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師 - 5-3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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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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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還有什麼辦法？」元采嗤之以鼻。「這種事情為什麼要攬下來自己做？她就是朔家的人，哪有什麼方法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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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行啊？你可是元采大人。」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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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元采搖搖頭。「我從不過問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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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虛說，「那我自己去。我怎樣也是總守護師，說不定是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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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妳別去跟他們硬碰硬嗎？」元采皺起眉頭，「封妖門的事情算了，不要再想著要做了，確認墨蘭是朔家的人，就把墨蘭換了便罷，妳別把事情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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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虛搖搖頭。「墨蘭才十五歲，也只有媽媽一人……要是我不幫她，就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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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本來就不能負責所有人的幸福。」元采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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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行，但是如果有這個可能，我就會去做。」虛眨眨眼，毫無遲疑的說。「元采大人，我就是因為這樣才存在的，不是嗎？我是梅島人，是北軒市人的總守護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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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成平常小事她早就軟化了，會如此堅持也是因為認定非做不可，如此一來元采也不好阻擋，只能瞪著她固執的眉眼，說不出什麼話。「……但是妳太明顯的要保護她，反而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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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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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衝動……」只看這丫頭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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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半夜，兩人如同往常的在梅島到處奔走，幾匹地狼和鬼車使得他們疲憊不堪，甚至有兩個結界師還被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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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鬼車特別難纏。」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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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看起來都是千年九頭種，顏色還是少見的赤紅色，自然難纏。」元采揉揉耳朵說。「但是叫聲實在太吵了，吵得我腦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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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采大人早點回去歇息吧。」虛轉身跟幾個結界師叮嚀。「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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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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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聽到了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尖叫聲，似乎是其中一隻被砍殺的鬼車掙扎中，傷了處理屍體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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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騷動，虛馬上趕到，「有沒有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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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人關心。」此女就是墨蘭的母親，在工作中由於不注意而被咬傷了腳踝，正在汨汨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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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先送回玄武殿裡頭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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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樑在一旁，忍不住出聲阻止。「玄武殿怎麼能讓這種骯髒的下人進出，讓樑來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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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距離玄武殿最近，而且側殿後方本來就很多侍女侍從，沒什麼好骯髒的。」虛抬頭看著很熟識的樑哥哥，他的眼神竟然沒有一絲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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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是處理妖怪屍體的，想必身分是不太乾淨的，與一般侍從侍女可不同。」樑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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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也太過嚴重了，她和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同，都是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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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著從他的眼中看到過去的情誼和溫柔，但是樑哥哥的眼神裡頭什麼都沒有，不僅筆直而冷漠，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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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虛只能用這個稱呼來試圖軟化他：「樑哥哥，這件事情請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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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搖搖頭，打碎了她最後一點點希望。「屬下有這個義務要替大人和玄武殿掌管名譽與禮節，還請大人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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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起身執起杖，用力一蹬地，已經展好了步伐準備攻擊，虛馬上緊接著防禦，卻不料他的速度極快，根本阻擋不了，那一杖不只打在許氏婦女的身上，也擊在虛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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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虛被樑的內力擊飛在地，回頭看那女人卻已經為時已晚，樑的功夫底蘊極深厚，那一杖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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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放下手邊的執杖，堅毅的跪了下來，清淺而冷靜的眸子並沒有看著虛，語氣仍然疏離：「……樑有所冒犯了，還望大人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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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瞪著樑，痛苦的眼睛瞇了起來，並不是受傷的疼痛，而是遭受背叛的驚愕與難過讓她無法相信。她緩緩舉起手來命人將樑帶回殿中：「……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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