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惡人渣 - 四：地下室

「喂喂，妳都不會敲一下門的嗎？」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PeMSgkXD

房內的斯卡姆皺了皺眉，隨後便把他身上的棉被又拉高了一點。

而他會這麼做，是因為兩個原因。

第一，現在斯卡姆的床上不只有他一個人，莉莉絲也一起睡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斯卡姆現在全裸，而莉莉絲也一樣。

「我有敲門啦，是這個門他自己倒下來的！」海娃連忙解釋，但是看到床上的景象以後她又臉色通紅的轉了過去。

剛才吵死人的嘎吱嘎吱生還有女生的呻吟聲，難道是他們在……？

不，應該不至於吧？

海娃正想到這裡，卻發現斯卡姆此時正摸了摸身上的莉莉絲的腦袋，帶著一小絲責怪的感情說道：

「妳看，都是因為妳早上把門弄壞，現在我們兩個都被看光光了。」

「唔……門的部分我承認是我的錯，不過這也是因為那個女人沒有注意到門的狀況的關係吧？比起這個，剛才的事情還沒做完，快點啦……」

「我知道了。那麼海娃，妳過來敲門是有什麼事情嗎？」

稍微安撫了一下莉莉絲以後，斯卡姆繼續問道。不過這時的莉莉絲似乎沒有要聽話的樣子，她鑽進棉被，蠕動著來到斯卡姆的下腹部處。

「斯卡姆，你知道我是被吵醒的嗎？」

「吵醒……？喔喔！差點忘了，這間酒吧也算挺老的了，所以可能會有些老鼠的聲音啦。」

「我指的，是你們發出來的聲音。」

「呃……這沒辦法吧？不論是誰，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發出點聲音吧……喂喂莉莉絲？舔那邊很癢的，犯規啦。」

「……你們兩個可以在別人講話的時候先暫停一下嗎？」海娃無奈地說道。

「……不行。」棉被裡的莉莉絲這麼回答以後，便繼續著她的動作。

「呃，反正我們現在都不肯停，就是這樣啦。之後我們會盡量小聲些的，抱歉啊。」

「……你們到底有沒有自覺啊？」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RLwY09T3

海娃捂著臉說道，難道這兩個人都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已經傳遍全城了嗎？

「知道啦知道啦，都說了我們會盡量小聲了。妳也趕快睡吧，我明天找妳還有些事情呢。」

「找我？你要我做什麼？」

「明天再說吧。現在妳先去睡覺吧，晚安。」

「知道了啦……」

海娃一邊生著悶氣，一邊回到自己的床上。

在這之後，就再也沒有呻吟生還有嘎吱嘎吱聲了，看樣子斯卡姆還挺信守承諾。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1pdOO6iE

不過海娃還是睡不著。

畢竟都親眼目睹了當下的甜膩場景，她是怎麼都沒辦法輕易入睡了。

她並不記得斯卡姆有說過跟莉莉絲結過婚，不過她們兩個的關係又那麼親暱，甚至還能做那種事情，難道說是……？

（可惡！我一個女神在想什麼啊！）

在試圖抹去心中的雜念的同時，海娃也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早上了嗎……」

揉了揉眼睛，海娃醒了過來，搖了搖腦袋讓自己的思緒清醒以後，她總算是整理好儀容走出了房間外。

而當她走到斯卡姆的房間門口時，她正好看到了剛穿好衣服的斯卡姆。至於莉莉絲她則還沒醒，現在還光著身子睡在床上。

「斯卡姆……再一次……」

什麼東西「再一次」？

「喂喂，回神喔！妳不會對女吸血鬼的裸體有興趣吧？」斯卡姆在海娃的眼前揮了揮手，總算是讓海娃回過神來。

「我才沒有呢，比起這個，妳昨晚說的『找我有事』是什麼意思啊？」

「跟我來吧，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斯卡姆帶著海娃下到了二樓，並且叫醒了昨晚的慶祝會當中醉倒的杜雷斯。

「起來喔老杜。」

「唔……？是斯卡姆老兄啊？找我有事情嗎？」

「走吧，去地下室。」

地下室？原來這間酒吧有地下室？

海娃還在分神的同時，老杜已經醒了過來，他走到了一扇門前並打開以後，招呼著兩人進去。

臨走前，斯卡姆向著一旁的克絲麗招了招手，克蘇莉便把一袋東西扔到了斯卡姆的手上，仔細一看，正是昨天買的毒品。

「你帶上毒品要幹嘛？該不會是要去吸吧？」海娃不安地問道，而斯卡姆則是忍不住朝著海娃的頭上來了一記手刀。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吸毒了？」

「你是沒有說過啦……那麼，你買這些東西要幹嘛？」

「……妳很快就會知道了。」

斯卡姆說完，便拉著海娃走進了木門。而在門後，被昏暗的燭火照耀著的，是一階又一階向下的樓梯。

喀，喀，喀。

三人的腳步踩在樓梯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由杜雷斯領頭，斯卡姆在中間，而海娃則是走在最後面。

