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08-『攻城戰』

　　（　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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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國北城標準時間：２３００時。戴魔斯區北部地帶，南門入境檢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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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暴在深夜中時強時弱地透過冷冽風勢揚著沙塵，使在城牆南門檢查站外的哨兵，各自帶著護目鏡與濾沙布巾遮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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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為了保暖而使用套住頭部的布料取代鋼盔，而粗劣的防彈背心就被藏在卡其色與灰色間、一層包覆著一層的衣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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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門有狀況。」站在城門最外側的哨兵，拿起掛在肩上的無線電回報著。

　　『正哨收……狀……是？』無線電裡回傳來干擾稍嫌嚴重的訊息。

　　「嘖，該死的沙暴！」哨兵邊看著前方的人影邊咒罵道，「前面的人，站住不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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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聯製的ＡＫ４７在哨兵高聲喝令之下被舉起，槍口就對準在沙暴之中閃爍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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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南門內走出了兩名哨兵，他們就持著相同型號的步槍快步跟上，並在足夠接近不明對象時，戒慎地將他包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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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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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的主人兀自癱坐在沙沙作響的暴風中，兩手伏地的他發出如老人咳痰般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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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披著破爛的咖啡色斗篷，被罩起來的頭部讓其他哨兵看不見真面目，在指著他的槍口尚未移開下，其中一名哨兵無奈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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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戴魔斯區的難民吧？」

　　「喂！快點滾遠一點，這裡不是你該靠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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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他似乎是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而又以更不客氣的口吻再次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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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聽得見我說的話嗎？」他一邊大聲問道，一邊粗魯地以槍口把他的斗篷頭套給扯掉，「該死的難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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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頭套即將要被拉開的前一瞬間，一道暗色的反光就從他胸前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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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漠中顯得怪異的紅蝶，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裡自哨兵的脖子湧出，化成血花的紅蝶蜂擁地隨風濺上了另外兩名哨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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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們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宛如紅蝶、抑或紅花的斑紋，事實上是出自於哨兵頸動脈的大量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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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頃刻之間，他從被割喉的哨兵手上搶走步槍，接著以尚未倒下的屍體作為掩護，單手將槍托夾在腋下，對第二名哨兵扣下連發模式的板機，一連串子彈登時由腹部被向上掃射到腦袋，不到兩秒的時間就取走了第二位哨兵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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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最後一位哨兵對那矯健得不可思議的人開火時，那人就像貓一樣逃竄在風沙與屍體之間，一溜煙地就貓在哨兵的肚子前，將槍托由下往上砸碎了他的下巴，而讓他在耐不住疼痛與衝擊力之下仰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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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在飛快地踢走落地的步槍時，也一腳踩在哨兵的胸膛上，手上還熱燙的槍口登時就被灌進哨兵嘴裡，讓他痛得不斷出聲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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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令是什麼？」在槍口抽離嘴巴的下一秒，那人對哨兵簡短扼要地出聲質問。

　　「你是什麼人！」哨兵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人厲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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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下一秒就以槍托砸斷了哨兵的鼻樑，登時讓噴濺而出的血花在哨兵臉上有如奶油般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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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令！」那人再次揚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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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說不準下這傢伙在下一次聽不見答案時，會不會就直接槍斃掉這位倒楣的哨兵，因此使得哨兵想也不想地就把口令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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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口令之後，那人便以槍托砸破了哨兵腦袋，如花般綻放地飛濺在沙地上的血泊，很快地就被風沙給覆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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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Ruby-04，已得到口令與三套服裝。」

　　『Ruby-01收到，現在和Ruby-02及Ruby-03前往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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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主動掀開頭套的下一秒鐘，與沙塵相仿的金色短髮，就隨風快速地甩盪在戴有方形護目鏡的雙眼之前，而口鼻則被以往在戴魔斯區中所使用的濾砂覆面所遮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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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在扔掉手上的步槍以後，便放眼看著從不遠處朝自己接近中的微弱燈光──那是怒號曙光所屬戰術卡車的大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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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Ruby小隊下車以後，戰術卡車便照著作戰計畫回到了Sapphire小隊所屬的車隊去，他們忙於在夜裡張羅著各式的主次撤退路線，以及長達一公里、具有濾砂功能的不知名臨時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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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快速地脫下了哨兵的衣服、頭套與濾沙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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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選擇血跡較少的幾件衣服之後，除了尹智厚以外的Ruby隊員皆將它們套在作戰服外面，至於遮掩不住的血跡，他們就用地上的沙子沾點水覆蓋在血跡上，以污漬當作對它們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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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在王紹棠、楊治軍與張天志各自撿起了地上的步槍與無線電以後，尹智厚才重新把斗篷頭套套回頭上，並將手中的戰術短刀收回刀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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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起，小罪人！」王紹棠半開玩笑地在用槍戳戳尹智厚的後腰窩時說著。

