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朝陽 - 離開、他必須離開

他毫不意外尹蔚泱立刻避開他的碰觸，繼續說道具：「就算是為了讓小猴崽快點康復，跟小猴崽到溫泉泡泡吧。可以驅驅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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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猴為藉口，是為了使尹蔚泱可以接受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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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維持著相同模式，打理三餐、煎藥、餵藥、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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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蔚泱這幾日總是忙得團團轉，忙碌之余也會帶小猴泡泡溫熱的泉浴，不得不承認，在雪中泡溫泉實在是一大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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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果然如駱雲飛所說，對傷寒特別有療效，至少他已經痊癒，而小猴也恢復原來的健康，可以四處活繃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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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日幫駱雲飛換藥，成了他最心煩的時刻，雖然駱雲飛不再對他動手動腳，可那熾人的目光總會擾亂他的心緒，使得他越來越無法若無其事的與駱雲飛處之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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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雲飛的傷勢已無大礙，雖然離痊癒仍需一段時日，但目前已沒有感然染之虞，復元得十分快速，而他的功力早已恢復，沒有任何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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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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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預感，再待下去，或許他就永遠離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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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駱雲飛在房內始終都等不到尹蔚泱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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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自己快要結痂的傷口，懷著不安的情緒，他步出房門，找尋尹蔚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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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掬星山莊內找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氣息喘了、傷口痛了，才不得不接受尹蔚泱已經離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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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回到銳劍山莊的尹蔚泱立即找來石秋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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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您這些天到底到哪兒去了？我擔心得日夜睡不著，幸好您平安回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秋叔直拍著自己的胸口，語氣難掩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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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秋叔打從心底的關心讓尹蔚泱原本凝重的臉色稍微和緩，再道：「鳳家堡方面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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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任管事一職二十餘年，非常懂得察言觀色，見尹蔚泱不想多說就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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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尹蔚泱提到鳳家堡，他就頭疼：「莊主剛失蹤時，鳳家堡也幫著一起尋找您，但前幾日聽聞幾個鴻山門派的弟子們提及，您平安無事出現在銳劍山莊外的樹林中卻遲遲不歸之後，那鳳大當家幾乎要把咱們銳劍山莊給掀了，直言要銳劍山莊為鳳三小姐的名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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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那簡單，我可以再娶一次。」如果對方還願意讓他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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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家已揚言這樁婚事就此罷休，但要莊主為毀婚一事給個交代，否則絕對不會跟咱們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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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蔚泱眉頭深鎖，原本與鳳家堡聯姻就是為了鞏固銳劍山莊在江湖上的聲勢，沒想到因為這場風波，讓鳳家堡認定他是惡意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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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好好處理這件事，否則與鳳家堡成了敵對關係，對於銳劍山莊來說絕對是大大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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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馬，我立即走一趟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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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那是不是該先去知會一聲。」石秋語氣猶豫，似乎有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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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劍山莊的事已與她無關，頂多等我去探探鳳家堡那裡的情況後再去跟她說一聲。」深知趙紫菱的性子，他現在可沒心情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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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石秋滿臉疲憊，他失蹤的這些天，莊內大小事肯定都由石秋扛著，對內要應付他刁鑽多事的娘親，對外又要應付鳳家堡的怒氣，一定承受了不少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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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叔，這些天難為你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先去歇著吧。」出發至鳳家堡前，他對石秋留下了這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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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秋受寵若驚的站在原地望著尹蔚泱遠去，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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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是他從小看顧到大，這些年來因為習了歿心訣而越來越冷漠，除非必要，否則從不主動與人開口，更遑論說出方才那些貼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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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失蹤的十天究竟去了哪？遇到哪些事？著實讓他好奇起來，想知道短短十天內到底是何原因改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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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石秋要他帶著護衛同行的好意，他隻身來到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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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鳳家堡大門外的尹蔚泱被守門擋於門外，表示須經通報才可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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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蔚泱心知這是鳳家的刻意刁難，自知理虧也就耐著性子於門外靜候，不想為難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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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守門人慶幸尹蔚泱的不吵不鬧，不忍看他等下去而想再去通報時，卻見卓遠策心急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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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到底是想讓人多擔心。」抓著尹蔚泱轉了一圈細細查看，確定沒有缺胳膊腿的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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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拿出長輩的架子開始教訓他：「大婚之日有急事離開至少也該通知一下，沒法通知也要想辦法留下一些蛛絲馬跡，一點消都沒有，害我這幾日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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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叨叨念念好大一串才問到重點：「你老實招來，這十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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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尹蔚泱來到鳳家堡的他第一時間就跑出來見人，要不是他剛剛經過議事堂外聽到鳳一鳴與鳳百里的對話，他根本不知道尹蔚泱來了，鳳一鳴竟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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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安好。」尹蔚泱只是有禮的打了聲招呼，便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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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師叔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看尹蔚泱仍是緊閉著嘴，卓遠策直接問：「是不是雲飛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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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駱雲飛的名字，尹蔚泱心口一悸，但情緒仍是保持波瀾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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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也不逼他，心中暗暗生疑，尹蔚泱跟駱雲飛之間絕對發生了些什麼，這裡找不到答案，看樣子只能去找駱雲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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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一起等。」卓遠策明白，確實是銳劍山莊對不起鳳家堡，若鳳家兄弟想要給尹蔚泱苦頭吃，他不會阻止，但他這個做師叔的也會陪著一同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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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不必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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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興陪就陪，你才別囉嗦，有我在，估計你能少站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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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說的沒有錯，當門衛再去稟告尹蔚泱的情況時，鳳一鳴仍是回答：「讓他繼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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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策公子也跟著站在門外，小的覺得似乎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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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聞言眉峰緊蹙，道：「他去多久了？」

