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舊) - 第十六章　啟程準備－第四節

　　「這個蛋糕真好吃！」綴音開心地吃著眼前的草莓蛋糕，待在桌上的芙絡也開心地享用屬於她的那塊，但坐在對面的飛界拿叉子不斷地戳著蛋糕的表面若有所思。

　　「飛界不吃嗎？」灼冽問完，隨即大口將一小塊蛋糕吞進肚裡，表現得很飽足。

　　「我要再加點！」綴音完全不甩氣氛向店裡高舉著手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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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在一家平凡但雅緻的小店家吃著手工蛋糕，人潮不算多，但出爐的蛋糕香氣填滿整個空間，光是那香氣足以讓在場的人洋溢出幸福的表情。

　　「綴音！」灼冽小聲地念了聲，想要稍微訓斥一下但又不能引人注目。

　　「難得可以這樣好好吃一頓耶，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呀！」綴音的喜悅藏不住，當店員來時，又點了數個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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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綴音大啖著美食，灼冽心裡不得不為重生感到悲傷。

　　重生啊，很抱歉，明明一起辛苦打拼賺來的錢，這些美食你卻吃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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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界宛如沒聽進這些話，不斷盯著蛋糕如進入自己一人的世界。

　　綴音看不下去，一手趴向飛界眼前道：「你要繼續消沉到什麼時候？」

　　被那聲拍醒的飛界頓時睜大了眼，但不一會又變得黯淡，「畢竟我還是有點擔心繁天的情況。」他一手抓著自己的毛髮，彷彿又進入自己的煩憂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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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看外面吧。」綴音的大拇指反覆指著窗外，飛界望過去，那些因教主離去及黑翼真相而受震驚地信徒們待在教堂前，他們並沒有想像中的大混亂，而是很有秩序地待著，衛兵待在一旁看守，而他們從中走出一名信徒，似乎是作為新代表，眾人鼓掌表示歡迎。

　　在當中可以見到豔斯的身影，他在確認了結局後悄然從圍觀民眾迅速離去。

　　「他現在肯定在努力做各種後續處置，至於眩燄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語畢，綴音隨即拿叉吃下一口蛋糕，認真的語氣與吃的模樣實在搭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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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飛界回答得有氣無力，綴音深深嘆了氣。

　　「看你這樣子，都沒辦法好好享受美食了。」綴音的手指像是彈鋼琴般不斷反覆拍擊自己的臉頰感到枯燥般乏味，「不如我們就直闖吧。」

　　綴音的語氣說得自然，但那奇怪的字句中讓飛界不得不抬頭好奇地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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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走過陽光照進絢麗般的長廊，不時與忙進忙出的衛兵們交錯，在這當中她們的存在顯得相當突兀。

　　「我們直接這樣進來沒問題嗎？」飛界有些怯懦地看著周遭的人趕忙奔波，相對下她們像是不知哪來悠閒的人大逛城堡。

　　「我們可是有證明的，沒問題吧？」綴音手裡晃著水藍色玫瑰的吊飾，那是當時繁天給予的證明。

　　「唔……是這樣沒錯啦。」飛界找不到反駁的點，只好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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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知道了，這些先靜觀其變吧，有更多不同國的商人願意前來也是好事。」隨著繁天的話傳出，一名衛兵從王座廳走出來，她們好奇地上前探頭查看。

　　「唉，快累死了……」繁天像是一灘液體倒在王座上，如此沒精神的模樣她們頭一次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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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等下！你們為什麼……」繁天見狀趕緊坐正身子，假裝剛剛的失態完全沒出現過。他清清嗓，表現沉靜的模樣答：「有什麼事嗎？」

　　「沒有啦，只是想看你這邊的情況如何。」綴音不管禮儀，腳步輕盈地漫步走向廳內，飛界緊張地跟在後頭，深怕會犯什麼錯的模樣跟綴音是極大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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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處理的事弄到一半了。」他頭疼似地扶額，「不過倒是你們，是準備要啟程了嗎？」

　　「還沒，不過倒是有個傢伙很擔心你的狀況。」綴音將視線往後一擺，無形中被點名的飛界驚地微微炸了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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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天注意到從那眼神中透露的擔憂，他微微笑地張開雙手，「來吧。」

　　飛界不是很懂情況，帶著不確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最後來到繁天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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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不知所措的他接著被繁天一舉抱進懷裡，「欸？」他還沒反應過來，肢體實際上的接觸、胸懷裡那份如山般的依靠讓他感到安心，混雜了些許鹹味的渾厚氣息像是很久以前在白獅王的懷裡撒嬌時所聞過的氣味。

　　「謝謝你的關心，我的狀況還好。不過下次進來時可以大方一點，你已經是這裡的一分子了。」繁天的手輕輕撫過飛界柔軟的毛髮，而他像是被馴服的貓咪很享受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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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好了嗎？」綴音表現得有些不耐煩，聽進耳裡的飛界意識到自己如孩撒嬌的模樣，趕緊從繁天身上下來。

　　繁天故作鎮定地撥髮，「如果需要聊天的話等等再聊吧，等一下還有要討論的事情。」他的眉頭突然深鎖，認真地在考慮什麼，「不如……你們先找持全跟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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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飛界哥哥！」一打開房門，飛界馬上是遭到持全熱情地撲抱。

