鶇鷹組的男子高中學生日常 - 32.新工作

某個人去了台北，一直嘲笑我沒有工作，我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朋友問問。

我打給和榮，他說會再幫我找找，結果三天多後，他真的幫我找了份工作，是去做油漆粉刷的學徒。

我當下是直接答應，直接跟師父請當天晚上的武術課，他也直接帶我上工，不多話，直接去見油漆師傅。

其實我也不知所措，禮拜六晚上，我直接跟著他的電摩，去到那一棟我們要粉刷的老房子。

那是一間很傳統的兩層民房，屋頂加蓋一間鐵皮屋。

去的當天，他們看似開工不久，我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牆上龜裂的漆皮刷下來。

這對我來說不會太難，大概國中的時候，我們全家去幫阿姨新開的理髮店重新粉刷時，差不多的房子、差不多的格局、差不多的麻煩。6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Z5rnn1QI

首先也是開始刮漆皮。

他們嘴中講著講的台語跟某些東西的術語我也得多多記下來，不然他們一問我三不知，那就等著去創最速(炒魷魚)傳說吧。6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627RHcdk

跟逛街一樣，從一樓找脫落的漆皮找到三樓的加蓋屋，我在看起來是廚房的地方，找到一整面牆，全部都脫落了，一瞬間用刮板把它全部刷下來，真的有種療癒的感覺。

和榮在用看起來是廚房那一間的牆壁，上面都是油污，看起來是當時煮菜的油煙，一大片污漬，他必須用甲苯把它刷一遍，讓污漬跟甲苯一起揮發掉，這樣才好上漆。

總之就是想辦法把那一片給清掉就對了。

結果他在收尾的時候，把刷子拿去用清水洗，被師傅罵的要死，說『油漆是他X的油性，你拿水來洗是想找死嗎？』

別看師傅髒話滿天飛，在這裡他是用好氣又好笑的語氣，他其實人真的很好，我哪裡不懂的時候去問，他都會很耐心的教導。

何況那師傅是和榮的舅舅，把他當作是在教育姪子就好了。

今天出的包還不算最慘，把刷子拿去泡甲苯，就是今天的最後收尾。

做完工，大概九點快十點，師傅就放我們下班，叫我和他們去吃消夜，跟他們家的人去吃老先覺，一家火鍋店。

和榮邀我去，但是我沒什麼錢，打算推辭他。

『沒關系啦，反正今天是我舅舅請客，你就跟著來。』

……反正晚餐也沒吃什麼，那就…去一下吧。

『啊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沒問你呢。』他隔著一個桌子，直接很大聲的問我。

「那個…顏傳君。」當然不是叫這個名字，我也不是回假名。

『啊你會不會抽煙？』

「沒有。」

『啊你會不會喝酒？』

「跟朋友喝一點點吧……」我避開視線。

『那你會不會玩女人？』

我的麥茶差點從嘴裡噴出來。

「怎麼可能……我跟和榮同年耶。」

『童貞你有要留給誰嗎？』

「沒……沒有……」我低下頭喝我已經空了的麥茶。

『那就不要留啊，留著幹嘛，這東西留著對身體不好啊，我在你這個年紀就……』

嘩啦嘩啦的說了很多大人世界的東西，我知道他很豪邁，但是在這種店裡面問這個話題，還這麼大聲，他沒臉紅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6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7w5cENQI

『李和榮！你怎麼會有這麼老實的朋友啊。』

『什麼啦，講的好像我是什麼人。』

『你朋友這麼不像你，你到底從哪裡交的朋友啊。』我靜靜的煮著我的火鍋，倒了一杯麥茶，故作鎮定。

『做的還習慣嗎？』詹師傅問我，我想了一下，便回答他。

「很累，但是還可以。」他點了點頭，繼續跟他們家的人聊天。

吃飽喝足之後，師傅叫我隔天早上七點來，但是考慮到李和榮賴床的個性和今天消夜吃到十一點。

『明天早上八點十分，你沒有到你就死定了。』

他看向我，用一種『救救我』的眼神。

『拜託你，明天叫我起床好不好。』

我緩緩的點點頭。

『那……七點半來找我啊，掰。』

因為還是不熟路，跟著他的車屁股騎回家，回去之前，我們又道別了一次。

說實在，這種能夠盡情流汗的工作，我感到很自在，不用看客人的臉色、跟一群人低聲下氣。

我很想把這個過程記下來，但是明天還要早起，我就乖乖上床去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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