「就在剛才，小的看到就立即來稟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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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百里嚷道：「這怎麼可以，策公子什麼身份，怎能在門外受凍，快讓他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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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尹蔚泱還不能進來。」鳳一鳴嚴肅道：「策公子要陪站就讓他站，總之我不會輕易放過尹蔚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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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百里聳聳肩，他這大哥就是有仇必報、斤斤計較的人，連卓遠策的面子都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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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門衛進來報：「大當家、二當家，現在未時三刻，策公子還是跟那人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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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冷聲道：「讓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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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時辰，門衛又來報：「申時已過，而且外面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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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鳳一鳴打斷門衛的話，但他的聲音已經明顯有了怒意，他也不知是氣尹蔚泱還是卓遠策，甚至覺得他自己最可惡，竟然讓卓遠策在門外吹風受凍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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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人家是要跟你說，外面已經下雪了。」鳳百里覺得自己該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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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額間青筋浮動，盯著床外雪花片片紛飛的景象，咬牙道：「讓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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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兩人收到門衛傳來指示，終於讓尹蔚泱進入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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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身風霜進門，下人們立刻依照鳳一鳴的吩咐對卓遠策遞上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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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只有卓遠策有，尹蔚泱被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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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端著茶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決定不插手接下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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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百里一旁瞧了，心想：大哥這兩個時辰心緒煩躁明顯可見，對策公子未免也在意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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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睨了卓遠策一眼，便不再理他，對尹蔚泱毫無歉意的道：「尹大莊主蒞臨，下人們通報遲了點，應當沒久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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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婚約一事前來致歉。」沒理會對方話中的嘲弄意味，他直接說明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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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只待在一旁默默喝著茶，他能幫尹蔚泱的就只有讓他不在鳳家堡外被晾一整天，其他的，尹蔚泱必須自己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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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歉？」鳳一鳴一臉譏誚道：「你覺得一個道歉能輓回一名女子跟鳳家堡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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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無法彌補千舞名譽受到的損失，但我有誠意再迎娶千舞一次，並且在大婚當日當眾向她道歉。」這是他目前僅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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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說出你大婚當日失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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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感受到尹蔚泱的認真與誠意，原先誓不妥協的他也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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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鳳家有權利知道當日尹蔚泱棄婚而去的理由，而他也答應過鳳千舞，要跟尹蔚泱清楚的討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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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日，在他面前一向聽話維諾的鳳千舞在他面前鬧騰著，希望他跟尹蔚泱討個交代，鳳千舞還有模有樣的落下幾滴眼淚，哭鬧著說她絕不原諒尹蔚泱帶給她的恥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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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如他，早看出他那妹妹裝模作樣，想退婚不直說，變個方式來折騰一家大小，但他卻不介意她這麼鬧著，從小到大，這是鳳千舞第一次把他當兄長的撒嬌撒潑，他突然有種想法，就讓她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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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鳳家堡前決定接受鳳家所有條件的尹蔚泱這時猶豫了，他無法說出失蹤的原因，也無法隨意編派謊言欺騙，只好保持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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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見尹蔚泱不語，鳳一鳴怒意萌生：「到底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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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無法說明，除此之外，鳳家開出的任何條件我都會盡力做到。」他委婉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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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百里也開口了：「不必，我妹子只需你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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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倔脾氣的尹蔚泱，以及鳳千舞哭著跟他說，她只要一個解釋，讓她知道自己為何在大婚之日被拋下的原因，鳳百里既生氣又頭疼的問：「是因為仇家陷害、還是任何難以啓齒的理由？這裡沒有別人，你可以放心說，只要你肯說清楚，婚禮可再舉行，鳳家一切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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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除了這點，其他我定會做到。」尹蔚泱斂下眼簾，除此之外他無話可說，駱雲飛與他這十日來發生的事他根本不可能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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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氣極：「很好，從今天起，鳳家堡與你銳劍山莊沒有婚約、沒有交情，以後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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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當瞭解銳劍山莊目前的處境，言下之意，也就代表今後無論銳劍山莊在江湖上是衰是敗，他們鳳家堡絕對不會給予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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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長輩們訂下的婚約以及兩家多年的情份，在他們這一代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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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心中嘆氣，早在外頭他問不出尹蔚泱失蹤的原因，他就知道會鬧成現下的局面，這件事是尹蔚泱理虧，鳳家人生氣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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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心疼尹蔚泱的處境，這十日里，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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