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Upon A Time 隔世相逢 - 第九章 - 懷疑

第九章 -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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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濃，下個不停的雨水驅散了大地暑氣，被雨水沖涮過的泥土與青草氣味為這個悶熱的夏天讓人得以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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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披耶·披差帕迪府今夜這頓晚飯，卻在彷如置身寒冬冰窖般氣氛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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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常吃飯大家都很少說話，但今天的氣氛明顯更加沉默壓抑，長輩們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到讓今夜氣氛變得古怪的兩位年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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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知道餐桌上的每個人不時用目光打量他，而坐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閉口不言，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而Phop亦同樣不肯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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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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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吃飯大約過了2銖時間（即12分鐘）後，身旁一把低沉聲音響起，他的非血緣關係弟弟低著頭問准他父母，便冷著臉與他的貼身僕人一同離開，留下了半盤飯菜沒吃，Phop目送著他轉身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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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下午爭吵到現在，Klao一直沒有正眼看過他，很明顯還在生氣，原本Phop也不是心急的人，但這次他無法輕易抹去對Klao的憤怒，他們之間的壓抑氣氛連其他人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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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不想繼續破壞這頓飯的氣氛，於是他把Han送來的護身符轉交父親後便請求先行回房，即使盤裡的飯菜同樣還沒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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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推著木門將它關上，他深呼吸口氣，已經很久沒跟別人爭吵了，他是個冷靜、理智多於感情的人，但事情只要跟Klao有關，Phop就覺得自己的克制力減弱不少，他很害怕弟弟變回從前的樣子而遇到危險，很多說話沒經過思考便衝口而出，來不及聽對方講話，剛剛僅對望一眼，他就知道Klao很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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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每次遇到你的事，我都如此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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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充滿睿智的眼神閃爍著令人畏懼的光芒，從童年到Klao在披集府回來，Phop一直把Klao視作親弟弟般守護和照顧，直到Klao失蹤後再次見到面，他感受到弟弟身上的變化，不只是Klao變了，連他自己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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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不喜歡捉弄別人，他從沒想過要像捉弄朋友一樣捉弄弟弟，但這次他忍不住了，他很想看看這張可愛的臉龐被他戲弄後露出生氣的表情，Klao做過的所有事他都想知道，想Klao留在他視線範圍內，即使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在意和關心一位年輕男子，但Phop的眼睛總是離不開這位非血緣關係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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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監視Klao是因為懷疑他，但後來已經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了，現在的Klao不像小時候般喜歡黏著他，反而變成是Phop想一直黏在對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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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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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樹葉的滴滴答答聲從窗外傳來，Phop靠坐在床上，拿起書本試圖藉此分散注意力，但他的意識無法集中在密密麻麻的字母上，一陣過後Phop便放棄了，他合上書本，推開房門走出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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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雨停了，僕人們正在清理地面的積水，Phop吩咐其中一名僕人把茶水端過來後他坐在長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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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萬大人抬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夜空，忍不住在想這些歡快地閃耀的繁星，與他此刻沉重的心情可謂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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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此時已經夜深了，僕人們各自回房休息，只剩下蟬兒忙著尋覓伴侶的鳴叫聲陪伴著Phop喝茶，他沉澱一下思緒，腦海裡回想著各種事情，直至隱約聽到開門聲，Chuay從Klao的睡房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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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你急著去哪兒？」Phop開聲問，對方轉身低著頭，臉色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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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去拿些水和毛巾幫Klao先生擦身，傍晚時Klao先生淋了雨，現在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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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放下手裡的茶杯，一聽到對方的話馬上站起身，一雙長腿不假思索直接衝進弟弟的房間，一推開門就見到對方緊閉雙眼、蓋著被子躺在床上，眉毛緊皺，臉上冒著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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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人沒有照顧好Klao先生，真的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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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誠惶誠恐地看着他，Phop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事不能只怪僕人，畢竟僕人必須遵從主人的吩咐，是Klao自己想出去，淋了雨發燒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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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些水和毛巾來，然後去煎藥，等下我幫你主人擦身，如果喝完藥到早上病情還沒好轉，就去把Jom先生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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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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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y趕緊聽從吩咐辦事，等毛巾和盛滿水的水盆拿過來時，Phop馬上幫病人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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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時候開始Klao的身體就很弱，只是淋到少少雨也會頭痛身體發熱，即使長大後身體好了些，但最近的天氣變化無常，一時下雨一時悶熱，亦難怪他的身體適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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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眉目微蹙，擦了一會身子後，他發覺弟弟身體熱度非但沒有減退，感覺比剛才更燙了，Klao睡得很不安穩，全身冒著汗，即使現在叫醒了他喝藥，他的意識也不太清醒，這次的病情似乎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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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就趕緊請Jom先生過來，現在你先睡一會兒，我來照顧你主人。」