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瓜灣．雙刀劈．賀聖誕 - [六]狂牛。

象神的招式是變幻莫測的。

大輝的招式是剛猛而直接的。

一直被象神故弄玄虛的技法所迷惑，處處受制於他，使得忘記了自己的本性，忘記了自己的招式⋯⋯

這也就難怪自己會一直處於下風。

大輝真恨自己要直到頭破血流之時，才會想得明白。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

大輝是牛，不是羊。

接下來，大輝就要讓他嘗一嘗如狂牛般的剛猛而直接的進擊。

象神再一次跳起舞來。

但沒有笑。

這一次，大輝不為所動，左手一伸，腳步穩而緩慢，用刀尖直指著象神的方向慢慢走過去。

象神驚覺大輝竟然筆直地走過來，而刀尖更已經是來到了面前，遂用刀鞘打橫一把打走。

但大輝的刀握得很穩，竟分毫未動。

刀，繼續刺過去。

象神狼狽跳開。

這一次，到大輝笑了。

象神瞪著大輝，抖擻一下之後，再次展開戰舞。

但他很快便發覺，無論他的戰舞再怎樣跳，飄向那個方位，大輝的刀尖卻依然穩穩地，筆直地指向他。

戰舞已經不能再迷惑大輝了，因為他已經開始掌握戰舞的步法。

很多時候，你只需要挺身而出，直接面對，你就不會再被迷惑。

這的確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大輝自己也意想不到。

但大輝的確是做到了。

大輝步步進迫的刀尖正在不斷地破壞著象神戰舞的軌跡。

象神已經變得不懂得跳舞了。

大輝的刀尖又刺過來了。

這一次，象神惱羞成怒，兩把兵器同時間用力一把打過去，肯定要讓大輝的刀尖讓路。1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ay8bsLgU

但大輝的刀卻突然在面前消失，但又突然再次出現。

原來，大輝剛剛巧妙地將手腕轉了一圈，令刀身偏移，讓象神的打擊落空。當手腕一圈轉完，刀尖回來，便已經再次來到象神的咽喉前方。

是奇招。

說好要用剛猛而直接的招式取勝的人，竟然用奇招？

不錯。

這一頭牛，並不笨。

大輝的刀認真的刺過去了。

象神剛剛的打擊落空，雙手都擺在一旁，頃刻無手可用，只能夠躲。

象神順著雙手的去勢，全身一扭，脖子一擺，刺過來的刀僅僅在頸邊擦過，算是勉強躲開一劫。但眼睛一轉，立即看見大輝右手的刀已經高舉，更劈了下來。

象神也是經歷過生死的高手，憑著本能，再次奇蹟般的閃開，而兩把兵器更已經擺回前方，重啟迎擊之勢。

但很可惜，戰鬥的節奏已經被大輝奪走了，接下來，是一場由大輝主導的生死猛攻。

大輝雙刀擊出，「噹！」的一聲，與象神的彎刀擊出點點花火。然後便是雙刀連環揮舞，左右一刀接一刀的，沒有試探的虛招，也沒有變化的詭計，每一刀都是全力，每一刀都是索命。

果然是剛猛而直接的狂牛進擊。

每一擊，都是狂牛！

象神被迫得節節後退，雙手亦擋得發酸，快將不能招架了。

大輝跳起，全力的雙刀下劈，來勢非常兇猛！

情急之下，象神將兩把兵器打作交叉，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

「鏗！」的一聲巨響，大輝的雙刀竟同時間被鉗住了！

象神得逞一笑。

只見大輝的眼睛冒火，雙臂忽而發力，雙刀一壓，竟如千斤急墜，把象神整個人都壓制下來。

象神雙眼一瞪，全身竟絲毫動彈不得。

頃刻，大輝一邊的刀刃斜滑開，與象神的彎刀擦出花火，迅即再次升起、劃落！

如彎月般的，在象神的腹前劃出一條弧線。

像彎月，也像彎刀。

鮮血噴出。

象神全身脫力跪地，一臉不可置信，刀鞘、彎刀，同時掉落。

他下意識的雙手按腹，往下一看。

象神的肚皮已經被割開了，溫暖的腸子亦已經在滲血，甚至有些更滑了出來。

象神始終是人，受到如此重傷，他的臉色已經發白，他已經不能再戰。

大輝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毅然轉身，離開鶴齡街。

＊

大輝跑到馬路中心，四處張望，心急如焚。1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JJj6LBoJ

正當他正不知所向的時候，來自海旁那邊的汽車響咹聲，吸引了大輝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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