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y Writer 數到十就親親你 - 數到 24

數到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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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終於洗完澡可以攤在睡床上時，看一看時間已經快將晚上11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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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Orn嬸拿出她親手磨的豆漿讓我們一邊喝一邊看電電視劇。幸好直到看完電視劇前他們都沒再問一些讓我尷尬的問題，當時鐘的時針指向10時，Orn嬸才放我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再讓我們之後好好休息，我也覺得全身黏答答的，打算到樓上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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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睡房的睡床一看就知道一定非常舒服，我的背部往上一躺，床褥被我壓得輕微凹陷了進去，我讓自己整個人窩在睡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圓形吊燈，感受著冷氣機吹到皮膚上的冰涼觸感，不會太冷，但又無比舒適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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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NubSib說過不用擔心，但我們一直找不到機會討論到底甚麼時候告訴家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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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時跟P'Neung談過後，我都有考慮過這事無論如何都要說出來，但我的內心還遠遠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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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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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窩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好幾分鐘，最後輕輕嘆了口氣，換個姿勢側躺著，拿起正在一旁充電的手機，原來有幾個人都在Line傳了短訊過來，Ai'Tum、Ai'Hin、N'Aey他們都說自己跟我一樣正在看series，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這時睡房門外傳來些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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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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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著聲響轉頭看過去，下了床去把睡房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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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b！」我瞇起雙眼盯著門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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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都不驚訝這高個子會出現在我眼前，NubSib身上穿著T-shirt和寬鬆長褲，頭髮吹的半乾，額前的濕髮貼在臉上，部份髮悄遮擋著他深邃的眼眸，因此，當對方臉上展露一貫的微笑時，他那羞澀的神情倒讓我不知擺出甚麼表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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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嘛...有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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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起睡覺。」他那從容又淡定的語調聽得我瞪大雙眼，我急忙揚手攔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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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停停！今天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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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為甚麼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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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能厚著臉皮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喇...「我們現在在家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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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不會有人看到na，到明天早上我再回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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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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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弄得我們在偷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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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來嘛...今天都做了一天好人了...就好人做到底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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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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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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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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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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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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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吃了閉門羹，這小孩也開始靜了下來，眼睛直直地凝視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這情況維持不到一分鐘，我就從鼻子輕輕哼了一聲，雙手環胸...「Okay！但你要先陪我到樓下喝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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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肯鬆口答應，起初這小孩驚訝得挑一挑眉毛，但到我拉著他手臂往樓梯方向走去，NubSi也就抬起腳步尾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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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會答應他其實也沒有甚麼特別的原因喇...就是純粹心軟一次想再陪陪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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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NubSib家樓下的燈全都已經被關掉，所有人都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只留下一兩盞小燈整夜亮著。我們兩人走到廚房，NubSib走到抽油煙機那邊打開了牆上的燈，至於我...其實並不是真的這麼口渴，但心想既然都到樓下了，也就順便喝一口吧！直到NubSib打開了剛才Orn嬸用來煮豆漿的那個小鍋，見到那些沒喝完的豆漿我又想吃甜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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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等我先把豆漿翻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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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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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廚房中央那專用來處理食材的櫃檯前的椅子上，而NubSib就一屁股的靠過來倚在櫃檯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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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廚房非常安靜，只有鍋裡的豆漿咕嘟咕嘟的響聲，雖然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一點也不尷尬，但因為我想逗NubSib說說話，也於是就開聲問道...「你快要考試了吧...這學期即將完結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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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是的，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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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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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想邀請我去旅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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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古怪問他...「我一個字都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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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換我邀請你也行。」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繼續說道：「一起去旅行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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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邀請，我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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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傳來豆漿燒開的聲響，我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去拿了2隻被倒轉放在枱面上的杯子，但NubSib只接過一隻杯子，往裡面倒了點豆漿後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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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小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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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我把已經是今天第二杯的豆漿遞到嘴邊，肚子也隨即暖呼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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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廚房裡一邊品嘗豆漿一邊跟NubSib聊了一會，整杯喝光洗乾淨杯子後便邀NubSib一起回樓上去。燈光再次被關上，廚房變得漆黑一遍，就算樓梯那邊有幾盞小燈亮著，但眼睛還是無法一下子適應過來，我緊緊抓著NubSib的衣袖，讓他帶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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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回握著我的手，但想著四周寂靜的氛圍，我也沒有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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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睏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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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還沒，等下可能就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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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再陪你一會兒。」