他轉身吩咐一臉憂心忡忡坐在床邊的Chuay，僕人心裡不安一直不敢休息，Phop只好又重複一遍，Chuay才願意回屋休息，而Phop就繼續幫弟弟擦身減輕熱度，並祈求快些退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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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不時斷斷續續無意識呻吟，因為發燒而神志不清，正當Phop拿開幫Klao擦臉的毛巾時，一隻發燙的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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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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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聲線從豐滿的嘴唇溢出，Phop愣了一愣，臉色蒼白躺著的病人正在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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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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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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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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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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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沙啞聲線很微弱，但Phop還是從對方的囈語中明顯感受到沉鬱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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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轉而握著對方的手，用溫柔的目光看著這張甜美的臉龐，Klao只有二十歲，卻面對著很多痛苦不堪的事情，原本是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卻因為一些他沒有做過的事而受到譴責與羞辱，更可悲的是這些事在睡夢中仍纏繞著他，而殘酷的事實是即使Klao想回家，但已經沒有熟悉的家讓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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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裡同樣是你的家，我會給你一個家，相信我。」Phop喃喃自語，或許病人不會知道，但這是Phop作出的決定，他一定對Klao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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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時間過去多久，Phop還是義無反顧遵守自己當初曾經許下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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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清晨時分Klao總算退了點燒，Phop命Chuay趕快請Jom來看病，他的好友天還沒亮便趕過來，等診斷出只是普通感冒後，Jom吩咐僕人按時給Klao煎藥後他便回去工作，說明天再來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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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值班，Phop不用去工作，他吩咐Chuay通知廚房熬些熱粥時病人剛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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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男子問剛睜開眼的人，對方眼神有些茫然，他凝望Phop片刻，意識稍稍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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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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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怎樣了？」他問，病人沒有回答，但那雙圓潤的眼眸裡夾雜著各種情緒，他一時捉摸不透對方的心情，Phop嘆了口氣後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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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頭痛就睡一會兒吧，我叫醒你吃飯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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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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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聲線應了一聲，沒多久便因為發燒而沉沉睡去，Phop再次幫弟弟擦身，直到Chuay把熱粥端過來，他才叫醒Klao起身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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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粥舀進嘴裡時拿著勺子的纖細小手微微輕顫，Phop見病人身體沒力氣，於是接過他手裡的勺子餵他喝粥，起初Klao有些猶豫，到最後還是張開豐滿的嘴唇，沒有出言頂撞，乖乖讓Phop餵他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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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固執得很，生病時反而聽話得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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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了半碗粥病人便搖頭不肯再吃，Phop哄著弟弟多吃兩、三口便把碗放下，從Chuay手裡接過藥，病人見狀馬上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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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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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苦。」沙啞聲線今天第一次頂嘴，怎樣都不肯喝藥，固執到連照顧他的人都頭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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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本來就苦，你不喝藥又怎麼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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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會兒它自己就好了。」Klao撇開臉，身為哥哥的Phop無奈地深呼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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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藥，等下病情加重怎麼辦？長這樣大還怕喝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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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真的很苦...」纖瘦的人兒支支吾吾地說，Phop吩咐Chuay在廚房拿些冰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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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藥吃塊冰糖，這樣就不苦了。」他接著嘮叨了幾句，最後Klao接過苦藥小口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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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Klao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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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知道這些感冒藥味道很苦，但除了勸對方把藥喝完他別無選擇，等Klao喝完後他把一塊冰糖放到對方嘴裡，等Klao張開嘴巴時，Phop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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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喝完藥必定吃一塊冰糖，就像小時候那樣，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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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都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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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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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藥就去睡覺。」Phop說，等Klao躺下來後，Phop幫他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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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一直看著我？」見病人愣愣盯著自己看，Phop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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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搖搖頭，又繼續看了他一會兒，直到因為發燒身體疲倦，眼簾慢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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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大人去休息吧，待會兒讓小人來照顧Klao先生，萬大人一整夜沒有睡了。」