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雲和宏沒有怎麼說話,大家也需要一點空間去冷靜,雲也當然回到書房去睡。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xw1VKOU3
接下來的周二,就是雲第一次上班的日子。這次她在下課後乘巴士到尖沙咀,比平日步行快了半小時,這樣她就有足夠時間先吃個麵包才開始上班。
當雲走進店裡時,看見達正在收銀櫃枱位置。在上班時,達的樣子跟平常不太一樣,有種沉穩而可靠的感覺,同時令他看起來更帥氣,有一刻雲甚至懷疑自己為甚麼要堅持推開他。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i4hjNCtKv
打過招呼後,雲就帶點歉意地說,「對了,平日這個是你的午飯時間,真的不好意思啊。」
雲剛上班,達當然要花點時間作工作簡介和給予指示。「對啊,那你下班就陪我吃宵夜補償我吧。」達打蛇隨棍上地笑說。
雲看了看他,笑說,「好吧,當作報答你介紹工作給我。」
「你要報答我的事可多著呢。」達也不客氣地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AYsmoT9i
達先給了雲一套衣服換上。上身是一件又輕又軟的貼身白色毛衣,下身是一條質地結實得來又柔軟紅色格子百褶裙,並配上一條深棕色山茶花形扣子的皮帶。衣服很合身,而且立時令雲的氣質改變了,有一種活潑又時尚的感覺,「這套衣服很漂亮啊!」雲驚嘆。
達笑了,「你果然能把我們的衣服穿得好看。這是制服啊,之後上班就穿它,換季再換一套。我們不賣鞋,你最好穿靴子來襯,長或短靴也可以。鞋跟不要高,站著累。」雲瞄了其他售貨員一眼,大家穿的都不同,原來都是店裡的服裝呢。都是達給大家挑,還是大家自己挑的呢?不過達的配搭眼光可真好。
然後達大概介紹了每個位置大概有甚麼工作,以及在場的同事,就讓她開始工作,自己去吃飯了。店分兩層,這天共有八人上班,原來成也在,她很高興有自己認識的人。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7rfcFxoFR
乘著沒有其他同事在附近,成誇張地哈著腰向雲笑說,「嫂子好。」
雲笑著打了他一下,「別亂說。你也真的回來了。」
「你也來了。為甚麼還未當上我嫂子,達哥明明是少女殺手。」成笑說。
「可能我太老吧。」雲乾笑了一下。
「那你好自為之了。」成偷笑著說。
「甚麼意思?」雲不解地問。
「達的迷妹真不少,一不小心又惹上個像瑩那樣的,你就麻煩了。」成壞壞地笑。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2LssybWVd
雲倒抽一口涼氣,尷尬地笑說,「別這樣說瑩嘛,她,呃 ……其實,瑩後來沒跟你們玩對嗎?是突然消失了,還是怎樣?」
成神秘地笑了笑,「你都不知道啊,她狠狠地在大家面前跟達吵了一場呢。
其實她一向喜歡達,在這裡工作時也常常借故親近達,漸漸就變成跟達當時的女友互相排擠。最後一拍兩散,達甩了那女生,但當然也不會喜歡瑩,她才一下子轉到補習社去。
後來不知怎地,瑩的朋友圈又漸漸跟我們重疊了,她的男友是那個髮型師嘛,大家勉強算認識的。玩著玩著,又重新一起玩了,達也不怎麼理會她就算。
之前大多到酒吧去,後來疫情開始,不知不覺變成主要到達的家去。達也不是小氣的人,瑩要來就隨便她。後來,她也帶你來了。
你說,她有甚麼好吵呢,她自己又有男友,沒有你,達也不會喜歡她,她對著達,在大家面前.....罵你,罵著罵著連達也罵了,幹嗎?」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RYYi4KWj0
雲聽出了點端倪,有點不想面對,但還是不自覺問了,「她說了一些關於我的事?」問完就覺得有點難堪。
成也不願把瑩那些難聽的說話重覆,「女人有時妒忌起來時,就會發瘋。她說的......其實,沒有人會因為她的說話而怎麼看你,反而只會顯得她低級和討人嫌。你別擔心。」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zn3sbxJao
雲沒想過背後有那麼多故事,在感到驚訝的同時,更多的是失望。
當初她以為瑩甚麼都跟她說時,原來竟瞞著她這麼大的一件事,那種表裡不一,令她有點意外。而且,她也著實有點生自己氣,覺得自己太笨了,那麼輕易就以為跟別人推心置腹,還要跟她說了那麼多自己的事。也不知道瑩有沒有加鹽加醋地把她的事亂說一通,想這一層心裡就感到悶悶實實的。
然後,她突然懂了,原來達一早從瑩那裡知道一點她的事,怪不得啊......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ynxngmRO4
「不過,真的有同事喜歡達嗎?」雲突然覺得,假如真有這種同事存在,還是事先知道好像比較好。
「怎麼了,吃醋嗎?」成揶揄她說。
雲不禁失笑,「才沒有。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暫時看起來,很明顯的就沒有,似乎單身的貞對達好像有點親近的意思。不過時裝店是男女關係比較複雜的地方,大家也賣青春漂亮嘛。慢慢你就會感受到。」成解說道。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EnhjIggz
原來所謂吃宵夜,其實是達先在7時下班,他逛街等雲10時下班,再跟她吃。她倒一點也沒有覺得開心,反而很不好意思。
達帶了她到一家韓國餐廳,他們點了炸雞、海鮮餅和啤酒。
「這是你陪我宵夜,不是我陪你宵夜吧!別這樣啦……你明天又要早起。」雲很想更明確的拒絕他,但又覺得很難說出口。
「你這是心痛我嗎?別擔心,我喜歡。」達嬉皮笑臉地說。
雲大大地反了個白眼,幸好吃的東西來了,就自顧自吃起來。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JjQPqD1wm
一邊吃,達就問她是否適應這工作,然後給她說一些工作的日常,以後可能遇到的困難等。
說到困難,雲就想起成說的話,就笑著問他,「聽說大家私下的關係有點複雜,你也有很多傾慕者啊。」
「是成那個衰仔說的吧。怎麼了,吃醋嗎?」達笑說。
雲聽到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你們男人總是這樣想事情?「怎麼會。只是覺得你既然後宮佳麗三千,叫你快點挑個回家罷了。」
「回家就不了,沒有能帶回家的。」達的眼神像想起在特賣場裡看著又皺又有污漬的襯衣般不屑。
雲覺得很納悶,她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出眾,這樣被一個萬人迷追著,就像一個超級漂亮的蛋糕放了在她面前,人人都想吃,她只是忠於自己不想吃的心,卻已像做了甚麼錯事一樣。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NMxhaISKe
見雲沒有作聲,達就說,「放心啊,應付那些女生我有經驗,不會影響到你的。」
「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快點找到個好人家,我就安樂了。」雲半說笑半認真地說。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IhOvRzeOF
這時,雲的電話震了起來,竟是宏的訊息:
沒事吧?
雲看了看時間,原來已11時了,宏終究是關心她的。
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7HcS35sBZ
突然,這兩天悶悶地壓在她心頭的20隻兔子一下子都跳走了,她整個人也像升上了雲端一樣輕快,她也立即回覆了他即將回家的訊息。
那微妙的神情變化被達看在眼內,雖然他不知道是甚麼事,但也知道是甚麼事了。他也就淺淺地笑說,「也是時候回家了,送你好不好?」
「不用了,你明天也早,我自己回家就好。」雲那突然如沐春風的模樣輕輕刺痛了達的心,他也就不堅持送她回家了。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GCxoKoo1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