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始動篇- 《古族戰召》 - 第五話總部的壞消息 4.0 無仇不成父子

第五話總部的壞消息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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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仇不成父子

「放屁，完全是放屁，放屁⋯⋯放屁⋯⋯」，「錚」，小豺重重的踢了鐵閘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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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亞朗素、達達及少師，一起被關進了軍營的羈留室，沒有被反綁已經是給足了曼佩斯的情面，小豺也向曼佩斯承諾不會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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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你說句話，虎頭教官再乞人憎，本少爺也不相信他會帶頭造反。」小豺滿身血布，鬥氣不要治療，在房間中來回踱了無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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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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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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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達達給你揍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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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唉，揍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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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滑臉，你說，虎頭是不是叛軍頭子，你來說，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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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主人，現在生氣也沒用，只要我們沒做違背良心的事，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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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滑臉，你長居深山，不會明白什麼叫冤枉的，很多人也是被屈打成招，誣告成冤，不明不白的坐了一世冤枉監。」小豺說著說著，雙手抓緊了鐵欄，哭喪著臉道：「我的畢業證書，嗚⋯沒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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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三人對望了一眼，誰會想到他最關心的仍然是拿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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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懂得開玩笑，我便放心了。」亞朗素吁出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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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你開玩笑，本少爺活到這把年紀，一張證書都沒拿過，聽清楚，是一張都沒有，說故事比賽呢？沒有，音樂比賽有沒有呢？沒有，繪畫書法家政一概沒有，最後每一年都寄望運動會上的比賽，老師卻總說我的品行不良，罰本少爺不准參加，亞朗素，你是最有資格來評一評，這次的畢業證書是不是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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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面不紅耳不赤的，如數家珍般說出來，弄得三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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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看來你的畢業證書真的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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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留室外的走廊，傳來曼可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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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焦悴的曼可兒婷婷走近，隔著鐵閘捉住小豺的手，道：「經過了整個下午的報告會議，姊姊得悉，軍校在沒有獲得軍議長的批准下，虎頭教官私下派了你去查探愛麗絲的任務，因為土屍獸的來襲而被總部知道了，故不單認為虎頭教官行政失當，還被懷疑和叛軍合作捉拿愛麗絲，所以現在已經把虎頭教官拘捕。亦即是說，虎頭教官給你的任務根本不成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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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聞後隨了楞住，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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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皺眉撫頦道：「難道虎頭教官由始至終都在整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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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都說他一直針對我是沒有錯的，他根本不想我在軍校畢業。」怒氣中用力一扯，「格格」，竟把鐵欄扯得彎曲了，整個人走了出覊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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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擁著滿身血污的小豺，柔聲道：「小豺⋯你的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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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火遮眼的小豺抓緊拳頭，即使被小美人兒摟著也變得毫無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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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給我踏回來。」亞朗素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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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爺要去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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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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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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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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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我們是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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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回來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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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死死氣的回到了羈留房內，曼可兒竟一起陪同著他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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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把鐵欄弄回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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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洩氣了，弄不回。」小豺沒精打采地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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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來時早提著藥箱，為了給小豺換藥，扶持小豺坐在一旁，好讓她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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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達達幫你吧。」只是達達隨手以兩指一鉗，鐵支彎彎曲曲的回復了欄柵狀，卻不能回復直條條的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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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一直閉目打座，完全沒理會眼前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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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曼佩斯來到羈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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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妳怎麼會在裡面的？」