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到的大魔王 - 第五章海馬成長痛 2/3

「你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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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辛從背後拉住我的衣服，一把將我推到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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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眼神微顫，瞳孔不自覺地搖晃。「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嗎......再說、也不能在這打起來吧。搞不好是敵人的圈套，好讓我們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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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鬆開我背心的吊肩，雖然仍有些不滿，但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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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那傢伙......他貌似同時只能使用一種能力。所以，只要你能抵達對方的身邊，或許他根本反抗不了。」

「我離開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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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狠狠地瞪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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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活下來......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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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即使自己輸了，這樣也不會讓其它人受傷吧——可惡、我怎麼會產生這種，不是以自己為前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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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想幹嘛、是吧。這條路是你選的——」他用力將拳頭敲在我胸上，咄咄逼人地湊近。「我不管你要怎麼做，別他媽後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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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一句，赫辛語氣變得緩和，就連眼睛也失去一開始的凶狠。隨後，他嘆一口氣，轉身朝店裡用來放置冰淇淋的冰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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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把你放下來、我就去找他。」他隨手拉開冰箱上的拉門，彎腰把裡面一桶又一桶的東西取出。「你記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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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趕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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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頂上的玻璃窗，晚霞餘暉傳入眼中。擁擠的空間中，我的身軀疊在赫辛身上。而整個冷凍櫃因為重心的關係，開始緩緩向後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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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解除，我迅速用腳踢開冷凍櫃的拉門。「匡噹！」兩手抓著側邊，將蜷縮的身子從裡推出，並在空中完成一次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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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公尺，是我們身處的高度。

而這，超過了對方目前能力所及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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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沒打算透漏位置......」眼見對方沒有任何動作，我抬手在空中釋放出一道濃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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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那團黑色的粒子朝內收攏。

宛如一套飄忽不定的漆黑鎧甲，將自己的全身上下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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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過能力上擅長的操作方式。分出大量心思，去細微控制分布在各處的粒子動量。藉此實現了這次空中奇襲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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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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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狙擊手的殺意傳來，但不是剛剛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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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縮起身子，在空中躲過一發又一發擦邊的子彈。接著將周圍的黑煙當成推進器，使自己加速朝大樓上的天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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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向地面的剎那，自己再次伸手對地面噴出大量黑煙。

像是烏賊一樣，藉助反作用力緩衝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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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原本分散的殺意，同時聚集在了一起。是瞬間移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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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敵人沒有使用漂浮的能力......應該是為了讓隊友順利進攻。此外，對方看見赫辛從我身旁消失，也可能猜出我派了他去執行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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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步調應該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總之，得趕在對方來不及制定新的計劃之前，逮住那名關鍵的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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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那邊準備好了......」我蹲在地上，將包圍在身上的黑霧，擴散至四周肉眼難以察覺的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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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切計畫就能進行下去。

接下來，面對未知......然後試著戰勝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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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這時，一個人影推開了通往天台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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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開口，我立刻抬起手指瞄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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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我是來傳話的！」他畏畏縮縮地看著我，身上沒有穿戴任何裝備、也沒武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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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站門口就好。」我伸出手掌，讓他待在原地。「他們要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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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魔人讓你把戒指交給我，只要這樣做！商場裡的人都會平安無事！」

「冷靜一點......」

「拜託你、丟過來給我就行！」他哭著向前跨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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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我將掌中的石子高高拋起，打在他右側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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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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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人浮現出殺意，這人可能是被能力附上效果，變成類似自爆的人質。放他過來，我可能會因此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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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樓裡可是有一百多人啊......為什麼你不把戒指給我？對你來說一百多條人命，比那東西重要嗎？為甚麼要那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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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注視他，空氣安靜了十秒有餘。眼見交涉破裂，那個男人不甘地仰天大吼一聲，抬腳朝我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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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魔人......沒一個好東西！

為了我的妻子和小孩，請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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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明，一個偉大的夢想，值多少人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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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想起那個下雨天，在路上被問及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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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過神，剛剛那人「撲咚」倒在了自己面前。腦袋被我用能力，開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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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身後試圖暗殺我，擁有隱形能力的敵人。也中了自己埋藏好的陷阱，在被刺穿身體而死去後，隨即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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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人？」我將手放在那具被荊棘洞穿的屍體頭上。正想回頭對比時，那倒在門邊的屍體「轟！」的一聲，被炸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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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分身，還有隱形能力......

得告訴赫辛，那狙擊手可能藉助能力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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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外，殺意感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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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吹來，當我一轉身。便發現自己被四個魔人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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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早暴露動機好嗎？」我吸了一口氣，將屍體的腦袋拔下。「話說......能被前輩們教訓，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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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藉由傳送能力上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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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將我們混為一談，怪物。」慵懶地聲音從正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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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盤腿坐在前方的石檯上，是一個外貌不太起眼，有些邋遢的大叔。他的眼睛被蓬鬆雜亂的頭髮遮住，腳上還穿著簡陋的涼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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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前能問問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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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問完，那群人不講道理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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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踏向地面，藏在磁磚縫隙裡的黑煙膨脹變形。網狀般的火焰頓時從地面迸出，整面天臺猛地朝下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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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幕宛如洪水一樣朝四周沖去，自己藉機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緊接著轉身將手中的頭顱，朝底下的草皮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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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殺意......

