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者】 - 27-『約書亞記』

　　（　第二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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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１１３０時。油麻地以西位置，西區海底隧道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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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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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萊一副不敢相信地看著江朝昌，似乎還對剛才通訊器中的內容感到費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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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那麼大聲誰會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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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隨意在後斗上靠在貨車席地而坐，心想著至少在沒聽見砲火聲之下是可以稍微放鬆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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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高馬大的鐵巨人，居然都被智厚給收拾掉了……」江朝昌一手伸入稍微蓋過眼簾的黑髮，在心中吃味地咕噥著，「而且居然還真的被她說中了，鐵巨人啊……這就是妳不願意放棄研究ＵＭＳ的原因嗎？巫條……」

　　「各位──」傑瑞德的聲音，突地從前方的駕駛座上傳了出來，「你們看一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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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人隨著傑瑞德的話音看向前方時，才發現那是港警正在大肆封鎖海底隧道的入口處，這讓江朝昌不禁又開始咬牙切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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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就連港警都是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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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gle1，後方！」克萊掏出Glock19作勢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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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來自貨車後方的特種兵，就騎乘發出高亢排氣聲的黑色重型機車追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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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後都是敵人，是要玩我啊？」江朝昌不禁大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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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來的火力都在深水埗被炸成碎片了，能用的就只剩下手上的Glock系列手槍，要是真的拿這種火力去和那些特種兵對著幹，那無疑是自尋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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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了，看來我們的氣數真的走到盡頭了。」江朝昌撇撇嘴，對著史諾登苦笑道，「我們就手牽著手，笑嘻嘻地一起下地獄去吧！」

　　「……」史諾登先是無語，然後才看著眾人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害你們被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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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Glock19指向前方的克萊，像是放手一搏一樣地勾起了嘴角，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真切地準備赴死一樣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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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要死，也得把槍裡的子彈打完才算數。」克萊說道。

　　「說的也是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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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這才慵懶地起身，然後向特種兵重機車隊舉著手裡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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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兩人肩並肩地蹲在後斗上，準備將槍裡的所有子彈都射向敵人，看能打死幾個算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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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江朝昌。

　　「收到！」克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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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響起第一聲槍響的下一瞬間，他們發現除了被自己擊倒的敵人以外，還有另一個敵人就從他自己的車上被向後拽出去，接著才看見尹智厚的身影就彷彿飛著似的出現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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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是真的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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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尹智厚收回染血的電槍輔助纜線、從高空上漂亮地降落，並剛好坐落在失去駕駛的機車座椅上，兩人在彈指間明白了──那個不可思議的男人就在剛才以電槍輔助纜線貫穿了敵人，接著在把他拽下來之後搶走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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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怎麼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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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跟在重機車隊後頭的黑色休旅車，正邊馳騁邊發出轟轟作響的引擎與排氣聲，看來那也是一輛馬力超群的性能車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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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就是那輛黑色休旅車將尹智厚帶來這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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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Eagle4，現在就想要下地獄還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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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那道透過通訊器傳入銀翼全員耳中的說話聲，在此時聽來是多麼地傲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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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他們卻對這道傲慢的台詞心感慶幸，並在看見尹智厚大顯神威時的身影之下歡欣鼓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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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休旅車車頂上的白朗寧開始砰砰砰地作響起來，只見那道高壓火力打得特種兵們在一瞬間裡反應不過來，而紛紛地亂了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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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開著警車衝上前的港警們，也將手裡的衝鋒槍伸出窗外，開始對著特種兵們不斷地開火，現場登時陷入一片混亂的戰火交鋒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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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飛虎隊，是我們的人！」騎著重機車跟上貨車旁邊的尹智厚大聲說道。

