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殺手 - 玄界【玄玉葫蘆篇】7-8

【玄玉葫蘆篇】7：蕃茄蛋 X 唐吉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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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被靈慈重創，裡裡外外都是傷，繃帶由頸項一直裹到腳踝，連動一根指頭也有困難。他能夠擺脫醫療器具起床，已是一個星期後的事；再多躺七日，心情再沉澱了七日，他終於可以走動，狀態也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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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四日裡，他腦子不時重複出現醉漢洪鈞這番話：「子牙！以你身手體格，本來應向搏擊型道術發展，但偏偏卻沉迷法陣……人一生可以走多少次冤枉路？」

雖然醉漢以前已說過無數次，但一向得心應手的他，根本沒一次聽得進耳。

偏執幾乎令他送命，使他不得不重整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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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只得妳？子牙呢？」醉漢洪鈞。

「他出院後把電話關了，我再也找不到他。」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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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明白，張子牙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一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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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有個疑問，棉花糖應該只是洋名吧！妳的唐名是甚麼？」醉漢。

「唐吉貝。」

棉花糖：「是老爸給我取的名字，是木棉花，英雄樹的意思。吉貝好像是從西班牙語翻譯過來，我老爸就是這麼古靈精怪。因為我自小總覺得一個女孩子叫吉貝怪怪的，所以我比較喜歡朋友叫我marshmallow，後來朋友連中文名也叫我作棉花糖了。」

「唐吉貝？……姓唐？」醉漢：「那麼妳親屬之中，有否一位叫唐芹？」

「……！你認識我老爸？」棉花糖錯愕。

「唐芹就是令尊？」醉漢又驚又喜：「難怪！難怪！」

「你們是朋友？」棉花糖。

「他近況好嗎？」醉漢。

「很好！每日早上一盅兩件；天氣好，到公園跟一班大叔大嬸閒聊；天氣差，就賴在家中跟老媽吵吵鬧鬧。」棉花糖：「賽馬日到茶餐廳吹吹牛，少注怡情……」

「大隱隱於市，高人行事果然高深莫測。」醉漢。

「你好像在說反話。」棉花糖：「老爸跟你總不會是仇人吧！」

「師祖！他是我師傅的師傅！」醉漢。

「不可能！一來你們的年紀還差不了多少！」棉花糖半信半疑：「加上他是個可以坐不會企，可以躺不會坐的超級懶人。怎可能是你師傅！」

「是師祖！」醉漢更正，他更坐直了身子：「他是我們『雷門』中，最年輕成師的紀錄保持者。」

棉花糖看到醉漢發自內心的崇拜目光，更加懷疑他們各自口中所說的唐芹，是否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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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在惡夢中驚醒，全身冷汗濕透裡外。昏暗房間，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勉强起床到廚房，想簡單煮些東西吃，普普通通的蕃茄炒蛋，結果一塌糊塗；本來應該香綿軟滑的蕃茄蛋，蕃茄煮得太爛太酸，雞蛋炒得太老，又硬又乾。最後，每一啖都是懲罰。

張子牙突然想起跟師傅的一番對話：「醉漢：『若果棉花糖的能力傳了開去……』

張子牙：『你不用粗心！我會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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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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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櫃破了一度指頭大小的裂縫，這正是張子牙現在駛出「五雷震天掌」的威力！

「以我現在的能力，連打曱甴都未必會死，根本保護不了她！」

張子牙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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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葫蘆篇】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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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葫蘆篇】8：北京填鴨 X 五雷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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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坐在地上發呆。

一個星期裡，他每天苦練五雷震天，可惜依然毫無寸進……

心灰意冷的他，突然想起棉花糖……

按到whatsapp看她是否在線，果然不出一分鐘……

竟然傳來訊息：「忙得有點懷疑人生！請給我一句鼓勵說話！」

張子牙想了想，回覆：「船到橋頭自然直。」

棉花糖飛快的回了他一個嬲嬲的貼圖(😤)。

張子牙茫茫然不懂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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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手機又過了一分鐘……

棉花糖：「果然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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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緊盯手機，時間一分鐘一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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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見個面好嗎？我想吃你煮的東西！近日都糊亂填飽肚子，沒一餐正常！」

「後晚？」張子牙。

「好！(🤤)」棉花糖。

棉花糖 WhatsApp 收到張子牙的新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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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棉花糖傍晚來到張子牙的新居，香氣已在門外迎接，加上他那憔悴但親切的笑容，還有桌上放滿大碟小碟。

「是北京填鴨？」棉花糖驚喜：「會否太誇張了？」

「趁熱吃！」張子牙。

棉花糖毫不客氣，大嚼大啖。不時偷看神情落寞的張子牙。

「難吃嗎？」張子牙。

「不！」棉花糖。

「說老實話！」張子牙。

棉花糖頓了頓：「跟以前比較，是失色了。」

棉花糖喝鴨骨湯，吃炒鴨絲……

「不用試其他了，全都不及格！」張子牙：「功夫倒退不特止，連烹飪都不成了！」

「又不是你口中說得那麼糟，是時間問題！你在康復中。」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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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低落到無法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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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句說話只可用在妳身上，因為妳的天份，遠超妳的所知。」張子牙木無表情：「要我證明給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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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不明所以，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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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伸手去解棉花糖襯衣上的鈕扣，一顆、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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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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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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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整個人嵌入廚櫃之內！飯廳到廚房的地面，留有長長的鞋底摩擦痕跡。

棉花糖也嚇呆了。

張子牙撐起身子爬出來：「明白了嗎？」

拍拍身上的木屑：「若不是我早有防避，運起金剛牆護身，我已經死了。」

張子牙替棉花糖扣好鈕扣：「妳的能力，遠超妳所知的一切。」

「是五雷震天掌？我怎會……」棉花糖。

「自從上次師傅借用妳身體使出過一次，妳已經擁有這個能力。」張子牙：「妳得天獨厚的體質，道術界稱為「人鼎」，現在妳使出五雷震天的功力，已遠勝過師傅加上我的總和；只是妳現在還未懂得運用竅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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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牙又回到落寞的表情，棉花糖本想開解他，卻未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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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五雷震天掌』是怎樣使出的？要鍊怎麼鍊？」棉花糖仍然不死心，努力挑起張子牙興致。

「其實只要依法鍛鍊，任何人都可使出『五雷震天掌』。每個人體內都有微弱電流流動，電隨念走，逐步把電流提升，以氣帶動電流聚於雙手，再以氣勁把電送出，就會爆發出強大攻擊力。經過反覆練習，就可操控自如。」張子牙細心解釋。

「你說得很容易！我連明白也有困難！」棉花糖騷着頭。

「妳不是剛剛才使出過嗎？」張子牙苦笑。

棉花糖伸伸脷，望向那個破爛的廚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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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留宿一晚。我有很多說話跟你說！」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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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玉葫蘆篇】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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