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翻身日記－待改名 - 媽呀，她要去拜拜！

廁所並不遠，與寧蘭所在的二班只隔了一間三班教室。

他們學校很大，國、高中部各三個年級，每個年級不按照成績隨機分成十二個班。，她很幸運的被分配在了二班。不為別的，就為了每天少爬幾層樓梯，要知道就只有一、二、三班在二樓，最慘的十二班可是每天都得要爬到五樓的。

學校是以教室的時間計算遲到，她可不想每天氣喘吁吁的爬樓梯，還要一邊擔心被班長記遲到。

洗手間在放學後有阿姨打掃過，還很乾淨，垃圾桶裡都沒有多少東西。未被水潑過的地面十分清爽，走起路來也不會濕滑，留下惱人的鞋印汙漬。

女廁裡有獨立的洗手檯不與男廁共用。隔間分為兩側，有洗手檯的那側共有三間，另一側則是五間，平分的空間也未有大小差異。剩下不足的區域，做了個小雜物間來放置打掃用具。

畢竟才第一節下課，女廁沒有什麼人，寧蘭查看了一下，只有洗手檯的那排的三間正好有人使用，她也沒有一定使用某一間的堅持，在五間那排隨意打開一個門進入並反鎖。程莯亦然。

她並非有意偷聽。

只是不知道應該在什麼時間點開門才好。

沉默在對面的門鎖打開後結束，隨著一陣腳步，有三個女孩在洗手台處談話。寧蘭不是偵探，無法用腳步聲來辨別高矮胖瘦，只知道嗓音陌生，應該不是她們班的同學。

「妳們不覺得二班那個寧蘭很賤嗎？」

「對啊，總是想盡辦法纏著程脩。長得也沒多漂亮，真不知道程脩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前兩天我還看到他們下課走在一起呢！」

「明明就是怡蓉比較早認識他……」

「嘻嘻，搞不好是靠著上床勾引……」

寧蘭的手搭在門把上，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轉開。她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碰到這種事情不清楚要怎麼應對。是該勇敢，還是退縮？

但事關好朋友的清譽，隔壁間的程莯顯然忍不下去了，她打開門立刻對著她們怒道：「蘭蘭才沒有！她比妳們善良多了！」

慌張於朋友衝動的行為，她想著不能讓程莯一個人獨自面對她們，寧蘭急急忙忙地踏了出去，凌亂焦急的思緒卻又在接觸到幾人短暫的錯愕視線時變得清晰起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沉得住氣，一語不發地走到洗手檯前，輕聲道了句「借過」，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下逕自扭開冰涼的水龍頭，清洗潔白的雙手。像是完全不在乎方才聽見的話語一樣。

「妳……妳怎麼可以偷聽別人講話！」為首的那個女同學臉色鐵青。

寧蘭承認她的確漂亮，她是三班的同學辛怡蓉，也是她們學校的校花。但小巧精緻的容顏卻掩蓋不了髒污醜陋的內心。聽程莯說過，她從國中就和程家兄妹同校了。鍥而不捨地追求程脩好幾年，程脩婉拒了幾次後，便不再願意和她說話。

「是你們自己在背後說閒話吧！」程莯很生氣，聲音都高了幾分。

寧蘭沒有理會她們，只是喊了程莯洗手。在潺潺清水落在手上流入水池的聲響中，辛怡蓉顯得更加憤怒，對著程莯說：「妳好歹是程脩的妹妹，能不能學聰明點？這個賤人到底哪裡好，幹嘛一直當她的跟屁蟲？」

一時氣極了，程莯臉都漲紅了：「妳才跟屁蟲！妳……」

擋在程莯面前，寧蘭掃視一圈。明明只是一個平靜的眼神，沒有憤恨，沒有怨怒，卻讓女同學們心頭一凜。

「別跟她們爭，跟她們多說一句話都是掉價。」

「別跟她們爭，跟她們多說一句話都是掉價。」

……寧蘭又聽見了。

……不會是撞鬼了吧？

一次還能說是聽錯了，但兩次同樣在腦內響起，就不容質疑了，更何況這次還是她自己的聲音。不過現下的環境容不得她像剛剛一樣左顧右盼，為了不讓氣勢弱掉，她直接拉起已經洗完手的程莯離開現場。

回到教室後，寧蘭趴在桌上思考。她也沒去哪個不乾淨的場所啊……是在哪沾上的背後靈？不知道給他燒金紙有沒有用……

不過才去趟廁所的功夫，回來就變成這樣無精打采的模樣，程脩不經意地一回頭也著然是嚇了一跳。

他的性子向來是溫柔且體貼的，尤其是對他的朋友們。怕嚇到她，程脩特意放低了音量：「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她微微抬頭瞄了他一眼，知道不是他的錯也沒遷怒他，只是那鬱悶的心情夾帶著對不知名聲音的害怕，還是讓她感到無力。

怎麼跟他說？說我大白天撞鬼了？

還是說因為他，我被罵了很難聽的話？

心緒如麻，她想了許久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咬了咬嘴唇，又癟了癟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勉強地笑笑：「沒事。」

「無事，不用你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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