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國舊事 - 第六章用劫火追回已逝者？ (14)

　　「就算將來他真的知道了，真的討厭我，不再認我這個哥哥，只要他一切安好就好了，我仍然會守在他身旁，分別不過是退後兩步吧。」

　　「肯拉德，你這是何苦？明知道結局只會讓自己受傷，也要堅持下去嗎？」

　　「對啊，肯拉德你這個笨蛋！」沃爾夫拉姆喉嚨裏低哮。

　　「父親大人，我不苦啊。沃爾夫並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高傲的魔族，他表面輕蔑一切別的人和事，內心其實很容易被感動，甚至為別人付出而不計回報之餘，會為別人的幸福感到欣喜。」肯拉德不會知道有人闖進回憶聽到這番話。「很多次，我感到迷惘時，都是他重新燃點我的生命之光，在他身邊我就會感到踏實。」

　　「成為保護者，讓你找到生存的意義？」

　　「可能吧。」肯拉德笑了。「不過，那小鬼也不是會乖乖躲在我身後讓我保護的人。不能說是我在保護他，往往在我軟弱的時候，是他在保護我。他將來或許會憎恨我，但只要我想像他心裏還是有一絲關心我的，就已經足夠支撐我的生命之光了。」

　　「看來你真的想得很清楚呢，那我…」

　　「父親，我還是會跟你去大史瑪隆一趟的。」

　　「啊？」

　　「我想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肯拉德說。「而且，我想好好陪伴父親您走一段路。」

　　「嗯。」肯拉德的父親微微一笑，拍了拍肯拉德的肩背。

　　光柱在他們身邊出現。

　　沃爾夫拉姆卻沒有看見；他眼裏只有肯拉德掛著淡淡笑容的臉。

　　「馮比雷費魯特卿，我們可以走了。」村田向光柱走近一步。

　　「猊下，肯拉德他真的說過這種話嗎？」

　　「這是他腦海裏的回憶，是發生過的歷史，即使是他本人，也無法更改的。」

　　「我是他選擇作為魔族的身份活下去的原因之一嗎？他怎會這樣說啊，明明我一直在為難他…」

　　「難道他是第一次這麼說麼？還是從來沒在你面前這麼說過？啊，這也難怪，越害怕失去，就越難坦白。至於你所為的難為他，如果只是語言上單單打打你也自認為是為難他了，那麼你對他其實還蠻好的嗎。」

　　「猊下…」

　　「雖然彷彿偷窺的，但本來就應該讓對方知道的心意，現在知道了也不差嘛。」

　　「猊下，他也會知道我的想法嗎？」

　　「如果這也是你的重要回憶，他也會知道的。」

　　「…」

　　「走吧。記憶流是不會停頓的。」村田把仍在發呆的沃爾夫拉姆拉進了光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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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又是哪裏？

　　還未回到現在的血盟城嗎？

　　是沃爾夫拉姆的回憶裏嗎？

　　會是哪裏呢？

　　「剛看完哥哥的，現在到弟弟了。這樣的偷窺，還真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呢。」

　　肯拉德回過頭來。

　　「猊下，你剛才見到沃爾夫拉姆？」

　　「還陪他看到他從不知道的心意。」

　　「啊…」

　　「不要緊，很公平的，現在你也會知道他的心意了。雖然這些心意應該親口說的，但現實給予的機會一向不多。」

　　肯拉德環視四周，也沒有看到記憶片段裏的沃爾夫拉姆。

　　這時，兩個侍女提著籃子走近。

　　「有沒有聽說了？紅色魔女跟古恩達魯殿下的婚事告吹了。」

　　「是嗎？這個真的沒聽說過啊。他倆不是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的嗎？沒聽說過兩人有任何爭執啊，一直都風平浪靜呢，我們大家一直都猜他們會順利走進結婚儀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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