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igia - V. 16

救護車尖銳的鳴笛聲劃破了西奧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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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身上穿著高中籃球隊的隊服，人卻茫茫然站在校門，他知道他是從正在進行的球賽中跑出來，面前也是他已知道的場面。和他穿著同樣隊服的黑髮男孩跑在他前面，已經率先衡向馬路中央，那裡已經有幾個救護員圍在地上，西奧只能看見一角裙擺，和地面大量的深紅液體，他現正感到那種恐懼與無力感，與他記憶中的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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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知道他妹妹就在旁邊，果然當他一轉頭，就看見跌坐在路旁、一臉蒼白的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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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你沒事吧？」西奧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有甚麼反應，就是俯身抱住自己的妹妹：「你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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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的眼中卻只有驚恐，對哥哥的提問，她根本無力作出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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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甚麼事了？」西奧還繼續問著：「那邊的……真的是伊莎貝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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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了！」身後傳來黑髮男生充滿怒火的聲音，他無法接近救護員所圍住的傷者，只能氣沖沖地走回路旁，他的責罵直衝愛麗絲：「為甚麼會這樣的？你為甚麼讓她被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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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依舊是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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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你就說啊，為甚麼會這樣？為甚麼她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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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的呆滯讓那男孩的怒火更盛，往日如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已盪然無存，只剩下被憤怒擠壓得猙獰可怖的臉，下一瞬間，一記耳光已經打在愛麗斯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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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是在幹甚麼了？」西奧立即站起身來，欄在自己妹妹和他中間：「她可是我的妹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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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躺著的也是我妹妹！」他像瘋了似的狂叫著：「都是她害的！都是你們兩兄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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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男孩猛力推開西奧，他的目標仍然是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愛麗絲，他仍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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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西奧再也無法抑止自己最疼愛妹妹被打所致那份怒火，他把喉嚨全打開，以全身力氣喊出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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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西奧的右拳已向伊拉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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