　　「不要真的拿槍對準Ruby-04，萬一走火怎麼辦？」楊治軍沒好氣地糾正起王紹棠幼稚的行為。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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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怒號曙光主控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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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為止都很順利，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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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見作戰官幕霖的報告時，也是魅上娜站在主控平台中，將雙手撐在環形控制台上，看著最上方主螢幕中與Ruby小隊同步的視訊畫面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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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但我不放心的是……」魅上娜在呢喃時，不禁握起了拳。

　　「指揮權嗎？」泠藏櫻站在主控平台下方，一面看著畫面、一面以肅穆而不苟言笑的口吻提問。

　　「嗯……」

　　「放心吧，」泠藏櫻瞥看著平台上的魅上娜時說道，「那傢伙可是出了名會違背命令的軍士，在每一次戰鬥裡都能善終的他，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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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看著螢幕中槍火不斷的畫面時，魅上娜像是永遠也無法習慣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被殺一樣，而在稍稍瞇起了雙眼之下別開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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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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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門的槍火與爆炸聲，是王紹棠以口令順利進入檢查站之後，以尹智厚為首進行出奇不易的火力鎮壓所致，他們電光石火地擺平了所有還站著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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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砲火聲與此同時從格爾鎮外圍傳進了柳葉娜的住所，這讓銀翼們各自繃緊了神經，而各自帶著Ｍ１６突擊步槍戒慎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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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從正門大打出手啊……」咕噥著的莉絲，在看著漫天的火光時不禁冒出冷汗來。

　　「他們的任務目標是將我們從這裡接走，不是攻破這裡，所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就是在滲透南門以後，把握有限的時間掌控南門。」江朝昌在說明時，也是他打開房門的時候，「是時候離開了。」

　　「等一下，那我的女兒怎麼辦？」柳葉娜抓著江朝昌質問道。

　　「我也沒辦法，命令就是這樣……」

　　「開什麼玩笑？我把希望投注在你們身上，結果你們居然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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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柳葉娜憤恨地咒罵的同時，也從江朝昌的腰際搶走了Glock17，登時惹得克萊與莉絲迅速地舉起手裡的突擊步槍，在當下瞄準她時也做好了隨時射殺她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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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妳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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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銀翼們就只剩下江朝昌與背著菲利浦的謝仲傑沒有舉槍了，只不過在與劍拔弩張的銀翼們相形之下，柳葉娜卻沒有舉起剛搶來的手槍，而是在確認上膛的子彈，與保險是否開啟之後惡狠狠地瞪著江朝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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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把槍就給我了，我自己去救小葉娜。」

　　「等等，妳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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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江朝昌在柳葉娜快要衝出家門以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除了不讓槍枝被搶走以外，更要阻止她做出送頭這種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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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柳葉娜快狠準地將槍指向江朝昌，「不然我就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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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克萊準備射殺柳葉娜時，江朝昌連忙向他們伸出手，要他們通通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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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別開槍！」江朝昌瞪著克萊與莉絲喝令道，「把槍給我放下！」1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8sPD9EO1
　　「不，我無法苟同你的命令，Eagle1……不，Eagle2，你現在形同人質，我不可以在這時候放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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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直的克萊仍不把步槍放下地與兩人針鋒相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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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知要在這種時候說動克萊簡直難如登天的江朝昌，便乾脆地一把放開了本來抓住柳葉娜的手，接著在背起身後的突擊步槍時平舉雙手，表示自己不會對任何人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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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掙脫的柳葉娜先是瞪了江朝昌與克萊一眼，然後才朝著格爾鎮中心的方向拔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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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2，你瘋了嗎？」莉絲粗魯地扯起江朝昌的肩膀，在他轉過身時才看見那張悵然若失的表情，「……Eagl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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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著菲利浦與軍火袋的謝仲傑，在經過兩人來到街上的同時，先是發現震天的砲火聲越來越頻繁，然後才看見遠處在大街上的吉普車隊正前仆後繼地朝向南門馳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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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時間了，我們得加緊腳步趕往南門和Ruby小隊會合。」謝仲傑迅速地做出總結，「被奪槍的懲處就等回去以後再說。」

