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牛郎與星盤織女 - 第二十二章　靜候黎明

夜晚的天空布滿無數星子。

街道上張燈結綵，那些燈籠宛如星空的倒映般明亮。

一名夥計將招牌收進店鋪內，對著一名青年說：

「掌櫃，店外已經整理乾淨了。」

「嗯，這幾天的訂單不少，多虧大家的幫忙，最終都能順利出貨。我已預約酒席，就先讓布莊的所有夥計們都去巷口那家餐館候著，幫我傳達一下吧。」

「是的，掌櫃。不過……話說回來……」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青年抬起頭，見到那名夥計望著自己的頭上問道：

「這類野禽，為何每到乞巧節這天，就會飛到掌櫃的頭上？」

夥計的話讓青年露出苦笑，他聳聳肩，向對方說：

「多半是牠的主人回來了吧，這個小傢伙自討沒趣便跑來這避難。唉呀，你先別管了，趕緊把握時間。這種場合我就不過去露面了，代我跟大夥兒問聲好啊。」

在青年的催促下，夥計雖然仍舊感到困惑，但他也想盡早結束工作到餐館飲酒，於是就不繼續追究。

青年──阿和將帳本闔上，脫去稚氣的他顯得十分幹練，這也多虧其主人幾年前的訓練。

阿和到後廚拿了個淺盤，並且倒了點水。

頭上的喜鵲立刻躍下，慢慢地在水面啄出波紋。

店內只留下一根點燃的蠟燭，阿和拉了張椅子，望著喜鵲飲水的樣子，打了個呵欠說：

「感覺我們都挺不容易的。但我家公子挺了不起的，幾年間就創辦了布莊，研發新的技術，而幾個月前，我們也遭遇不少事。如果有空的話，就聽我說說今年份的廢話吧。」

對此，喜鵲搖晃著腦袋，像是在說「你就講你的吧，我愛聽就聽」，接著又低下頭繼續喝水。

像牠這樣的我行我素的樣子，阿和已經習慣了，於是就這麼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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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牛彥步入某家酒樓。

「公子，請。」

在一位夥計的帶領下，他抵達某座包廂。

此處跟大廳中同時有好幾桌不同，屬於獨立的空間。

在今日這般活動之下，唯有數月前訂位，才能訂到這樣的位置。

「請在此處稍等一下。」

牛彥約好碰面的人似乎尚未抵達，因此夥計招呼著他先行就座。

不過──

「慢著。你打算去哪？」

牛彥出聲叫住了夥計。難不成有什麼吩咐嗎？夥計正這麼想，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有些客人儘管看上去文質彬彬，實際上卻會做出粗魯的舉動，這也見怪不怪。

夥計露出淺笑，對於這樣的客人，他早就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公子喚我，難不成有什麼需要小的幫忙嗎？」

「幫忙是吧，那樣正好。」

牛彥放開夥計的手，接著伸向他所戴著的粗帽。

霎那間，烏黑的髮絲從帽間流瀉出來，牛彥把玩取下的帽子道：

「我等的人已經到了，跟掌櫃的通知一聲。然後你迅速回來。」

聽到這裡，對方搖了搖頭，用跟剛才截然不同的女聲道：

「這就不用了，我已經告知他們，你進來後過會兒便能上菜。」

「虧你還能這樣做出保證，奧莉希。怎麼，這樣有趣嗎？」

「還行吧。起碼我感覺挺刺激的。」

奧莉希一邊微笑，一邊整理自己亂掉的長髮，並綁上黑色的髮帶，接著在牛彥對面就座。

對此，牛彥嘆口氣道：

「這樣啊，那就隨你吧。但別太給人家掌櫃的添麻煩。」

「他也該駕輕就熟了吧。」

奧莉希像是事不關己般聳了聳肩。

兩人持續拌嘴，同時將杯中咕嚕嚕地斟滿了茶。

過沒多久，果然有另一名夥計出現，替他們送上了豐盛的菜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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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的大三角微微偏移。

位於牛家宅邸的某個廳堂，傳來些許的對話，以及清脆的落子之聲。

一位青年與一名女子面對面，就這樣聊著，同時將棋子填滿棋盤的每個角落。

星空之上，一道白線悄悄滑過天際，串聯天空與地面。

夜深了，屋簷下的騷動並未停歇。

直到又經過幾個時辰，屋內才沒了說話聲。

其中一人取來外衣，

輕輕披在另一人的身上。

接著他坐在那人的身旁，守候著黎明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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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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