NubSib說完打開房門後，抬腳便理所當然的走了進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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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對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但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心想所有人都回自己房間休息，也懶得再說他些甚麼，跟著他的腳步一同進去，像剛才一樣把自己整個人攤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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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手手腳腳伸了個大懶腰，便一個勁兒的鑽進了被窩裡，此時我見NubSib在我不遠處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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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睏就快點去睡na，明天你還要去上課，噢！明天記得過來叫醒我，但到時如果我叫極都不起來你就先出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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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不用勉強自己起床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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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關係，我打算明天到經常光顧的小店買些零食，到時如果我不起床就搖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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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沒問題，到時我會大大力吻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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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搖醒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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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如果我叫醒你，到時的獎勵將會是一個親吻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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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夠了喔！不用了！我等下自己設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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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真是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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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真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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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熟悉的臉龐逐漸靠近，我正在說話的嘴巴慢慢被堵住...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JX8L8cgv

...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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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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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捏眉頭，可以聽到輕輕的敲門聲傳入耳中，聽得我心都煩了，我趕緊把自己的腦袋埋到某人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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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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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開始變得急促，這次換作身邊的高個子挪動了一下身子，原本壓在我腰上的重量消失，我仍然不願把眼簾睜開，睡眼惺忪，所以我輕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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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Sib...去開一下門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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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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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我嘟囔著，還想睡多一會兒，直至感到身邊的暖爐消失，一絲涼意襲來，我趕緊翻身到另一邊側睡，被子蓋過上身，整個人捲縮著，換了個最舒適的角度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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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睡著之際，另一邊的交談聲把我散渙的意識逐漸拉回，隱隱約約聽到些 '睡了整晚...'、'昨晚沒有回自己房間...'之類的話。我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第一樣看到的便是一道深啡色的窗簾被拉上，窗外刺眼的晨光無法透進房間，然後我再把視線轉到大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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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我嚇得眼珠都快要掉出來，睡意一下子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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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發生一些更過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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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把上半身撐起來，「Wat...Wat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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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NubSib站在睡房門前，對面還站著身穿正式西裝的Wat叔，此時他神色凝重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把銳利的目光移回自己小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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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我手心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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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梳理整齊後到樓下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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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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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房門被輕輕關上，但聽在我耳中卻是如此的尖銳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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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已經到樓下了，但我仍然一動不動的盯著房門，彷彿忘記了怎樣挪動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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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感受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臉頰，然後是NubSib那張熟悉的帥臉進入視線，我們的目光在同一水平線上交接，他的臉把房門和一切以外的事物都遮擋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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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凝望著對方片刻，本來猶有餘悸的急促心跳聲才慢慢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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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不...！Wat叔是怎樣知道的...」整個人不知所措，甚至連完整的問句都無法組織起來，只能發出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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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Wat叔他沒有因為此事直接質問我，但直覺告訴我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他那目光如炬的神情比直接的質詢更令人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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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可能從昨晚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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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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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NubSib在我房睡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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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責怪Sib為甚麼沒有回自己的房睡，因為昨晚我們一直聊了很久，心底裡一直都有很多疑問想問NubSib，包括他在外國讀書時的事...朋友...工作...一直聊到甚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NubSib也跟我一樣不知不覺中睡著。雖然憂慮事情會被戳開，但我們實在不能怪責對方，只因這次是我們掉以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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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沒事的，Gene也知道我爸爸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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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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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NubSib只是重覆的說著，手掌輕輕貼上我臉頰，再往上揉了揉我額前的頭髮，然後慢慢靠近我身前緊抱著我。片刻過後，他才緩緩鬆開環抱著我腰身的雙手，挪開身子站在地上後說道：「先去洗臉刷牙na krup，很快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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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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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我會一直陪伴Gene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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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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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進洗手間時，NubSib也跟著回去自己的睡房梳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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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鏡裡的自己，可以清楚看到眼底的憂慮，但內心已經比起剛才平靜了許多。