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課堂不外乎便是體能訓練,道德教化,以及實戰對練。不過一群十餘嵗,正值風華的孩子們也未曾真正修練過武功,只知道現在是打好根基,為將來接觸武學作好準備。
放學時分,沐景川和王守仁一同去到學校演武場,靜待陳老師的到來進行懲罰。未幾,陳老師便到達演武場。
「景川,在開始之前,我想再問你一句。方才課堂中你提到『武道之根』,你對於白劍聖落敗似乎有另類的看法吧?」陳老師眼神狐惑,凝視著沐景川。
「大家都以為白劍聖出道時間不及武神,所以功力上略為不足,還有武神得到傳說中的仙體術之一,因而不敵。但我覺得劍聖不太可能是實力相差懸殊,持有傳說名劍或許也不至於如此大敗,連劍也被折斷……」沐景川話語一頓,還是決定繼續將自身內心所想道出。「從劍聖戰鬥中所說,我覺得他很可能有著不願出手的理由,但我目前不確定……」
「那種層次的實力,比起你目前水平,有著雲泥之別的差異,不用過多揣測。但你能想到武道之根,確實是很好的事情。練武之人都會有著其初心,這就是武道本心,因人而異。曾經有不少人武根不穩,走火入魔,陷入深淵,修練邪魔,一度讓武林陷入腥風血雨中。」陳老師舉目向天,眼神遊離,回憶當年之事。「你們也到16嵗了,很快就會接受由天下武道聯盟總會所提供的統一基礎功法,以爭取18嵗的天下統一武考。武道之根的知識,相信很快便會統一教授。我也聽說你因為早晨晨練而遲到,這樣自主練習很好。」
「那陳老師,我們是不是不用受到懲罰?」王守仁一聽有轉機,連忙問道。
「哼,遲到就是遲到,沐景川仍然要接受懲罰,況且我還知道他在晨練中使用魔導器,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不擇手段取勝,哪裡來的邪門歪道?」陳老師臉色鐵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輕責沐景川。「我平日教導過你要以和為貴,還要心態端正,這就是你的學習成果嗎?」
「陳老師,這不怪我,是東瀛劍聖教的……」沐景川本想為自己辯解一番,但陳老師已經不耐煩地打斷。
「夠了,現在開始體能訓練,另外你把魔導器交出來,沒收一個星期。」陳老師臉色一改,化身地獄教官,逼迫兩位學生。
懲罰式訓練由此便開始了……
暮色來襲之前,兩人終於完訓練,早已是汗流浹背,無力站立, 一頭倒在地上大力喘氣。
「不錯嘛,你們比我預期中更早完成訓練,證明我教導有方,將你們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訓練成如今的模樣。」在兩人休息之際,陳老師的讚嘆由衷而發。隨即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純黑色卡片交給兩人。「這是學校藏書閣的卡片,之後會全體發放,見你們今天表現不錯,提前一天給你們,現在六點,給你們一小時時間去借本喜歡的武學吧。」
「什麼?!」王守仁不可置信地驚呼連連。「是說我們可以提早開始修習武功嗎?」
「雖然都是天下武道聯盟總會准許的基礎功法,但只有九品的實力,可以說是人手一本,也不足稱奇。」陳老師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一同去藏書閣。
藏書閣位於校園一隅,只有獲得准許下,才得以前去借取武功錄本。
兩道大門上分別刻有一對龍鳳,既是有呈祥之意,敬祝習武學子武運昌隆。同時也是不可多得的守護陣法,以防有心人士偷偷潛入。
陳老師將黑色卡片貼於門口,只見龍鳳眼中藍光閃過,大門往內自動打開。
「每位學生只得取走一本內功心法,以及一本武技。所以你們放心選走一本吧。」陳老師邊走邊說。「記住貪多嚼不爛,還有只可以在一樓範圍借書。」