Chuay拘謹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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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p再次看向剛睡著的人兒，叮囑Chuay要好好照顧Klao，才進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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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這次生病後他會聽話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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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鳥聲將我從綿長的睡眠中驚醒過來，我撐起疲累的身子坐在床上，頭還是很痛，但已經比昨晚好多了，身體有些酸痛，聲音沙啞和喉嚨痛，我肯定是患了重感冒，應該是昨天划船回家時淋了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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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視線挪到窗外，天色還亮著，但不確定現在幾點，房間裡空無一人，看不到Chuay或其他人守在床邊，雖然我意識不太清醒，但仍記得昨晚P'Phop一整晚都在照顧我，幫我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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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泛起複雜的情緒，一想到警察先生變成我的貼身男護士，除了記得昨晚P'Phop守著發燒的我，我還記得在昏睡期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而跟以前不同的地方是，醒來後我仍清楚記得夢裡的所有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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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很奇怪，夢裡的我好像是我，但又好像不是我，就像透過某人的雙眼看到眼前的場景，我記得夢裡的我跟年少時的P'Phop待在一起，他總是在我身邊，陪我玩，教我讀書寫字，在我被其他小孩子欺負時會保護我，待我猶如親兄弟般，但我明顯地從我們兩人的視線感受到一絲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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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視我如親弟弟般疼愛，沒有夾雜著別的感情，但我感覺到我看著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感情，夢裡的我沒有把P'Phop視作哥哥，彷彿我喜歡上他，當他對我微微一笑，我能感受到左邊胸口急促的心跳聲；在他說對女人沒興趣時，身體會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而當他說像愛親弟弟般疼愛我時，我只能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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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得不分開，我眼眶一熱，眼淚彷彿要掉下來，但夢裡不應該有如此真實的感覺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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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太過逼真了，即使我沒遇過這些事，卻有一種這些夢境我都曾經親身經歷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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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體無力地下了床，發燒把我身體氣力消耗了一大半，我不想悶在房裡，於是走到門前想推開它走出陽台，出了房門不到三步，某人低沉的聲線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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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走出來，很快又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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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剛走出房門的P'Phop皺著眉朝我走過來，他站在我面前時，還沒擺脫夢裡感覺的我忍不住皺起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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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我...已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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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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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摸了摸我額頭和頸窩，我垂眸看著地面，有點懊惱自己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在他碰到我時，我再次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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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燒了，但不要出來曬太陽吹風了，如果想換個環境就坐在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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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簡短回應了他，沒有跟他對望，我們的對話就此結束，我以為P'Phop會朝另一個方向走開，但他仍然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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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氣氛開始蔓延開來，我才意識到昨天傍晚才剛吵過架，我們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事實上我還在氣他不肯聽我解釋，但一想到他整晚不眠不休幫我擦身，心中的惱火彷彿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是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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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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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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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謝你昨晚的照顧。」我首先打開話題，對他行合十禮，生氣歸生氣，但他照顧我是事實，誰幫過我我都要感謝他，不用欠下他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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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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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聲線冷淡回答，再度陷入一片沉默，我不知所措，感覺又生氣又想感謝他，加上夢裡的奇怪感覺還沒消失，這讓我每次靠近P'Phop都顯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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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先走...」我作勢側身離開，大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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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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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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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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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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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昨天沒有聽你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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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P'Phop嘴裡溢出的道歉有點出乎我意料，他用力抓住我手腕，彷彿怕我拂袖而去，他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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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你差點跟Chert吵起來，心裡太過擔心，沒聽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就罵你，我應該先聽你解釋，真的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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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沒資格生你的氣，我也有錯，一開始不願說實話，我也向你道歉。」我同樣向對方道歉，結論是大家都有錯，等情緒冷靜下來，理智就恢復過來了，我不會因為自己做錯事需要道歉而感到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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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昨天我是特意去探望老朋友，不是去惹事或者花天酒地，我沒想要違背對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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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對不起，不要再生我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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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的眼神明顯帶著擔憂，可能是怕我還生他的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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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肌肉發達、輪廓凌厲分明的男人，道歉時語氣像是在撒嬌一樣，感覺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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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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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消氣了，既然你都明白了，那以後我再去那裡探朋友你不會罵我了吧？」