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源源不絕從心底湧出，睽違許久，我的身心再一次達到平衡狀態。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12Is1i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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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人的記憶原則上由自我所掌控，但是在爬梳記憶回想時，卻很難特定在某一個固定的時空禁止不動，況且要維持一個高度穩定狀態，恐怕就連「意識流」的文學始祖普魯斯特都很難辦到，所以沙織的特殊能力有其必要，也顯得格外特別。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BpagcK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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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和拯救陳醫師的狀況迥然不同，我從未接觸過瑠璃子，該從記憶何處找起？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8IjWa5tW0
如果計畫周延的話，應該帶我去瑠璃子住處「感應」啊！至少可藉著更多間接媒介去探尋她的記憶。心中忍不住想責備沙織的粗心，真搞不懂這位漂亮女子，有時博學多聞又世故，有時又俏皮淘氣而冒失衝動，像個需要呵護的小女孩。假如生命中早點遇到這樣的女孩，不知該有多好？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CDpOWyOA
我不禁想起大學暗戀女孩及神似她的席杜絲。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wklYht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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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大叔，請務必專心一點，更不要想其他女人！」沙織聲音不知從哪兒蹦出來，嚇了我一大跳。「我現在跟隨你的意識而行，時間有限，請趕快行動。」沙織拚命催促著。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9HrKs97y
這麼一來，我方才心中所想的一切，她不就都知道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3AFRrznh
「如果要告白，請等到取得噬情菌之後，本小姐可以免去你排隊的義務。」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bWS3LHMT
我能想像等著告白的人像排隊買名牌限量商品的人龍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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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聚精匯神，思考該如何在意識中前進？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Q06veplT
對於瑠璃子印象最深刻的一幕，莫過於她在上野動物園與姊姊、北極熊的合照。表情略顯靦腆嬌羞，但是瑠璃子眼神流露出一種期盼、一道希望與一股勢在必行的決心，彷彿在拍照之前她就已經決定好下一步必須作什麼。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27BUY6KHD
沙織同樣也對那次「拯救北極熊之旅」印象深刻，何況那次姊妹還聯手使用各自能力，幫北極熊作了一次難得的記憶時空回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6ckUmD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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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思緒未及向沙織透露，驚覺自己意識已處在兩年半前的照片情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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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眼前只有瑠璃子獨自一人，端坐在北極熊區附近的長椅上休憩，拚命喝下自己裝在隨身攜帶環保瓶內的水。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H4NNLdQR
一陣初春之風撩起她的烏黑長髮，帶走一縷哀愁。她緩緩放下手中瓶子，左右轉頭觀望四周，好像在找東西似的。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GnorWwIi
難道瑠璃子發現我的存在？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1s11jd5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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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綸，是你嗎？」瑠璃子欲言又止後輕聲呼喚。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pOJgVntz
聲音穿透力震懾我的意識。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tFwLw2LY
「如果是你，請到我身邊坐下好嗎？」瑠璃子用左手拍了拍身旁的長椅空位後說：「姊姊大約還要五分鐘才會回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maEAsnI5
我無法婉拒她的邀請，那是一道莫可抵禦的咒術。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mZ4O9XYH
霎時，我看見自己的意識化做實體，緩步走到瑠璃子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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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真的是萬分奇特的現象。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IpKq78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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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我們無法直接看見自己的存在，一旦我們閉上雙眼追尋腦中回憶，「自己」的影像立刻躍然紙上般在腦海螢幕呈現。記憶是真實，可是自己的身影卻是假象。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4iXSCD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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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必須靠自己與他人的互動來證明。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XnKRCTsz
