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你的惡魔是 - 14. 三人行

加爾梅拉很快就拉著維羅妮卡走遠，赫克托爾於是跟著二人走往市場。

在這時間的市場充滿著聊天與購物的人群，大部分也是老人，三人就像是異質的存在。

加爾梅拉不管週遭目光，自顧自的走往街上其中一間服裝店。

「啊，慢著。」維羅妮卡忽然拉住加爾梅拉，赫克托爾見狀也停下步來。

「怎麼了，小維羅妮卡？」

「這裏……」

赫克托爾望向維羅妮卡所指的方向，就見到一個正在賣首飾品的地攤。首飾店的女店主一臉不爽的盯著他，肯定是以為他只是來看不買的客人。

「首飾店？」

「加爾梅拉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誒，我？」加爾梅拉搖搖頭，輕輕一拉頭上的白色頭紗，「不不，修女不用戴頭飾的喔。」

「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也想送你一份禮物。」

「說起來，我好像沒見過前輩你戴頭飾的樣子。」

「結果你們是買還是不買？」

店主一臉不滿的盯著赫克托爾，他連忙脫口說出一句。「買，我買。」

「誒，真的要買？」

赫克托爾看著加爾梅拉，「前輩，你想要哪個？」

加爾梅拉蹲下來一看攤檔中的各種頭飾，她看了一看，就指著那個猶如鮮紅果實般的頭飾。

「那就要……這個！」

店主說了一句好，就向赫克托爾伸出手來。當赫克托爾付錢拿好頭飾後，女店主望著二人，再望向赫克托爾，「你到底要選哪個，赫克托爾？」

要選哪個？他反射地一望維羅妮卡與加爾梅拉，二人均不解的望著他。

「不、我……」

「什麼？什麼？」加爾梅拉擠到二人的中間問店主，「選中了有獎品？」

店主聳一聳肩，「很可惜，我這裏沒贈品呢。」

「前輩不用知道。」

「二人都在說秘密。」說罷，加爾梅拉就拉著維羅妮卡，「走吧，小維羅妮卡？」

「可是加爾梅拉，你還沒拿頭飾——」

「我們去買衣服吧，小維羅妮卡？」

「前輩，你真的不要？」

「你戴起來一定很美麗呢，加爾梅拉。」

加爾梅拉猶豫了一下，維羅妮卡就從赫克托爾手上接走頭飾，稍為拿開她修女服的頭紗，把棗紅色的頭飾放到她頭上。

「唔……頭上掛了東西總覺得怪怪的。」

加爾梅拉摸了一摸頭上的髮飾，淡粉色的髮絲滑過了深紅頭飾的樣子映入赫克托爾的眼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加爾梅拉戴上頭飾的樣子，不禁看呆。

「這跟你很配襯呢，加爾梅拉。」

「是、是嗎？」加爾梅拉的臉頰泛紅，乾笑數下。「赫克托爾也這樣想？」

為什麼要現在問他？

赫克托爾頓了一下，腦裏一片空白，除了『很適合』外想不到其他詞語。

「……很、很適合你，前輩。」

「是嗎，嘿嘿。」加爾梅拉的手生硬地撥弄一下頭髮，在陽光下朝著他露出笑容。「謝謝。」

赫克托爾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剎那間想要別開頭去，卻完全避不開，還是忍不住悄悄的瞥著她——這笑容也太犯規了，前輩。