我搶先一步說，P'Phop愣了愣，才慢慢點頭重申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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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如果你要去探...朋友也行，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喝太多酒，不要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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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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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OS：'如果麻煩沒有自己找上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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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涼亭那邊坐坐吧，馬上就天黑了，喝點粥再喝藥，Chuay正在幫你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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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答應下來，走到陽台的涼亭坐著等，看著P'Phop吩咐僕人幫我把粥翻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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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股暖意在我胸口流淌，眼前的景象與夢境重疊，從小到大P'Phop都把Klao照顧得很好，時間無論過去多久他依舊關心著Klao不曾變改，但他知道...Klao的想法跟他不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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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確定Klao愛上了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而現在我終於明白，為甚麼Klao會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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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發燒害我整個星期無法出門，只能留在家裡安安靜靜地看書練字，等完全康復後才可以出門，我嘗試在Klao曾經出沒的地方四處逛逛，在經常看到Klao的老闆和客人身上查找線索，但所有人異口同聲表示Klao很少先挑起事端，一般都是自己一個靜靜喝酒，沉澱在自己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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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找Pim，想她幫忙監視Chert，她答應會向我傳遞消息，從我掌握到的線索可以猜到Klao正在搜集證據為自己家人洗脫罪名，但為何他會懷疑Chert，為何要表現到自暴自棄，為何刻意疏遠P'Phop和其他人，這一切我還沒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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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是...都過了一個月，Klao本人還沒有跡象要回來，完全無跡可尋，我到底去哪兒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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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煮這麼多菜啊Muan姨。」我走進廚房對Muan姨打招呼，披耶大人雖然富有，但絕不鋪張浪費，不會過度花銷，每頓飯只會煮兩三道菜，但我留意到今天僕人都忙進忙出，已經煮了三四道菜，但鍋裡還有正在烹調的菜，還有食材在忙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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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吩咐小人多準備些餸菜來招呼客人，今天中午有客人來一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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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n姨回答後大聲催促其他僕人加緊手腳，我好奇地輕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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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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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部的披耶大人和他夫人，還有Wanna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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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na...」這名字很耳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她就是我第一次偷跑出外面時救下的女子，原來她是內務部披耶大人的女兒嗎？話說回來，他們來府裡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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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Wanna小姐也跟過來，看來這次我們萬大人要好事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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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僕人說完後其他僕人跟著輕笑，我見廚房這麼忙就不打擾了，轉身回去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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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來商量婚事的？這也有可能，P'Phop都這個年紀了，意思是在這個年代他已到達適婚年齡，被安排婚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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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裡坐坐躺躺，又看了會兒書，接近中午時分我被邀請一同出去迎接客人，我站在P'Phop身邊，好奇地打量著向叔叔阿姨問好的三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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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部的披耶大人是位中年男子，看上去跟他妻子一樣善良，而Wanna小姐穿著色調柔和的紗擺，一張臉即使沒有化妝依然白淨好看，看起來又優雅又甜美，散發著女性的魅力，其實第一次見面我已經對她留下深刻印象，越是看到她今天向P'Phop打招呼時的嬌羞眼神與表情，我越發確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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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一直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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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長輩去涼亭坐時P'Phop低聲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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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搪塞說，其實我正在偷偷觀察他，聰明的他應該知道有女子心悅他，但我很想知道他會作出甚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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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在涼亭就座後，便來到閑話家常的時間，對於我這些從來不喜參與親戚聚會的人來說，聽長輩們說話真的有夠無聊，所以當他們聊著些我聽不懂的政治話題時，我趁機好好觀察身邊的Wanna小姐和P'Ph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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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跟女孩子說話時彬彬有禮，但亦只是有禮貌而已，我在他身上看不出絲毫熱情或是想進一步建立關係的打算，即使Wanna小姐如此美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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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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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前幾天在市集，Klao和Phop救了Wanna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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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嚇到，連忙將看著P'Phop和Wanna小姐的目光收回，轉身看著聲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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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Klao救了Wanna，並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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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說完後看著我，我朝長輩們微微一笑，心裡祈求他們不要再關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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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當事情一發生時Klao先生就馬上救了女兒，那天如果不是有Klao先生在事情就糟糕了，我再次感謝Klao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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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na小姐朝我行合十禮，我差點來不及雙手合十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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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也要感謝Klao，你救了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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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朝內務部披耶大人禮貌地微笑，而大人也友善地報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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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披耶大人有意在今年內引薦你進入政府當官員對嗎？