一種「自我」與「他我」的拉扯關係，是各種秩序下的重要產物，更是終其一生必須尋找平衡點的艱困任務。許多人往往因為難以取得平衡點而受傷，隨著生存環境不同，一種動態平衡的需求也促使我們反思自己的狀態。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PdSgOw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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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璃子只能察覺我的意識存在，無法見到實體化的我。不知為何，她先吐出一長串哲學式的開場白─這是我第一次與她對話，雖然僅僅是意識的溝通。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9H6rVfcmy
「愛，也是一樣。沒有人能夠喜歡在愛情秩序裡對方的每個面向，同樣地，也不可能接納一樣身處相同秩序的每個自我，彼此必須做出對應調整，就像是玩蹺蹺板遊戲"Seesaw game”。看見現在的你我，回顧過去彼此，望向遠方未來的共同目標。」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WLmsgqsd
動物園裡再度吹起一陣清風撫起瑠璃子秀髮，現在的我並沒有實體，臉龐卻能感覺髮梢溫柔觸覺。
這段話瑠璃子似乎早有準備，只是無法確定究竟想說給誰聽？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PCPbPpq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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瑠璃子接著將右手掌心朝上後說：「可以把你的左手借給我嗎？」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jDecsdjX
我猶豫一下後，輕輕將左手放在她的掌心之上─她好似能握住看不見的東西。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86w0sLW7
無限柔軟又似曾相似的感覺瞬間包覆全身。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uPlja8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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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打算對在哈德遜灣科茨島上的北極熊訴說這些話，沒料到你早一步到來，或許就是命運下的安排。」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8nizaWfdf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怎麼適切回話，這段對北極熊的告白來得太突然。仔細想一想，這很可能是瑠璃子對於自己的內心深層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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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的我脫口而出：「妳怎麼知道我會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7B508NDV
糟了，我忘記自己不會說日文，希望沙織能暗中幫忙用能力翻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cnIN515m
「意識對話已經超出語言理解的範疇，不用擔心。就像你養的毛小孩瞭解你在想什麼一樣。」瑠璃子親切解答我的困惑，她的個性脾氣和姊姊沙織全然不同。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3fMEmX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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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綸，我曾做了一個預知夢，今天的場景出現了『既視感』（Déjàvu），剛才就猜想今天你可能會出現。縱使不是陰陽師，很多人也曾做過預知夢。」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UFqeEYPU
確實沒錯，我自己就發生過好幾次，可惜不曾夢見「那個她」或有關自己幸福的未來；也許幸福根本沒有在前方等我，自然也就無法「被預知」。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6ERF0yXZV
「在那個夢裡面，妳見得到我嗎？」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xTiZFlnN
瑠璃子笑而未答：「你認為呢？」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rpRftfmE
「我猜想應該是見不到。」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tnKgyQ3d
「在那個夢裡我看不見你。現在請你轉過身來，然後用力凝視我的雙眼。」瑠璃子巧妙側著身體，讓我可以專注凝視她的漂亮雙瞳。
剎那間，我無法完全動彈，彷彿被無形鎖鏈牢牢綁住全身卻無絲毫不適感，腦中集結一生至今所有快樂幸福感，每個片段迅速在腦中螢幕一一閃過：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LWBKxw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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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時見到媽咪第一次發出純真笑聲、五歲生日的夜晚，大家圍著我高唱生日快樂歌、小學時領到第一張獎狀的歡欣笑容、過年時外婆偷塞紅包給我的雀躍感、國三向心儀女孩遞出情書的怦然心動、高中和死黨第一次偷喝烈酒的興奮感、高中畢業典禮擁抱暗戀年輕英文老師的離別溫暖、大二時和喜歡女孩在深夜靜謐校園裡的初吻、大三和女友第一次做愛時至高無上的歡愉……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92WcmV4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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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淚盈眶，心中滿滿的感動而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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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哈皮術』（happy），我在阿姨─也就是姊姊母親─過世當晚，竊取了她最後殘存的意識與能力，只能使用一次。」瑠璃子試著伸出右手撫摸我的臉龐，淚水好像沾濕了她的手指。「姊姊快回來了，你趕緊去下一個地方吧！我…我們會再見面嗎？」瑠璃子不打算等我的回覆，繼續開口交代：「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別當『雞蛋』，請變成那座『高牆』然後請好好照顧與保護沙織。」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ODmRwCNt
