才會接上聯外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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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份的瑞士，路邊沒有什麼積雪，並沒有想像中的冷，車裡的暖氣甚至讓人覺得有點熱，滕子翎轉頭看了一眼程品槐，他正專心地盯著電腦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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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上車開始，程品槐就拿出電腦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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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論文發表是今天吧？」滕子翎看著窗外，但這個時間看不到什麼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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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再過兩個小時，就是預定發表的時間」程品槐的回答很冷淡，「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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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進入單向行駛隧道，一輛汽車閃著黃色的警示燈，打橫在靠近隧道出口路中間，前座的兩人立刻察覺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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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置物箱裡有準備你要的東西。」駕車的人員提醒趙自堅。趙自堅在出發來日內瓦之前，叮囑駐在代表處的安全人員為他準備兩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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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減速慢慢接近，趙自堅打開前方的的置物箱，一枚小型的閃光彈瞬間爆炸，趙自堅受到波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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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光彈炸開，駕駛順勢開門滾出車外。三個戴著頭套的黑衣人，拿著半自動步槍，從前方車輛的後方竄出。後座的程品槐和滕子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被一左一右的黑衣人拖下車，反手戴上手銬，用法語命令他們搭上前方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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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繞過車頭，拔出腰間的手槍準備了結趙自堅，第三名黑衣人伸手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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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剝奪我的樂趣呢？先把他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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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品槐跟滕子翎被強迫上了黑衣人的車，趙自堅被丟進了後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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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黑衣人拔下了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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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兩位！」說話的人是之前綁走他們的副局長，只是他的臉上多了一些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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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程品槐被槍指著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他絕對會撲過去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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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你很快就不用再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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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所嚮往的永生，其實只是一個假設，而且是無法被證明的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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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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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創造什麼，等等⋯⋯你說⋯⋯你們⋯⋯那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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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是很囉嗦。」副局長命令後座的黑衣人將兩人的嘴用膠帶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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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出隧道，往聯外公路的方向走。這段路對程品槐來說十分熟悉，是往LHC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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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LHC的大門前，閘門自動升起，駕駛向門口警衛用法語說了幾句話，警衛點了點頭，等到車子通過之後，又再度放下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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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警衛的反應看來，和這批人絕對是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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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一棟建築物前，副局長先下了車，跟迎面走來的其他人交談了幾句，命令他們處理後車廂的趙自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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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語的黑衣人，再度將兩人拖下車，要他們跟著前面的副局長走入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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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建築物之後，副局長的方向很明顯是要往位於地下三層的強子對撞機主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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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入建築物開始，程品槐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這個自己曾經熟悉的地方，有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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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帶著兩人來到主控室門口，可以明顯聽見對撞機運轉的聲音，這個聲音對程品槐來說，代表著等等就會有一次粒子的對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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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長打開主控室的門，命令兩人進去。房間裡除了控制儀器之外，還有一個被綁在椅子上，劈頭散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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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雖然垂著頭，但兩人一秒就認出，那是另一個程品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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