　　「飛虎隊？你連飛虎隊都認識？」江朝昌攤手，以誇張的表情對尹智厚口沫橫飛著，「天下到底還有誰是你叫不動的啊？」

　　「那不重要！」尹智厚邊抵禦著讓人快要睜不開眼的強風邊補充說道，「他們會讓路給我們通行，並在之後盡全力封鎖海底隧道的出入口！我們得直接朝安全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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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在銀翼小隊通過海底隧道出入口之後，警車立刻就把道路封閉了起來，接著出入口柵欄也在他們通過的同時被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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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特別行政區標準時間：１６３０時。堅彌地城，聯友新樓，第五層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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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雜物所堆積的安全屋空間，在室內約只有三坪至四坪大，當中更包括床鋪、廁所及廚房。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讓史諾登待得很是不自在，但儘管有多麼不自在，照他自己現在的處境來說也沒有餘地能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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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留下尹智厚獨自與史諾登在劏房內進行護衛之後，傑瑞德便依照江朝昌的命令到卑路乍街上的便利商店採購食物，而江朝昌與克萊則是待在由音無所提供的黑色休旅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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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太離譜了……」

　　「……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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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坐上黑色休旅車的正副駕駛座之後，他們便對後座景象呆若木雞了起來──全部的椅子和踏板全部被拆卸下來，並在中間位置塞了一座被收納起來的大型機砲，在第三排座位到後車廂的位置，則是有許多的電腦操作介面與電子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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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剛才和他們兩人接手的影子夥伴隊員所說，那是不用擔心被竊聽的通訊設備，它還配備了遠端控制白朗寧機砲的系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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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們是站在我們這裡的了。」克萊做出結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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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不予置評的江朝昌，只是坐在副駕駛座上，與車輛待在卑路乍街的路邊，等待採購中的傑瑞德回到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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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正以醫藥箱中的消毒液，針對自己腹部的槍傷進行消毒，從傷口上那有些焦黑的模樣看來，很明顯是曾被以類似高壓電所造成的高溫手段緊急處理過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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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史諾登將筆記本擺在尹智厚的面前，待他看見內容之後才發現那是史諾登要自己暫時關閉通訊器的收音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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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稍微擦拭手上的消毒液與血跡之後，尹智厚便將自己耳朵內小到有點難以摸到的通訊器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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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怎麼了？」尹智厚在成功關閉收音功能之後問道。

　　「這個──」史諾登將手中的隨身碟交給尹智厚後才接著說了下去，「有關菱鏡的內容，還有美國透過菱鏡所得到的資料全都在裡面。」

　　「為什麼突然決定要交給我們了？」尹智厚問。

　　「不是交給你們，是交給你。」史諾登說，「我不希望它落入任何組織手裡，但如果是你的話，我認為你在針對如何使用菱鏡上有足夠的判斷力。」

　　「……萬一你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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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尹智厚。〞

　　〝是隸屬貝國叛亂軍東城支部的上尉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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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史諾登說到判斷力時，尹智厚不禁想起了自己在Ark中進行模擬時，當中另一個自己在自我介紹時的內容與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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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這世界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史諾登苦笑地說，「你可要小心收好它，因為我已經沒有再次存取菱鏡的權限了。」

　　「沒有權限？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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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史諾登指了指自己的黑色背包，意有所指地解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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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把資料複製到加密隨身碟裡之後，除了完全刪除菱鏡以外，我也封鎖住自己在這台電腦裡的存取權限了，因此全世界除了你以外，就不存在擁有對抗菱鏡與擁有它的人了。」史諾登看著尹智厚稍嫌徬徨的目光之後才又補充說了下去，「解鎖的密碼，是你的生物辨識證明。」

　　「……你是什麼時候？」

　　「一開始在美麗華酒店時的那具軍規保險櫃，在收納所有人的行動裝置時，就已經掃描過內部的儲存資訊，以及附著在表面上的指紋並進行建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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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史諾登看見尹智厚有些責備的表情時，才又歉歉地說：「抱歉，這是我的職業病，積習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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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完史諾登的話以後，尹智厚便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隨身碟，他認為那是史諾登對自己的信任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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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我可能沒有能夠讀取這些資料的機會，我先口頭問你一個問題。」尹智厚看著史諾登那雙夾雜了些微藍色的眼眸說道。

