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商人 - 第四集商品目錄‧詩人靈魂 (4)

「這些石頭什麼時候跑進來？」這該不會就是詩人給他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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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也曾經在夢想交易所裡看過許多結晶形態的商品代價，但拿起來不一樣，硬要比較的話，就是寶石外表的商品本體都是其他內容，但他手上的詩之結晶卻是沉甸甸的固體，不管變成面具或斧頭，原型就是這種小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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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低頭打量，惡魔也湊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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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又有些進步了，還是不太穩定。」天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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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這樣看個兩眼就跳過詩作，目標仍舊鎖定正在鐵門內側世界遊玩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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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等他出來或進去偶遇到才說話，不會太沒效率嗎？」阿德純粹好奇才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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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和馬斯塔德都屬意那個靈魂，最初也不是沒發生爭執，透過和平溝通後，我們決定採取公平且溫和的說服行動，到時就由詩人來決定哪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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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豎起手杖撫摸筆直線條，稍微轉換視角，也等於是撫摸劍鋒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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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不禁懷疑到底是多「和平」的溝通過程才會讓惡魔這麼安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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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人類的偏見，還是天使也有很多種？我以為天使與惡魔之間見面就會打得水火不容。」阿德一開始就很在意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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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火不容沒錯，不過偶爾也有水乳交融的例子。」天使笑瞇瞇的披露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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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我想吐。」惡魔臉色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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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天使和惡魔戀愛的事情真的有喔？」阿德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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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上會發生什麼意外都有可能，所以我的同僚才不太喜歡直接降臨地球。」天使這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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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敬業。」白衣紳士自信滿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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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一切都是我主的創造，唯獨至高者才有資格決定存有或消滅，假使祂想讓惡魔消滅，現在就不會有惡魔存在，我不敢擅自斷定那位無限者的意志，那太過於傲慢。」天使歪著頭看向馬斯塔德說，後者則桀敖不馴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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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夢想交易所的中立隔絕地帶相當穩固，等待詩人的期間，我們也可以順便交換一些對各自有利的小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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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你是說敵對陣營，呃，私下勾結？」阿德被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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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亂說話！人類。」馬斯塔德露出獠牙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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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勾結的程度，阿德，再怎麼樣，逾越原則的事我不會碰，我稱之為『調節人類事務』。」天使換了個站姿，雙手抱胸看著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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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交換什麼？」夢想交易所的店員確認，畢竟這也是發生在他們店裡的交易，夢想交易所有資格抽取佣金，阿德也不能全然狀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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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惡魔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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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天使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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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是很複雜的群體，從拉斯特侯爵那種擁有地獄領的高級惡魔貴族，到被強一點的惡魔征服利用的雜魚惡魔，落差超乎想像，但可以說大多數惡魔都無家可歸，而且為了提升力量彼此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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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野心和腦力的惡魔就像馬斯塔德一樣想要變強好成為大惡魔的附庸，在這之前他們也只能像吉普賽人到處流浪，可能在地獄，也可能在任何異空間或人類世界裡暫時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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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點不變，惡魔想留在地球上就得尋找能量來源，引誘一群人崇拜自己獻上祭品，或者襲擊人類和其他生物，吞食靈魂和血肉，當然中間也要承受被敵對方甚至同類攻擊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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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我選擇的好靈魂瀕臨絕種，再堅強的高潔靈魂也可能在肉體死亡前墮落得不忍卒睹。」天使無奈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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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用惡魔出手，只是人類對人類趕盡殺絕。在人類的幼年期，好靈魂就大量凋零，到青年期已經幾乎不存在健全的心靈了。家庭或團體中只要有一個以上邪惡又無知的靈魂，就能大量汙染原本有希望的人們，只要受到傷害，人的靈魂就很容易墮落，不管原本他們願不願意。而且現在反而是劣幣驅逐良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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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一的時候，或許還能把持住自己的原則，一對一百，一對一千，一對無數時，善惡就變成抽象問題，生存利益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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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麼多人相信有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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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善良無欺的靈魂，根本不會煩惱是否能上天堂的問題，遑論汲汲營營想要中選，即使他不知道有天堂的存在也不要緊，因為是我們想要這個靈魂，自然會主動爭取。」天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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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你的意思。」阿德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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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你與惡魔談交易有關嗎？他會吃靈魂不就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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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說好錯開目標，這樣我就達到害蟲管理的需求了。」天使講得有夠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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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護我的好靈魂，馬斯塔德吃掉那些非但無可救藥，還熱衷於傷害好靈魂的壞靈魂，這樣我也不用因為他對我的守護對象出手而殲滅他。我不能傷害人類，幫人類復仇，也無法阻止好靈魂墮落，實話說，天使能做的事情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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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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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靈魂不能獲得原諒嗎？」阿德想，做壞事固然不對，但就這樣被惡魔吃掉也有點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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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都可以，但真心渴求原諒的靈魂會懺悔並不再犯，那麼他自然就獲得原諒，否則就叫做姑息。天使不能姑息邪惡，但也不會否定懺悔，只要真心懺悔並去彌補，就能朝恢復為好靈魂前進，這中間有個難題，許多只有懺悔的壞靈魂都辦不到。」白衣紳士的說法阿德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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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會做許多善事來安慰自己，唯獨不敢面對他傷害過的對象，只有我們會目睹某些好靈魂因為無法挽回的傷害墮落腐爛，哀泣痛苦，甚至被惡魔誘惑吞食時，其他天使也不再保護他們。只要有一個心靈因為自己而墮落，那個靈魂就上不了天堂，這就是罪的重量。」天使憂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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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個壞靈魂後來懺悔拯救了很多其他人也一樣？」阿德深深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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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他可以因為額外的功勞獲得其他保護，唯獨進入天國之門，不行，因為他還未將靈魂的汙垢清洗乾淨。」天使指著胸口的水晶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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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惡性循環沒救了！這樣還有人會懺悔嗎？」