隱形的魔人，被轉移到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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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的電弧在空中蔓延，宛如樹根一樣駐紮在牆面。那顆頭顱膨脹開來，沿著壁面，化作一隻雙臂異常腫大的猿猴。而我坐在那魔物背上，按照逃跑路線墜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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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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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從半空抬手砸下，無數碎石向周圍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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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然而一道微弱的氣音傳出，殺意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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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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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調換位置，衝擊瞬間衝散沙塵。擋在身前的魔物立刻被一股力量扭曲成漩渦，接著在原地生成出一股反向旋轉的風暴，如彈簧一樣將自己掀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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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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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撞破兩面玻璃，我從商場超市的內部，一路飛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在撞向停放在路邊的車子之前，自己雙手撐地，穩穩翻到了車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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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這又是什麼？」還未喘上一口氣，我睜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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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空間冒出一道虛幻的殘影。

隨後五、六輛轎車宛如導彈般砸了下來，頃刻便形成劇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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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隱形......在對方發動攻擊前，只接收的到對方想法，而感受不出是什麼樣的攻擊。那車子的輪廓，是在「當下」才察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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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概念抹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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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加上隱形人和狙擊手......」我咬破手指，不顧前陣子留下的傷勢。一次將戒指的能力擴張至雙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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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出現在身後，試圖偷襲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個體。而開門的那人則是被另一能力製造出來，擁有自爆能力的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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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流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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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能力和抹消能力互相配合。

將目標丟到自己身邊，再發動複製能力形成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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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感受到有人從身後冒出，我毫不猶豫將指槍對準身後。一名複製人在被命中後，隨即在原地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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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複製能力，可以操控那些複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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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概是透過威脅，

迫使他們執行自殺攻擊，好讓商場裡的本體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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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我的眼前，無數人一邊大吼著「去死！」，一邊推開商場的玻璃大門衝了出來。我向後踏了一步，注意周圍的同時併起雙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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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常人就好——」我自顧默念，將掌中的小球丟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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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球體「砰」地四散，細小的粒子附著在那群複製人的衣服上。我發動能力後，它們軀幹立刻被體內竄出的黑刺，給撕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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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忽然間，自己的四肢癱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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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複製人一整片倒下，唯獨剩下一個被截去四肢的人，仍殘留一口氣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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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他是被傳送過來的複製人——

效果是狙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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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操縱起那群屍體身上的粒子，朝自己飛來。透過撞擊的反作用力，將自己無法動彈的身體推出能力的範圍，朝後方建築內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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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爆裂產生的碎片朝我襲來。這次爆炸，即使是在敵人限縮範圍的情況下，也比前幾次的規模大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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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戒指真的很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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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餘生，我倒在銀行裡的沙發上，忍不住揚起嘴角。雖然有捕捉到殺意，但還是慶幸敵人剛剛在配合時，有一小段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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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好多人。」我從沙發上撐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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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倖存的民眾在見到自己渾身是血的模樣，全都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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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擊手的能力——是將目標的「狀態」擴散至周圍。假如剛才自己還待在範圍裡......就會變成炸彈當場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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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砍斷那複製人的四肢，則是為了限制自己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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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擴散』的目標死亡......我也會跟著死去。」正當我這麼想，一道身影立刻從遠處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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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沾了沾額頭上的鮮血，提前射殺半空拋來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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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已經死亡的人而言，本身喪失了可以使人死亡的狀態。也就是說......當擴散的效果發生改變，能力會從持續衰變成一次性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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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再次遇到剛剛的攻擊方式——我得像現在這樣，使用自己「控制記憶」的能力，提前覆蓋敵人對方原本想要擴散的效果。如此一來，他們剛剛進攻的選項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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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天花板傳來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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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發現上方被鑽出了一個呼拉圈大小的洞口。同一時間，自己察覺到兩個隱身的魔人從上方落下，舉起拳頭準備發動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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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憑本能向後躲開，並甩手朝他們射出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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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紅的鮮血從空氣中噴出，可當眼前那人顯現。我才發現命中的對象，被交換成了一名普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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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隱身——

再加上聚在這裡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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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尖叫聲在銀行裡此起彼伏。無數試圖向外逃跑的人們，彷彿被一股牆給堵在了門口似。每當他們衝出門外，又立即被彈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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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碰......」我的雙眼不停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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倖存者的數量不斷減少，憑空從自己眼前消失。但那些人並非真的不見，而是被周圍不停移動的魔人選作了「隱形」、「傳送」，以及「複製」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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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閉空間中，想一網打盡。

就只能用黑球那招了......可這麼做，會誤傷到大量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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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選擇的手段嗎。」閉上眼睛，我握緊漆黑的十指，擺出祈禱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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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該不會自以為看穿了我的想法、看出我不願意傷人這點——

