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我推的VTUBER，我成為了骯髒的大人 - 第八章

睡眠不足的我死命地揉著眼睛，想要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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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結束視訊會議後，一直在使用有志者們給的方法以及軟體在檢視大量的直播，在上學前幾乎沒有時間可以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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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這也不過是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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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和有志者們對話時，我察覺到了自己前行的路上產生了很大的矛盾，我不想有機會閉上眼睛，讓那種潛藏在心中、自我質疑的想法從寂靜中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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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保護幽的中之人情報，因為我怕幽中之人情報的公布，導致她被人找出所在地等更私人的情報，而使攻擊她的聲音影響到她現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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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呢？我能說我自己在乎她的中之人情報被公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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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仍然不會把她的中之人情報給出去，但是原因也只不過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是粉絲沒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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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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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當那個公開她的中之人情報，弄髒手的人而已，別人公開她的情報我根本就不會在乎，就如同其他的被公布中之人情報的V一樣，跟我是不是粉絲，有沒有資格完全無關，那只是一個不具意義的藉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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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也在有志者們的算計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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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合理化這種狀況，於是我選擇了埋頭進去找尋資訊來避免思考這個問題，如今只能懷抱著逃避的罪惡感，打著哈欠往學校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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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有志者們所提到的協力者約定的時間是在今天晚上，@akiba，似乎是對方堅持要面對面見面，想說既然如此，那就約在有我熟悉的人的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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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騎到一半，我撇見了路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於是我停下車，走向那個蹲在角落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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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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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聽到有人向她打招呼，急忙站起來，轉向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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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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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下她剛才蹲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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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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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著一隻貓，沒有項圈，大概是野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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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牠剛剛主動貼過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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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貓會近人這件事情還真難得…該不會是被棄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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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了下來，看著野貓整理著自己的毛，夕也蹲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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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真的很棒…以前待在家裡的時候，我也常常一打開相關的影片，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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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連續看上幾個小時也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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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漸漸的能夠正常交談了，大概是彼此終於比較熟悉了，也多虧了嶽和小曉的幫助，才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打開她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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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想要摸貓，貓也沒有抵抗的讓他撫摸，她的臉上出現了有點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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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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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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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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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待在家裡，根本沒機會看到真正的貓，雖然也不是出了門隨時隨地都能看的到，但還是有種『有出門真是太好了』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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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的確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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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充滿笑容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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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我不是先遇到了嵐、嶽還有曉的話，能不能這麼順利的走出來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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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摸著貓咪邊說出了這些話，隨後可能是意識到了講出了很害羞的話，臉紅的看向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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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嶽跟小曉的話我沒辦法幫他們發聲，但是我自己什麼都沒做啦，我只是個沒用的傢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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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看向夕那一邊，只是呆呆地看著貓，但是我突然意識到話題停了下來，夕摸著貓的動作也停住了，轉頭過去一看，發現夕正在認真的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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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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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這麼說很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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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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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跟我很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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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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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如其來的感想讓我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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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喜歡我自己，所以過去覺得自己做的什麼事情都是不對的，根本不會覺得像自己這樣的人能夠做出什麼正確的事情，也不可能被別人喜歡，每天抱著這樣的想法入睡，抱著這樣的想法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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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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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一些契機，我開始意識到像我這樣的人也能夠被喜歡，雖然沒有辦法說已經能夠喜歡自己了，但是開始能夠漸漸察覺自己也不是每件事情都做不好，世界上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討厭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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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刻的笑容非常溫暖，雖然溫暖，但是卻顯得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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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這幾天和夕相處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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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這麼叫我，也請讓我這麼叫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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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抱著怎麼樣的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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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家裡蹲，無論過去有什麼阻礙讓她陷入那樣的處境，現在她站出來面對了現實。她比我跟班導想的都還要堅強多了，也許她並不是眼下最需要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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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果得罪了你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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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沉默了下來，所以夕的話語也變得收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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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過我不太懂妳指的我們很像是什麼意思，因為夕已經踏出了一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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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是還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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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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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看不到出口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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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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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倒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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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指男女之間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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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地別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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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天開始，嵐就一直很熱心的想要找話題跟我這種陰沉的人聊天，聽到我是家裡蹲也不會覺得有芥蒂，很努力的想要讓我有愉快的時間。