眼中一瞥彎曲了的鐵欄，心知肚明，想道：「總算小豺遵守協定，沒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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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一直心懸著愛麗絲，首先問道：「愛麗絲小姐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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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帶往S1政府總部與爸爸會面，不用耽心，倒是你們現在的處境相當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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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問道：「希爾多有看穿達達和少師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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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輕輕搖頭，續道：「本校說你們是分部的機組人員，這點小事希爾多不會和我計較的，問題是小豺及亞朗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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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不解道：「小豺只是奉命行事，他這般粗大意，又蠢又笨，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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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瞪著曼可兒，喃喃道：「妳這算是維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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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校相信小豺不是叛軍之一，但因為他與亞朗素直系虎頭的學生，所以他們的嫌疑也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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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呢？嘉頓呢？瑪利亞、比蒂、費戈貝爾、贊度及梅比斯，他們都是虎頭的學生，難道他們全部都有嫌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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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面色一沉，曼可兒不敢再說下去，以嚴峻的語調道：「軍方很可能已經派人捉拿他們，WZG軍議會是絕不容許有叛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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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道：「索加的叛變猶如一個警號，確是教軍議會不能掉以輕心，虎頭教官私下命令小豺接觸愛麗絲，這一點對議會來說確是非常可疑，教官的動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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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瞥了一眼小豺，道：「必定與南極力牆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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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若有所悟，與曼可兒對望一眼，齊聲道：「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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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議會一直想解開南極引力變異之謎，而他們支持桑地博士的研究就是希望能進入南極力牆，為人類破解引力失衡的災難，經過了十多年的努力，人類對第八光的運用可說窺探了入門路徑，但有一件事情，是博士一直瞞著軍議會的。」曼佩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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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搶先問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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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已猜到了答案：「是愛麗絲口中的宿輪學說，桑地博士只向愛麗絲透露過在研究第八光科學下，竟同時發現了宇宙間力能的大奧秘，即使未能像少師般舉出五極輪真實的存在，但因為涉及人類對宗教玄學的根深信仰，若然在沒有科學論證之下公佈，不但不會受軍方的認可，還可能會⋯⋯⋯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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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像靈光一閃，看著少師，道：「不得少師，可以肯定虎頭是曉得狼爵轉世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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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微笑點頭，像完全沒有被眼前困局所影響其清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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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不耐煩地道：「他懂得又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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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敲了他一記頭殼，道：「大難臨頭還不動腦筋，道理簡單得很，為何虎頭要瞞著軍方的人要你接觸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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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拉長了面，露出一貫「你問我，我去問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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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的腦筋可比小豺精明得多：「難道是桑地博士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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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得」了一下手指，續道：「即是說二人是認識的，那為何桑地博士要找虎頭幫忙，而不直接找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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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由曼佩斯答道：「因為軍方不曉得有輪迴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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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分析道：「若然是不曉得便不會派希爾多來設局抓捕我們，上校，若從壞方向去想，軍方是早已知道輪迴一事，不是不知道，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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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面色一沉，隱隱覺得上頭是瞞著特能部隊，進行一些只有高級幹部才知曉的高度機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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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道：「軍議會是否如投靠了靈尊的叛軍一樣，要阻止狼爵的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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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嘆了一口氣，道：「若然是阻止，他們便是同一陣線了，從人類政客的處事方式來推斷，我相信他們想控制多於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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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咬牙道：「難道軍議會想控制轉了世的狼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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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向曼佩斯投以無助的眼神，道：「若然給政客知道了狼爵能阻止世界未日，他們不但想控制，還想得到那一種力量，人類政客的思維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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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狠狠道：「又是人類的野心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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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憂心道：「所以不但封了軍校，還派了希爾多少將來抓捕小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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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像洩了氣一般，倚牆而坐，嘆道：「這只是我的猜想。」但表情已經告訴了別人，他對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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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與小豺無言對視，一對主僕碰上了這種複雜局面，任何力能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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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左顧小豺，右盼姐姐，希望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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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是眾人之中最左右為難的一人，內心正在掙扎：「身為上校必須遵從軍令，把小豺交予上級。惟若然亞朗素所言屬實，小豺定會被軍方軟禁，更勢必成為研究輪迴及力量根源的對象，永遠得不到自由，本校能成為妹妹曼可兒與小豺分隔天涯的兇手之一嗎？」想著想著，背心不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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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層面是，本校要協助小豺完成統一九族的使命，以抗衡靈尊肆虐人間，我真的能親手把小豺送給人類政府的政客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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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直視重新包紥妥當的小豺，一字一字道：「小豺，告訴本校，憑心底直說，你相信虎頭教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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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聞言後面色陣紅陣綠，答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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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本少爺有記憶以來，虎頭便是我最畏懼、最討厭、最不想親近的人，但偏偏就是他拾了自己這名孤兒回來，供書教學，還踢了我入軍校受盡他的折磨，當初為了抗拒入軍校還一走了之，若然不是亞朗素來勸我，本少爺絕對不會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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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一頓續道：「他從來沒有對我笑過一次，每次不是嚴詞厲語，便是沒頭沒腦的打下來。