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案件(2024/07/30更新) - 第一章、異動的未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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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有點涼，傑揚抬頭望著眼前的星空突然有些迷茫，不太確定自己身在何處？

「喝這麼快幹嘛？想早點回去睡覺啊？明明是你把我拖來的。」削得短短的頭髮隨風微揚，杏狀的大眼好笑地看著身旁的人，在月光的照射下，平時強勢的女性也顯得柔和起來。

怡婷？傑揚回頭望著身邊的人。怡婷長大後，跟看來溫柔婉約的姜阿姨不同，眉宇間總透著分英氣，板起臉來也給人幾分不好惹的感覺，但笑起來……很好看，起碼傑揚自己就曾被這份笑容蠱惑。

「你今天真是古怪。」怡婷嘀咕著，小啜了口手中的啤酒。

我在作夢嗎？現在是哪裡？傑揚覺得眼前的景象好像在哪見過，突然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我今天是有事情要跟妳說。」

「幹嘛？」怡婷斜睨了眼傑揚：「你該不會想趁畢業一拿到證書就跑去整教官？」

傑揚看著怡婷，朦朧間想起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到底想幹嘛啊？一直盯著別人看。」怡婷像是察覺了氣氛古怪，臉上泛起了微紅，雙眼微垂有些不安地看著四周。

「怡婷，我們交往，好不好？」

傑揚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出這句話，還在朦朧地想著「媽的，好的不夢，夢這種尷尬的場面幹嘛？要老子再被拒絕一次啊？」

怡婷看著他半晌，隨後尷尬地垂下腦袋，傑揚望著她，等她說出記憶中拒絕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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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傑揚，你有什麼臉跟我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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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記憶中不相符的話讓傑揚微微一愣。

只見怡婷抬起頭來，漂亮的眼睛直瞪著傑揚道：「明明就是你，是你害得我沒有媽媽，為什麼你選擇司徒瑜而不是我？！」

「怡婷？」紫藍色的眼睛映著她的倒影，當他回過神時，原本山坡地的景象已經消失，他的腳下突然感覺被人硬往下扯，低頭一看數隻小手從焦黑的土地下竄出，緊緊地捉住他的雙腳，使勁把他往下拖。

「說好還是朋友的不是嗎？為什麼不站在我這邊？」怡婷捉著他的一隻手，指尖刺進他的手臂。

傑揚下意識想往後退，但腳下的束縛將他整個人一寸寸往下拉，四周開始燥熱了起來，橘紅色的火焰高速竄起，帶著高溫包圍在他們身邊，像是烈火做得牢籠將他們束縛在這裡，無處可逃。

這是……？傑揚看向四周，火焰夾帶的煙霧圍繞著他，讓他想起穿越前被困在火場時的景象，黑煙像是卡住喉間讓他無法呼吸，怡婷的模樣在他眼前也變得模糊，像是下秒就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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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得，要是你沒有多管閒事，我就不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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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得、你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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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從來沒有想害死妳的意思！怡婷指責的話語還不停迴繞在耳邊，傑揚的身子被數雙小手用力往下壓，他的雙腳已經動彈不得，但他仍努力企圖擺脫束縛，使勁地伸出手掙扎著想捉住她，想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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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揚，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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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喚聲不知從哪傳來，整個人突然像是從高空墜下，但在墜落前一雙手撐住了他的身子，眼前一陣被白光乍現，四周漸漸地縮小，最終被白光所吞噬。

「傑揚，你沒事吧？」司徒瑜的臉出現在傑揚眼前，擔憂在那張平時冷靜的臉上一覽無遺。

傑揚粗喘了幾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剛從三溫暖出來，汗水浸濕上衣，上半身懸空在沙發外被司徒瑜的手扶著，自己的一隻手也捉著他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捉住浮木。

「怎麼了？」

司徒瑜的下一句問話才讓傑揚回神：「……沒事，惡夢而已。」

傑揚靠著司徒瑜將懸在半空的上半身移回沙發上，這才注意到卡住自己腳的是家裡的毯子，這讓他嫌棄地用腳把毯子踢開。

「你的臉怎麼了？」

傑揚抬頭只見自家老弟雙手環胸板著張臉，已經站直的身子讓影子落到他的身上，好像被司徒瑜壓制似的——感情是把他當嫌疑犯來偵訊了？

「被個糟老頭打得。」傑揚從沙發坐起身，看了下時鐘發現已經晚上十點：「吃過沒？」

「……我剛回來。」司徒瑜被這麼一問，反而變得顧左右而言他，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拉開。

傑揚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邊走向廚房邊道：「你留得菜還有剩。」

「我自己來就好。」司徒瑜把帶回家的公事放到桌上，順便將西裝外套給脫去，邊捲起手臂上的袖子，不過當他走到廚房時，只見傑揚已經站在微波爐前面，微波爐正在運作。

「早知道你會忘記吃飯。」傑揚等微波爐停下後，拿旁邊的抹布把裡面的大碗拿出，邊走向外面邊指揮著：「去拿餐具。」

「我想回來再吃。」司徒瑜說著，卻不知是狡辯還是真話。

「剛剛那毯子是你幫我蓋得？」傑揚在心裡直接幫這句話蓋上「狡辯」的大章。

「不是，是爸爸。」司徒瑜拿了筷子走出去。

「那老頭回家也不叫醒老子。」傑揚把碗放到餐桌上，讓司徒瑜過來吃。

「爸爸看你很累吧？」司徒瑜在碗前方的位子坐下，卻沒有馬上吃反而看了下傑揚：「你還穿著外出服。」

「嗯，等等要去跟學弟換班，最近在協助二隊的掃毒。」傑揚邊說邊走回房間，再度走出房間時已經穿上了件薄外套，原本紫藍色的眼睛也被有色的隱形眼鏡蓋住，呈現深棕色的模樣，原本就偏健康色的膚色似乎又更深了一點：「那件案子怎樣？新聞今天都在報。」

「上面有催，要盡快結案。」司徒瑜把嘴裡的飯吞下去才回，轉頭見到傑揚把他帶回來的卷宗拿起來。

「回來就不要工作，這疊是什麼？」

「明天要上法庭的案子。」

「沒收，明天找老頭拿。」傑揚拎著用塑膠繩捆好的卷宗，回頭看自家老弟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反正你都看過了吧？高材生。」

司徒瑜悶著張臉，眼見傑揚走到爸爸的房間敲開房門，無視被吵醒的延凌罵咧咧的叫罵，直接把卷宗丟進去反鎖房門：「老爸，別讓司徒瑜在明天前碰到。」

「好啦，吃飽早點睡，老子我出門上班了。」傑揚經過司徒瑜身邊還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視自家老弟憋屈的神情，出門前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地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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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真的不認識一個叫傑若米．王的外國記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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