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y Writer 數到十就親親你 - 數到 25

數到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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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腦海裡把事情想像得如此美好，但往往事實永遠不似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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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第二天晚上，我的父母都回來了，我讓他們都好好休息消除疲累後，鼓起勇氣跟他們說有事要商議。一開始我是打算自己一個談的，但NubSib堅持要陪伴我，又用了一個我無法反駁的理由去說服我，話交往是2個人的事理應共同面對，又說如果他不在場我爸媽又如何看得出他的真心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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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吃過晚飯後，我就把我們交往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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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清楚看到媽媽震驚的表情，至於爸爸...他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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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Sib交往？」爸爸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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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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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聽到後默不作聲，但他接下來開口說出來的話瞬間讓我四肢發麻，有如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來...「那時候你說你要寫這類小說，還跟我們再三保證不會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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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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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爸那時相信你，但現在到頭來你告訴我你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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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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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只是沉默地凝視著我，「知道嗎？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自打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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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反駁道：「不是啊！我跟Sib交往不等於我也會喜歡其他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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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但你現在已經跟男人在一起了，有分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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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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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坐在我身邊的NubSib伸手碰了碰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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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觸碰讓我急燥的情緒和逐漸變得高亢的聲線慢慢冷靜下來，他安撫著我，我抿了抿嘴唇再度開聲說道：「Gene我只會跟Sib在一起，如果那人不是NubSib，我以後再也不會跟別人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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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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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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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手臂，NubSib一直觸碰著我的手臂沒有挪開，最後爸爸只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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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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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我們還沒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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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說了，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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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開始用更重的語氣命令我立刻上樓，他不滿的情緒讓我整個人都沉默了，本來心裡盤算好要說出口的話都被爸爸的目光和強硬的態度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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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很久沒見過爸爸如此生氣，這副表情我只在小時候見過一次，那次我因為很調皮，又跟爸爸唱反調，也就把事情弄得愈來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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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了一眼NubSib，然後見到他對我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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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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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自己一個回到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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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腳步踏進睡房再關上房門一刻，我把房間內所有的燈全都打開，整間睡房變得非常光亮。從鼻尖深深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內心的鼓燥和不安可以減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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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爸爸完全不願意聆聽我的解釋，我的確對此非常不滿，但更多的是傷心和委屈。回想起Wat叔之前說過的話，見到NubSib的爸爸能理解自己兒子的想法就羨慕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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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面不斷安慰自己一定有其他辦法，因為我喜歡NubSib，我想跟NubSib在一起，只是這個理由便足夠了，但內心另一面又非常害怕...萬一我們嘗試了一切的辦法後爸爸仍然無法理解我們，到了那個時候我還有甚麼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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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把手機拿起，打算打電話給NubSib時突然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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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所有的問題尚沒解決，又沒有定論，內心雖然盡力為自己尋找一個明確的結論，但在事情沒明朗前我決定不打電話給NubSib，改為在Line傳了個訊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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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ene：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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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沒有看我的短訊，我眼睛盯著手機螢幕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把手機放到睡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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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屁股坐在手機旁邊的位置，把自己呼吸的節奏放慢，腦海裡將各種的可能性都預想一遍。幾分鐘過後，我沉思著一定要再找機會跟爸爸再談一次。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樣做後，懸起的心彷彿也輕鬆了不少，決定拿起毛巾和換洗的衣物走進浴室，想讓自己可以打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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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小時過後，我在浴室內花了特別長的時間梳理自己，穿好衣服後我便走出房間，直接往爸爸的書房走去，書房位於房子的另一端，爸爸每日大約這個時間都會待在書房，我猜現在他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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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伸手敲門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敲響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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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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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你在房裡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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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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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爸爸應了我一聲後，便伸手轉動門柄把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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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正坐在辦公桌後，桌上放著一個大型的電腦顯示屏，書房沒有開冷氣，但就有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可以聽到腳步踏在地板上的聲音，還有不遠處正打開著的電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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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跟你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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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已經談過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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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還沒談完，我想再解釋清楚讓爸你理解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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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用解釋了，我已經知道你內心在想些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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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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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知道！」