事情發展至此，我也無法理解到底此刻自己的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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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驚膽顫肯定是有的，但同時內心有另一把聲音安慰自己說，這樣子很好啊不是嗎？讓他們都知曉了事情不就一了百了嗎？以後都不用再為此事擔驚受怕，可能事情並沒有我想象中這麼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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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搖頭，然後伸手拿起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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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t叔早就在另一間設有大型掛牆電視的客廳等待我們。這房間比起前面的會客室更加寧靜，私隱度更高。當我們走進去才發現原來房間裡那張長沙發上不只有NubSib的爸爸一個人在，他的旁邊還坐著Orn嬸，看到此我整個人都慌亂了，差點就想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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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雙手合十行禮後，見他們都有微微點頭後我才坐到對面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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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憤怒的表情，但仍然可以看到他緊皺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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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時候開始在一起的？」Wat叔一來就單刀直入，從我們踏進這客廳的一刻起，銳利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我們二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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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期前。」NubSib回答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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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爸爸問你，Sib，你是g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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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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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Gene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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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我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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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沉默了一會，本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環抱胸口，但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你們兩人一開始就不是喜歡男生？那把你們交往的過往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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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問題，我轉身看了一眼NubSib，只見他對我展露著溫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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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喜歡跟鄰居家的哥哥一起玩耍，喜歡他很善良，只要待在一起一定不會無聊，直至Gene搬出去住，我也到美國升學了，那段時間也沒甚麼特別事發生，也有試過跟其他人交往，但一直很快就分手，直到...」NubSib說到這裡便停頓下來，彷彿回憶著一段久遠的往事，「大概在9年級時，P'Jap 在Facebook 上放了張照片，我一眼就認出了G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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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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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爸爸你那時不是問過我嗎？為甚麼之後一直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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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你想說從那時開始你就喜歡Gen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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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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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凝視著NubSib，從對話的一開始，直到他只是說出這麼簡短的一句 '是的'，雖然他沒有把整件事鉅細無遺一字不漏的說出來，還是用他一貫的方式帶大家'遊花園'，但他那幾句說話已經讓我聽得再也無法移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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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明明跟我和NubSib有關，但直到今天我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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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用著堅定的語氣說出的這一番話讓我的心房不禁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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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Wat叔再轉過來看著我，「Gene呢？說給Wat叔聽聽，你們是怎樣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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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挪了一下身子，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輕輕抓著自己的褲子，此時我感受到背後傳來那熟悉的安撫，亦令我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事實是...一開始我沒能認出Sib，也不知Sib當明星了，但他的經理人，就是Tum喇，Tum是我大學時期的朋友，他拜託我照顧一下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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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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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NubSib是一個乖孩子，又幫過我好幾次忙，我...我喜歡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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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說出這句話，便立刻感到全身的血液都衝上腦門，一直擔心Wat叔會不認同我們，既然這樣...乾脆把心底話通通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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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再次被寂靜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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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交往了...為甚麼不告訴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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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問題，我沒等NubSib開口，便趕緊回答：「我...我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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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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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萬一Wat叔和Orn嬸知道我和NubSib交往了會怎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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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害怕Wat叔會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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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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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如果要我直說，我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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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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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族是做生意的，有商業合作的夥伴，要維持成功，誠實可信的企業形象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別人知道了我的兒子跟男人交往了他們會怎樣想？」Wat叔說出的一字一句讓我下意識緊抿著嘴唇，說出來的每一句都是事實，無可否應都是長輩會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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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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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從昨天吃過晚飯後，我和Orn嬸談過了。」Wat叔再次開聲，然後把視線轉到坐在旁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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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臉色一變...吃過晚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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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即是說...他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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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Wat叔和Orn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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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了，突然說要搬到Gene附近住，幾年不見但又如此親密，吃飯時又這麼照顧你，我和Orn嬸又怎會不起疑心呢？再看看Sib的態度，他是Wat叔我的兒子，如果我還不了解他就不是他的父親了。」Wat叔用著平淡的語氣說著，也不見摻雜著甚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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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麼的一番話頓時讓我的腦袋無法運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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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最後聽到一聲輕嘆...「我也沒想過...兩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長大後也有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給我們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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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翕動，最終還是選擇繼續把嘴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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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b是爸的兒子，Gene我也一直當親生兒子看待，事情發展到這程度了我也無話可說，說多了孩子也不願意聽，就算阻止也是無盡的爭吵，就算是爸爸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被強逼的人啊...」