　　「唔哇……」飛界差點抓不住，穩住身子後慢慢把持全放下來，

　　「要準備出發了嗎？」持全搖晃著大尾巴，雙眼閃亮迫不及待地想要即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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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不是去郊遊的……」綴音無奈地雙手插腰而問：「你有學習任何可以自保的方式了嗎？」

　　「我早上有去觀摩聖衛隊的練習！」持全答得很是得意，綴音跟飛界卻是面面相覷。

　　「刀槍的練習嗎？但是光是用看的話……」飛界不好繼續把話接下去，那擔憂的雙眼希望持全能夠讀出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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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們直接做一次試驗吧。」綴音恍然劈頭說。

　　「試驗？」持全歪頭地問。

　　綴音微微蹲下身子，與持全差不多高地注視彼此的眼神說：「就是你跟飛界比劃一下，要是你可以成功接下任何一次飛界的攻擊，我們就帶你去。相對的，要是不行的話，我們會跟繁天說就讓你留在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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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持全不滿地拉了長音，「可是我可以知道眩燄的位置！」他以這當作留在隊裡的優勢，但面對綴音的凝重，他知道沒多少希望。

　　「我寧願花更多的時間尋找，也不要你冒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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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難抉擇之下，持全緊握的手漸漸鬆緩，「我知道了。」他的眼神裡有些不甘，但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般屹立不搖，「我會證明的！」

　　「那我們等下就開始吧。」在準備離開之際，綴音瞥了幾眼持全的房間，被翻閱的書籍躺在書桌上，略能見到上頭刻畫魔法花紋的形狀，推測是在研究其他魔法，這也是證明他不是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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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接著來到被長廊包圍的小小露天庭院，綴音坐在有洋傘撐著的椅上。

　　她拍了兩下手發出聲音示意，「好了，如果你們好了的話就隨時可以準備開始了。」她雙手放在大腿上，神色凝重地像是教練一樣。

　　雖說像是教練，卻是看起來最悠閒最沒事情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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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又是我要上場……」飛界無奈的雙眼朝綴音的方向瞥幾下，略能看見灼冽在圓桌上雙手合十地像是替綴音致歉。

　　「唉。」他先嘆了氣，向綴音問：「所以我要出多少力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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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是全力啊！」

　　「……啊？」飛界懷疑自己聽錯，錯愕一聲，「全力？」

　　「不然呢？比我們還要強的冒險者都有可能喪命了，要是持全連你全力的一擊都擋不下，就算跟去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綴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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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的全力會把骨頭打斷，要是如果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話……」

　　「放心啦！忘了我是誰嗎？」綴音拍胸保證，飛界勉為其難地接受現狀，慢慢轉而面向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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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會準備好應對的！」持全將雙手舉在胸前準備好應對，收到心意的飛界點頭示意。

　　他先將右腳向後踏步，圍繞在腳上聚集的風力不斷颳大，周遭的樹聞聲響動。

　　「我是說全力！」綴音刻意強調，飛界猶豫了一會，緊接著飛界腳上的風力更加擴張，彷彿是要吸走所有遭周的空氣，尖銳的風嘯聲不時穿過耳邊。

　　致命的壓迫感像是壓在腦門上，大腦不斷告知持全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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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全緊咬著牙，「要是我在這逃走的話，還要怎麼救眩燄！」喊聲的心意給自己增添勇氣，也是展現自己的決心。

　　「那麼我就上了！」飛界跨出腳步颳起強烈的風，身影當場消失了蹤影。

　　持全因狂風而近乎緊閉的雙眼無法看清楚，但確實感受到眼前夾雜狂風快速地朝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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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麼個瞬間他看到了，飛界的右腳高舉在空，是很單純的由上往下的壓踢。

　　他的雙手像是要弄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緊握拳，用交叉的手臂嘗試擋下這擊。

　　「唔！」骨頭斷裂的疼痛讓他站不穩腳步，「哇啊！」下秒他被狠狠壓制在地，宣告試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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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全勉強坐起身子，但是手明顯地變形，骨頭斷裂的疼痛感在他心底漾起不安與恐懼，不知所措的他只能嚎啕大哭。

　　「綴音！不是說包在妳身上嗎？」飛界沒好氣地回頭向綴音問罪，「這下真的出事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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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都說了包在我身上了。」她從椅上走下，態度從容地慢慢走到持全身旁。

　　她蹲下身子，雙手輕輕碰上持全的雙臂，「忍耐一下吧，馬上就不痛了。」她的雙手覆上一層柔和的綠光連帶持全的雙臂一起，雖然一開始如同盤根錯節矯正，奇怪的不適感讓他咽嗚一聲。「好了。」當綴音的話落，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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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綴音起身過來轉頭就走，「好了，試驗就這樣吧。」

　　「等一下！」持全叫住了身子，想要嘗試站起來，恐懼感一度使他無力，但仍勉強站穩身子。

　　顫抖的雙腳明明很是害怕，「這次、我一定、可以擋下！」他的話音斷斷落落而抖地將恐懼透露一覽無遺，卻還是堅強地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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