我用力點點頭，雖然她看不見。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Hv35KvNa
「太好了！」瑠璃子的微笑極其溫柔，足以融化所有堅硬的心。她緊閉雙眼，享受當下寂靜安祥的片刻。
「謝謝。」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2vsIz1s82
剛剛沙織應該也經歷了一次快樂的回憶旅程。沙織在我心中嗚噎著發出道謝。不知道她向誰致謝，卻能感到最真摯的情感在我的雙眼之中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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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來到那頭北極熊所在的地方，雙手握拳後努力望向慵懶的北極熊，試著凝視牠的雙眼。傻乎乎又寂寞的牠似有所感，抬起頭四處張望，忽然間與我對上雙眼。一秒、兩秒、三秒…牠輕輕閉上雙眼，宛如回到生長的哈德遜灣北方極地，擁抱一陣名為自由的清涼海風。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dlrWMi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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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沙織詢問與責罵，我逕自開口：「我只是稍稍出了一點力，讓妳們姊妹倆等一下不要太過勞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C1mPpfT6
此時，這種情景也許可以解釋為何人們有時會感到背脊一涼。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DujKPHBt
我的身後旋即出現沙織與瑠璃子往此處踏步而來的身影，而我卻驟然消失無蹤。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OIzTUG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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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暈眩、意識不清後，映入意識眼簾的是全然陌生的時空環境。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5EhYJqRW
一片雪白中，矗立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築，上頭有著特殊彩繪圖案，我定睛一看後輕喊出聲：「啊！這是加拿大邱吉爾鎮的D-20軍事監獄，不對，上頭彩繪是一頭北極熊圖案，這是已經改造的『北極熊監獄』。」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JIlZu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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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全世界唯一的「北極熊監獄」，名稱雖不好聽，設立出發點勉強算是良善，正式名稱是「北極熊留置機構」（Polar Bear Holding Facility）。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4HFuPtK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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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變遷」作用使得北極融冰速度日漸趨快，哈德遜灣海面結冰的速度變緩甚至無法結冰，使得北極熊無法正常進行覓食維生，回到原本生活的冰原之路變的困難重重，飢餓難耐的北極熊們，逼不得已只好轉而求助於居住在邱吉爾鎮的人類。
誰知慈悲人類想出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把牠們全都抓起來，關在這座北極熊監獄裡頭。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ChpTWVcf
這裡被稱為北極熊之都，在2016年時，附近大約有超過850頭北極熊在活動。此座監獄運作將近四十年，已經囚禁超過2000頭北極熊，平均每年要抓50位「囚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NPvcffAJ
每年十月至年底是抓囚犯的高峰期，因為北極熊們「回不去了」。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3sNMeez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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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氣候難民」北極熊會誤闖鎮上尋找食物，人類為了避免受到侵擾傷害，會直接用槍枝對付北極熊，使得牠們每年至少被射殺將近20隻。監獄開始「接客」後，至少居民不再直接射殺牠們，獄方人員也將囚禁當作最後手段，碰上不速之客會先用噪音器、槍彈聲來驅趕北極熊，通常會產生還不錯的效果，但是依然沒能解決北極熊難以適應生存的根本問題。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RH1Hh6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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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北極熊真的難以忍受飢餓也無法被驅趕時，就會被抓入北極熊監獄作客，人們冀望用監禁的失去自由恐懼感來讓牠們不再入侵城鎮，滾回自己應有的棲息地，然而，試問牠們該滾回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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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快餓死的時候，強烈飢餓感應該會遠超過於對於失去自由的恐懼吧？」沙織忍不住在我的意識中發問，透出憤怒又悲傷的情緒。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cZzVWX7v