然後就覺得能這麼利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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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波。」輕語道出。我的身形在燈光閃爍之後，向黑暗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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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狀的黑紫色花朵，於指尖脫離，隨風升至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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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下一秒，空間掠過一道陰影，所有的光線頓時啞然。挾帶必死能力的黑色煙塵從那朵花上綻放，宛如一道花粉的洪流，覆蓋視線所及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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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消概念」的能力，

並非竄改認知，而是透過標記物去影響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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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赫辛的腦中，標記物本身的概念並沒有被抹除，而是單純消除目標暴露出的一切表象。

只要是與標記物交互而留下的痕跡，皆不會被人察覺。包括腳印、鏡面反射等等......換句話說，事實依舊存在，只是變得無法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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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將「操縱認知」的對象，

作用在自己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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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在一片虛無的黑暗中，刺耳的彈指聲接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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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還是看不到隱形人。

但對此產生類似「腦補」的錯覺，被我用能力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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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畫面，簡直像是打上馬賽克一樣，東缺一塊西缺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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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回合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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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最好破局的方式是：以非致死量的毒氣，放倒眼前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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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倒地聲傳來，清晰的震動傳至我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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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就挺清楚了嘛。」成功掌握局面，我擦去額上的血液。解開遮擋視線迷霧的同時，一併揚起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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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此景，那些還保持站著的模糊黑塊，像是驚嚇過度似地一動也不動。其中，還有一道黑影依舊不死心的想繞到我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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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臂，打算觸碰我的身體。可這殺機老早就被我察覺，自己簡單躲開，反手一抬，在場三個魔人的軀體便被荊棘給洞穿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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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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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意還在，這三人不是本體？

難不成、複製人也能和本體一樣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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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思考，剛剛被我殺死的魔人和複製人交換了位置。「轟！」但在預知到對方發動能力前，我已經抬起雙臂抵擋，並退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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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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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炸彈的能力，有什麼限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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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本體，分身也會自己爆炸吧——」我回想起剛剛天台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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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拍了一下雙掌，將外面被我射殺的人轉變成魔物。同時，朝遠處的赫辛發送信號，將推敲到的信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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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見到自己有所動作，索性將大量的複製物傳送進來。躺在地上的無數黑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神智不清的複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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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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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引爆前，我雙手對地面發動能力，築起一道石柱，將自己送往二樓的洞口。接著從樓上沒被能力封鎖的窗戶一躍而下，落在召喚出的魔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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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敵人像是料到我的動作一樣。「叭——」剎時，兩輛提前埋伏好的卡車從左右夾來。

當它們互相撞在一起，爆發的火光與熱浪，頃刻席捲了寬廣的街道。即使這次依靠魔物的軀體來減輕衝擊，自己還是受到不小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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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MNxXhM2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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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軟地倒在路旁，不遠處無數黑影正緩緩靠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Vcp4D8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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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自己雙手併攏，打算再次使出剛剛用過的招式時。忽然，其中一人解除了隱身的能力，並緩緩朝自己走來。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3BctvK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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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人的外表十分獨特，全身的皮膚是灰藍色的樣子。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ecJdUB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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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戒指交出來吧，我可以使用能力幫你逃跑——」1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7Bd3LV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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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說的話，我略微愣了一下，不過目光依舊保持戒備。忍著全身的疼痛喘完一口氣後，隨即坐在地上朝他舉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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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動，否則我就和剛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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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依靠能力，根本分不出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所以每次在動手前，都只能祈禱對方是如同我想的那樣——萬一對方是假的，自己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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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幫我？」

「只要你能好好配合，我其實也不想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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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高雙手，慢慢靠近這裡。在距離我剛好五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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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自我......你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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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沒有著急地給出答案。在自己的餘光之中仍有好幾道人影正伺機而動，現在將戒指交出，等同把自己的小命讓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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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我也不認為眼前這人是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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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對我施展隱形能力，其它被隱形的魔人還是能察覺到。

否則那些人無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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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解開能力，鮮血沿著手臂落至地面。「過來吧。」我一邊開口，一邊將黑色的戒指展示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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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有一段距離......那麼只能冒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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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方將戒指拿在手上，放下防備，對自己發動隱形的能力時。我倏地將食指放在唇上，意有所圖地看著他，並低聲說出「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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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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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我發送了「指令」，於是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衝來。下一秒，自己在脫下戒指前製造出的黑球，恰好破裂，形成一道干擾外界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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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算的，剛剛好呢.....

看到我解除能力、並將戒指拿下，你誤以為我不會再發動這能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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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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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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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300公尺、穿過沿路的街道和建築。那把武士刀如同一道閃電，從後方飛過自己原本的位置，猝不及防地刺進敵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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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不能自爆了。」將刀拔了出來後，我把流著鮮血的拇指扣入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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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期然......引爆除了有延遲，也只能在視線內才能觸發。否則，剛剛在銀行裡，他們就不必交換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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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趁對方發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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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解開除我和你之外，所有人身上的抹消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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