阿德扶著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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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贖罪用的代理守護者！但那必須是確定不再犯又用許多功勞證明信用的靈魂才被賦予的資格，這時候他們就可以專心對某人贖自己的罪了。一般人的專屬守護天使大都不是真正的天使，但是可以使用一點類似天使的力量，只是人類靈魂不可能打得過惡魔，這方面還是要真正的天使動手才有辦法，因此天使大都很忙，人類還是要努力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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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大開眼界，沒想到方法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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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靈魂好壞，反正可以吃就好！」馬斯塔德舔舔嘴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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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翻了翻白眼，決定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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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那邊的拉斯特侯爵說他還頗心疼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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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像是被閃電劈中，露出兩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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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餓沒辦法啊！不過特別美麗的靈魂我會留下來慢慢欣賞，不會馬上吃掉，我甚至會保留到死前才吃。」馬斯塔德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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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玫瑰的尖刺總是特別銳利。」天使也跟著歎息，看來身為天使也不是每條魚都能順利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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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紳士冷不防走過去摟抱惡魔的肩膀，接觸部位開始冒白煙，發出滋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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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別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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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有眼光，和我幾乎同時發現那個詩人靈魂，加上我們之間的交易尚稱順利，其實我不討厭馬斯塔德哦！」天使徹底發揮博愛天性如此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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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好像在烤他……」阿德決定少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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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要怎麼對你們收租金呢？店長沒跟我說過你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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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就是這個。」天使手掌一翻，手指夾著兩根羽毛，一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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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佣金是羽毛。」天使和惡魔的羽毛耶！換成阿德也會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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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馬斯塔德的羽毛怎麼在你手上，不是他要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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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夢想交易所挑了根特別大支漂亮的黑羽，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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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惡魔的羽毛是你拔的嗎？阿德認為天使說不定和詩人很合，以後還是找機會要那個惡魔放棄好了，他看起來好像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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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有什麼特殊能力嗎？」阿德接過兩支不可思議的長羽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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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效果不錯算嗎？」天使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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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當初跟我們要羽毛，想當工藝品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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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還真的達到雁過拔毛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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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對老闆的詭異感覺又增添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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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又是浪費時間。」馬斯塔德掙開天使，揚起狂風遁入夜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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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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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阿德和天使還站在霧氣中，白衣紳士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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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慢半拍才意識到天使在等他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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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落單遇到馬斯塔德，逃不掉的話我就會跟他拚個你死我活，我靠近他就不舒服，不想和他共存在同一個世界。」店員老實表示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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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惡魔，不是說他做很多壞事或長得很恐怖所以我應該要討厭他，雖然那種因素也有一些，主要是他比獅子老虎那種猛獸都要可怕，而且他擺明了都說會吃人了。」阿德剖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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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你們更麻煩的客戶也不少，反正我不會特別歧視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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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的意見不會是要當作殲滅馬斯塔德或繼續和惡魔交易的參考？」阿德直覺有點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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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又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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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已經很熟悉這些神啦鬼啦妖怪非人的說話方式，天使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但不是最難想像的，在某些存在的思維裡，不討厭還是要幹掉你的情況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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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本來就是個討厭的惡魔，這一點倒是沒有很討厭。比很多人類要好多了。」阿德想想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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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那些明明看不起阿德，卻要哄騙阿德喜歡他們，然後占便宜或單純因為好玩陷害阿德的人類好，因為擺明了合不來，阿德就不用浪費時間去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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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知不知道詩人靈魂有哪些好處？」天使不經意提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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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快樂？還有驚奇也算的話？」阿德搔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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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你說的也是其中一種價值。阿德聽說過十七世紀在荷蘭上層社會流行的鬱金香、英國的茶葉和巧克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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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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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比金子還昂貴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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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錢人不管哪個時代都會搞些莫名其妙的蠢事。」阿德完全沒興趣，太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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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袋裡的那些石片，對墮落的靈魂來說就像是巧克力和鬱金香。惡魔則是墮落靈魂中最不幸的，擁有力量，更加扭曲，除了被徹底毀滅一途外別無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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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對阿德點頭致意，展開雪白翅膀飛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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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想要得到的藥劑，惡魔想要得到的毒品，就在你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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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說完化為明亮的光暈穿過迷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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