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女天師 - 第四百五十九章痛苦的抉擇（1）

此刻淼淼震驚地望著永夜。

永夜也看著她。

「因為你的咒力，所以神再也不能自由來往人間，我也一直被封印著，淼淼，當日你作出了選擇，今天你會選擇什麼呢？」

淼淼痛苦地搖搖頭。

「為什麼要我做選擇？我愛你，以前是，現在是……」

「但是你卻不會選擇我。」

永夜的神情很淡然，好像接受這個結果，她卻知道他的心已經碎了。

她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她自己時，她說過的一番話。

「淼淼，你要知道所有選擇都是痛苦，希望你明白，得到一些東西，你注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淼淼合上眼，讓淚水瘋狂流出。

「我不懂！我不懂！為什麼我去救師父，就會失去你？你和她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失去哪一個，我也會很痛苦！」

淼淼痛得跪在地上，永夜撫著她的頭，好像會包容她所有決定。

他的溫柔卻使淼淼更是痛入心脾，他愛她，她其實很清楚，但是他愛她愛到願意讓她選擇是否放棄他，她卻沒有預料到，多愛她他才願意給她這樣的自由，放棄這個把她疼入心的男人是很殘忍的事。

她抬頭望著他，輕聲道：「我師父是朔陰之女，個個也覺得她不祥，她受盡了苦難，卻堅持去拯救世人，在我心中，她是偉大的存在，我曾起誓願付出所有代價去拯救她，只要救到她，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她忽然哽咽著，所有悲傷全湧上心頭。

「我卻從來沒想過要付出的是感情，甚至付出的是你！」

他把她抱起來，給她一個很溫柔的擁抱。

她感受著他身軀的溫度，想著他們的身體都曾融化在對方的懷中，她不捨，但是她更明白自己的責任，她不能放過讓師父復活的機會。

他輕聲道：「知道嗎？我曾經都許過願？」

淼淼啞聲問：「什麼願？」

永夜輕吻著她的髮絲，然後說：「如果我有機會重遇你，我願意付出一切去完成你心中所願，因為我當時的不信任，使你天火加身，我願受千般苦，萬般痛，也要完成你的心願。」

永夜和淼淼含淚相望。

好一會兒，永夜才說：「你快走吧！神山上的水池會進一步提升你的法力，加上海之石的力量，你會回復神力，到時你可以穿越到你要去的時間，去彌補你的遺憾吧！」

永夜把淼淼推向前。

「快走！你母親知你取回海之石，一定會來找你，她一定會阻止你要做的事，快走吧！」

被永夜一再催促，淼淼慢慢地步上神山的山頂。

神山和崑崙山一樣，只能用腳走，不能用轉移術。

當她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她憶起了很多往事。

那些往事都是和永夜有關的。

他作弄她。

他嘲笑她。

和他一起的日子，他總是使她哭笑不得。

然而，忽然湧上心頭的是他的擁抱。

很溫暖。

再浮上腦海中的是他的時而溫柔，時而熱情的吻。

她又流淚，她好像有流不完所眼淚，就在這時，她憶起第一次見到永夜流淚，一開始她以為他是因那齣男女主角身處在逆時空的劇集流淚，但是後來他卻說是因為劇集歌曲的一句歌詞。

緣聚敵不過離分，卻為何沉倫。

那時她不明白他為何滿臉悽愴，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原因。

他早知道她會這樣選擇。

當她取回海之石，她一定會重回過去，返回之前的時間。

他和她注定是會分離，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愛上了她，沉淪在他們的感情裡。

他一直在幻得幻失。

他一直處於在失去她的恐懼中。

然而，他仍是無悔地愛上這一場。

她卻辜負他。

她選擇放棄他們的感情，把一切拋卻。

他應該失望。

他應該憤怒。

他卻待她那麼溫柔，完全諒解她的決定。

她掩著唇，努力吞下自己的哭聲，但是心酸的感覺卻不停地湧上心頭，她終忍不住掉轉頭，狂奔過去。

她衝上前，緊緊擁著他。

永夜很愕然，直到他聽到她說：「我想你知道我很愛你，我不想忘記你。」

她說完這句話後，深深的吻上他。

那是道別，她最不捨的道別，她要告訴他，他在她心中也是非常重要，他永遠長存在她心底。

那吻好像很長，好像過了千世萬世。

那吻也很短，因為它終有完結的時候。

永夜放開了她。

「快走吧！你再這樣，我不會放你走。」

永夜凝視著淼淼，最終背過身子。

淼淼忍著心痛再次向山頂直奔。

永夜聽著淼淼的腳步聲，心好像被絞碎，就在這時一把女聲出現。

「既然你心很痛，為什麼不留著她？」

永夜冷然地望著出現在他面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美麗、冷漠。

她是神，卻從來沒有神的慈悲。

她和他算是仇深似海。

永夜冷冷地回她一句。

「雪山神女，你已經拆散了我們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干涉我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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