那叔叔就出面支持當是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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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人。」我禮拜地對大人行禮道謝，但心裡超想大聲吶喊：不要讓我留在這裡太久時間久到要去工作了啦！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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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Phop呢？最近過得好嗎？叔叔最近很少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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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部大人沒再關注我，目光轉而尋找新目標，P'Phop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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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隊裡很忙，那些流氓每天都鬧事，又要抓鴉片販，抓都抓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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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確實如此，叔叔也聽聞鴉片在首都越來越猖狂，連平民百姓都開始偷偷走私鴉片，很多被抓到送進監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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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鴉片變到比柴米油鹽更容易買得到，就連市集亦開始售賣鴉片，巡警隊正在搜集證據找出背後的主謀，因為現在每天抓到的只是些小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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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懷疑對象嗎？」我猶豫了很久才開口問，所有人的視線被吸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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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只是還沒找到證據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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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回答，犀利的目光閃過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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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些事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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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聽市集裡的人提起...純粹好奇想知道。」我訕訕一笑，暗自咽了咽口水，唉這次問錯人了，下次如果想知道甚麼必須想辦法從旁敲擊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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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對鴉片的事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為Klao正調查此事，他手頭上掌握的資料不比警察多，那表示背後的大佬行事非常謹慎，沒人能成功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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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猛烈的陽光直射頭頂，那表示午餐時間到了，我吃著飯，偷偷觀察被安排坐在一起的P'Phop和Wanna小姐的反應，我覺得古代安排相親的方法挺妙的，雖然隻字不提結婚的事，但從Wanna小姐被安排坐在P'Phop身側，然後留下一點點空間讓兩個人說說話，很明顯長輩有意撮合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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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來，Wanna小姐與P'Phop挺般配的，兩個都是披耶大人的孩子，一個長得好看、有身份地位、工作有責任心，另一位賢良淑德，如果他們兩情相悅，就能馬上舉辦一場盛大婚宴，但問題是警察先生似乎不太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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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na，你幫哥哥斟杯茶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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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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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應道，她拿起茶壺，動作優雅地幫身旁的年輕男子倒了杯茶，P'Phop微笑向Wanna小姐道謝，他淺抿一口後，便繼續自顧自地吃飯，我茫然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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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其他男子一定用深情目光凝望Wanna小姐，再說些甜言蜜語來感謝她，但警察先生看起來毫無感覺，讓我不禁懷疑他到底純粹不喜歡Wanna，還是根本沒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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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傳言說他那方面不行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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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打擾了，我們先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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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結束後，內務部大人便先告辭，披耶大人催促兒子送客人到碼頭，P'Phop轉身邀請我一起去，唉拒絕他又不禮貌，最後變成是我和P'Phop一起送客人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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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Wanna，你們小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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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萬大人揚起嘴角微笑，Wanna隨即害羞起來，我一直觀察他們，直到內務部大人和他家眷的船逐漸駛離，我忍不住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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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魅力啊，你這個笑容連女子看見都要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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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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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轉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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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說剛剛向女子微笑的人，這附近有幾多個人啊？」我趁機調侃他，我跟身高差不多的他互相對望，P'Phop輕挑眉毛沒有接話，我好奇地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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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Wanna小姐挺喜歡你的，而且你們兩個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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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Wanna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把她當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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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頓時把對話打斷，讓我無法再接下去，我對他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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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長得很美，賢良淑德，是所有人傾慕的理想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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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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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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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Wanna是理想對象，所以你也傾慕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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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是這樣！！！」