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者與他養的小鬼下卷 - 6-13

那根長滿了倒鉤的柱子從高處一分為四，朝著James疾射而下。四根柱子分別貫穿了他的琵琶骨跟大腿骨，在他的慘嚎聲中抽出來，再化成鏈子把他捆回柱子上。

情獸縱聲大笑，朝著小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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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愛他嗎？怎麼不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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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不知道是羞愧或是自責，把頭撇離James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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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有力氣嗎？」情獸湊近James輕聲說明，「今天是你的頭七。天地會給你力氣，讓你去跟最愛的人道別……可是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啊。」

「我……不……」裡裡外外大大小小的痛楚，已經讓James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了。

「悲哀的是，就算知道你的本性，」情獸的眼裡有一抹憂傷，「我還是愛你……」

「天有天條，」一個低沈而有好聽的男中音響起，「地有地規……」

情獸眉毛一挑：「闖進我的地盤，還想——」

「……天條地規之間的疏漏，弟子不才，感謝各方神尊應允，由弟子代為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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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語一完，場域倏然撐開。情獸一愣。

開場域？他能在自己的地盤做這種事？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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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地有公道，」阿軍緩緩踱步走來，「你扣著我的客人，不讓我把事情處理好，天地必須放我進來。」

「哈！」情獸大笑，「天地算什麼！哪裡來的公道！」

「一直都有的。」阿軍淡然挑眉，「不然你以為自己哪來的本事留在天地間？就是上天知道你委屈，給你討要的機會，誰知道你不懂得珍惜——」

「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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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獸猛然甩出尾巴直刺阿軍胸口。

「咣」一聲，喂喂舉著傘擋下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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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這一招，只能用一次，」喂喂冷笑，「不然就不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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