　　「問吧，如果是我知道的就會回答你。」

　　「你曾說過ＳＤＩ是美國提出的戰略防禦計畫，沒錯吧？」

　　「對，那是美國以研究宇宙防禦武器為前提所提出的計畫，而你剛才所駕駛的ＡＭＳ，就是ＳＤＩ計畫中的人造載具，最原本的用途是發展宇航。」

　　「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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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皺起眉頭，對於史諾登所說的內容，和自己所知情報有著很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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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次得到ＡＭＳ時是在貝國的北城境內，你卻說那是美國造的？」尹智厚質問道。

　　「對，ＡＭＳ是美國造的決戰型主從機甲系統武器，現在除了美國以外應該是沒有其他國家擁有這項技術。」史諾登在聽見尹智厚的說法時，也不禁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但你說貝國也有ＡＭＳ……」

　　「對，我剛才駕駛的那台，就是從北城那裡搶來的機體。」尹智厚說，「嚴格來說，是從貝國叛軍──凜冬手上搶過來的。」

　　「雖然曾經有聽說貝國目前正處於內戰當中的傳言，但那怎麼可能？ＡＭＳ是美國用來挖掘並進行大型爆破用途的載具……其他國家不可能會擁有關於製造它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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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諾登不禁抓起了頭髮來，現況對他們而言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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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為什麼發展宇航需要用到ＡＭＳ？不是有太空火箭和無人火箭可以使用嗎？」

　　「因為美國認為，通往宇宙的入口並不在天上──而是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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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向上飛，而是往地底下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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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對於史諾登的言論感到荒謬，就連小學生都知道宇宙就在天空之上、大氣層以外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在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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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中情局在數年前秘密資助了某支考古挖掘團隊，並成功挖掘到了某個泥板。語言學家、物理學家和考古學家們發現那塊泥板蘊含了地球所不存在的成分，而且從它之中還被解讀出許多能夠成為替代能源的能量體。」史諾登逕自摘下眼鏡，少了鏡片之下使他透過眼神看來相當疲累，「研究團隊認為那些能量體就豐富地蘊藏在地底下，並通過許多實證證明他們的推論沒有錯，於是才開始利用那些得到的能量，製造並試著量產ＡＭＳ來作為ＳＤＩ計畫的人造載具。」

　　「普通人能夠駕駛那東西嗎？」尹智厚問。

　　「你剛剛不也駕駛了嗎？」史諾登一臉疑惑地看著尹智厚反問道，「美國的ＡＭＳ駕駛員需要另外在身上安裝外骨骼強化裝甲，這樣他們才能在操作機體的同時，不會因為拉扯和減震不足而導致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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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諾登在語畢之後，先是看著不發一語的尹智厚，然後才接著問道：「你該不會在沒有裝甲的情況下，就在剛才的戰鬥裡駕駛了ＡＭ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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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老天爺啊！你居然還能四肢健全的站在我面前？……不，你居然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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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諾登驚詫地戴回眼鏡，想試著以清楚的視線看看尹智厚是不是真的還四肢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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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對史諾登誇張的反應並不以為意，而現在盤旋在他心裡的疑問讓他幾乎是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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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得到的那塊泥板，該不會是其中一個死海文書吧？」尹智厚看著揉動太陽穴的史諾登問。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知道他們稱呼它為〝約書亞〞，而研究團隊將研究計畫訂為〝約書亞計畫〞。」

　　「……約書亞記！」尹智厚激動地抓住了史諾登的兩邊肩膀，這突然的舉動令他大感莫名而露出驚訝表情來，「它就是死海文書的其中一部分！不論是ＳＤＩ計畫、ＡＭＳ的產生，都是他們透過死海文書轉譯出來的內容，並且付諸實現的結果！」