他再次強調，眼神凌厲地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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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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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回房再好好想清楚，到底是繼續交往還是分手，思考一下如果繼續交往你們的將來會怎樣，如果之後分手了又會如何...夜深了，改天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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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完這番話後，我依然不服氣的一直站在原地。爸爸之後一直沒有再說話，毫不理會我是否仍然賴在書房不願離開，只是專心地盯著電腦顯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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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爸爸的口吻他應該是決定今天不會再跟我討論此事了，最後我煩燥的撓了撓腦袋，起初的擔心和屈委的情緒已通通變成懊惱和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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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因為爸爸叫我回房想清楚而苦惱，而是因為爸爸根本不願意聽我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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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只好一臉沮喪地走出書房，眉毛擰成一團，打算回房拿手機之際，卻在走廊轉角處看剛好從樓梯走上來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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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G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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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嘗試調整自己正煩燥的表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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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我把自己和NubSib的事說出來，再到被爸爸趕回樓上，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媽媽談一談，不知道媽媽是否跟爸爸一樣感到不滿意，也不知她對於此事有甚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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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剛剛去找爸爸談一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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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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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點了點頭，媽媽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過來陪媽媽泡杯茶吧！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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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我招招手，表現得跟我每次回家的時候一樣，她的一番舉動讓我內心的郁悶煩燥頓時消散不少。當我走到媽媽身邊時，她伸手摟著我的手臂。雖然整個過程她沒有怎樣說話，但這種感覺就像回到小時候一樣，可能在別人眼中的我做錯了事，但媽媽永遠都會明白我，會摸著我的後腦勺好好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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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拉媽媽的手讓她握得再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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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Gene我來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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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廚房後，我讓媽媽坐下來等待，而我就把放在茶罐裡的茶包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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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怎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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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拿起熱水壼的手動作一頓，「沒說些甚麼，應該說他甚麼話也沒說，只是叫我再好好想清楚，之後再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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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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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爸爸他這樣說是不是表示他不同意我跟Sib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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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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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說他理解我的想法，但爸爸他根本就沒聽我說啊！他又怎可能理解我呢？」我一股腦兒把心裡煩燥的想法全都說出來，「我想跟爸爸把事情說清楚，如果他真的不同意我和Sib交往，我也想聽聽他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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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Gene...」媽媽她喊了我一聲，就像小時候喊我一樣，每次聽到都會感到內心的煩燥被安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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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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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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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說爸爸蠻不講理，我只是不喜歡爸爸不願意跟我討論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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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爸爸或許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跟Gene你好好聊一聊呢！你剛才不是也提過爸爸會改天找你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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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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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心急啊...因為問題一直被擱置一旁，也不知事情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又無法預測結論會怎樣，它就像一塊大石一樣堵在心裡，讓我無論做甚麼事情都無法集中精神，滿腦子都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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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不用想太多，來跟媽媽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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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媽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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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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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歡Sib...媽媽你會生我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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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用一把比剛才更加小聲的語氣問她，媽媽只是溫柔地微笑，伸手把我手中的熱水壼接過來，把熱水倒進水杯裡，當熱水蓋過茶包，茉莉花茶的香氣開始飄散於空氣中，便聽到她開口說道：「那Orn嬸有生你的氣嗎？讓媽媽我猜猜，沒生氣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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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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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媽媽也沒有生Gene你的氣喔，如果生氣了就會跟Orn嬸鬧別扭，到時媽媽豈不是沒人陪我跳健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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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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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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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轉過頭來看到我那奇怪的表情後，立刻伸手過來捏住我兩邊鼓起的臉頰，再往外拉扯著我肉乎乎的臉蛋，力度大得我臉頰都紅起來了，「真想咬一口呢！你是怎樣吃的啊...肉都長在臉頰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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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是那副古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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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有生氣，Gene你想做些甚麼就去做吧！媽媽從你讀中四時就知道了，你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科目去讀，就算升大學了也是選擇自己喜歡的學院，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只要出來的結果是好的，媽媽便心滿意足了。」媽媽說這番話時沒有看著我的臉，而是轉身在廚櫃裡拿了一隻小小的茶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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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靜靜地看著媽媽，最後只聽到她突然大喊一聲...只因我在媽媽毫無防備之下突然撲過去緊緊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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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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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上來敲門讓我到樓下吃早餐，跟以往一樣吃飯時都不會談話，也沒有朝爸爸的方向看過去，吃完後我便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走到家裡的小花園，便躺在無論我甚麼時候回家都一定會過來躺一躺的小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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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位置的陽光有點刺眼，我把太陽眼鏡戴上後，聽到Kham叔叔跑去打開大閘的聲音，轉頭一看，便看見爸爸把車子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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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視線移回手機螢幕上，打開Line，彈出了2條來自NubSib的訊息，我趕緊打開來看，同時重新看一遍我們2人昨晚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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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ene：當我回樓上時，爸有跟你談嗎？

