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54章符

第五十四章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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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家的關係緊密了很多，但也有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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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韓仔頭前往Marie的家探望黑炭，同時放了Bowie半天假，這些日子讓他充當寵物保姆辛苦他了。他倒是微紅著臉擺手說不介意，還說黑炭很乖，他很喜歡照顧牠。黑炭已經恢復了精力，只是需要遷就傷口，慎防開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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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牠興奮地繞著我跑圈，我欣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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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時，我瞥了一眼韓仔頭。之所以說微妙，一大部分還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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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沒有甚麼話題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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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到這裡，我都沒能帶起話題，他也沒有主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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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我的眼神，看了過來，我一嚇。閃縮已經來不及了，繼續對視才不會顯得鬼祟。於是便兩人大眼瞪小眼，幾秒後他不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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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呃……」我閃爍其詞：「等下吃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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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所謂。」

「那……我們下去遛狗？然後順便看看附近有甚麼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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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熟這邊的餐廳了，不如問，你有沒有甚麼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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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迥異感突入我的內心，很熟悉我舊家這一帶……

韓仔頭也意會到說錯話，一拍腦門：「我沒特別的意思，就依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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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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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陷入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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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意會到，他確實是與內心的仇恨和解了，我也可以因應他的態度而心平氣和。可是，我們仍然不是朋友，也大概不會做得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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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把原先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尷尬地連繫在一起，依然是無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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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去理，反正不是過去蕭師傅那邊的話，我們也不會經常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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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要擔心咒詛師下手或是碰見髒東西，而必須倆倆行動。但是最近白焉樺不知道在忙甚麼，蕭師傅又說鬼王在我體內，咒詛師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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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時運，按蕭師傅說，大家這些日子跟著他同吃同住、修心養性，氣運已經恢復了一些。頂多就是Marie要多加注意，但我和韓仔頭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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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來，我見著大師兄不斷出出入入蕭師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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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有點忙，說是他的助手老是把他叫去龍山寺開會。下一單案子要來了，據說來頭不小，而大師兄作為客席術師也被委派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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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比原來的推遲了，本來陪你和師傅捉完棋就要出發的。」大師兄撓撓頭，「可是，可能是沒有程墨，他們有點拿不定主意，謹慎起見還是要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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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練了幾天感氣，他跟我說接下來的還是要交回給蕭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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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蕭師傅也沒有再額外教我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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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完成了一次簡單的拜師儀式，跪下、倒茶，感覺就跟認契爺差不多。蕭師傅說，他會讓幫傭和龍山寺的人定期換藏書閣的書，主要是把那些入門的換成學問更深的書，如果有需要的書也可以跟他們交代。如有看不懂或是練不通的，才去找蕭師傅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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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想起決定要學道時，蕭師傅讓我選擇的道法種類，「蕭師傅，你當初不是說……我選擇的是『祝福與昇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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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旭，不要操之過急，為師是讓你對道術的基礎先有個大概的掌握。否則，貿然談及祝福與昇華這門上古之法，就只是紙上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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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但是實際練起來，很多東西也太難融會貫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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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都憑感覺，可是偏偏我已經花最多時間在感氣上，卻依然在練習時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尤其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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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白焉樺說自己擅長的是符咒和請仙。

可是我畫出來的符……一言難盡，差距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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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我、蕭師傅和韓仔頭一人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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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時拿起毛筆，在黃色的符紙上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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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韓仔頭都在參考面前一張已經完成的護宅符，摸上去能感受到微溫。書中說過，一張好的符箓能讓人隱隱感受到其威能，正是這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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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自然不需要參考，下筆半分鐘已經抄起璽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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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仔頭也不遑多讓，下筆前觀察得夠久，一分鐘便完成了。只不過因為沒有入道的關係，不能隨便蓋印。反正他也是興起玩玩而已，就當是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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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焦頭爛額，筆觸這東西模仿得一致實在太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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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花了三分鐘，才慢慢地完成了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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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放在旁邊的「三清印」，先在硃砂上按壓，再印到符紙上。然後，我拿起璽印走去韓仔頭那邊，為他的符紙也蓋下了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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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清是道教中的至尊神，分別是玉清、上清和太清。由於我沒有特定拜哪個神明，也未到我製作專屬璽印的時候。所以，像我這樣的初級學徒，儀式中一律用最基本的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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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是蒙著眼的Marie，靠觸碰來判斷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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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微暖，有之前那張替身符的感覺，可是……很快就變冷了。」

她手中先握著的，是韓仔頭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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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不愧是藝術家嗎？他畫出來的符，跟參考物幾乎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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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他不曾理解過符箓上咒文的意義，僅僅是臨摹。所以在效果的重現上只碰巧且隨機地暫時起效，很快就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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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很和暖！像是……冬天的暖包。」

她拿著的是蕭師傅那張，筆觸跟參照物只有八成相似，但效果在我們之中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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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摸上去就跟一般草紙沒分別，涼涼的，沒甚麼特別的……嗯。」

是我的，我慚愧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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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畫的符就像是小學生毛筆字，很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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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已經算是簡單的符咒了。如果是說白焉樺製作的那種替身符，那所耗費的精力是龐大的。一天能製作出一張就算不錯了，畢竟靈感、悟性和天人感應是無法壓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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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韓仔頭那張可謂是令人訝異，他比我更適合入道畫符吧？不過蕭師傅倒是說，論對道法的悟性來說，他不如我，讓我不要太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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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畫符比我厲害才合理，他始終是畫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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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後來Marie有跟我說，現在家中掛的《星夜》和好幾幅向日葵，通通都是韓仔頭畫的。更告訴我，韓仔頭手感好的話，臨摹任何畫作都能達到九成五以上的相似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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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還是去從毛筆字開始練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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