　　「我不知道死海文書什麼的，反正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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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隨即放開了史諾登，並思考著該怎麼樣繞過銀翼小隊與影子夥伴們，把這項情報回報給怒號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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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影子夥伴、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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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無的話音就隨著兩聲敲門聲傳入房內，這才引起了陷入沉思的尹智厚，與仗著二金鋼摸不著頭緒的史諾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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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好，我是維基解密代表，請稱呼我為士郎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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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郎頂著一貫被塑型過的黑色頭髮，蓋過眼簾的瀏海並未給人凌亂感，而讓他彷彿是某個日本明星藝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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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過所有人的身高，加上身穿咖啡色與黑色相間的定裝服飾，都讓士郎本來精壯的身材在此時看來修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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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尹智厚在士郎身上感到一絲異樣的部分，就是那雙黑色的眼眸子裡，居然參雜了不太明顯的咖啡色外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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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黑色的隱形眼鏡嗎？……尹智厚短暫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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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愛德華‧史諾登，很高興見到你。」

　　「我是尹智厚，任務身分是勞勃‧提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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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士郎輪流與史諾登和尹智厚握手之後，便不拖泥帶水地直接切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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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九龍地區中佯裝港府警務部與飛虎隊成員的夥伴，正在該地和敵人維持零星戰火，製造史諾登先生目前仍受困於九龍地區之中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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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音無走入房內時，尹智厚才驚覺她居然直到剛才都拿著狙擊步槍，而自己卻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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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孩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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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無在對尹智厚禮貌地點頭之後，便走到房內的窗邊蹲下，自顧自地調整著狙擊鏡，看來是打算在這邊與他一同護衛史諾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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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機會在今晚０４００時於堅彌地城西邊的青洲島停留６０秒時間，請銀翼隊員準備好轉移路線。」

　　「不，直升機很有可能會被擊墜的。」尹智厚駁斥道，認為這個計畫並不可行，「而且在夜間飛行？」

　　「不需擔心，」士郎就好像尹智厚是貴賓一樣恭敬地向他微微彎著腰，「我們的直升機，除了配備自動導航及駕駛以外，還有一項是你熟悉不已的Ｍ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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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形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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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不禁打量起了士郎來，ＭＳ隱形系統可是被怒號曙光、Ｍ.Ｉ.Ｂ，以及凜冬所佔有的技術，而這些影子夥伴所屬的組織居然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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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們已與港府達成共識，香港國際機場會讓您以正常管道離開境內。」士郎說，「不過港府當局不會協助史諾登前往機場，我們得靠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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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對香港來說，史諾登就像個燙手山芋一樣。港府在這時候會願意提供航線給史諾登，事實上並不讓尹智厚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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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該去哪裡？」史諾登問。

　　「維基解密作為中間人，已獲得俄羅斯的幫助，俄羅斯航空公司會安排一架民航客機入境香港機場，為了不起人疑竇，該航班飛機上會有其他的乘客，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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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這裡的士郎，便轉過身看著尹智厚，以及就站在房外的江朝昌與克萊，然後才對著他們接著下去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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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翼們在香港境內的護衛任務就算結束，接下來前往俄羅斯的任務將由我與音小姐共同提供護衛。」

　　「理由呢？」江朝昌問，並在步入房內的同時瞪了尹智厚一眼。

　　「有鑑於你們在前些日子裡有大鬧蘇聯的前科，因此我們判斷銀翼們並不適合再次踏足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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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尹智厚同樣瞪了江朝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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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鬧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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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智厚很是想要知道這幾個人究竟是怎樣大鬧過蘇聯，鬧到他們如今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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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各位銀翼務必配合時間，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請音小姐停留此處，在為史諾登先生進行護衛任務的同時，銀翼們可以在行動安全屋內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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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士郎向所有人行禮之後，便逕自跨著踏實的步伐從房內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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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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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朝昌側過身體，以明顯不滿的側臉面對尹智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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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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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書亞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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