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出軌的前女友後，我在家中收到了紙紮公仔...... - 第44章兄

第四十四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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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就當作是零？這算甚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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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卻是呵呵一笑，將桌上的飯碗稍稍移起，笑言：「盲人吃飯就是容易吃得不乾淨……泓旭，你確定這是最終的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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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碗下，沾著了兩粒飯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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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定。」顧泓旭雖這樣說，但語氣仍有猶豫：「蕭師傅是用小雞提醒我，數量是可以減少的，只要我想辦法將它們全都變得不再是『米』，那就可以歸零了。而我也特意回到米缸前，去找你用來裝米的那個盤子，那剛好是三到四個人的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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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雞吃掉的米就不計算，自然將米煮成飯也不算。

他竟然用蕭師傅提供的思路，來了一出逆向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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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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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滿面紅光的一笑，算是印證了顧泓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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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題今晚開始，第三題則要多等幾天，老朽需要等大弟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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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傅交代完這些，便回到房間去靜修了。我們可以在他的獨棟屋範圍內自由活動，顧泓旭不要走出去庭院範圍便可，蕭師傅家裡的風水能夠鎮住他體內的厲鬼，出去就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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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題需要大弟子的協助……等等，稱之為大弟子，跟外門弟子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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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持著這個疑問，我本想等到蕭師傅出來時再提問。但是一個略懂這些行規的少年到了，他是來告訴我們Marie的家已經徹底還原好了，符紙也換了新的，他順道來看看顧泓旭的狀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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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來了，我便轉而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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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ie見我又有問題，並沒有不耐煩，而是細心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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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弟子即不是完全在這個師傅底下修行，可能本來已經有基礎，或者向多人從師。Mr. White就是這類型的，身為白家弟子，他從小便被教導相當充足的基礎。向蕭師傅請教，只是因為蕭師傅的名望和道行都很高，Mr. White樂於被他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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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師傅提及的大弟子，就是完全學他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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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韓先生可以想像成學校老師和補習老師的分別，前者從頭教到尾，後者很多時候功能只是清concept，或者讓學生學習解題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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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思索：「那顧泓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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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White不打算讓他做道士吧？蕭師傅也看出來顧先生未準備好。所以先做外門弟子，學些基本概念就夠了。他日發現真有潛質，再看蕭師傅願不願意收作內門弟子。不過……內門弟子就不代表比較好。」Bowie似乎想起了甚麼，說到最後時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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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捕捉到這點神情上的迥異，繼續問道：「蕭師傅的內門弟子，比起白焉樺來說很差勁嗎？不過，其實我也不算了解白焉樺的為人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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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話開始了，我需要知道白焉樺給所有人留下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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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啦……」Bowie有些哭笑不得：「先不說最後沒有成為道士的二師兄。你們會見到的大師兄脾氣比較古怪，也比較……暴躁、衝動。我知道，你們有時或許會覺得Mr. White的語氣很差，但我相信他本心不壞，那只是他行事的方式。但是大師兄……不太懂得與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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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焉樺來說都更要惡劣？蕭師傅……撿了好些人才來當弟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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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來說，白焉樺是很重要的人？我以為，你只是龍山寺發配給他的助手。」

「不是這樣的，我是Mr. White親自挑選的助手。只因他救過我的命，我為了償還他的恩情而接觸靈異界，務求有一天配做得上Mr. White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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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ie淺淺一笑，眼神似乎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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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質疑下去，似乎就是我不解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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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對你是個值得學習的榜樣啊……不過男女關係方面就別學了。」

白焉樺明知道Marie在拍拖，卻仍與她有染，這方面實在不是甚麼好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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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無心的一席話，引起了Bowie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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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你這是甚麼意思……？」Bowie先是不解，再來是激動：「你是說Mr. White亂搞男女關係？那不可能，我不覺得他是個亂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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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見他沒有女朋友，所以開了個不恰當的爛玩笑而已。沒有惡意，抱歉。」我連忙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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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wie不知道白焉樺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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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私隱，還是出於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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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就意味著，Bowie大抵以為我們只是普通的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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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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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來也有去問Marie，她就沒有那麼積極回答了。眼神有些閃縮之餘，還婉拒了就地回應問題。左看右看，拉著我到了一處小房間，關好門窗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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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想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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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你明白我的，我不是想責備你的過去，也不是想翻舊賬。」我嘗試展示出溫和的包容力：「我只是想知道，你所認識的白焉樺，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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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知道他工作時的模樣？畢竟我和他只是……你知道的，沒談及太多的工作和生活。」Marie臉有難色，這才擠了個答案給我：「不過，據我所觀察的，他工作和私下還是挺表裡如一的，一定會讓情況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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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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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事物才是掌控，但如果是對人呢？那也許……是控制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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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顧泓旭也通過了第二個難題，只需等到大師兄來到，他就可以進行第三次考驗了。不過，這一回，蕭師傅說我們可以些許地幫助顧泓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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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你懂得怎麼去驪山墓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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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考驗的地點是……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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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下來，Marie都非常不安，我內心也有些擔憂。墓園？雖然知道蕭師傅和大師兄都會坐鎮，但仍不想靠近那種陰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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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時，大師兄還未出現。

恰逢我要出去買點東西，蕭師傅就讓我去找他，順道為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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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的大弟子啊……有點路癡，也有點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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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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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但就在我只差一個拐角就到達約定地點時，劇烈的追逐聲和咆哮聲進入了我的耳朵。那聲音充滿中氣，從喉嚨迸發而出，宛如一頭雄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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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別跑！！把錢包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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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來得及反應，一個身穿兜帽的青年男子就轉角撞到了我身上，他手上的錢包也隨之脫手。他瞪了我一眼，知道來不及拾起再跑，唯有放棄錢包，選擇逃跑。我剛想拾起去交還失主，我就感受到一股炙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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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來！！該死的小偷！」

定睛仰看去，來者是一個一米九的彪形大漢，光頭、凶神惡煞，脖子上掛著一串拳頭大小的佛珠，那軀體橫蠻得比起顧泓旭都更要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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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等等……不是我！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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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漢生氣地一把將我熊抱起來，那雙銅鈴大眼死死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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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明白，既路癡又臉盲是甚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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