「好，是時候去買衣服了喔！」

赫克托爾還想再多看一會，加爾梅拉已不管他，拉著維羅妮卡擅自地走向另一方向。

加爾梅拉挽著維羅妮卡的手，跑到市場其中一間服裝店。

赫克托爾連忙追著二人，走進店裏。這間店大部分是女裝，放在店裏面的數個木製人形上穿著不同款式的短袖長裙。

他對選女裝沒有心得，既然前輩已跟來，他就只要在店裏等就好了吧。

「赫克托爾，你覺得哪件比較好？」

加爾梅拉牽著維羅妮卡，在全店轉了一圈後，忽然回到他的面前發問。

「為什麼要問我？」

「因為你像是很無聊！」

「前輩……」

「說笑。」加爾梅拉一笑，忽然在他的耳邊細語，「這是在小維羅妮卡心裏加分的機會喔。」

就算她這樣說，赫克托爾環顧週遭放在衣架上的服裝，也說不出除了顏色外有什麼分別。的確裝飾是有點不同，有些有蕾絲，有些沒有，但在他眼中也只是一條裙子。

「無論那條也很好啊。」

「選一條嘛。」

加爾梅拉一說，赫克托爾看著維羅妮卡，再看著面前的裙子，還是選不出什麼。

「赫克托爾該再努力一點喔。」加爾梅拉特地提高聲量，「小維羅妮卡，這條、這條跟這條如何？是赫克托爾選的喔！」

「前輩，我才沒這樣說——」

有她選擇的話，也不用他特地想要哪一條吧，赫克托爾暗想。

維羅妮卡跟著她的提議，在鏡子前把一條條裙子放在身上。

二人在更衣室裏試了無數次，在赫克托爾開始覺得無聊之際，加爾梅拉忽然拉著維羅妮卡跑到他面前。

「你看！嘿嘿，這套很適合吧？」

「可是，比起我一直穿的裙子好像短了少許……」

赫克托爾跟著維羅妮卡的視線一看，與平日穿的聖都款式不同，這是方便活動的款式，裙差少許就碰到膝頭。白晢的腳配上這條裙後顯得更幼細，的確與她很合襯。

「不愧是前輩。」

加爾梅拉馬上把維羅妮卡推到他面前，「我是在問是你覺得好不好看喔，赫克托爾！」

維羅妮卡一碰上他的視線，就連忙用雙手掩著膝頭。半遮半掩的，害赫克托爾也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裏。

「我第一次穿這些裙子……還可以嗎？」

「嗯，你穿的很好看。」

加爾梅拉聽見他的回答，立即就拉著維羅妮卡去結帳。結果二人買了好幾條裙子，赫克托爾還不知不覺變成了負責拿戰利品的人。

走出服裝店，他們自然地就走向鐘樓的方向。

一邊走，加爾梅拉還隨著風在哼歌。

總覺得她今天的心情不錯，昨晚看的書有這麼好看？不是已看了五遍了嗎，赫克托爾不禁想道。

「前輩今天心情真好啊。」

「嗯？當然！」她笑笑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今天是好日子喔。」

「好日子？有什麼好事發生了嗎？」

「是秘密。」

「前輩也會有秘密嗎？之前的詩集——」

「哇哇哇，別說！」

「二人在談什麼？」維羅妮卡好奇的加入了對話。

「就是說前輩嘔心瀝血的作品——」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

加爾梅拉難為情的跑向前，餘下的他與維羅妮卡見到她逃的這麼快，不禁看著彼此一笑，過了一會才跟著她走上鐘樓。

亞密斯的鐘樓不算很高。

一打開門扉，就見到一座長長的螺旋樓梯。圓柱形的建築四周也有窗子，可以一邊走，一邊見到外面的情形。

三人沿著螺旋樓梯往上走，走了一段時間，當他們開始上氣不接下氣時，終於見到出口。

走在最前的加爾梅拉用力推開門扉，一陣涼風就從鐘樓樓頂吹過來。

「很涼快……」維羅妮卡感受著涼風，自然地露出微笑。

「快來看看！」

赫克托爾跟著二人從鐘樓頂一望，亞密斯週遭的風景就一覽無遺。

不論是教會還是市集也只能佔據視野的一小角，霸佔著其視野的是廣闊的藍天與亞密斯外的森林，還有連接著聖都加蘭那段連綿的山脈。

「哇，很漂亮……！」

「是吧？」加爾梅拉自豪地指著前方的風景，「來到亞密斯就——小維羅妮卡，是不高興嗎？」

「維羅妮卡？」

在後面的赫克托爾走前一看，見到維羅妮卡正在落淚。1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vDYfkP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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