沐景川和王守仁眼神中驚喜不已,應聲答應後便直奔一樓藏書區去選擇功法。
「碧螺功法、長春功法都是以溫和見長的內功,功力悠長,容易兼修其他功法;罡星功法便是以強橫著稱的功法,功力霸道,據說武神宇文都年少都曾修練過……」王守仁如數家珍似的介紹著書架上不同功法。「景川,你也知道我父親是天下武道聯盟總會的捕快之一,這些基礎功法我都知道一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問我。」
「提前謝謝你了。」沐景川輕輕一笑,作為孤兒,他沒有這樣的機會提前接觸相關資訊,只可以每日進行力量訓練,打好基礎。
兩人便在數十個近三米高的書架中來回遊蕩選擇心儀功法。突然,沐景川在毫不起眼的一角中,發現一本與其他功法有著不一樣封面質地的書籍,拉出一看,才發現,封不僅面質地不一樣,連功法名稱也像是被塗去一般。
「%!$@訣?這是什麼功法,怎麼會這麼奇怪,守仁兄,你知道這是什麼功法嗎?」沐景川好奇地望向王守仁,將手中的『%!$@訣』交給王守仁。
「嗯……我覺得可能這只是殘次品吧,畢竟這一樓的功法,據陳老師所說,這些都是前些日子,由天下武道聯盟總會統一派送過來的,應該只是人為印刷失誤吧。」王守仁想了一想,找不到任何能與之對應的功法,便翻開了內頁,朗讀起來。「養氣之道,始終積累,晨起朝陽,吐吶東來紫氣……」
「這『%!$@訣』應就是長春功法,連簡介內頁都是一模一樣。」王守仁對比著另一本長春功法,仔細分析。「既然如此,應該是分辨不了所屬功法類別,才會意外錯誤地擺放,那就幫它放回正確地方法吧。」轉身便把「%!$@訣」放到長春功法所屬書架。
「對了,景川,現在只有半個小時了,你有心儀的功法了嗎?」王守仁隨口問道。
「我其實也不清楚自己適合什麼功法,所以未有頭緒。我想學的是劍,但這裡多是內功心法,即便有,也只有基礎劍術。」沐景川思考再三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來也是,最強功法,也不見得是最適合。不過話說陳老師似乎只容許我們去一樓找,應該在二三樓有更合適的功法吧?」王守仁摸摸頭,苦笑一下。
未幾,沐景川兩人回到大門口,看見在一旁等待的陳老師連忙問道:
「陳老師,我好像還沒找到適合的功法,請問我能上二樓中看看嗎?」
「當然不可以,再上去就是八品至七品的功法,目前還不適合你們修行,這些九品功法都有很高的兼容性,對於日後修行其他更高級的功法也不會有太多影響。」陳老師苦口婆心地勸導沐景川。「這樣吧,你可以先取走一本武功,內功方面可以再思索一晚,明天再隨其他同學一起選擇吧。」
「如此甚好,景川你就可以先選一本基礎劍術,內功就明天再選。」王守仁一臉喜悅的跑回藏書閣為沐景川取來一本「基礎劍術」。
「對了,明天也會為各位同學發放相配的木製武器以便修行,那景川就自然會選擇劍了吧?」陳老師見沐景川選擇了劍法為今後主修武器,由衷高興起來。「今後就用長劍也好,盡量就別用太多魔導器了吧。你看當世強者也極少利用魔導器,畢竟一力降十會,真正武功蓋世的強者不屑於這種偷襲。」
「謝謝陳老師,這樣我才有機會提早一天想清楚適合自己的功法。」沐景川一彎腰,恭敬地向陳老師道謝。
「天色已晚,也已經到七點了,學校正門應該已經關閉了,你們從後門離開吧。早點回家休息吧。」陳老師看著兩人身影從後門方向漸行漸遠,臉上露出絲絲竊笑。
「該多謝的人是我呀,畢竟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人提前進入藏書閣,我也不知道如何將這樣東西帶進這裡……」陳老師左右顧望,確認身側無人,再次拿出黑卡重新回到藏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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