而隨著三人走得越來越往下，海娃也漸漸的聽到了一個聲音。

她沒辦法分清楚聲音的主人，她無法得知聲音的來源究竟是人類還是野獸，又或著是某種她沒有見過的魔物。

不過有一件事情海娃她很確信。聲音的主人，過的並不是很好。

無論那個事物是人類還是野獸，又或者是魔物，那個聲音聽起來，都像是慘叫。

「斯卡姆老兄，這個時間不太對吧？」杜雷斯說道。

「是啊，最近變得快了些。」斯卡姆回答道。

（難道人們口中說的慘叫聲，是這道聲音嗎？）

海娃皺起眉頭，身為和平女神的她，這種慘叫聲只讓她感到不舒服和厭惡。

「斯卡姆，下面的……是什麼東西？」

「我等等再跟妳說，現在沒時間。」

「現在就跟我說清楚，你既然找我幫忙，那麼我也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下面的慘叫聲是來自——」

「我說了，現在沒時間了妳沒有聽到嗎！」

突然大吼的斯卡姆強行打斷了海娃的話，一時間，整個樓梯的氣氛彷彿被凍結似的，除了三人還在繼續行走的腳步聲以外，再沒有人說一句話。

「……斯卡姆老兄，我能明白妳的心情，不過現在真不是吵起來的時候。」過了幾分鐘，杜雷斯才開口說道。

「我明白老杜，我只是……有點失控了而已，抱歉海娃。」

斯卡姆向海娃道前，但是她卻沒有回答。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斯卡姆這麼憤怒。

自己雖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她也知道繼續吵下去沒有任何幫助。還不如就讓斯卡姆自己解釋？

海娃思考的同時，三人總算是走到了階梯的盡頭，來到了一扇鐵門前。

這扇鐵門，一看就很不對勁。明明是一扇連油漆或者是裝飾都沒有的門上，卻鎖上了三個不同的大鎖，彷彿是裝在門後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又或者像是鎖上門的人很不願意讓裡面的東西跑出來似的。

鎖上門的，應該就是斯卡姆。那麼門後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會發出慘叫？

「門我來開，老杜你做好準備，我一開門你就把『他』壓制住。」

「交給我吧老兄。」

斯卡姆走到了門旁邊，在二人的注視下打開了三道鎖以後，猛地將大門用力打開。

「嘎喔喔喔喔！」

「嗚哇？！」

一聲夾雜著憤怒和悲傷的嚎叫聲傳來的同時，一道黑影從門後竄出，瞬間就跟門口前的杜雷斯纏鬥了起來。

同時，海娃也驚訝的發現，門後的東西，既不是人類，也不是野獸，更不是魔物。

或者說，他全部都是，但他又看起來不是其中一個。

門後的那東西雖然有著人類的面孔，但是其他地方又都不似人類；在他的背上有著鳥類和龍類的翅膀，雙手和雙腳則分別是猛獸的前爪和猛禽的腳爪，腦袋上長著類似魔族的雙角，還有著吸血鬼的獠牙和精靈族的尖耳，尾椎處則有著蠍子的尾巴，全身上下的與其說是皮膚，更像是被縫縫補補過後的破布。

彷彿有人將「種族」這塊拼圖打碎了以後，又在這個人的身上胡亂拼了上去。

「斯卡姆老兄，小奇他變得比平時還暴躁啊？快做點什麼！」

「老杜，你還能撐幾分鐘？」

「……五分鐘。」

「夠了。」斯卡姆說完，便轉頭看向海娃。

「我相信，現在妳有著很多問題，不過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了。拜託了，妳能救救他嗎？」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i2Sz7yrax

斯卡姆向著海娃低下頭，這突然的態度變化讓海娃嚇了一大跳，但她隨即便回復了正常。

「讓我試試看吧。」

「老杜！壓制住小奇！」

「了解！」杜雷斯在回答完以後，下一秒他的全身突然微微的膨脹了起來，全身長出類似龍的鱗片的同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壓制住了那個叫做小奇的生物的四肢。

海娃走向前，撫摸著小奇的臉龐。但隨後她的手又放了下來。

「我……我沒有辦法。我雖然能解除詛咒之類的東西，但是他的身體狀況……類似於後天人為的強制改造和融合，抱歉……」

「別道歉，這不是妳的問題。老杜！讓小奇的嘴張開來！」

「了解！」2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6Gsl9DVJV

接到命令的老杜強行把小奇的嘴巴撬開以後，斯卡姆便從袋子中抓出一小撮的白粉便往小奇的嘴裡面塞。

而在塞進白粉過了一段時間過後，小奇終於安分下來。

「把小奇放回去吧老杜，我們上樓。」

在老杜將小奇放回門後以後，斯卡姆關上門，重新鎖上三道鎖。三人便沿著原路返回。

「嘖……難道就只能一直這樣嗎？」

中途，海娃聽到了斯卡姆的嘟噥聲，他似乎並不希望別人聽到，但海娃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海娃心裡的疑問只變得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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