　　「走了。」莉絲拍了江朝昌的背之後便跟上謝仲傑的腳步。

　　「我們沒辦法拯救每個人的，Eagle2。」克萊以稍微嚴厲的眼神看了江朝昌一眼之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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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身為普通人的自己誰也救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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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逕自咬緊牙根的江朝昌為此感到憤恨不已，在這時充滿了他大腦的，都是在美麗華酒店時拯救不了那位女服務生時的懊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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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紹棠將翻覆的吉普車當作掩體單膝蹲在後方，以手中的英製AWS Suppressed狙擊步槍，一次一發地擊破迎面而來的吉普車擋風玻璃，在子彈貫穿駕駛兵的下一秒，車輛就如保齡球瓶般因為失控而被撞得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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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Ruby-01，敵軍數量超出預期太多了，這裡很快就會擋不住的！」王紹棠邊開火，邊對著通訊器緊急報告，「銀翼小隊還要多久才會抵達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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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治軍以附近的烽火台作為至高點，向下片刻不待地快速狙殺著如無頭蒼蠅般逃竄的敵人，另外兩頭的尹智厚與張天志則是以外掛榴彈槍的G36突擊步槍，對從兩側零散而來的敵兵進行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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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大人！Ruby小隊就要被突破了！」通訊兵緊急地報告道。

　　「讓Sapphire小隊發射收割者！」巫條紗雪。

　　「是，Sapphire小隊，發射MQ-9無人轟炸機！」通訊兵對著耳麥複誦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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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極大化降低戴魔斯區的沙暴干擾，以臨時跑道為中心將之包圍起來的戰術卡車中央，配置早已準備妥當的銀色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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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pphire小隊隊員快速地啟動組裝完畢的臨時跑道，並由後方隸屬西城分部的機組人員透過控制介面，讓兩架銀色轟炸機分別以一前一後的方式掛載在指向性電磁式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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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在航管作業員的指令下，被大量電流灌滿的電磁式軌道一股作氣地將無人機推送出去，讓瞬間被加速到極致的無人機在飛上天時就可以透過渦輪螺旋槳快速地飛抵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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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割者呼叫Top-01，兩架無人機已起飛，風阻運算模組、濾沙器皆正常運作中，預計１５秒後抵達戰區！」機組員回報道。

　　『戰情室收到，預祝任務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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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從戰情室那裡收到的作戰簡報中就有被載明了，但在西城分部中存有收割者仍很是令泠藏櫻跌破了個大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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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親耳聽見由戰情室同步至主控中心的應答，在場的每個人是絕對不會相信西城分部居然會有這種武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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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Q-9！那可是美國佬的無人轟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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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泠藏櫻睜大了雙眼盯著與尹智厚同步的畫面，試著想要在十幾秒之後，親眼見證它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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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戰情室傳來的作戰簡報中確實有提到收割者。」魅上娜瞇起眼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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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機飛快地進入了北城牆內領空，並由裝設在底盤處的對地機砲，朝Ruby小隊正前方的道路進行掃射，當它飛越南門之後旋即又折返而來，再次以相同方式對地面上的敵人殘忍地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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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繞在南門內的煙幕、彈火與哀號登時應聲傳起，這組合在此時就宛如一曲令人聞風喪膽的悲鳴曲一樣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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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另一架無人機並沒有支援Ruby小隊，而是脫隊衝往格爾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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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割者二號機偵測到地對空導彈威脅，現在正前往清除！」機組員待在戴魔斯區上的戰術卡車中回報道。

　　『戰情室收到，允許使用地獄火飛彈。』通訊兵透過通訊設備傳來回報。

　　「收到，現在開始瞄準──」機組員透過操作設備上被同步的飛航畫面，開始鎖定目標，「目標鎖定，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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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翼下方的兩枚地獄火飛彈被一前一後地向前發射而去，就在它們飛過格爾鎮上空時，也是收割者二號機開始迴避由格爾鎮碉堡所射出的地對空導彈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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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無人機！」江朝昌瞪著在天上如迅雷般閃現的無人機疾呼道，「Eagle2 to Top-01，快撤回地獄火飛彈！那裡有平民啊！」

　　「喂喂……該不會，上校大人瞄準的地方就是碉堡吧？」莉絲怔怔地盯著江朝昌發難的表情問道。

　　「Eagle2 to Top-01，聽得見嗎？Top-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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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江朝昌對通訊器發難般斥吼而來的，是兩道伴著火光震驚夜空的轟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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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城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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