nubsib：有的

Gene：爸有罵你？

nubsib：沒有，只聊了一會兒

Gene：聊了些甚麼？

nubsib：讓我回去好好想清楚，還有最好暫時不要跟你說話

Gene：為甚麼爸不讓我跟你說話？

Gene：懵了

nubsib：Tip叔說想讓你自己把這件事想清楚

nubsib：(傳送Sticker）

nubsib：臉都皺成一團了是嗎？

nubsib：已讀不回？

Gene：你不是不跟我說話嗎？

nubsib：哪有，我不是正在跟你說話嗎？

nubsib：我知道你在擔心，如果我不跟你說話，你一定會更加焦慮，我猜得對嗎？

nubsib：我也覺得讓你再考慮一下我們的事也挺好的，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我的男友na！

Gene：.........

Gene：我本來也沒打算變心的啊！

nubsib：(傳送Sticker）

nubsib：我也不會把你還給Tip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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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NubSib傳給我的那隻豎起拇指的啡色小熊，還有他最後的那條短訊，我輕輕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很想我的心情能夠好起來，剛才我也並不是因為心中焦慮不安而嘆氣，而是因為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而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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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大概同時幾件事情都讓我鬆一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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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的短訊在告訴我，我並非自己一個在孤軍作戰，也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在想解決的辦法，NubSib所做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告訴我 —— 他是真心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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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我的嘴角便忍不住往上揚起，然後回覆他最新傳來的2條短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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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2條短訊已經是NubSib幾個小時前傳過來的，我把回覆傳過去後，不見NubSib有即時打開來看，可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吧，畢竟他又要上課...又要進劇組，NubSib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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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上耳機，選了首歌來播放後便把手機放在自己胸口上，打算躺在這裡享受一下吹來的涼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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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點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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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隨著時間漸漸變得炎熱起來，於是我選擇回到房間裡休息，整天窩在房裡看電視劇，根本沒有多少心情做別的事情，打開劇集後，我讓自己的思緒隨著劇集的每一個場景的高低起伏間遊走，盡量不讓自己的腦袋有片刻靜下來的時間，我怕大腦一空閒下來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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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黃昏時分，Yim嬸嬸上來敲門喚我用餐，到樓下後我可以隱隱約約聽到電視機的聲音，還有餐桌上媽媽的交談聲。不知為何，這一切突然讓我心都累了，也懶得跟他們打交道，於是我跟Yim嬸嬸說待會再吃，Yim嬸嬸見我一臉睏意也沒有糾纏下去，只是說會把飯茶留在廚房的桌子上，甚麼時候餓了就翻熱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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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回到床上躺著，可能動作有點太大，把媽媽最愛的SayMai狗狗弄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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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已經好心讓你躺在我睡床上了，可別對我發火喔！哈～！」我躺在狗狗的身旁對牠說話，再伸手摸摸牠的小腦袋，之後我的手掌都被SayMai的口水舔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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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停下來，都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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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停下來沒有說話，只因這時聽到手機突然響起，本來打開著的電視劇畫面也變成了Line的語音通話，看到上面顯示的照片和名字後，我趕緊按下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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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e...」NubSib那一把熟悉的低沉聲線從話筒另一邊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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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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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接聽得真快呢！想我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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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機剛好在身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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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想Gen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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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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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此刻的表情如何，盡量不讓自己的嘴角往上翹起來，只因這時SayMai睜著兩顆龍眼般大的眼睛正一臉好奇的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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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電話傳來NubSib的輕笑聲，他接著問：「在做甚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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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房間裡看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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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吃過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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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還不餓。」我簡單回應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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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開始好了一點，一想到每次吃飯都要面對爸爸，內心還是有點壓仰，P'Jap從幾天前開始就在外面過夜還沒回來，雖然媽媽也在這裡，但我和爸爸之間的隔膜實在為難了媽媽，就像今早吃早餐時，餐桌比以往都安靜，只有湯匙碰到碟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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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如果餓了就到樓下吃飯，別讓肚子餓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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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知道了，你呢？吃了飯沒？剛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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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嗯，剛回來，還沒有時間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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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怎樣了？劇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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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就跟平時差不多，很快就會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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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Ai'Tum已經在Line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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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拍攝很順利可能會提前殺青，甚至有可能在電視劇播出前就已經拍攝完畢，「如果殺青了，你下一部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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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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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敲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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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皺眉頭，小聲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等我一下，有人敲我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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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等NubSib回答便把手機放在床上，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往房門走過去，猜想可能是Yim嬸嬸再次過來喚我吃晚飯，於是我快速把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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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見到站在外邊的人讓我微微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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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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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為門外的是其他人，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直至看到睡房外站著的人，我的臉色一時間變得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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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門外的人是爸爸就要擺出這副表情了嗎？」