就在Wat叔不斷說話期間，眼神一直鎖定在我和NubSib身上沒有移開，「但形象還是很重要的，就像你在從事的拍攝工作，你知道爸爸願意放手讓你去做這一行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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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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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開公司，有生意夥伴，也有商業間的競爭對手，就算是兒子也代表著企業的一部份，有些可能有興趣繼承公司，有些可能沒興趣，但爸爸最終都會把一切傳給自己的兒子。我不知自己何時會不在人世，不在了就無法再坐在那裡繼續管理公司的事情，如果兒子們都決定這樣了...爸爸和媽媽都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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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咬臉頰，在等待Wat叔發話的一刻，感覺一秒鐘都過得像一分鐘般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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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二人以後都要為自己的事情負責任，只要不讓爸媽失望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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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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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繃緊的肩膊終於放鬆下來，Wat叔的臉色看著也跟剛才凝重的神情不一樣了，也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生氣或是不滿的表情，只見他下定決心說出這番話後眼神也隱隱透著對我們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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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一開始就不發一言的Orn嬸，臉上也終於展露出微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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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呆呆的看著兩位長輩，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情百感交雜...高興...鬆一口氣...不知所措，感恩之餘又是滿滿的歉意，各種感受在心內交戰，實在不知說甚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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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聽到NubSib的一聲感謝，我才趕緊回過神雙手合十對長輩們行禮以示謝意，之後我再轉過頭看著身邊這高個子，這時NubSib也剛好把視線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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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我背上的右手再次輕撫著我，「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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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看著他，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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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NubSib這句話卻讓Wat叔聽進耳裡，他隨即開口說道：「說說吧！如果爸爸不答應了你們打算怎辦。」雖然Wat叔說話時的眼神看著不算太認真，但多多少少都有些挑釁的意味，看來他都想知道我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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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說來聽聽啊Sib！如果爸爸和媽媽都無法接受覺得不Okay了，會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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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Patanakarn家的那一塊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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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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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Wat叔便沉默下來了，他睜大雙眼一臉驚訝，跟剛才挑釁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誰跟你說爸爸一直想要那塊地皮的，Ai'Neung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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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爸爸不是一直都拿不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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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拍一拍膝蓋，「好極了！你趕緊去搞定它，如果你能說服他把地皮賣給我們，爸爸我就為你們的事開綠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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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出爾反爾！」NubSib說，我的眼珠一直在NubSib和Wat叔身上來來回回看著，最終當我看到NubSib嘴角上的笑意後，他說道：「這樣吧！如果Tip叔不同意我和Gene交往，爸爸你到時要幫忙去當說客！你把錢給我我拿地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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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叔再次默不作聲，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小兒子，接著當他把視線轉到自己的妻子，「...Ai'Sib這性格到底遺傳自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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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n嬸忍不住笑出聲，緊張的氛圍瞬間消散，我也跟著一起笑出來，感覺壓在心頭的兩塊大石其中一塊終於放下，雖然另一塊依然壓得我喘不過氣，但Wat叔的說話和Orn嬸的態度無疑大大減輕了我心中的焦慮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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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色尚早，Wat叔也差不多時候要去公司，他離開完還說了兩句話，意思大概是這事他已經知悉了，但我的爸媽同樣也需要知道此事，聽到Wat叔這樣說完，我除了點頭外甚麼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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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長輩們都離開後，客廳裡只剩下我和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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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客廳裡那漂亮的石英鐘顯示著現在的時間已經早上9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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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Ge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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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早在NubSib還沒說完前搶先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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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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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想對你說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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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聽完後面露笑容，他沒有問我謝謝他的原因，只是說：「今天不用跟我一起出去na krup，Gene上樓再睡一會兒吧，你想買甚麼零食就寫下來，待會我讓人幫忙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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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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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在這裡睡多一會兒更好，之後等我回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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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吧，那你幾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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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午3時左右。」NubSib說完便從沙發上站起身，他一伸出手，我立刻緊握著，然後被他一把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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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睡醒就被Wat叔召喚到樓下談話，我和NubSib也只是刷了牙洗了臉，我是可以繼續回去補眠喇...但另一個人就要趕著去洗澡梳理好自己再去大學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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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把我送到房門前，就在對方轉身離開前，我決定對他說...「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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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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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跟爸媽說...」我微微一頓，「我想自己一個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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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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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們都是我的父母，如果真的要說出口，都應該由我親自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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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bSib聽到後沒有接話，片刻過後，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可以，Gene你想甚麼時候說就甚麼時候說，我讓你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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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回答後，我凝視著他深邃的眼睛，然後用溫暖的笑容去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但我才笑了沒幾秒鐘，嘴角就瞬間塌下來了，只因這傢伙倏然逼近，在我的鼻尖、嘴巴和臉頰上大力親了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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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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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來得及教訓他為甚麼在家裡親我，NubSib便一溜煙似的關門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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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言地看著緊閉的大門，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裡開始想起爸媽...還有NubSib和我之間的事。我在心裡默默祈禱着，爸爸媽媽一定要理解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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