我喜歡這樣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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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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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變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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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像她說的這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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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我就在煩惱著既雙重標準又自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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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很像，所以我猜你大概現在在想著『我根本不像你說的這麼好』這種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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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的想法被猜中，我的肩膀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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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前面說的這麼了不起，事實上我也常常在和這種心情拉扯，『我是一個不好的人』、『沒有人會喜歡我』這種想法還是時常浮現出來，但是我學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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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摸著貓邊說著這些話，貓舒服的發出小小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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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人而已，嵐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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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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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早到了@akiba，因為是尖峰時段，現在的@akiba算是幾乎客滿的狀態，橙和之前沒看過的其他女僕們也在忙進忙出。因為我有事前和橙還有白談過的關係，所以橙帶著我到為了我保留的角落位置坐下。眼前放著澄拿來的咖啡，卻沒有任何一點喝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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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事情塞滿了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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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別人而已』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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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原本心中的糾葛也沒有解決。加上已經數十小時沒有闔眼了，腦袋根本無法正常的運轉。也沒有任何一絲正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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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我根本就是雙重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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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明明根本不在乎V的中之人情報被曝光，怎麼換成自己推的V被公開時，態度就變了呢？甚至還要為自己找藉口合理化不合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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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來了，又有誰拜託我去做這件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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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除了我自己以外，根本就沒人在乎這件事情。不要說粉絲了，難道幽在乎這件事情嗎？夜在乎這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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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麼做，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拒絕相信那個幽會做出那麼勢利的事情，但是只有我在乎的話，那我又為什麼要追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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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因為我自己的私慾，反而多管了閒事也說不定，說到底，我和那些心智不成熟的騎士團又有什麼分別？我做的事情和他們又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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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難道有說希望我這麼做嗎？相信她這件事情也不過就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說到頭來，我也只不過是個自以為在打一場為了大義的聖戰的小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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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哈嘍，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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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來者出聲詢問，並在我眼前揮舞著雙手，我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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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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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以招呼，並以最快的速度打量了眼前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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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著一頭常見的西裝頭髮型，整套西裝筆挺，領帶是保守的暗紅色，搭配內裡的白色襯衫，就像是一個平凡的上班族，年齡大概在30歲出頭。臉上掛的是很業務式的笑容，雖然在笑，但是卻讀不太出他實際的情緒與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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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先生對吧？不好意思讓您在百忙之中撥空出來碰面，您應該有聽過有志者們介紹過我吧？這是我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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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恭敬的遞出了他的名片，我也小心的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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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著『空幻傳媒　經紀人林　莫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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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幻傳媒是一家專門從事VTUBER經營的公司，在業界裡的規模算是小，但是因為才剛起步就已經能夠分到一部份的市場，在粉絲社群的評價中算是一個潛力股。他們主要是把旗下的藝人綁成團體，以打包的方式推銷，這種形式在V的世界裡面叫做『箱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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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有志者們已經跟我做過了基本的說明，所以如今我看到來者的身分，並不特別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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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昨天在說明時，我就已經很好奇了，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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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名片收進制服前袋，冷靜的對著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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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種貨色何德何能有辦法請到您這種業界人士出來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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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意外，我還以為以嵐先生這樣的粉絲來說，會先懷疑為什麼敝公司會和有志者們那種專門曝露中之人情報的公司扯上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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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也是問題，不過很簡單就能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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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可能無償協助其他人的，而您做為有志者們的協力者，也只想的到提供情報這件事情而已，以您的身分來說，也剩沒幾種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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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咖啡來喝了一口，並不是因為我口渴，僅僅只是作為學生在社會人士面前虛張聲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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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您想要的結果是什麼，不外乎跟洩漏中之人有關，十之八九脫不了打擊競爭對手的聲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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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絕對不是可以批評他的做法的立場，因為我也是一個噁心的雙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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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也不能說是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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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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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實主要的目的是與這類型網站有公關關係的話，因為中之人相關問題出了事情比較好喬，而且在內部也比較好掌握有哪些情報會被洩漏，好做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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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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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隔著咖啡杯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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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要約您出來碰面，原因無他，也就是因為您對這次早見　幽以及日隱　夜的炎上問題有著超乎常人的興趣，我從有志者們那裡聽到了這個消息，就覺得非和您碰個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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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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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這樣的…日隱　夜這個角色，雖然是隸屬於大公司的企業勢，在這一行也有不錯的成就，無論是收入、粉絲黏著度或者各種工商企業合作，在業界都算的上市名列前茅。但是她的風評在業界其實是相當兩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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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即將要分享一些與中之人相關的情報，可能有利於我接下來的探索，所以我非常仔細的聆聽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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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養粉風格，常常帶來週遭不少困擾，她聊天室的觀眾不僅會去攻擊其他的V，甚至連自己公司的V，只要粉絲看不慣，他們也會照樣攻擊，這點想必您也見識過了，以至於她的風評在我們業界其實不太討喜，而根據我這邊聽到的傳聞，因為她的收入很高，就連她隸屬的公司的經紀團隊都不太管的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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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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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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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喝了口咖啡，正如我所說，並不是因為我口渴，而是我相當緊張，但必須要裝出漫不在乎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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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要裝模作用，也是有我自己的考量。第一、業內人士要求見面這件事情，實在太可疑，其必定有所圖謀。再者，既然是有求於我，甚至請求有志者們向我約定碰面的時間，代表他所求的事情肯定對他有著相當的利益，所以就算我用稍微失禮的態度，對方大概也不會立刻反彈，而我正好可以藉此試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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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敝公司認為，也許她的中之人情報的洩漏，能夠讓他的粉絲忠誠度…或者換句話說『信仰』稍微下降一點，讓她的粉絲能夠不會這麼容易去攻擊其他的V，造成營業上的困難。事實上，我們旗下也有兩個Ｖ因為她而受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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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做為有志者們的協力者，又是業內人士的您，直接協助有志者們把中之人找出來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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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敝公司在檯面上是有跟日隱夜的公司合作的，基於保密協定，我們不能擅自洩漏對方的中之人情報，尤其是洩漏給像是有志者們，或者是其他有相當流量，關於中之人情報的頻道以及網站的話，像那樣有著許多情報來源跟強大法務的大公司，這樣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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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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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公司決定在您身上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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