爸爸的語氣還是跟以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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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眉毛快要擰成一團...「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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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為甚麼不到樓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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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ene我還沒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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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餓還是不想見到爸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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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瞄了一眼爸爸的臉，最後下定決心對他有話直說：「不餓，但Gene覺得到樓下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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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聽到後沉默了一會，再開聲說道：「爸爸自小就太縱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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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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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坐下來跟爸爸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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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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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只下意識低聲呢喃，直至再次聽到爸爸的聲音，「不是想跟我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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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就像對仍然一臉懵逼的我不耐煩一樣，逕自走進我的睡房，直接坐在床尾的小沙發上，本來躺在床上的SayMai狗狗一個勁兒的跳下床往爸爸身上撲去，看到爸爸坐下來後牠便興奮的坐在腳邊對他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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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情況，我整個人也跟著開始緊張起來，我督了一眼被放在床上還沒掛線的手提電話，雖然現在手機螢幕已經暗下來，也沒發出甚麼奇怪的聲音，但如果讓爸爸知道了剛才我和NubSib通電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又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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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我在想...如果爸爸真的發現我跟NubSib通電話的話就由他了，反正之前爸爸也不願告訴我反對交往的原因啊！但我還是趕緊晃晃腦袋，趕快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後，因為我知道這想法只會讓事情愈來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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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許會責怪我和NubSib不聽從長輩的說話，無論我們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也好，爸爸始終是我的「父親」和「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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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怎樣了？爸爸都說要跟你談談了，怎麼還呆呆的站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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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聲線讓我趕緊把房門關上，我把窗戶旁邊書桌前的椅子拉過去坐到爸爸的對面。我根本沒機會偷偷把手機拿回來掛斷電話，只能由著它放在床上，幸好手機螢幕早就自動鎖上，也沒有開揚聲器，這邊應該聽不到甚麼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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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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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一坐到椅墊上，我便盯著爸爸的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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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摸了摸SayMai的小腦袋，說道：「爸爸說過讓你好好想清楚，考慮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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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是這件事...我想我不用考慮了。就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前，我早就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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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的想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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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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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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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對於爸爸來說應該要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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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Gene，爸爸我跟你說過些甚麼？」爸爸凝視著我的臉，「兩個人的事並非只是把喜歡啊...愛啊...掛在嘴邊就行，你應該都看過很多情侶一開始都互相深愛，但最後還是無疾而終，因為這不是單單只有愛就能維持，當中還牽涉很多元素，包括你的工作，也有NubSib的工作，別人的目光，還有其他人看到你們的同性關係在背後的閒言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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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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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所以爸爸才想讓你細心思考，如果交往了接下來應該要怎樣做，如果分手了又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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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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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對於NubSib，爸爸倒也沒有太過擔心，看得出他只要喜歡的人同樣喜歡自己就足夠了，NubSib是聰明的孩子，能夠自己應付一切的問題，至於你...準備好去面對這一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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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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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爸爸說出 '我跟你說過些甚麼' 這句話開始，直到最後的這句問題，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一直只是安靜的聽著爸爸說話，內心跟隨著爸爸的這一番話細心思考，眼神直愣愣的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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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就是爸爸一直以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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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這麼長遠，聽到爸爸的想法，我內心也慢慢應同起來，甚至有一絲的諷刺，自己明明是一位撰寫小說的作家，為甚麼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思考得如此深入呢？又或者說，明明這些道理我早已知曉，但我只是沒勇氣把這些想法拿出來認真思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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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種喜歡男人的人，他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要面對阻礙，在外人眼中每個人的說話、想法都不一樣，其實2個男生在一起，就像NubSib說的，只需要一個'愛'字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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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個人都真心誠意去接受這種'愛'，知道同性間的愛情並不會妨礙他們的生活，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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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國，第三性別的群眾普遍擁有較多的自由，但在這些所謂的'自由'中，我相信在某些人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輕蔑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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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對這些都毫不在意的人才能擁有幸福，但若然內心不似爸爸所說的足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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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心理質素真的要有足夠強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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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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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思考過後，我比起剛才更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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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從小看著你長大，我理解你的想法，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擺出長輩的樣子對你訓話的人，我能理解你想法，是因為你是爸爸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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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說了一個字便下意識把嘴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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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理解我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這句話不斷在我腦海盤旋久久不散。