「所以共產極權體制至今還能維持，就是基於類似的道理！」我先丟出一顆大石後繼續回答：「有一頭北極熊就曾經在16年內，被逮捕和囚禁共18次！恐懼有用嗎？牠還是喊著好餓、好餓啊！」我不禁憤怒地握緊右拳。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NwXAm0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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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龍曾經在《希望之國》裡寫道：「這裡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就是沒有…希望。」
這座北極熊監獄是對北極熊的短暫保護，熊隻在坐牢期間卻只有冰塊和飲水，完全沒有任何食物可吃。目的是出於讓牠們得以順利返回自然狩獵的環境，不至於想再度回來吃免費牢飯。獄所人員說北極熊絕對可以超過三十天不吃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3jGfDcj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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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呀！牠們最多可以五個月不進食─前提是在冬天充分進食、吃飽飽，躲在洞穴裡頭避暑或躲過暴風雪，等到舒服的冬天再出來覓食，然而現在生態已大不相同，是否該採取變通方法？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pLANVW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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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甘冒失去自由風險也要吃垃圾堆裡廚餘，就表示已經無計可施，人類卻還大言不慚對牠們說：「沒問題，你們都可以捱餓超過三十天，吃得那麼肥，再餓一下，沒關係的吧！順便減個肥嘿！瘦下來肯定帥氣或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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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熊監獄就和鯊堡一樣，什麼五花八門的都有，就是沒有自由與希望─北極熊監獄還少了最需要的食物。」我難過地向沙織解釋。當下好想轉身加入服部奈緒那一方，或許服部奈緒不在乎骨牌最後推倒的是哪一塊，正是出自於對人類權力跋扈的反擊。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IZdUcEMP
「出獄後的北極熊不就和從鯊堡獲釋的布魯克斯或瑞德一樣嗎？」沙織隱約在內心發出悲鳴。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yBebJIMV
「沒辦法，這已是人類對牠們最慈悲的憐憫。」我深深嘆了一口氣，彷彿聽見監獄裡遭受囚禁的北極熊吶喊：「世界上除了熊貓之外，沒有生物覺得有人類真好！」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XmXs4f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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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熊飲食型態相當特別，牠們體內的基因定序編碼也有助於人類在遺傳基因工程學上對防免、治療心血管疾病有重大助益。從生態倫理學角度來看，營造出一個適合所有生物都能好好生活的環境，最終受益的還是人類自身，為何以聰明自詡的人類會搞不清楚狀況？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FifbNwO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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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情緒在內心糾葛之際，眼前突然出現瑠璃子身影，她的身邊有好幾位外國人，不知他們正在交談什麼？北極熊監獄原則上禁止外人進入，瑠璃子應該無法進入才是。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10By9ni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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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安特拉普博士（Dr. Steven Amstrup）？」我在意識中喃喃低語。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0x9l7lzC5
印象中，三年前的那場研討會他曾經發表關於北極熊保育危機的論文。安特拉普博士從事保育及氣候變遷相關研究已經將近四十年，可說是把青春奉獻給北極熊的男人。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ICI6k7RM
「瑠璃子怎麼會認識他？」我開口向沙織問道。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1KJWwLsE
沙織宛如搖頭後回答：「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詳情。瑠璃子的研究領域太過專業，她認識哪些專家學者我不太清楚，或許是透過原本研究室牽線認識，也可能曾經短暫一起共事。」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0ULLht2N
瑠璃子一行大約五人獲准進入監獄裡頭。我記得安特拉普教授是PBI「國際北極熊協會」（Polar Bears International）的首席研究科學家，PBI是目前唯一一個專門針對野生北極熊作研究與保育的非營利組織，在其官方網站還可以透過衛星定位追蹤許多野生北極熊的蹤跡。
我的記憶意識跟隨瑠璃子一行人前進，赫然發現一頭北極熊媽媽在牢房裡相當憤怒又焦急地吼叫，似乎非常擔心牠的孩子。照理說，監獄是不囚禁熊媽媽和小孩，難道……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eWst4u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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