我連忙搖頭否認，「我只是從其他人的角度去看，不是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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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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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微微勾起嘴角，「那為何你不傾慕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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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對她不是男女關係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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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跟我一樣，我對她是妹妹那種喜歡，而不是男女關係那種傾慕。」他平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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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理解他，畢竟人的心思無法被強迫，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但我困惑的是P'Phop真的沒有喜歡的人嗎？還以為只有我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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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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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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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hop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嗎？」我問，對方沒有回答，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我看不透他的想法，見他一直默不作聲，我突然冒出一個很好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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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謠傳你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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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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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冷硬了幾分，看來他也曾聽說過那些傳聞，我忍不住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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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大家都說，披耶·披差帕迪府的長子一直不願成婚，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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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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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舉，即是性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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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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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打斷我的話，表情很是認真，我繼續開玩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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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些，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的，起初還在想大家胡說八道，真是有夠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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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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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我開始有點不確定了...」我將雙手負在背後，臉龐湊到P'Phop面前，故意輕挑地拉長最後一句尾音，對方的眼裡併出一絲火花，我差點失笑，哎喲哎喲，果然是自尊心極重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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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這些無聊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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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原本生氣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我咽了咽口水，胸口莫名地輕輕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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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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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確定，那我們不妨來證明看看，這樣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跟村民所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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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海一時空白，只聽到左邊胸口怦咚咚咚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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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P'Phop開玩笑後都會臉帶笑容讓聽到的人鬆一口氣，我從不曾看過他如此眼神閃爍、一副花花公子的氣派，就像大情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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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誰放消息出來的，這一點都不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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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還要我去證明給你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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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用了...我...我不信這些無聊傳聞。」我說得太快舌頭打結，一步步往後退開，P'Phop沒有跟上來，但他盯著我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就像他手掌任意擺弄的玩物，或是即將遭到大型掠食者捕獵的草食性小動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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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我先進屋了...剛好有些書還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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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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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然一笑，閃爍的目光依然默默注視著我進屋的背影，我深呼吸一口，努力讓發燙的雙頰舒緩下來，但心裡忍不住吐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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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外表安靜，內裡卻猛如虎啊，這個笑容、這個眼神絕對不能小覷，我居然還傻乎乎跳進對方設下的圈套，把自己搞得臉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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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hun啊...你不該惹麻煩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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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ello～有跟我一樣買了票明天去NJ台灣場的小夥伴嗎？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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