在接下來的下一秒，我羞愧得低下頭，下巴快要貼在胸口上，真想現在手上可以突然出現一副墨鏡或是面具，可以用來遮擋現在自己那羞愧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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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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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句話，我甚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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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沒有大聲爭吵，之前一直對他生悶氣，是因為覺得爸爸一直不理解我，但現在他說出來的一番話，已讓我覺得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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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默不作聲，我感覺到此時他一直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沒有移開，片刻過後，「爸爸接受你的抱歉，都已經是25歲的人了，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固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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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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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個聽話的孩子，但一面對跟自己親近的人或是像爸媽這些從小照顧你的人，就算長大了還是對爸媽發牌氣或是撒嬌，我們也不會覺得傷心喇，你能擁有童真的一面，同時也能像個大人一樣勇於認錯，這樣就足夠了。」說完後爸爸挪動一下身子，身體往後靠向沙發，整個人放鬆了不少，「你小時候比現在搗蛋多了，做過的錯事比現在多一百倍，也試過一邊大喊一邊躲開媽媽追打你的衣架滿屋亂跑...但現在已經沒有衣架了，你也不用再逃跑了，已經懂得主動來找爸爸聊，所以我也直接跟你說，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怎樣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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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這次我鼓起勇氣直視爸爸的眼眸，只見他的眼神彷彿透露出一個問題 —— '你下定決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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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試過按照你的說話細心思考過將來的路該怎樣走下去，如果我和NubSib不分開，今後總會遇到理解我們或是不理解我們的人，我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有爭論，但如果我今天就決定分開，我只知道明天一定會很傷心，後天也會很傷心，也不知會傷心到甚麼時候，一想到NubSib會傷心，我又跟著一起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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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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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不想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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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爸爸的臉，認為自己用了最真誠的態度和語氣說出這番話，雖然之前總覺得這些話太尷尬太別扭了，但我還是忍下來把心底話說出口，「我想跟Sib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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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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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安靜起來，就連SayMai也乖乖的躺在爸爸的大腿上，我依舊凝視著爸爸的臉，但不到五秒鐘就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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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我就跟NubSib談過了，也跟他說過同一番話，其中他說過一句話，聽到後我就不想你倆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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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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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跟我說過，如果到最後你內心不夠堅強，對這份愛情的意志不夠堅定也沒關係，他自己會繼續守護好這份感情，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跟你分開。」爸爸輕輕摸著SayMai的頭，「他這樣順著你的性子，只怕到了30歲你還是跟個孩子一樣長不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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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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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話題聊著聊著就演變成這樣，我還是像剛才一樣低著頭，但臉色已沒有之前的內疚和傷心，只想盡力把臉上的紅暈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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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爸爸已經把SayMai抱了起來，把牠放到旁邊的沙發坐墊上，起身往房門方向走去，他一系列的動作非常快速，過程中一句話也沒說，直動他轉動門柄我才意識過來，急急忙忙跟在他身後，在他走出房門前轉身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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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再度起了變化，雖然依舊像平時一樣淡然，但我還是察覺到當中細微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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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聊天也是可以聊的。」爸爸再督了一眼床上的手機，「但今晚你要睡在家裡，然後帶SayMai到樓下，別讓牠一直躺在你床上，等下牠的毛都要跑進你鼻子和嘴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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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最後那一句話的語氣更是兇巴巴的，說完就抬腳往房子另一邊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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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門框上，頭往外探出去張望，臉上不安的神情仍沒消散。在爸爸走進書房前，我朝著他的方向，用大到整個房子都能聽到的聲線喊了一聲 ——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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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謝謝也在我心內不斷迴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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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直擱在我心裡的大石終於搬走，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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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睡房，關好房門，SayMai已經從沙發上跳下來，一臉可愛的坐在遠處的地板上，我對著牠微笑了一下...說實話，說算牠現在在我房間大便我也會對牠欣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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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上睡床拿起手機，把螢幕解鎖後，只見Line上仍然顯示對方通話中，上面的數字顯示著我們一直通話了很久，我連忙把手機遞到耳邊，「Sib！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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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G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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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說話被NubSib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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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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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在Gene家門口，可以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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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我家門前？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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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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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間輕輕皺起，此時我睜大眼睛，「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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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雖然只是簡單應了一句，但我的雙腳早已往房門跑去，邁開腳步走到樓下，爸說過我可以跟他聊天，只是不能到他家過夜，現在只是在樓下聊天肯定不算過夜喇...我猜爸爸早就知道我正在跟NubSib通電話，或許在他敲我房門時就聽到了，但那時他並沒有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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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仍然放在耳邊，我穿上拖鞋後逕自往房子大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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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熟悉的高個子站在大閘的另一邊，家門前路燈的光線映照在他的背上，在昏暗中透出一道長長的影子，我有點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見NubSib仍然穿著大學制服，跟我一樣手機掛在耳邊，即使我沒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我仍然感受到他思緒的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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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斷電話，拿起鑰匙去開門之際，忍不住開口問他，「為甚麼突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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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想抱抱G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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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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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是聽到了，但我腦海還沒想到該如何反應，嘴巴只是小聲的'吓'了一聲，這時我剛好把大閘拉開，NubSib一見中間再沒任何事物阻擋，迅速伸手過來拉著我的手臂，把我緊緊抱在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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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側和一邊耳朵感受到對方傳來的溫暖，以及他靠在肩膊上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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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你在搞甚麼喇？