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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揚一屁股坐進小客車的副駕駛位時,略帶嫌棄地將座位上的毯子往後丟:「這小子還真知道怎麼偷懶。」
「得你真傳。」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再請假,我過勞住院費可得靠你了,單人房,附贈一個全能傭人。」
「你他媽住院乾我屁事?」傑揚邊罵邊從口袋裡掏出罐飲料:「接著,不能喝酒,只有這個。」
男人接過傑揚拋來的飲料,嫌棄地瞪著瓶身:「幫你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連罐台啤都生不出來。」
「怎麼?今天怨氣很大哦?」傑揚笑著打開自己的飲料。
「臭小子給我離職了,完全沒跟家裡商量,還說什麼要接家裡的攤子。」男人咬牙邊說著,手上拉開拉環將飲料打開。
傑揚喝了口飲料,雙眼看著眼前的目標:「也不是不行,你家老弟要是能好好幫家裡也不錯。」
「那小子從小到大吃過什麼苦?拱他唸書還跟我說不愛唸,問想做什麼又答不出來,好不容易撐個大學畢業,工作三天兩頭在換。」
「還沒找到想做得事情吧?有點耐心。」
「重點是全家人都捧著他怎麼行?」
「想開點,你不是還有個妹妹?起碼她沒給你添亂啊。」
「我媽最近一直在問我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怎樣的男生?」成英一隻手摀著臉:「她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
「你是該去關心一下。」傑揚板起臉看了眼成英懊惱的模樣。
「我妹都多大了,成年了好嗎?」成英喝了一大口飲料後忿忿道:「除了我媽外,那小子也在旁邊湊熱鬧,要我也變那樣,我妹就得孤老終生了。」
「你想太多了。」
「你會去關心你弟的感情生活?」成英睨了眼傑揚後嘆道:「我問錯人了,你們兄弟倆根本不正常。」
「你他媽才不正常。」傑揚翻了個白眼想了下:「不過我倒沒看過我弟有過什麼對象……」
「我們在這邊守也不知道守什麼意思。」聽到傑揚把腦筋動到司徒瑜身上,成英立刻轉移話題,要是被檢座知道他們在背後議論他,絕對是自己倒楣。
「上面的出張嘴要我們跑斷腿,我們不就得跑斷腿?」傑揚盯著眼前的夜店,外面還配著兩名保鑣。
「你爸不也是上面的?」成英趴在方向盤上,好笑地睨著他。
「老頭子的事干老子屁事?」傑揚扯起嘴角,憑著十年的交情,這種玩笑也只有成英敢開。
傑揚跟成英盯著前面好一會,往後靠在椅背上時,成英打了個呵欠:「我先睡一下,你看著。」
傑揚應了聲,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聽到旁邊傳來稀疏調整姿勢的聲音,原以為聲音過後成英就直接小瞇一下,不料又聽他開口:「你查得事情忙完沒?你弟那邊我是要瞞不住了。」
「那老子拜託你查得人找到了嗎?」
「去問你的『手機』不會?」
「我拜託他去查別的。」
傑揚身上突然被丟來一份紙質文件,用釘書針釘著左上角,上面寫著「許志賢」的名字。
「我睡了,別惹麻煩。」成英說完就不再發言。
許志賢。傑揚看著眼前資料上的大頭照,上面的他跟傑揚印象中二十年後的他差不多,只是雙肩似乎更加頹靡,眼神渙散地注視前方。
許志賢目前在一家清潔公司當清潔人員,但上面並沒有寫出具體的上班地點,只寫了公司地址,租屋處離這裡還不遠。
傑揚思索著哪天去拜訪一下這位熟人。二十年前的案子並沒有「水落石出」,雖然姜阿姨跟劉向何被逮,但是許尹輝的案子並沒有落幕,依照傑揚結合穿越前後的兩段記憶來看,他懷疑傑若米.王調查的失蹤孩子跟許尹輝有關,他親眼目睹許尹輝虐待許志賢,也親耳聽到許志賢說得找不到合適的人會被懲罰。
傑揚想起年幼的許志賢盯著司徒瑜的樣子,不難猜出許志賢原本打算對司徒瑜下手,要不是自己硬要跟著司徒瑜,只怕他早就得手了!
壓下心中的不悅,傑揚想找劉向何就是為了探聽失蹤孩子們跟黃榮運的下落,雖然他們在旅館下面找到黃榮運的行李和證件,卻無法證實他已經遭遇毒手,更別提要在許志賢翻供的情況下,跟大人保證失蹤孩子跟許尹輝有關,而屍體可能還埋在旅館的下方這件事,如果沒有證據,別說開挖旅館下面,當地警方也不會將這些案子想去一塊,更別說調查了。
傑揚感慨,為什麼不讓他多留在過去久一點?這樣他還可以在老頭子強制將他跟司徒瑜帶上台北前溜出來,自己拿鏟子去挖說不定就有證據了。
眼前夜店燈火通明,車裡的傑揚在腦袋裡抱怨了下二隊的「計畫」,說是想捉到夜店小姐販毒後的首腦,派了人進去當間諜,其他人則圍在外圍提供後援,但這幾天派進去的人根本接近不了老闆。
不能在值勤時喝酒、不能做違法的事情,這些都讓派進去的人光是待在裡面就坐立難安,要想找到突破口得想想別的辦法才行,其實這種活讓地方刑警去做比較方便,他們手上一定有這個區的人脈,只是二隊這次卻繞過地方刑警來做,恐怕是怕人通風報信吧?傑揚在夜店終於歇息後想著,也可能是為了業績壓力的競爭,不過管他的呢?
傑揚看了眼車裡的時間,凌晨四點,今天依舊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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