有一次小學時數學考試捧了蛋回來，他氣得把我關了三天，沒吃沒喝的要我反省，那時我天天大罵他是老妖怪，最後給我挖地道逃了出來，還燒了他的車庫報復。還記得十歲那一年，他為了不讓我練習迴旋鏢，折斷了我親手做的五柄木鏢，我回頭剪碎了他家中的萬年雪虎皮，哈，直至現在我沒有原諒他，他也沒原諒我。我們兩人就像天生搗亂了的骨頭，視對方為眼中釘。」小豺在眾人前，剖白出多年來抑壓內心的心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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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嘆了一口長氣，曼可兒還是第一次聽到小豺的心聲，眼中透出無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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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亞朗素來說這些不算新聞，卻沒想到小豺會在眾人前這般坦白，隱隱覺得小豺的承受力已達至頂點，不吐不快。「小豺看來受到這數天的逃亡影響，加上碰見了少師，對虎頭教官的看法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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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眼神閃爍不定，定眼盯著小豺：「虎頭又是的，總是喜歡扳起面來，沒有一個軍校生不怕他的。」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只是當局者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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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仿怫最有資格說話的是亞朗素，道：「小豺，你有視虎頭教官是你的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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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如何判斷虎頭教官在小豺心目中的地位，一個極有份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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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冷哼一聲，用力搖頭後，垂頭在玩弄胸前的斷牙掛飾，這問題令他想起了過身的親生父母，從出生至今，從沒見過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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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想了一回，帶點落莫道：「虎頭是除了雪鈴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惜連這唯一的親人也這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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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聞言後鼻子一酸，熱淚在眼眶中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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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達與曼佩斯不其然對望了一眼，心中共鳴：「狼族繼續人的天命，孤狼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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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似有所感，淡淡道：「小豺主人，小滑臉問你簡單的一句話兒，若然虎頭教官死了，你會傷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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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真截了當，直問到了點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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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狠狠道：「現在若然他真的被軍方抓起來，本少爺真想他受盡苦頭，最好用嚴刑逼供，鞭打火刑，勾脷拔甲⋯⋯⋯。」說了一大堆刑罰出了口氣後，最後軟化道：「唉⋯⋯其實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真的想看見這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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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可兒如假包換的小鳥依人挨著他，道：「你很憎惡虎頭教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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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教我如何能不憎厭他，我總是像他的仇人般針對著我，沒有一次好好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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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道：「小豺主人，你還沒回答小滑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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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加入道：「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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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只眼睛，加上肩上的雪鈴，齊向小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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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重申了問話：「小豺，你相信虎頭教官嗎？你相信他會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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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沉默了一會，向眾人充滿鼓勵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曉得房間內的人，都等待著一個答案，一個必須由他親自承擔起來的答案。小豺深深吸一口氣，挺一挺胸膛，道：「現在我很想和他打一架，親手揍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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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咧嘴一笑，重重搭著他的肩頭，表示對他的肯定。少師與達達相視會意一笑，均想：「不愧為小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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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直冷酷如霜的曼佩斯，嘴角也展露出笑意，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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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佩斯轉過身軀，以香背向著羈留室，道：「小豺，去救出愛麗絲，聯絡其餘七族的同學，在軍方手上救出虎頭教官，軍議會由本校來拖延著。達達，把本校打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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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亞朗素不敢相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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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曼可兒道：「我⋯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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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把將鳥號開走，會合了眾人後，認清眼前敵人，阻礙我們的只有南極力牆，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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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上校，妳⋯⋯」小豺霍然起立，面上自然流露出敬佩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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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動手，再拖便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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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朗素與小豺兩兄弟對望一眼，肯定地點一點頭，亞朗素斷然道：「小子，這次我聽你的，要幹便幹到底，不要讓曼上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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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資優生亞朗素的口中說出來，代表了為著好朋友，好兄弟，賭上了自己在軍隊中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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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鈴由小豺的衛衣帽子裡鑽出來，「噭噭」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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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終於找到了方向，雙目一張，透出怒火，雙手找緊鐵欄住外一扯，踏出羈留室向曼佩斯敬了軍禮，道：「達達，輕手點不要打傷上校。」雙拳在胸前互擊，嘴角上翹，獠牙從嘴巴跳出來：「管你是少將還是老將，希爾多，還我愛麗絲來，還有，本少爺的畢業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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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總部的壞消息 5.0 軍議會的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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