這是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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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如果看到我傷心，Gene也會跟著一起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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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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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全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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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NubSib在我耳邊輕聲重覆著剛才我跟爸爸說的話，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個電線短路的機械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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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聽到你說這句話後，我便忍不住走來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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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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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是的，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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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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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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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咬臉頰，臉龐變得火燙，「我...只是...跟隨自己真實的想法照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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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知道，所以才說我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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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都靠得很近，可以清楚聽到對方的一字一句，或許NubSib是在用另一種方式讓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我完完全全感受到他的情緒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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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沒有說話，但此時的擁抱已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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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想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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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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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完。」眼前這人往後退開了一點讓我們可以看到對方的臉龐，嘴角掛著笑意，眼神裡明顯看到一絲挑釁的意味，「我說想親你，但在家裡不行，我先記下，之後再找你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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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大閘，「你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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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心情愉快得笑出聲來，一看到他笑，我就再也無法板起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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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跟Tip叔談完後，還沒吃晚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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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廚房裡留了飯菜。」我說，一說到還沒吃飯，肚子便開始打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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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留下的飯菜足夠分給我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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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自己家也有飯菜但又不回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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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沒有拒絕NubSib的請求，轉身離開對方溫暖的臂彎，帶著他走到家裡的小花園，而不是穿過房子前的空地，因為我家廚房有一扇門連接小花園，直接往那邊走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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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這時Yim嬸嬸和Kham叔叔已回房休息，有四、五碟餸菜還有白飯被蓋好放在桌子上，每一碟餸菜都剩下一半，看樣子應該是爸媽特意留給我的，我一時說不出話來，靜靜盯著這幾盤食物看了好一會兒，才走去把微波爐插上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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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不用我開口便自動自覺過來幫忙，漸漸地空氣中傳來餸菜翻熱後食物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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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明天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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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答應了家裡會多住1、2晚，我還想再陪陪爸媽。你先回去吧！要在大學和這邊來回奔走，感覺挺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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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到時跟你一起回去，這樣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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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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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Tip叔不會再對我們的事有意見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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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說正如你在電話裡所聽到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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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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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嘴角上揚，我看著這張帥臉，把一口飯菜送進嘴裡，見NubSib沒有接話，我便繼續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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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如我們用盡一切的方法爸爸都不答應，你打算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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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Tip叔是明白事理的人，我知道他一定會理解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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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啊，萬一他真的不理解我們呢？假設喇！難道你又要去哪裡拿著地契回來跟我爸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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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Wat叔談論時，他們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所以我知道NubSib拿甚麼作為跟自己爸爸的交換條件，也不知這傢伙甚麼時候偷偷想出這個主意的，所以才會想到可能這小子也準備了些甚麼打算跟我爸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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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NubSib聽到後只是面露微笑，「不會啊，Tip叔又不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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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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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如果我真的拿甚麼東西來交換，我只是覺得，Tip叔又怎會同意把自己的兒子換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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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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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的想法其實跟Tip叔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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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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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Gene在我心中的價值勝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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